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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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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是谁想要毒杀弄凉?看这情形,怕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杀的,十有**是若倾城。

    想不到即便出了宫,若倾城依旧难逃杀机。

    正了颜色,李沧木守在房门外。今夜是不能睡了。万一再起意外,他当真是万死难辞。睁着戒备的眸子,时刻握紧手中之剑,随时等待出击。

    月黑风高,冷风呼啸。

    孤零零的深宅大院,庄园门口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无极山庄”四个大字。黑衣一闪即逝没入庄内,在漆黑的正殿里,一支烛火腾然亮起。魁梧的人影闪现在屏风之后,若隐若现。人未靠近,已先摄于他的无边煞气。

    黑衣女子放下身边刚刚被李沧木挑断手筋,身负重伤的黑衣男子,孤傲伫立。看了受伤的男子一眼,随即冲上头屏风里的人道,“庄主,我已将灵蛇安然带回,请庄主示下。”

    “灵蛇无能,未有杀死皇帝。请庄主看在灵蛇忠心无极山庄数年,一直未有纰漏,饶灵蛇一次。下次、下次灵蛇一定会杀死皇帝的!”被称作灵蛇的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断了筋脉的手被包扎好,无力垂着。另一只手,死死捂着仍在流血的肩头。李沧木这一剑着实太狠,险些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好在他当时极力一撇,才躲开一些,没有命丧当场。

    “灵蛇,无极山庄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屏风后传来寒彻骨髓的声音,一直冷到人的心坎里。

    闻言,灵蛇吓得险些瘫软在地,“庄主饶命!庄主饶命!灵蛇忠心耿耿,请庄主看在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属下一命!就当是留条犬马在身边,灵蛇一定会肝脑涂地报答庄主的不杀之恩。”

    轻咳一声,高处的男人口吻冰冷,声音似笑非笑,“灵蛇,如今你的手筋都被挑断,还拿什么来报答本座?”

    话音刚落,黑衣女子陡然昂起头,“庄主……”

    不待她开口,忽然一道寒光闪过,灵蛇闷哼一声扑到在地。双眸怒睁,脖颈处有一道被剑气划过的血痕,鲜血如注。

    黑衣女子俯身一探鼻息,却也是回天乏术。

    “好歹他也是四门门主,庄主下手未免也太快了些。”黑衣女子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握紧手中剑转身欲走。

    “在无极山庄,任务失败者,只有死!”幽然如鬼魅的声音在大殿里来回游荡,令人毛骨悚然。

    脚步顿住,黑衣女子傲然抬起头,冷笑几声,“是因为灵蛇已没有利用价值吧!庄里的每个人,都躲不开这样的下场。”

    “师妹……”声音突然急转,化为一腔焦灼呼唤。

    “上次任务失败,是你保我一命,我感激不尽。但不代表,我会感激你一辈子。”黑衣女子的眼眸如深潭般凄寒无温。顿了顿,她再次开口,“师兄,你信不信,杀戮太多会有报应?”

    好一阵沉默,黑衣女子自嘲般垂首摇头,重重吐出一口气,“我之所以加入无极山庄,不为名不为利,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说过,会动用无极山庄的力量查出杀师傅的凶手,还有……希望你不会教我失望。”

    “慢着。”男子叫住已经跨出门口的黑衣女子,“师傅的独门心法是否交给你?”

    黑衣女子冷笑,“若我习得,上次又岂会失手?师兄未免太抬举我,于师傅眼中,我不过一介关门弟子,又怎得师傅如此器重,传授独门心法?师傅死后本门心法失踪,师兄,你这个现任的掌门人是否也该负点责任?”

    长袖拂尘,持剑而去。黑衣女子脚尖轻点,瞬间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殿里的烛火顷刻熄灭,再无一丝动静。

    一夜之间,大事频发,教人手忙脚乱。

    媚零轻功卓绝,瞬时闪入慕容元楹的房内,扑通跪地,“王爷,出事了。”

    下一刻,慕容元楹幡然从床上坐起,一脸怒色。 

可以让你随时暴毙?() 
一夜之间,大事频发,教人手忙脚乱。

    媚零轻功卓绝,瞬时闪入慕容元楹的房内,扑通跪地,“王爷,出事了。”

    下一刻,慕容元楹幡然从床上坐起,一脸怒色。

    “皇上受了伤,云嫔娘娘的近身侍婢亦中了毒。”媚零口吻急促,想必是一路飞奔来此。亏得慕容元楹留她在行宫外,时刻监视若倾城的一举一动,才能得此消息。

    “什么?”慕容元楹掀开被子急速下床,眸色凝然沉重。皇帝受伤?弄凉中毒?这两者可谓风马牛不相及,怎会同时发生?当下脸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待属下发现时,云嫔娘娘的侍婢已经倒卧在地,看其面色,属下推测是中了剧毒。皇上随即赶来,被刺客利箭穿胸。”媚零据实禀报,始终垂着头。

    慕容元楹取过衣衫若有所思的穿上身,眉头拧紧,“皇兄怎样?”

    “依属下所见,没有大碍,不过尚需修养一段时日才能康复。”媚零抬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知道,他接下来要问的是什么。

    “云嫔的贴身侍婢可是……弄凉?”慕容元楹的声音有些发抖,甚至有些抗拒这个答案。如果真是弄凉中毒,若倾城岂非要发狂?

    媚零颔首,“是。还是原先在宫里的那个。”

    心里咯噔一下,慕容元楹面色微白,“倾城她……”

    暗自轻叹,媚零微微摇头,“请王爷放心,云嫔娘娘无碍。有皇上在,娘娘安好无虞。”

    是啊,她有她的皇帝丈夫,哪里轮得到自己担心?只是……东郊皇陵为何有人下毒想杀弄凉?按理说,弄凉不该招致这样的深仇大恨。

    眼睛骤然睁得斗大,慕容元楹一把扣住媚零的胳膊,“你确定……刺客毒杀的对象是弄凉无疑吗?”

    “属下不敢确定。”媚零急忙道。

    脚步一颤,慕容元楹的心好一阵狂乱的跳动。天哪,莫非有人要杀倾城,所以累及弄凉?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下的手?难道是……

    “去,把乔律明给本王找来,快!”慕容元楹眸色如火,熊熊燃烧。谁敢对若倾城下手,他必不会轻易放过。

    不消片刻,乔律明急匆匆的进了慕容元楹的房间,“王爷?”乍见慕容元楹和衣安坐在桌案处,乔律明心头一紧,第一个反应是出大事了。

    “去查,本王要知道,到底谁在皇陵下毒!”慕容元楹的眼睛死死盯住乔律明惊讶的脸,眸色凄寒。

    乔律明瞬间明白,原是有人在若倾城处下了毒,怪不得慕容元楹会抓狂至此。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画面,乔律明扑通跪下,“没有王爷命令,属下等万不敢轻做主张,请王爷明察!”

    “果真?”慕容元楹不信。

    头猛然昂起,乔律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眼睛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头垂下,没有说什么。

    慕容元楹何其明白,乔律明这个表情,代表他有事相瞒。手掌拍击在桌面,发出轰然巨响,慕容元楹硬是将桌子整个掀掉,“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深吸一口气,乔律明抬起头直视慕容元楹几乎疯狂的表情,“王爷恕罪,属下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慕容元楹嘶吼。

    “下午的时候,跟着王妃的探子来报,说……”乔律明顿了顿,暗自窥探慕容元楹的表情。

    却见他面色一震,随之而来漫无边际的愤怒与杀气。王婉柔!难道是王婉柔做下的?该死!该死的女人!看样子,她全然未将上次的警告放在心上。上次,就该杀了她!

    乔律明暗自捏了把冷汗,继续道,“王妃下午赶在王爷之前去了皇陵,不知所为为何?不但如此,王妃……至今尚未回府,属下担心……”

    “王婉柔!她若敢伤倾城分毫,本王必教她生不如死!”慕容元楹甩袖而去,直奔王婉柔的房间。

    果不其然,房内空荡荡的,未见王婉柔的踪影。

    “吩咐媚零,时刻留意行宫的一举一动。若有异样,即刻来报。”慕容元楹眯起危险至极的眸子,眼底泛着邪冷杀气。

    乔律明再不敢说什么,马上退下。谁若在慕容元楹动怒时触他霉头,谁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三更时分,一道黑影摸索着进入王婉柔的房间,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蓦地,冰冷无温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你去哪了?”

    话音刚落,一道烛光瞬间亮起,但见慕容元楹手执火折,面色阴沉的点燃房内各处的蜡烛。

    脚下一软,王婉柔险些坐在地上。脚底发凉,寒意直冲上脑门,整个人的体温急剧下降。壮起胆子,王婉柔自恃天衣无缝,逢迎般笑着,“王爷、王爷怎会在此?”

    “自然是等本王的王妃回来。”慕容元楹将整个房间的蜡烛全部点亮,房内每个角落都明亮异常,恍如白昼。瞥一眼表情极不自然的王婉柔,慕容元楹不温不火的走到她面前,口吻阴森至极,“本王的王妃一夜不归,倒教本王疑猜。怎么,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效仿古人,跟本王玩一场红杏出墙的游戏?”

    “妾身不敢!”王婉柔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

    “既不是做贼偷人,那便是夜半行凶,作恶伤人了?”慕容元楹狠狠盯住她煞白的脸。

    王婉柔的身子颤抖都不成样子,额头冷汗淋淋。

    俯身蹲下,慕容元楹的手轻柔捏起她的下颚,眉眼间荡开无情的冷笑,“王妃可曾想过,夜半行凶,若当真死了人,那冤死的魂魄会化作厉鬼日夜与你纠缠。到那时恶鬼缠身,可真要生不如死了。”

    “我、我……王爷、王爷我……”王婉柔吓得语无伦次。

    慕容元楹的手顺着她的下颚滑至王婉柔的脖颈处,陡然用力将她掐住。他看到王婉柔瞪大的眸子,惊慌恐惧,复杂无比。凑到她的耳边,慕容元楹低低怒吼,“本王说过,不准碰倾城一下,否则本王会教你明白何为生死一线。王婉柔,你自找的。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对本王而言,死一个王妃何其简单。明日,本王就会上报朝廷,说本王的正妃王婉柔……暴!毙!”

    王婉柔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死命捶打着他捏住自己脖颈的手。他要杀她,这次他是真的要杀她。挣扎着,她的嗓子里忽然发出颤抖的破碎之音,“王爷我、我……我怀了你的……你的骨肉……”

    手上一松,慕容元楹神情骤变。 

你最好别玩花样!() 
王婉柔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死命捶打着他捏住自己脖颈的手。他要杀她,这次他是真的要杀她。挣扎着,她的嗓子里忽然发出颤抖的破碎之音,“王爷我、我……我怀了你的……你的骨肉……”

    手上一松,慕容元楹神情骤变。

    “咳咳咳、咳、咳咳咳……”王婉柔极力咳嗽,拼命呼吸着重回鼻腔的空气。差一点,这次真的险些就做了慕容元楹的手下冤魂。王婉柔瘫软在地,重喘连连。

    “你此话当真?”慕容元楹极度不信任眼前的王婉柔,看上去柔柔弱弱,暗地里却不折手段。兴许,这就是庶女的阴狠,平日里受惯了轻贱,一旦有机会出头,便会不惜代价。

    王婉柔捂着指痕鲜明的脖颈,重重点头,“是……王爷不会忘了,你我、你我新婚之夜,可是有过、有过夫妻之实的。”

    不错,他与她唯那一夜合欢,想不到……然慕容元楹一想起王婉柔险些毒死若倾城,便恨从心来。这样的毒妇,所言真假尚待查明。

    “王婉柔,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你会死的更惨。”慕容元楹冷冷的注视,眸子一转,“明日天一亮,本王会让宫中的太医亲自为你诊脉。你最好乞求上天,让你所说的一切都成为事实。不然,本王会让你千刀万剐。”

    心头一颤,王婉柔挺直身子。却见慕容元楹大步流星走出去,房门随即被关上,下一刻,她听见清晰无比的落锁之音。慕容元楹竟然命人锁住她,为的就是明日的太医诊脉。当下慌了神,方才她不过是情急之下的自救,哪里有什么身孕。

    事实上,王婉柔很清楚,只要太医一来,她的谎话就会被拆穿。到时候别说靖王妃的地位不保,就连性命也会捏在慕容元楹的手里。但她丝毫不悔对若倾城所做的事情,否则她也不会等在行宫外,直到入夜才下毒杀人。

    原本她想杀若倾城,谁知误中副车,教弄凉做了替罪羔羊。

    想起来都恨得咬牙切齿!也是若倾城母子命不该绝,才会逃过一劫。

    毒药是王婉柔早在第一次见若倾城后便精心备下的,意在杀不了若倾城就用来自杀。此药剧毒无比,一丁半点就能致人死地。她潜入行宫,在厨房的药罐子里下了毒,而后迅速溜走,在行宫外静等消息。心中想着,整个行宫,除了若倾城需要服药,就没别人了。于是一等就等到现在才回来,却被慕容元楹抓了个现形。

    明日……明日该如何是好?王婉柔觉得自己刚躲过一劫,又面临生死考验。慕容元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如果没有身孕,他会真的杀了她,而且不留痕迹。

    身子止不住颤抖,王婉柔来回在房内踱步,身子一阵冷一阵热。脊背冷汗涔涔,事关生死,怎不害怕?

    但事到如今她还能怎样,话是自己说的,事是自己做的,还能怪谁?

    慕容元楹没有走远,只是借着微弱的烛光走上假山顶的亭子。一个人,静静待着。心底五味陈杂,不知作何滋味。

    倾城,若我们们回到从前,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恍如隔世?遥想当年卿未嫁,我未娶,彼此真诚交心,携手同游万里河山。多好!那时的我们们没有隔阂,也没有拘束。倾城,我宁愿你还是高高在上的赫敏公主,也好过现在可望不可即的云嫔皇妃。

    不知坐了多久,抬眼望去,东方已是鱼肚白。新的一天,新的战争还在继续。活着,注定无法活出自己。他是靖王爷,是先帝最疼爱的四子,当今皇帝同母异父的兄弟。有些事,他不得不争。

    早早的,乔律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王爷?”

    “去请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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