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染绣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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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王爷念折子可好?”贺兰春腰身叫季卿勒的整个身子都朝后扬起,悬在了半空中,若非有他的手臂支撑,必要跌在榻上。
季卿捏着她的下颌,唇齿流连霜肌之上,含糊的道了声:“可。”
贺兰春忙伸手推他,将堪堪零散的衣襟拢好,把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下了地,去了桌几上的一垒折子回来。
已经歪在榻上,一腿曲起,贺兰春刚刚近身便叫他伸手带入怀中,柔嫩的唇贴在他的锁骨上,贝齿硌破了唇瓣,血珠将她的下唇染得如涂了艳丽的唇脂一般。
贺兰春眼中含泪,手掩在唇上,翘着兰花指,她举手投足间本就极尽柔媚之态,此时眸中水雾弥漫,作出这样的动作更显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娇柔,好似雨打兰草,纤纤娇楚。
季卿坐起了身,一手托着她的下颌,一边去瞧她唇瓣上的伤口,贺兰春缓缓的将手移开,带着哭音儿道:“都怪王爷不好。”
那唇痕并不深,不过是破了一点的皮,若换做旁人这样娇气,定叫季卿蹙眉训斥,可贺兰春生的香娇玉嫩,媚骨天成,口中说着娇语嗔言,这般情态叫季卿的心都揪了起来,分出的心思却是自嘲不已,美『色』误人果不其然。
“别动。”季卿见贺兰春抬手要用指尖抹去血珠,不由低喝一声。
贺兰春眨了眨眼,恍若明珠朝『露』一般的娇容浮现了委屈之『色』,身子一扭低低的啜泣起来。
季卿实在不善哄人,有些无措的盯了贺兰春半响,突然起身将书房的门打开,贺兰春微怔,明眸轻眨,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便滴落下来,在她脸颊上留下了泪痕。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季卿便将们掩住,回到了榻上,他手上拿着巴掌大的木盒,离的近了些贺兰春便闻到了一阵清清凉凉的气味。
季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淡黄『色』的膏体,他用食指挑了点『药』膏出来,一手托着贺兰春的下颌,将指尖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下唇上。
“疼。”贺兰春哽咽几声,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忍忍便好了。”季卿低声哄了一句,将手收了回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莫要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第29章()
妹子们; 通知下,防盗订阅比是百分之五十,感谢支持正版的妹子们 “郎君; 娘子请您进厅堂说话。”她说完; 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引着季卿进了明亮宽敞的正厅。
贺兰春去换了一身暗云纹的鹅黄『色』交领罗衫; 微『露』香肩; 细腰一束之下越发显得裹在翠『色』诃子中酥月匈圆润丰盈,几欲呼之欲出。
季卿目光落在贺兰春的身上,发现她走路的姿态很是轻盈婀娜,若非他耳力极佳极难听见她的脚步声,他目光中带了几分欣赏之『色』,贺兰家也是经历过三朝的世家,教养出的女娘果然不凡,也难怪贺兰止进献妻女给前朝太子后还能将女儿嫁给武帝; 想来那昭帝姿容必是不凡; 才能叫戾太子临死前还使人将她送出宫去。
“王爷可是觉得这茶不合口味?”贺兰春瞄了一眼季卿手边未动过的茶盏; 展颜一笑; 艳光照人。
季卿将惊艳的目光敛在眼底; 微微一笑:“非也,不过是主人家不在; 我这客人怎有闲情逸致独自品茶。”
有的美人初见叫人惊艳; 细品之下便失的味道; 也有的美人初见觉得姿容不过尔尔; 却极是耐看,季卿府中这两种美人都有,却独独缺了贺兰春这种,她之美好似花开艳阳,容光灼灼,以一种声势浩大之势席卷而来,初见叫人惊其浓艳,细品叫人撼其媚态。
贺兰春闻言娇声笑了起来,她歪坐在宽倚中,坐姿并不端庄,却叫人不觉轻浮,只觉得她透着一种娇媚入骨的慵懒之态。
“王爷可真会说话哄人开心。”贺兰春说,脆声唤了上了新茶来。
“老爷子说你害了病,如今可是将养好了?”季卿呷了口茶后温声问道,目光在贺兰春艳『色』惊人的娇媚粉面上扫过,观她气『色』倒与他想的一般极佳。
贺兰春撇了下红唇,不过也不会傻到在季卿的面前拆了自己祖父的台,她唇角弯弯,身子微微往前一探,白嫩的肌肤『露』出了大片,隐隐可见玉峰滟滟。
“王爷觉得我可是好了?”贺兰春手托香腮问道。
“面若桃花。”季卿笑赞一声。
贺兰春挑了下眉,轻轻的抚了下娇嫩的脸庞,之后倚回了椅子中,丰盈肉颤,颠颠之下夺人魂魄。
“既如此王爷又何须多此一问。”贺兰春娇声说道,秀长的眸子透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季卿闻言『露』出一抹淡笑,他目光落在贺兰春支在下颌的手指上,那五指纤纤,比葱白还要水灵,叫人忍不住心生遐想。
季卿不语,贺兰春比他还能沉得住气,她自持美貌,素来高高在上,哪怕面对是权势煊赫的中山王亦不会折弯腰身,反倒是季卿对上那双似盈满了水雾的眸子心下一软,想着贺兰春不过还是一小女娘,且容『色』潋滟,自有娇纵的资本,他有何须与她计较长短,想到这,季卿『露』出一抹温和的笑,轻声道:“既身子骨已养好,日后须得小心保养才是,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贺兰春发出一声嗤笑:“王爷这话说的有趣,还是您最为擅长的便是自欺欺人。”她意指季卿装傻充愣,明知她未生病,还虚情假意一番。
季卿渐渐敛了笑,他面『色』肃穆之时显出一种冷然来,然贺兰春却是不惧,她最擅揣摩人心,从季卿的目光中已知他犯了男人惯有的贪病,这世上的男人大多如此,面对美人总是会多了几许怜惜之心。
“春娘可是不愿进中山王府?”季卿直言问道,他总不能叫一个女娘小看了,说他盗钟掩耳。
贺兰春不答反问:“如果王爷是我可愿意进中山王府?”她未等季卿开口,便笑道:“这世上女娘谁不向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呢!王爷是男儿,权势煊赫,自不会明白女儿家的心思。”
“只因这?”季卿确实不明白,在他看来贺兰春这种想法甚至有些可爱,叫他忍不住溢出低低的笑。
贺兰春竖起手指轻轻一摇:“非也,王爷可有想过我若嫁给别人会是过得何种快活日子。”
贺兰春的话叫季卿皱了下眉,他根本不用细想也知若是别的男人得了贺兰春必将待她如珠如宝,舍不得叫她受半分委屈,以她的姿容至少二十年间也必能将夫婿拢在身边,勾得人生不出外心,日子自是过的快活非常。
“你想嫁给别人?”季卿声音冷了下来,眼神渐渐锐利,气势迫人。
贺兰春伸手抚着胸口,嗔道:“您这样吓我,我又怎敢说出心里话。”
季卿将落在贺兰春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牵了下嘴角:“你说。”
“我若说了王爷不恼?”贺兰春丝有几分好奇的问道,妩媚的眸子眨了眨。
季卿嘴角边噙着冷淡的笑,下巴轻点:“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女娘计较。”
贺兰春抚掌娇笑:“王爷果然是真男儿,有心胸的很。”
季卿薄唇勾了下,他生的并不算俊美,若要说,那张脸只能说英气非常,单论相貌与时下受人追捧的俊俏郎君无法一比,只是他气势凌人,单单只坐在那已叫人不会将注意力放到别人的身上,贺兰春明眸微眯,想着这便是权势带来的魅力。
季卿见贺兰春眼也不眨的盯在自己身上,不觉挑唇一笑,身上的气势卸了大半,他轻“嗯”一声,带了询问的意思。
贺兰春将目光收了回来,笑盈盈的道:“祖父已说与王爷交换了信物,我自不会嫁给别人。”
不会与不想仅一字之差,其中的意思却相差万里,季卿对这个答案自是不满,他笑容有些冷冽:“不会?”
“自是不会。”贺兰春润泽的红唇轻弯了一下,朝前倾了倾身体,目光中带了几分兴味:“王爷是想听到其它的回答吗?”她因这个动作放下了支着的手臂,也掩了一截白玉般圆润细腻的肌肤,藕臂在轻罗下半隐半现。
季卿叫她的话闹得心神有些不宁,本能的要张口否认,可目光中映入那张娇颜后唇边的话却咽了回去,他顿了下后,淡声道:“你嫁给本王并非心甘情愿。”
贺兰春手指轻轻摩挲着脸颊,让季卿微一晃神,指尖竟生出一股酥麻之感,似那张芙蓉面上的手指被自己所取代,他勾了下嘴角,『露』出一瞬的笑容,眼中多了份势在必得。
“王爷错了,我进了您府中非娶而是纳。”贺兰春轻轻的说道,目光中多了几分郁『色』。
季卿微微一怔,随即失笑,女人最看重的不过是名分罢了,贺兰春本是嫡出,又生的貌美非常,与人做小不免觉得委屈,倒也情有可原。
“你是侧妃,怎能与旁的人一概而论。”季卿微笑说。
贺兰春娇哼一声:“侧妃难道就不用在王妃面前执妾礼了吗?”她手指抚在膝上,嘟囔了一声:“我这辈子还未曾与外人行过大礼。”
这话太孩子气了,叫季卿忍不住笑出声,想着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小娘,受不得一点的委屈。
“王妃为人大度,你便进了府也不会为难你。”季卿温声说,语中带了安抚之意。
贺兰春瞪大眼睛,娇声说:“这话王爷自己说的可信?”她轻哼一声:“左右我也得进您的府,您何必用这话来哄人。”
她声音实是又娇又软,叫季卿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眼中一抹犹豫之『色』掠过,贺兰春托腮冲他一笑,她正是春花灿烂的芳龄,这一笑既有娇柔入骨的媚『色』,又透着少女天真,叫人心不由软的一塌糊涂。
季卿『露』出自嘲的笑,他待女人素视作玩物,哪曾用过心思,不想这小姑娘一娇一嗔便叫他软了心肠,竟有些舍不得叫她为难,可见英雄果真难过美人关。
“待你进府后我为你请旨可好?叫圣人赐下封号,虽不比王妃尊贵,却也相差不离。”
贺兰春未曾『露』出季卿所想的惊喜神『色』,她歪着头,娇嫩的红唇微翘着,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屋内,使得她白皙的肌肤增添了几许暖『色』。
“这是王爷给我的补偿?”贺兰春笑『吟』『吟』的开口问道。
季卿勾了勾嘴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以为在没有什么比王爷亲自迎亲更来的体面。”贺兰春娇声说道,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季卿。
季卿未曾想到贺兰春要的竟是这个,不由一怔,一个封号竟比不得他亲自迎亲吗?他心中微微一动,看了一眼少女明媚的脸庞,终究将那份犹豫深掩在眸底。
第30章()
妹子们; 通知下; 防盗订阅比是百分之五十; 感谢支持正版的妹子们 李侧妃垂眸一笑,乖觉的陪在老王妃身边; 等下人请了季卿来,她起身一福,美眸递到季卿的身上; 眼中带了几分娇羞之『色』。
季卿却未曾多瞧李侧妃一眼,只问老王妃道:“母亲唤儿子来可是有事?”他语气颇有些冷淡,不像寻常人家的母子间那般亲厚。
老王妃眉头皱着,沉声道:“那贺兰氏是怎么回事?为何尚未到幽州?眼瞧着便误了吉日,可见她这八字是与咱们季家不合。”
季卿看了李侧妃一眼,知是她在搬弄是非,面『色』便一沉; 未应老王妃的话; 反倒是斥道:“你不在院子里呆着; 来母妃这搬弄是非; 可见是府里的日子太过快了; 王妃平日里纵了你几分,你便知道尊卑了,这地方也是你能来得的?”
李侧妃一怔,未料想季卿竟把火撒到了她的身上; 面上不由『露』出委屈之『色』; 红着眼瞧向老王妃; 轻声唤道:“姑母。”
老王妃刚要开口,季卿便冷斥道:“可见是要王妃好好教教你规矩了,你进了季家的门,母妃便是你的婆母,这姑母二字从何而来。”
“景略。”老王妃声音一沉,不悦道:“是我让云娘这样叫的,你这是准备让魏氏教教我规矩不曾?”
“儿子不敢。”季卿说道,话音儿一转,却道:“我知母妃疼惜李氏,可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您一片慈爱之心,可李氏仗着您的疼爱却不该失了规矩。”
老王妃因这话动了气,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你少拿李氏做筏子,我看你是诚心想气死我才是。”
“母妃。”季卿长眉一拧。
老王妃冷笑一声:“我知你瞧不起我这个母亲,你也不用拿好听的话来搪塞我,我只问你,贺兰氏错过了吉日,这桩事你要如何办?”
季卿沉声反问道:“依母亲的意思该如何办?”
老王妃叫季卿问的一怔,她知儿子娶贺兰氏的用意,若不然也不会硬生生咽下这个气,叫贺兰氏进季家的门,她本想借由这桩事敲打贺兰氏一番,只是如何行事却未曾想的妥当,如今叫季卿一反问,不由语顿。
季卿薄唇勾了下:“母妃实不用为这桩事担心,儿子保证吉日绝不会错过。”
老王妃狐疑的看着季卿,道:“怎么?是贺兰氏这两日便可抵达幽州了?”她说着,看了李侧妃一眼,刚刚她可是说五日内贺兰氏是到不了幽州了。
季卿淡声道:“儿子正好与母妃说,贺兰氏两日内将抵达石门,儿子今日将去往石门迎她,到时可在石门先行古礼,待回了幽州再给母妃敬茶。”
老王妃一惊,未曾想儿子竟会这般做,当即反对道:“不妥,贺兰氏不过是侧妃,怎能让你亲迎,这般做你将魏氏放在了何处。”
季卿微微一笑:“这正是魏氏提议的。”
老王妃眼皮一撩,眼中闪过不喜之『色』:“她倒是大度。”这话听着总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在其中。
季卿笑道:“魏氏有大『妇』风范。”
老王妃嘴角抽了下,季卿只做未见,他这母亲惯来目光短浅,当初魏家这门亲事还是父王在世时订的,当年母亲还曾反对过,想将李氏嫁给他做正妻,如今想来还是父亲有远见,若不然,季卿目光在李侧妃身上扫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