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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凤求缘:一人心两厢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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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老焦赶着马车已跑出去很远了,后面三名官差快马加鞭一直在尾随其后、穷追不舍,看情形是定要把他们的车子给拦截下来不可的。

    马拉车当然不及官差们一人一骑跑得轻便迅捷,没多一会儿已有两人跑到了车子两侧,见他们挥刀指着老焦叫嚷着让车速速停下来,否则就要不客气了。

    车轿中的梅儿母女早被颠簸得叫苦不迭,耳听得外头官差凶狠的叫嚷声,乌氏吓得紧闭双眼默念着菩萨保佑,而梅儿则紧握双拳、凤眼圆睁,直叫着可恨没有宝剑在手,不然定要冲出去,拼死一搏。

    驾车的老焦到是显得一副沉稳的样子,见他也不与官差答话,只待看准时机,将马头使劲儿一拨,车子扭了大弯子,将一侧的官差连人带马挤出了路外,正好撞在道旁一棵大树上,登时人仰马翻,摔得头破血流。

    另一官差万万没想到一个赶车的老仆人,居然还有胆量和本事与官差对抗,气得他举刀便剁。

    见老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耳中听冷风袭到,猛然将头向后微微一侧,麻利地躲过刀刃,同时乘隙反手挥出长杆马鞭,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鞭梢不偏不倚正好狠狠地抽到了那官差脸上。那官差吃痛“哎呀”大叫一声,手捂着脑袋,翻身跌下马去。

    恰在此时,后面的官差头目骑着第三匹马也已赶到了,他见同伴突然跌落下马,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只得眼睁睁地任马匹从他身上践踏过去,后才使劲儿勒住马缰。

    见他惊愕地望着飞驰远去的马车,再也无心去追了,连忙翻身下马去查看同伴的伤情。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搏杀,主仆三人总算是暂且化险为夷,待车子又行驶出一段路途后,老焦扭头并未见到那三个官差再追上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渐渐放慢了速度。

    马车渐渐平稳下来,乌氏斗胆掀开轿帘,颤声问道:“老焦!你还好吗?可甩掉了那几个官差么?”

    那老焦檫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面扭头朗声回道:“夫人请放心,老奴方才已料理了那三个难缠的家伙,估计他们非死即伤,一时半会是追不上来了!”

    乌氏听了总算松了口气,诚心感激道:“谢谢你呀!老焦,我们母女这次多亏有了你,不然怕是早就给人捉去宁古塔当牛做马去了。”

    老焦憨厚地笑了笑,谦虚道:“这都是老奴应当做的,夫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想当年老爷曾救我于水火之中,老奴就是肝脑涂地也报答不完的呀。”

    梅儿虽没亲眼瞧见方才外头发生的惊险一幕,可也知道是全赖老焦奋不顾身地拼杀,忍不住高声夸赞道:“老焦你可真行!如此一把年纪,还能一边儿赶车,一边儿以一敌三,功夫真可谓不是一般的厉害,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师父了,以后好好教教我吧。”

    老焦摆手笑道:“小姊您可真会说笑,我老焦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给梅小姊当师父呢!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梅儿还要不住地央求,被娘亲拉到身边,同她讲述起了老焦的身世来:

    原来这老焦并非本地人士,年轻时曾混迹于江浙一带,开始只是个镖局里的小喽啰,手上的功夫便是那些年摸爬滚打出来的,到了中年他自立门户也开了间小镖局,从此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日子过得也算殷实。

第13章 木棉花劫1() 
可好景不长,一次他接了笔大买卖多挣了些盘缠后,一时得意忘形酒后豪赌,欠下了高额赌债,因无力偿还,只得远走他乡避祸。

    哪知终被债主追上门儿来,眼看着就要命丧黄泉,恰好被进京赴任的朗老爷碰上,朗老爷见他本性不坏,又实在可怜,便替他还清了所欠的债务。

    历经此事后,老焦懊悔不已,回想大半生,真真是应了那句: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妻离子散不说,也没颜面回去对江东父老了。为了报答朗老爷的再造之恩,他决意跟随朗老爷贴身为仆,并当场发下重誓,戒酒忌赌,永不再犯。

    朗老爷见他态度诚恳,又确实是无家可归,便答应收留了他,从此,老焦便在尚书府里做了一名护院仆人。

    昨日他赶车送梅儿母女入宫后,正歇着,忽听夫人说府中遭了大难,要立刻逃到南方去。他二话不说,便驱车带着她们逃出城去。直到半夜才寻了间客栈打尖,还特意找来些平民的衣裳给她们母女换上,真是有勇有谋,若不是他在,梅儿母女还真是难以维系。

    马车绕山而行,此时正驶入一座山坳当中。

    母女俩在车轿中闲聊着,梅儿隐隐闻到一阵花香飘来,于是抬手掀开轿帘朝外看去,见道路两旁都是些高大的树木,枝干上一拥拥、一簇簇,随处可见或橙黄或红色的小花,在春光下肆意绽放着,别有一番景致。

    正看着,许是风吹亦或是车子挂到那树的枝干,一大朵鲜花儿突然从空中坠落了下来,晓是梅儿眼疾手快,伸手接住拿到眼前仔细观赏。

    梅儿一向对花卉倍感亲近,这会儿瞧见这朵从未见过的品种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见那花团共分五瓣,赤色的花蕊,足有碗口那么大,并很是娇艳、坚挺,真真是让她有些爱不释手。

    梅儿含着笑意将这朵花苞用手捧到鼻下细细品嗅,只觉得花香恬淡,随即向身边的娘亲问道:“这些大树上的红花儿叫什么名字呀?女儿还是头一次瞧见呢!嘻嘻!”

    乌氏朝那花朵看几眼后,轻轻摇了摇头,也是叫不上名字来,心想老焦见多识广,便问他可曾了解。

    老焦答道:“老奴自小在南方长大,走南闯北的多了,因此还真知道一些,要是老奴没记错的话,此花应叫做木棉,花色温暖,以艳红色最为正宗,因其夜间也能绽放,且殷红似火,所以也叫烽火花。这花一般多生长在南方,此时在北方的林中见到还真是稀奇。”

    梅儿道:“木棉花!这‘棉‘字从何谈起?难道此树还能产棉花不成?”

    老焦答道:“梅儿小姊还真说着了,此树先有花,后生叶,花与叶彼此不能同见,待花开败后结果,果腹成熟后里面便产棉絮,那棉絮可填在枕头或被子里,手感分外蓬松若软,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呢。”

    梅儿听他这样一说,这才注意到那高树上,果然只见花开,不见绿叶,实是一件有趣的事儿。

    主仆三人正说话间,忽听道路两旁的丛林里,传来许多梆子、铜锣之声,紧接着,从草丛中突然飞窜出几条恶犬,对着马车就是一通乱吠。

    马儿受此一吓,抬起前腿仰天一阵嘶鸣,落下后顾自狂奔起来。

    老焦见此情形,大叫一声:“不好!”转头对车内喊道:“夫人和小姊都抓牢扶稳了,想是遇上山贼了。”

    乌氏母女听说是山贼来了,刚才才放松下来的心绪,顿时就又紧张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的功夫,母女便从轿帘小窗外见到许多喽啰兵从林子里冲了出来,乌氏吓得紧紧保住怀里的包裹。梅儿也是心惊不已,唯有老焦还算镇定自若。

    只见他急忙纵身跳上车辕,站立在前踏板上,一手紧紧抓着马缰,催赶着马车左突右撞地向前狂奔,一手挥舞着长长的马鞭,居高临下抡圆了“噼噼啪啪”地招呼到冲到近前的小喽罗们身上。

    那些毛贼们没成想,一个赶车的老仆人不但身手矫健,还有一手鞭子功夫在身上,无不都是纷纷避让,生怕抽到自己身上。

    在老焦玩命地厮杀下,也是那些山贼都是乌合之众,人人贪生怕死,梅儿她们乘坐的马车竟然侥幸再次杀出了重围,又向前狂奔出半里,终于冲出了木棉花山坳,径直跑到了官道上来。

    耳听得后面山贼们的喊杀声渐渐远去,车夫老焦和乌氏母女三人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可回想起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刻,还都是心有余悸。

    一行三人半日之内接连两次闯过劫难,真是实属难得,就在大家都以为凶险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听老焦忽然吆喝一声并用力勒住马的缰绳,随着一声“唏溜溜”马的长嘶,车子瞬间停了下来。

    梅儿母女在车轿中险些跌倒,大惊之下同时掀开轿帘向车头前方看去,顿时都傻了眼。

    只见前方路途中央,几名彪形大汉和一个小姑娘都骑着马,正虎视眈眈的横在那里,手中都持着凶悍的兵刃,有长柄鬼头刀、开山板斧,还有链子锤、狼牙棒等,一个个都如凶神下凡,真是煞气腾腾,叫人望而生畏。

    乌氏见状急得要哭出来,见她哀声自语道:“这叫什么世道呀!想我夫君灵阿为人端正、一生清廉、忠君爱国,只因一时顾及亲眷之情,意气用事,拥立了嫡皇子为储君,这才无意间触怒了天子逆鳞,郎氏一族惨遭横祸,如今郎家就只留下我们母女二人侥幸逃脱在外,怎么老天爷还是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呢?”言罢顾自泣声恸哭起来。

    梅儿本还处在惊惧当中,见娘亲如此,不知从哪里陡然生出了豪气,见她精心一横跳下车去,大踏步走到那些山贼面前,指着厉声吼道:“我乃是京中郎尚书府家的大小姊郎晴梅,与你等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却为何苦苦相逼,识相的就请你们行个方便,速速让出路来,否则休怪本小姊手下无情。”梅儿言罢,抬腿伸臂拉开了架势。

    那几名山贼坐在马上,见她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丫头,谁能把她放在眼里,无不都是哑然失笑。

第14章 木棉花劫2() 
老焦见此情形赶忙过去拦到梅儿身前,拱手赔笑说道:“各位山大王!您可别听这娃儿在这里混说,我们可不是什么京官亲眷,只是邻村的妇孺而已,这是准备南下探亲访友的,身上可没多少值钱的东西,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

    谁知马上那姑娘“呸”声说道:“老不死的,你糊弄谁呢?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若说你们不是朝廷的钦犯,那些官差为什么非要捉拿你们不可呢?我们落草为寇的只图个钱财,若你们老实交出身上所带的财物,我们也不为难你们,立刻就可以放你们过去,怎么样?这买卖合算吧?”

    梅儿一看认得她,这不正是客栈里的那个跑堂的小姑娘么,梅儿一早看出她不像是个好人,可没承想居然和山贼是一伙的。

    老焦见已被她拆穿底细,一时也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为首山贼怒吼道:“还等什么?识相的就赶快把你们的金银财宝都孝敬出来,如此大爷或还能饶了你等一命,如若不然,嘿嘿!”说着他晃了晃手里鬼头大刀,做了个杀无赦的姿势。

    梅儿毕竟年纪还小,见此情形吓得颈后直冒凉风,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众匪见状,无不相顾哄笑。

    说话间,听身后许多嘈杂之声由远及近,梅儿和老焦回头看去,见正是木棉花林里遇上的那些小喽啰都追了上来,粗略一看,足有百十人之众,此时正一窝蜂地将车轿与自己团团围在当中,加上几只恶犬狂吠着,此等险恶的情势,怕是再难挨过去了。

    老焦心里暗暗叫苦道:对方人多势众,别说是我一个,就算再多十个老焦在,也是难以应付的,如今若要硬拼,那定是行不通的,这可如何是好呀!

    乌氏坐在车轿中,眼瞧着这帮恶贼围拢过来,晓是再也走不脱了,这可真是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又生怕女儿遭了劫难,忙将包袱中一物取出偷偷藏在车里,余下金银首饰复又重新包好,然后拿着从车轿上跳下去,抖抖索索地走到山贼头目们跟前,将备好的金银盘缠高高举过头顶,哀求着说道:“各位山大王,老妇与女儿出行探亲,身上就带了这些值钱的东西,一文不差全在这里,如今既然被你们截住,那就全都只当孝敬众位兄弟们好了,如此还望大王广发善心,给我们母女一条生路吧!”

    乌氏说到最后,已带着哭腔,最后膝下一软,即要跪下给他们磕头讨命。

    为首山贼头目“嘿嘿”一笑道:“早这样不就得了,还省得我们大费周章的。”言罢伸手就要接那包裹。

    梅儿自有生以来还从未见到尊贵的娘亲,这样卑躬屈膝地求人,心里极是不忍,气得泪水登时迸流而出,见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抬手将娘亲从地上拉了起来,还顺手一把将那包裹抢了回来,愤慨着泣然说道:“娘亲,咱们干嘛要乞求着他们,这些可都是一群十恶不赦的山贼草寇,比畜生还要低贱,比禽兽还要凶残,您越是服软求着他们,他们便越是猖狂得寸进尺,别看他们凶神恶煞、人高马大的,女儿才不怕呢!”

    那山贼头目见本已到手的财物又被梅儿给抢了回去,再听她说了这番话后,更是气得满面通红,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

    其他众匪们也都被激怒了,只听四下里污言秽语响成一片,这个叫道:“小丫头竟敢口出狂言,大王您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丫头!”那个喊:“对!给她点颜色看看!给她放血!”“别跟她废话,把她脑袋砍下来!”

    匪首听罢,将鬼头刀往空中一举,示意手下暂且息怒收声,然后将大刀一竖,刀尖直指向梅儿的眉心,驴吼一声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偏偏生了一张令人可憎的嘴巴!我倒要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大刀硬!”

    言罢,手起刀落“唰”地一刀狠劈下去

    乌氏眼瞧着女儿就要横尸当场,直吓得“哎呀”大叫一声,目眩神迷之下,身子一挺向后便倒。

    老焦本还欲要舍命去就梅儿,眼瞧着夫人朝自己这边倒来,忙伸手去接,如此哪儿还来得去救梅儿了,只觉得寒光一闪,心凉道:完了!小姊命不保已!

    再说梅儿怎么也没想到,此匪首说杀便砍,快的实在难以想象,纵然她学过几年功夫,可此时想要躲闪或应招,已然迟了,她索性将眼一闭,把小胸脯一挺,只求来个痛快,一死了之。

    也不知是梅儿临死前的幻像还是怎的,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间,隐约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仙子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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