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撩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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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般对于陌生人都比较客气,不才的是对于帅哥要更加客气一点。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谢南枝和彦小明摧残的让我对帅哥产生了免疫能力,还是今天的我太过悲愤,我决定发泄到底:“你是碰瓷的吧,还戴个眼镜呢,我强烈建议你应该重新去检查一下度数了!”
对方倒是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喔,不巧,我这是平光镜。不过,谢谢提醒。”
太没法刷战斗值了,我只有把气咽回去,把我喉咙都梗的痛,翻了个白眼决定走开。
没两步又在走廊上被喊住,他笑着问:“请问elboutique是在这层吗?”
我回头看他,带了个公文包,想起来好象今天有说是市场部的来面试的。
想想市场部五花八门的刁难问题,我立即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我示意他:“这边。”
他看起还年轻,我想到说不定又多一个菜鸟同事可供调戏就觉得心情大好,问他:“紧张吗?”
他看看我,想了下,笑了笑:“还好。”
我安慰他:“其实不用紧张,就那么回事,你知道我们公司是外资企业,比较开明的。”
他笑着点头,我找到了强烈的认同感,反正以后在不在一起工作也不一定,就是在也不是同一部门的,我继续吐苦水:“我们最近人手不够,又赶上要装修,其实你看,我们公司真的挺好的,完全不需要装,还请了什么得奖的金牌设计师,听说还很难请,完全是烧钱!设计师什么的画画铅笔画,打打高尔夫太好赚了……”
我看他连连点头,我们就这么走到了前台,rosy不在,老马正好在拿文件,问我rosy人,我说她和我说要去拿个东西出去下,我非常清楚她为什么不在,可我决定不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然后就看我旁边的后天帅哥,递出一张名片:“你好,我是云升udio的余云升,之前我的助理和elena谈过,今天预约了过来审一个初稿。”
然后他得到了老马的热情握手。
一般我通过老马的握手程度来判别客户的大小,工作的难度,今天这个真正让我想自刎。
这个余云升侧过脸,双手给我也递出一张名片,我像接圣旨一样的差点高呼吾皇万岁的接了,然后不敢看他就跳也似的跑回格子铺工作去了。
我看着面前躺着的名牌“余云升er”捂脸:小样,绝对是故意的!
我立即朋友圈:diery!给跪了!
据说一个习惯的养成要21天,放弃只需要1秒,而重新拾起需要9天。
在自我放逐了几天后,我重新杀回环陵路。
世界上最悲伤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多爱你,而是我即将开跑,他却早已跑完。
我拖着依旧像灌铅的腿准备加速度,就看到谢南枝精神饱满的从另一头走过来,他的白t领微湿,他右手抓起领口擦下巴的汗珠,小腹的块块肌肉惊鸿一瞥,我分不清是被太阳刺的,还是被他的小鲜肉一般的腹肌闪到了,闭了闭眼,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他说:“脚后跟先着地。”
我差点以为自己幻听,然后发现美人是在和我说话,第一个直觉是:他到底今天吃什么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他又耐心说了一遍:“你这样的姿势容易觉得累,而且损杀小腿肌肉,跑步应该是脚后跟先着地,然后到脚面。”
他边说边给我示范,已是夏天,他穿的是过膝的藏青色短裤,跑的时候小腿肌发力,露出饱满的线条,大约是腿长的缘故,脚踝的一把线条瘦,小腿也不是肌肉纠结但是很有力量,我暗想男人腿长这样让女人怎么活啊,幸亏他的皮肤是小麦色,可能因为长期跑步晒成,不过倒没有给他减分反而加分。
我默默按照他教的跑了几步觉得果然高人指点就是不一样,和着我原来不会跑步。
一段后,我发现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我旁边跑着。
可能我的速度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他跑得气都不大喘,姿态闲适。可怜我明明都快气喘如牛了,还要努力憋着,谢先生,你就不能放我一马?
不过这样的情况,在跑了一半后就好了不少。早上的环陵路,两排的枫树把头顶的阳光细碎的遮住,初夏真好,整个世界都是盈盈的绿,年轻的小松树一会遮住跑道,一会又顽皮的跑走,遥遥看见十米外的汽车道,左右的车道被中间的绿化带隔开,大口大口吸入被这青山绿树净化的空气,除了马路上偶尔过的车辆传来沙沙声,就是我和他的步伐声,呼吸声,衣袖摆动的声音,出奇的一致,一步步一起穿过薄雾晨光有种安谧的美好,似乎就这样可以跑到世界的尽头。
在大学的时候,跑800米的女生有的男朋友陪跑的,很遗憾我没有男朋友,当时觉得太过矫情,现下想来原来是这样,再苦的事情有人陪伴效果自然是不一样。
我又想,难怪当时800米会不及格,就是缺少了谢大神这样的人物。我分明应该是跑步小能手的。
事实证明,我是个不能自夸的人,一夸就离歇菜不远了。
跑完一圈,我的肺快爆裂了,我决定无能如何都要辜负男神的期望了,我再次的选择就地坐下。
我说:“我不行了,休息下。”于是就坐在地上伸着腿当烂泥。
谢南枝对我似笑非笑的一瞥。我想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我在这边累得都恨不得锯腿了他倒是四两拨千斤汗都没有出大滴,着实不是人类!
他弯腰对我说:“不可以坐着,起来拉伸。”
真真是想要了我的老命,我决定忽视他。
他却不放过我,也不说什么,就是用那深深的可是支配一切的眼神注视我。
而我,果真是个不争气的,只有连滚带爬的爬起来。
我伸伸老胳膊老腿,再回头一看他,弯下腰手轻而易举的碰地,啧啧,那一把翘臀。
我想做为一个女人我没道理柔软性连男人都不如,为了不给广大女性同胞丢脸,深吸一口气我也弯下腰,然后──差点闪了老腰。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每天跑多远?他说:大概14公里。我顿时有种自取其辱的萌萌感觉。为什么每次和谢南枝说话我都有种找虐的感觉?
我深深的觉得一个长年累月对健身如此一丝不苟的人一定是变态。例如贝克汉姆的内人,例如谢南枝。
我觉得完全和他没有共同语言,但我依然秉承中华民族的优良礼仪邦交传统。
开门的时候我说:“谢谢,残忍的谢先生。再见。”
他唇角微翘:“不客气,努力的向小姐,再见。”
两边关门,落锁。
过几日的时候,我去看苏眉家看她,她在的小区是市中心出名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我想起rosy说她家条件很好,果然一切八卦都不是空穴来风,她打开门让我进去,本来就瘦的人更加消瘦了。
我留意到沙发旁的相框里有一张婚纱照,她注意到我的目光:“这是我前夫。我们刚离婚。”
我点头,看看相片里清俊的帅哥,大概是很久前的照片,两个人都很年轻,现在的苏眉也很年轻,但是已经没有那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她似乎陷入沉思:“当时是我追的他,求着我爸帮他在城里安排工作……我在他面前一直让步,我都那么卑微了,为什么还会走到这一步?我一直以为爱他就行了,可是光是爱原来是不够的。”最后已是哽咽。
我抱住她拍拍她的背:“不想了,既然离婚了就重新开始。”
她擦干眼泪:“嗯,房子我也不想要了,准备卖掉了。向暖,你知道哪里有合租的吗?我暂时不想一个人住。”
我点头,我想我知道,但我要问问燕妮,我说:“我问一下告诉你。”
年少的时候我对别人给我分享的秘密兴致勃勃,而年龄越大我越不喜知道别人的秘密,总觉得不再能承受。
我一开始认识的苏眉是漂亮的高傲的,而不是这样脸色苍白的无助,我突然开始想念那样的苏眉。
这时,我并不知道我和苏眉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友情是件很奇妙的东西。
友情是痛苦的累加,信任这个人,只对这个人诉说心中的难过,失意,苦痛,一件一件的累加,变成了今生的挚友。
“嗨,向暖,周五晚上要不要去聚餐?”rosy问我,经过茶水间的风暴,我两的态度都很风平浪静。因为工作的交集,要努力的维护双边友谊关系。
我略有尴尬,她却似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我依旧温言细语,交际手腕让我自叹不如。
我这个人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痛,经常别人一对我好,我就忘了发生过什么。
我充满歉意的回绝她。
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热衷于下班后的交集,还成立了个微信小分队隔三差五的举行活动。
我在明安的时候和何佳讨论过这个人性的复杂这个问题,我说她们到底是上学的时候就这样,还是被明安银行摧残成这样的?
何佳鄙视我:当然是一开始就这样了!无知!
我以为人人都和我一样被万恶的系统玩坏了。
老马是除我之外唯二拒绝rosy的,洋人的血统就是直白:“我们一周五天每天八小时在一起,你确定想再见到我?”被rosy的粉拳一顿招呼。
我暗叹,为什么我就不是个男人呢?我刚才说不去可是挨了rosy的大白眼的,我知道自己已经森森被她讨厌了。巴特,ares
我曾经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端端的讨厌另一个人,也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端端的喜欢另一个人,现在我相信了。我真的遇到些人莫名其妙的讨厌你,给你使绊子。只是后来我再也没遇到无端端就喜欢我的那个人。
第12章 你很恩正〔上)()
我高中时和喜欢的男生约会,其实谈不上是约会,只是约好了一起去买书,那时候就只能干干这档子事了。约好了下午三点,两点就出门害怕让对方等,因为没有百度地图,反复查看路线,因为没有微信,反复确认相约时间地点,因为没有电话,只有站在原地傻等,害怕错过,满心焦灼,只等那人来了,在你肩膀轻轻一拍说一声:“嗨,什么时候到的?”那就是满世界的花开。
我和燕妮抱怨:“现在的相亲是,不见面先微信,祖宗八代先在朋友圈人人qq空间查个遍,顺眼就约了见面,说是三点到,三点微信说是迷路堵车了,靠,有地图你还堵车?”
林燕妮同学问我:“那见面怎样?”
我:“托wifi的福继续手机,不怎样。”
燕妮说:“小主,你到底想找个怎样的?”
我说:“不怎样,就想找个在我面前不用看手机的。这很难吗?很难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在你身边而你却在玩手机!”边说边准备伸筷叉才上的菜。
燕妮振臂一喝:“慢着!”
我:“怎么了,怎么了?”
燕妮:“让我拍个照先!”
我:“………”
在燕妮职业写故事的同情心泛滥下,苏眉在月初正式搬入环林路九号,她搬进来的这一天,我看着钢琴,电冰箱,洗衣机,彩电络绎不绝的进来,我严重觉得她是今天要嫁给我了,她向我解释:“这都是原来家里的,坚决不要便宜那个混蛋。”
我了然的点点头。
我想象不到离婚这样的事情,曾经那么亲密的人,所有共用的东西帐号信息都要一下子分开,然后就变成了全世界最恨的那个人。
苏眉说:“这个世界上,最亲密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因为乍到南京,我也没添置多少东西,苏眉让我把该扔的旧家电家具给扔了,新的都送给我了,我突然有种我才是那个被便宜的混蛋的感觉,有种一夜致富的错觉。
跑上跑下的收拾,然后发现她订的新床垫居然被放前台没给送上来,自从我从明安搬出之后就越来越有全面发展的趋势,例如水电工啊,灯泡共啊,修渠工啊,针对宜家家具安装工,现在多一个是床垫搬运工。
我和苏眉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类人,明明知道打个电话软言细语的喊一下,准有哪个男人上门来帮你搬了,可是就是做不到啊,做不到就只有自己做汉子了。
当我们好不容易的和两人之力连拖带刨的把床垫丢入电梯,整个人都像刚从泳池里爬上来的,然后我看着最顶头的房间,只有咬咬牙,然后我听到一个不中不洋的声音:“hi;向卵。”
我忍住想抽人的*,回头果然就看到一身白t米色裤子的彦小明。
我说:“向暖,是向暖。”
他说:“it,向卵,向卵。”
我望天花板。
苏眉说:“,请让一让。”
彦小明这发现了巨大的床垫后面的苏眉说:“嘿,你好啦?”然后就走近准备接过我手里的床垫:“怎么能让美女们搬东西呢。”
我准备意思意思的客气一下:“不用了,弄脏你衣服。”
彦小明说指指白t:“多大吊四啊,衣服不就是用来弄脏的?”
我看这个头发微卷鼻梁高挺的希腊混血站在我面前又开始卖弄他的南京话,他说“多大吊四啊”就像菜场里杀鱼的:“没的事,多大吊四啊,不就是一条鱼吗?来一斤!”
彦先生,你的南京话到底是从哪学的啊?
我忍住忍住然后坚决的把床垫交接给他。
他边接过边说:“我说你怎么眼熟呢,我来帮ryan(谢南枝)他拿东西,“我来帮ryan(谢南枝)他拿东西,才知道他留在(前台)了,你们挺尽责,上次留给你的包裹……”……”
我想去苏菲炸药包简直有立即杀他灭口的冲动,赶紧催促他:“彦老板,我知道你这人最恩正了,咱们快点搬吧。”
他简直是个小孩一听到南京话就乐了:“上次都说了,对了,恩正是南京话吧?好象是爽快的意思?”
我说:“对,你很恩正!”马屁拍不穿。
他抱着床垫乐了:“对对,恩正恩正!”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