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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代嫁宠妃-第26章

小说: 代嫁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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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年多,她长高了些,脸上也去了些许稚气。

    终于再不给她梳包子头了,她嫌辫子繁琐,就单单在头顶梳个髻,和个半大小子一样的,后面披了半头,因和李显一个发样,谁也不敢言语半分。

    开了窗,清风微凉。

    徐椀掩口打了两个哈欠,被风一吹,精神点了。

    起晚了,什么都没吃,花桂忙拿了几块糕点给她带着,留着车上吃。

    果然,才把衫子穿上,那边小厮就来催了,说是该走了。

    出了大门,马车就停在一边,徐椀没大注意,直接上了车,一进去才看见顾青城就坐了窗边,自这次回来还没见过,她叫了声大公子,忙坐下了。

    花桂最后上车,就坐了边上。

    车一动,她还记得徐椀没吃东西,拿了糕点出来让她吃一些。

    少年的目光顿时瞥了过来,她看见,真是吃不下,就收了起来。

    说不在意,怎能一点不在意,每次相见,就有那种说不清的情绪在胸腔当中翻涌,或委屈或不甘,越是看他那张脸,越是生气。

    索性就不看了,靠着花桂,徐椀闭上了眼睛:“到了再叫我,我打个盹。”

    也真是没睡好困乏得很,不多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马车行得不快,上了街,不知谁家庆寿的,吹吹打打闹腾得很,迷迷糊糊地听见,徐椀抱紧了自己,又靠了车壁上面,花桂叹了口气,伸手来拉她。

    不想没等拉过来,车一颠,人就靠了少年身上。

    在徐凤白临走之前,顾青城为着那救命之恩,认了亲,但是事实上,俩人并不亲。

    少年平时也淡漠得很,花桂眼看着他眉峰一沉,以为他心中不耐烦赶紧来拉徐椀:“小小姐小小姐”

    徐椀更是抱紧了他的胳膊,整个人都靠着他了:“嗯?”

    顾青城左臂抬起,却是示意花桂别叫她了。

    他伸手在徐椀的头顶和自己肩头比量了两下,发现长高了只有一点点,轻轻地叹息。

    徐椀可是睡沉了,可能也是和顾青城在一块,还入了梦。

    梦里她也是在看书,郡王府的书房竟是和将军府的一个模样,她让人立了梯子来,噔噔噔就爬上去了,高的地方摆的多是禁书,她心痒痒的,索性就坐了梯子上面。

    她早就对徐妧说过,成亲于她不过是换个地方看书而已。

    没什么的,嫁给谁都一样。

    洪珠和洪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去了,坐在梯子上翻出一本春纪来,打开一看却是看得面红耳赤,书上画了无数姿势,都是闺,房之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好奇。

    看了一半,男人的咳嗽声在下面响起,她猛然抬头,却发现男人仰脸正看着她。

    徐椀连忙站起要下来,就是冷不防脚下一滑,连着手里的那本书一下摔了下来,梦里都未慌张,因为她知道,他接住了她。

    就在那书房里,他也看了那本书。

    她也知道了,书上有些事是骗人的,有些不是骗人的。

    马车一停,花桂就拍了她:“小小姐,小小姐快醒醒!”

    徐椀睁开眼睛,还有点云里雾里,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抱着少年的胳膊,赶紧坐直了,花桂拿了帕子给她擦嘴,竟是流了些许口水

    实在是羞得不行,徐椀扯了顾青城的袖子细看,上面果然有一点湿痕。

    他也看见了,皱眉。

    她赶紧抢了花桂手里的帕子过来给他擦擦,干笑:“对不住对不住”

    少年叹了口气,别开脸了。

    徐椀赶紧下车,逃一样的去了。

    花桂赶紧拿了东西,顾青城最后下车。

    东宫早有人迎上来了,他脚步不快,一起走了。

    进了大殿,太子身边已有两个人一起说着话,今个人可齐全,三皇子李甫,五皇子李壬都在。上前见礼,一旁的少年就凑过来了,李壬与他同岁,小那么两个月,平时不常在一起,偶尔见了,也算亲近。

    顾青城才一坐下,他就神神秘秘地挨近了,李壬拿了本书遮掩,悄悄与他低语:“表兄,今个秋月楼头牌要上画舫,一会儿咱们也去游湖怎么样,这个鲜不尝,可是亏得狠了。”

    李壬前些日子和个小宫女受了好,最近一直热衷于房中事。

    顾青城淡淡瞥他一眼:“什么时候?”

    李壬见他问起,自然眉开眼笑:“晌午去就好,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瞧瞧热闹?”

    顾青城哦了声:“今个不行,有事。”

    李壬可不是第一次叫他了,因为二人年纪相仿才一起亲近些的,一听他又推诿,自然恼怒:“今个不行,明个不行,这不行都几次了,你都忙些个什么!”

    少年低头似沉吟了片刻,唇边微扬:“家里养了只猫儿,得时时看着,又得喂水,又得喂食很是麻烦。”

    李壬:“”

    徐椀可是一路跑进内殿的,李显早等了她半天了,一见她来了,就拿了自己课业给她看,徐椀帮他修改了一番,又给他研着磨,让他再抄一遍。

    淑娴姑姑和花桂都站得老远,眼见着身边没有人,李显示意徐椀上前。

    她研着磨,就和他站了一起。

    大半年的时间,李显长得快有她高了,东宫有了新的太子妃,私下里,他没少和她抱怨,说这位太子妃整日沉迷于梳妆打扮,瞪着俩只眼睛就想勾搭他爹。

    还是个孩子,竟说孩子话。

    人家成了夫妻,自然是要在一起的。

    徐椀字迹比李显要好,他好胜心也强,日日苦练。

    二人站了一处,李显悄悄拉了她的手,扯了扯:“昨晚上,东宫得了密报,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个说,你知道就好,千万别告诉别人。”

    徐椀不大想听:“这个还是不要说了吧”

    李显瞪了她一眼:“当然是和你有关的,才要告诉你,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嚼舌头?”

    好吧,小殿下的脾气是一日长过一日,她忙是和他挨紧了:“什么事?什么事和我有关系?”

    李显拿了旁边宣纸,在上面刷刷写下几个字:“徐将军已在回京路上。”

    徐椀心头暗喜,无声张口,对他确认:“谁?我小舅舅?”

    他轻点着头,回头瞥见淑娴和花桂一起说着话,没注意这边,才是翘了点脚,在徐椀耳边低语着:“密报上说的是,卫衡贪功急进,徐将军冒死解围,退守青城,青城那边向来都是表叔的地盘,我听着半段,反正后来说是已经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徐椀眉眼弯弯,忍不住笑:“谢小殿下了,这可是喜事一桩。”

    二人一起上了课,心神一放松下来,又困乏起来。

    下了课,李显一旁看着书,徐椀单手托腮,这就打起了瞌睡来。

    正是点着头,李显推了她。

    睁眼一看,顾青城站在门口,正对着她招手。

    早上才见过,还那样尴尬,实在不想过去。

    少年负手而立,阳光把他的身影拉进了殿内,徐椀期期艾艾站了起来,这就走了过去。

    晌午日头正暖,顾青城见她慢腾腾地,也是不满:“你是虫子么,要这么磨蹭着走路?”

    徐椀忙是低头,在他面前站好:“大公子。”

    他这大半年多长得可是真快,比她高了许多许多,而且,说话的声音也似乎变了一些:“天香楼旁边新开了一家杂果店带你去尝尝。”

    她才想着怎么拒绝,他已然转身了。

    只得跟上去:“大公子,我”

    少年站住,徐椀差点撞了他后背上面。

    就像是才想起来似地,他淡淡地:“另外,顺便告诉你一声,你舅舅回来了。”

像极了她() 
第三十五章

    不过是寻常的一天;轻风渐暖;日光照在身上也是暖暖的。

    徐家的后门开着;一顶软轿抬着徐凤白悄然进了家门;卫衡扶轿而行;日夜兼程;连日的赶路让他也遭了不少的罪;一脸疲色。

    风尘仆仆的,门口早有人接。

    二皇子李昇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人,守了小半天了。

    少年见了他;立即红了眼,十分的愧疚。

    顾青城也在旁等着,人抬进了去了;随后熟悉的老大夫带着药女也跟了去;院子里静悄悄的,李昇走在后面;卫衡低头与他说着话;耷拉个脑袋;懊恼得不行。

    徐凤白是被抬进房间的;她受了重创;回来的路上又有些许感染;此时昏昏沉沉的又被痛醒,睁眼就叫着阿蛮,一干人等都听见了。

    幸好感染的创口不是太大;药女给上了药;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李昇握了她手,就坐了她身边。

    卫衡跪了床前,为自己的轻视之心自责不已。

    在他知晓徐凤白是个女人的时候,就未曾把她放在眼里,正因为这份轻视才抗令贪进,也正因为这份轻视才得了这样的果,他宁愿自己躺在这里,少年英姿被挫败感打击得无地自容。

    李昇摆了手,让他回去。

    他恹恹地走了,只说责任都在他,他自去请罪就是。

    听了这话,李昇才是回头,让身边的小太监过去拦住卫衡,暂时先安排在了府里,歇下了。

    顾青城侧立在旁,低眼瞥着李昇:“二哥这是何意?”

    李昇握着徐凤白的手,张开她掌心轻轻摩挲:“保卫衡,徐家只能渐退,否则欺君之罪一发不可收拾,她再无退路。”

    说来也巧了,徐凤白转醒,刚是又睁开了眼睛。

    她脸色苍白,只管抽出了自己的手,别开了目光去:“既是已打算舍我,何苦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因是多日未服药,她这嗓音已经柔和许多,不那么沙哑了。

    李昇脸色顿变:“清初,你不能一辈子这样,苦的是你,徐家荣耀足够,未来十几年不会再有谁,何苦这么撑着,不如放下。”

    的确是不如放下,可既已成将,怎愿替人背黑锅去。

    徐凤白淡淡一笑,不再理他:“多谢殿下记挂,请殿下回吧,请罪还是由凤白来做,如此甚好。”

    李昇皱眉,又握了她手:“日后”

    不等他说完,徐凤白已是笑颜相对了:“皇妃身子可好,小殿下好几个月了,牙牙学语了没有?”

    他顿时气结,拂袖而去。

    身边只剩了顾青城了,这才上前:“将军好生歇着,二殿下一去,家里人就能过来了。”

    徐凤白轻轻颔首,抬眼望着他:“阿蛮呢,她怎么样,可有长大了些。”

    少年恭恭敬敬欠了欠身:“不负将军所托,一直看护着,她整日除了看书,就在东宫伴读,如今高了一点,等她出了东宫,一会儿就让她过来。”

    她嗯了声,又闭上了眼睛。

    李昇离开之后,惶惶不安的徐家人才陆续出来,老太爷亲自来瞧过了,长吁短叹地也就坐了片刻,徐瑾瑜一身酒气,捶胸顿足地哭了一通,王夫人留了瓶儿照顾着,亲自吩咐下去了,不许闲杂人等靠近这边。

    她也是抹了眼泪,眼睛哭得通红。

    徐凤白强打着精神,对她摆手,让耳根清净一些。

    王夫人叮嘱了瓶儿好生看护着,这才走了。

    屋里一安静下来,徐凤白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旧伤添新伤,若是从前,生死都早已抛之脑后,才不想别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抱着必死的心上战场,心想死了一了百了,再不用受这些,死了的话,父兄也好,李昇也好,让他们只剩懊悔,她死也值了。

    然而后来有了阿蛮,她想好好活着了。

    瓶儿在一边坐着,她也让下去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半梦半醒之间,房门微动,徐凤白心神清醒,未睁眼。

    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皂角味道逐渐近了,男人微凉的额头抵上了她的脸,一头的汗,被风吹得些许的凉,赵澜之单膝跪了床前,伸手抚过她的碎发,还没忘低头在她唇上轻吮了下。

    与那些担忧的家人相比,他甚至是惊喜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还好,还好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徐凤白睁开眼睛,无奈地叹着气。

    男人握了她手,挨个指头拨弄个遍:“醒了?”

    她看着他,抽回手。

    赵澜之忙又捞回来,好好握了手里:“别动,我就握一会儿,实在是太想你了。”

    他在东宫早就知道她不日就会回京,但却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受了伤了,今天一早就一直关注着李昇的动静,见他果然去了徐家,心下了然。

    院子里偶尔还有走动的脚步声,赵澜之非缠着她手指与她交握,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快十年了,你怎么能一直这么好看,从头发丝到手指甲,没有一处瑕疵”

    话未说完,自己先是失笑了。

    徐凤白被他逗得也没忍住,可一笑就扯动了伤口,痛得更是白了脸。

    四目相对,赵澜之也是笑,笑着笑着就红了眼:“我陪着你,快睡罢!”

    这个祸害在这,她还怎么睡得着,记挂着阿蛮,就推了他:“我没事,你回吧,一会儿阿蛮来了瞧见了不好。”

    男人嗯,仍旧赖着不走:“你先睡,你睡着了我就走,不会让阿蛮瞧见。”

    无法,徐凤白只得闭眼。

    可闭上了眼,他轻吻又落了下来。

    再睁开眼睛,对上他无辜的眼。

    从前的少年,现在竟是有了胡茬,定睛看着他的脸,眼底也一片青色,全是疲色。

    赵澜之握了她的手,抚上他自己的脸,眨眼:“看什么,怎么了?舍不得闭眼吗?”

    她一巴掌轻拍在他脸上,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滚”

    他才不滚,非但不滚,还径自脱了鞋,大咧咧这就上了床来,侧歪在里侧,年轻的男人无赖似地把手臂伸了她的颈下,就那么轻揽着她,一脸满足。

    “这次真的不闹你了,把你哄睡着了,我就走。”

    这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徐凤白有心骂他两句,他揽着她,却弓着身子埋首在了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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