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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婚有独宠-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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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十六分钟。”范雯萱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闹钟,说。

    “干爸呢?洗石臼石锤去了?”陈浩淼问。

    “嗯,”范雯萱说,“你们吃了没?没吃先下点面条,垫垫肚子。”

    “不用。我要留着肚子,一会吃麻薯呢!”陈浩淼说。

    “我妈是怕你肚子饿,一会没劲。”落遇开玩笑。

    “怕什么?今年不是有你老公顶着嘛。”陈浩淼斜瞅了眼邵炎,不怀好意道。

    “你指望他,可是指望对了!”落遇故意拉长调调,“一会不知是石锤抡他,还是他抡石锤呢!”

    “遇遇,你这么说也太伤人心了吧?”话虽这么说,陈浩淼却乐得咧嘴笑。

    小样!我媳妇奚落我,你就那么开心?一会看你怎么笑!

    邵炎在心里叫上了劲。

第013章 家族战事() 
“遇遇,你去看看,你爸收拾好了没?”范雯萱瞅了眼闹钟,说。

    “好!”落遇应了一声,往外跑。

    出了门往东二十米,有一组老宅院。木结构,家家户户墙挨着墙;都是单间双层,一楼做饭,二楼睡觉。两户间就隔薄薄一层木板,敲敲板壁(木墙),隔壁能听得一清二楚。落遇她们以前就住在其中一套房子中。

    一组老宅院,没有任何布局可言。谁想建挨着建,怎么方便怎么建。走廊绕来绕去,东一个门,西一扇窗。唯一确定的,是宅子中间,必有一祠堂。婚丧嫁娶都在这里操作,平时村人的小八卦,也产自这。

    为什么叫小八卦呢?

    因为这样的祠堂,八卦的主体主要是这个宅院里的人。一组也就十来户人家。

    村里的大八卦,在村子中间的大会堂。说是大会堂,其实就是旧时大祠堂。大祠堂旁边有一排小卖部。那里才是整个村子的八卦中心,村子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大会堂的眼睛。

    落遇跑进老宅子的旧祠堂,看见落德阳已经洗干净了石臼石锤,从老屋搬出了桌椅凳子。他从井里打来了水,正在擦洗积了灰的桌椅。

    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见是落遇,开口问:“糯米蒸好了?”

    “马上就好!”落遇回答,“爸,你搬这么多凳子椅子出来干嘛?”

    “你大伯说,今年他们回来上坟。”落德阳笑眯眯说。

    落遇不自觉身子一颤。她走过去压低声音,说:“爸,你疯了?”

    落德阳哈哈大笑,说:“放心吧,我跟你妈说了,她同意了。”

    “不可能!”落遇不信。

    当年奶奶去世,范雯萱挥着斧头立在大宅院前面的井边的墓碑牌搓衣板上,红着脸粗着脖颈,大声宣布要跟大伯家从此恩断义绝那一幕,每次经过那口井,落遇总能想起来。

    “是真的。你妈说,他们想回来祭祖,也是一片孝心。她不能做恶事。”落德阳解释。

    “那他们来,进咱家门吗?”落遇问。

    “你大伯打电话说,他上完坟就回去了。我跟你妈商量,要是到饭点了,就让他们在咱家吃完午饭再回好了。”落德阳回答。

    落遇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她压低声音,说:“不是说,老死不往来吗?”

    “傻孩子,咱现在日子越过越好,心胸也变宽了!”落德阳说。

    落遇明白了,她顿时明白了,范雯萱是想炫耀了。像范雯萱这么好面子的人,什么情况下会食言?就是以一副胜利者的高姿态,接待那些前来跪舔的人。

    落遇家,从来都不缺她大伯家的消息,因为一有新鲜出炉的消息,落遇的小姑就会拨出落遇家的电话号码。每次落遇回家,范雯萱就会把这些消息讲给落遇听。

    落遇的奶奶育有三男两女。不过赶上饥荒,最小的那个女儿和儿子,早早就夭折了,没有成年。

    落遇的大伯叫落钢阳,比落德阳大三岁。落遇的小姑叫落艳阳,比落德阳小三岁。

    落遇的爷爷曾是前政府机关的人。新政府成立,他不知是拉不下面子,还是真的不认可人家的各种主义,总之是以自以为孤傲清矍的身影,谢绝了新政府的就职邀请,一意孤行,带着娃和老婆回了老家艳阳村。

    文弱书生下农村,结果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身边充斥着看笑话的粗鄙村人,和他们口中吐出的嘲弄的话、斜视的眼神。这让敏感的文人时时刻刻都感觉在受辱。这些,落遇的爷爷都受着、扛着,毕竟路是他自己选的,他有老婆和孩子要养。他最喜欢下大雨的日子,在村里的大祠堂——哦不,已更名为大会堂了——坐着,给村子的鼻涕冒泡的娃娃讲《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压弯他脊背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对儿女的相继离世。他们是饿死的。那么辛苦,却养不活自己的孩子,一死还死俩。

    落遇的爷爷也病了。没钱买药,只能拖着,拖着拖着就也死了。村里人说,是落遇的叔叔姑姑把落遇的爷爷拉走的。因为他爷爷太爱他的那对儿女了。据说那对儿女特别聪明伶俐、乖巧可爱,长得还粉雕玉琢的。

    落遇的奶奶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估计在闺房时《女则》《女训》学得好,毫无怨言地跟着自己的老公回了农村,这会又为母则刚,踮着小脚,收拾撒手人寰的老公留下的烂摊子,把落遇的大伯、落遇的爸爸、落遇的小姑成功拉扯大,让他们成家。

    当初,范雯萱生了落遇后,正好赶上了计划生育,家里也穷,就想着不生了。落钢阳却命极好,没被计划生育赶上。他的媳妇早早就一举得男,隔两年又生了个女儿,儿女双全。老太太以以后的家产——包括落德阳的——全留给落钢阳的儿子为要挟,逼着范雯萱出去逃计划生育。范雯萱吃尽苦头,还昧着良心抛弃两个嗷嗷待哺的亲生女儿。这事范雯萱耿耿于怀了N久,每次想起来都会掉眼泪。后来家境好了,她托人去找过。据说两家都搬家了,茫茫人海,杳无音讯。她应该会为这事抱怨一辈子。饶是如此,范雯萱从未当面有过对自己的婆婆一丝一毫的不敬,她顶多私下冲落德阳嚷嚷。

    这位老太太,在村里的地位是很高的。她死的时候,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送她。不但自己村,隔壁村都有人来。

    问题就出在这。

    大家念着老太太的好,家家户户都送礼钱过来,以示敬重。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好吧,人多力量大,上万了,八十年代。落钢阳家要独占。他说,他是长子,落家的长孙也产自他家,理应由他拿着。他其实是想拿那笔钱去城里做生意。

    落钢阳不是说说而已。事实是,他一开始没提这,直到出殡完成,客人走光。收礼钱的是他的好友兼同学。他私下跟他同学打了招呼,他同学点清数目,就把钱全给了他。

    后来他那没长脑子的同学,背黑锅背了很久。范雯萱每次路上遇见,都会啐一口。当账房先生,岂是那么好当的?那个可怜的被同学好友坑的落钢阳的同学,就是落承文——落巍的爸爸。直到几年后,落遇家赚到自己的一万元,两家的关系才缓和下来,范雯萱才不对他家人横眼冷对。此是后话。

    葬礼的费用平摊,收的礼钱他全收?谁能咽下这口气?包子落德阳可以,母夜叉范雯萱却不行。她拿着斧头身姿灵巧跳上井边的当搓衣板使的平铺着的墓碑,叫嚣说落钢阳若不把钱吐出来,两家绝交。

    傻眼了吧?钱到手了,绝交就绝交,反正也没有老人牵绊了。

    就这样,落钢阳带着老婆孩子,怀中揣着万元巨款上城里了。刚开始几年,他还每年回来上坟。两兄弟你上你的,互不搭界。村里人都笑话,说老人连着吃两顿,会不会撑到。再后来,估计是嫌麻烦,就不再回来了。

    这一算,也有近二十年了。

    小姑子落艳阳出嫁的时候,二嫂子范雯萱为了给她撑面子,把自己几件体面的嫁妆送了她,所以两人关系极好。她家后来也在城里发展,跟落钢阳家走得挺近。她送来的消息是,落钢阳开了家铜器厂子,做金属配件。之前生意好得不得了,最近几年不是很景气。

    想到这,落遇兴奋起来,不知能不能看见自己母亲跟自己大伯掐架。

第014章 男人肌肉() 
落德阳擦洗干净桌椅,把瓷脸盆里的水倒了,用清水涮了两遍盆。他看落遇还站着,疑惑道:“遇遇,你想啥呢?”

    “没事。”落遇回过神来,往家跑。

    几分钟后,热火朝天的打麻薯开始了。

    落德阳跟陈常远是几十年的老搭档了。陈常远所在的那个村子小。全村只有一个石臼,却有二三十户人家排队打麻薯。他懒得排队,每年都把糯米放落遇家蒸,在落遇他们祠堂打麻薯。

    陈常远高高壮壮,他抡石锤。落德阳动作灵巧,在陈常远抬起石锤的瞬间,给糯米翻身。

    刚蒸的糯米滚烫滚烫,落德阳每翻一次糯米,就把手放旁边的清水里一泡,降温。

    石锤重五六十斤。

    抡了几分钟,陈常远就满头大汗了。董琳琳拿着毛巾,赶紧给他擦汗,害怕汗滴进麻薯里。

    “常远,要不我跟你换换?”落德阳见陈常远有些吃力了,问。

    “孩子在,让孩子来。”董琳琳说。

    陈浩淼不怀好意地看向邵炎,说:“邵炎,你来?”

    “你胡说什么?!你想让他把我爸的手砸扁?”落遇瞪他。

    陈浩淼嘿嘿笑了。他把外套一脱——靠,清晨这么冷,穿的居然是背心!——过去接陈常远手中的石锤。

    陈浩淼打麻薯也打了有好几年了。人高马大,有的是劲。他动作娴熟,一下一下,砸得糯米越来越黏实。

    很快,他也满头大汗、汗流浃背。薄薄的背心,挡不住他满身的阳刚之气。浑身的肌肉一曲一张,让好色的少妇直流口水。

    这位少妇,就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位离了婚的落遇的同学。她叫落芳芳。

    落芳芳磕着瓜子在旁边看。她说:“浩淼,你是不是经常去健身房啊?”

    “我闲得啊!”陈浩淼喘着粗气,说,“我从来不去什么健身房!我的肌肉是天生的!”

    “是吗?”落芳芳面带娇羞,“哇,你真有劲!”

    “你不觉得那些成天喝着健身奶粉,在健身房嘿呀嘿呀怪叫的男的,傻逼得很吗?”陈浩淼说。

    邵炎躺枪。他是每周都会去健身房的。

    落遇忍不住捂嘴笑,偷看邵炎。

    邵炎黑了脸。

    “浩淼,你是真男人!”落芳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谁嫁给了你,可是有福咯!”

    “那当然!”陈浩淼得意洋洋。

    董琳琳黑了脸,说:“浩淼,打麻薯呢,认真点,聊什么天!”

    落芳芳吐了口瓜子皮,说:“姨,浩淼哥劲大,没事的!”

    “真有事就晚了!”董琳琳冷声说。

    “遇遇,这臼快好了。你让你妈端下一锅过来!”落德阳说。

    落遇应了一声,往家跑。一会,她端着刚出锅的糯米过来。

    石臼里的黏成团的糯米已经取出来,放在了旁边桌子上的面板上。董琳琳弯着腰在做麻薯。她正在用擀面丈把糯米团擀成一张铺满四方面板的大饼。

    落遇把糯米倒在刚腾出的石臼里,新的一轮打麻薯又开始了。

    这次,换落德阳抡石锤,陈常远翻糯米。

    “下一锅轮到我们了吧?”落芳芳说,“浩淼哥,一会你帮我们打麻薯好不好?”

    不等陈浩淼说什么,董琳琳说:“我们还有一锅。”

    “往年你们不是一家一锅吗?”落芳芳嘟嘴。

    “今年遇遇的大伯回来,所以加了一锅。”董琳琳回答。

    “谁?钢阳一家要回来?”董琳琳话一出,围在旁边的那些好事的邻居们眼珠子都亮了。

    “德阳,你哥今天回来?”有妇人问。

    “嗯!”落德阳回答。

    “他都几十年没回来了吧?”有妇人说。

    “也就二十年吧。”落德阳淡淡说。

    听他这么说,大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遇遇,你喜欢甜的还是咸的?”董琳琳擀好糯米团,问。

    “妈,她喜欢吃咸的,”陈浩淼替落遇回答,“你半张甜的,半张咸的好了。”

    “好!”董琳琳应了一声,又弯腰忙开了。

    甜的,是豆沙馅。咸的,是春笋炒瘦肉咸菜。落遇爱吃咸的,陈浩淼爱听甜的。

    “邵炎,你喜欢什么味?”落遇问。

    “哪种好吃?”邵炎问。

    “都很好吃啊!这样,一会你一样吃一点好了。”落遇说。

    糯米饼沿着饼边倒上一长溜的馅,用刀顺着馅切长条,两个长条的边捏起来把馅裹里面,在面板上一滚,香喷喷的麻薯做好了,还热气腾腾的。

    一会会功夫,大家都吃上麻薯了。在场的人人有份,就是量少一些,就一小截;第一锅嘛,尝个鲜。

    “真好吃!”邵炎咬了一口,顾不上烫,说。

    “当然啦!这是我最爱吃的食物之一。一年就清明这会有得吃,”落遇说,“而且刚打好的时候最好吃!”

    “遇遇,你也好几年没吃刚打出来的麻薯了吧?”董琳琳笑眯眯说。

    “嗯!馋死我了,做梦都想吃!”落遇嘴里塞得鼓鼓的,说。

    “那多吃点。”董琳琳说。

    打第三锅的时候,落德阳正要过去跟陈浩淼配合,邵炎说:“爸,您吃着,这锅我跟哥来打吧。”

    “你?”落德阳瞅了他一眼。

    “爸,他说笑呢!”落遇拉邵炎的衣袖,低斥,“你给我少逞能!”

    “我试试。”邵炎说。

    他把最后一点麻薯塞嘴里,把外套一脱,里头穿着短袖T恤。

    “落遇,你男人身材也不错啊!”落芳芳咬着麻薯,盯着邵炎的胸肌看。

    落遇干咳了一声,没有接话。

第015章 相互配合() 
一开始,邵炎翻糯米,陈浩淼抡石锤。

    落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捏着一把汗,就怕邵炎翻得不够及时,手被高高抡起的石锤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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