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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苍云[剑网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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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浇灌着沙石泥土,阳光折射着士兵们盔甲寒光。

    邬琅闭着眼睛在原地打坐,背上的千城盾和破杀刀也仿佛因嗅到了血腥味而锋鸣震响。

    这场攻防战足足打了一下午,伤亡惊人。薛棠没有突破葫芦谷,东昌寨却也士气大减。

    战死之人的尸体堆积在谷中,令所有人胆寒。

    邬琅趁着夜色回了山寨,一直暗中监视卢彦的常山向他报告,卢彦现在很焦虑。

    邬琅点头。现下只需静待,静待卢彦来求他。这一等便是七天,在此期间,东昌寨浑身解数尽施,还是奈何不了薛棠。

    邬琅清早一开门,便看到卢彦眉目紧皱地站在他屋前,气色不佳,也不知是何时到的。邬琅知道卢彦是何来意,但他也料定了卢彦不好意思开口。所以,等卢彦一番拐弯抹角,正待提起正事,就被邬琅随便找了个借口堵了回去。

    卢彦脸色羞红,说也不是,走也不是,愣是扯皮扯了一会才离开。

    卢彦卢彦,此番东昌寨生死攸关之际,是你兄弟的命重要,是你经营已久的寨子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

    “常山,你杀人时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少爷。”

    “就没有这个脂肪厚不好割,那个骨头太硬之类的区别吗。”

    “少爷,脂肪是何物?”

    “……算了。”

    又一日,邬琅想着,若是卢彦态度利索点,委屈点,他意思意思就同意了。可来的人却是沈蓬生。

    常山推着沈蓬生进来时,邬琅刚洗完头,披散着头发坐在屋内看书喝茶晾头发。沈蓬生见他这般居家模样,先是一愣,尔后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将军着便服,看起来平易近人了许多。”

    邬琅摸摸头发,感觉晾得差不多,随便找根束带绑成马尾,不在意地回道:“人不可貌相,先生以为如何。”

    “那将军愿意为我东昌寨披挂上阵吗。”

    “哦,东昌山有天险,何至于此。”

    “实不相瞒,今次来人乃是杨记川手下大将,我等不是对手。故……”

    邬琅端详沈蓬生许久,这张秀美脸庞常年脸无血色,这厢急切起来,带点血气,居然也别有一番风味。

    啧,有些眼熟,可又记不起来。

    他突然微微一笑,说:“先生还请回吧,今日琅不想见血。”

    沈蓬生眼睛微睁:“将军!”

    邬琅说:“常山,还不送客?”

    常山立马握上了沈蓬生轮椅的推柄,沈蓬生身子忽然猛地向前扑,膝盖还未落地,便被眼疾手快的常山搀扶住。

    沈蓬生推开常山,重重跪下,眸中含泪:“将军,不让你融入山寨是蓬生一个人的意思。蓬生知你心中傲气,故明了现下求你出手相助不是君子所为。但请将军看在彦哥,看在东昌寨这数万人的份上,救他们一回!此番事了,蓬生任凭将军处置!”

    邬琅心中微愣,搁下书,道:“先生言重了……常山,愣着干嘛,还不快扶先生起来。”

    话锋一转,又说:“当真任凭我处置?”

    沈蓬生决然点头:“是。”

    邬琅站起身,说:“那么,先生请回吧,琅要换衣服了。”

    沈蓬生重重一拜:“多谢将军。”

    邬琅回眸,一双漆黑的眼珠如狼似虎地盯着沈蓬生面庞,明明是盛夏,他唇角一抹笑却让沈蓬生心底滋生一丝寒意。沈蓬生只听得邬琅说:“谢我做什么,谢谢先生才是。”

第三十六章() 
东昌寨一一群英楼——

    卢彦焦急踱步于群英楼门前,门内阁室两边分别作者东昌寨各个堂主,皆是颜色严峻,满面忧愁。室内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止。卢彦听得心乱如麻,却知道现在就算让这群废物闭嘴也是于事无补。

    忽然,远处一抹身影的显现让卢彦喜形于色。

    回来的可不是他们寄予厚望,前去请求玄苍将军助一臂之力的沈蓬生吗。

    侍从还未来得及将沈蓬生推进群英楼,卢彦已然奔了过去。

    “蓬生,如何?”卢彦一把握住沈蓬生肩膀,急切问道。

    沈蓬生安抚地拍拍卢彦抓在他肩膀的手,虚弱微笑:“彦哥大幸,玄苍将军已经答应了。”

    卢彦闻言长吁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群英楼内,有壮汉担忧道:“那玄苍将军真如他自己所说那般厉害?外面的可是薛棠啊!”

    沈蓬生说:“我信他。”

    卢彦无奈摇头:“现在,我们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你们中间谁出战迎敌?”话音刚落,群英楼内顿时鸦雀无声,左顾右盼的人也安分下来,低垂着头不去看卢彦的眼睛,以防自己被点名。

    卢彦回身,颇为感慨地轻拍沈蓬生肩膀:“蓬生不愧是我东昌寨的支柱,没有你,东昌寨抗不过那么多次的大风大浪。”

    “彦哥不用这么说,我把东昌寨当做自己的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卢彦,幸甚有你。”卢彦轻柔地将沈蓬生双手握在手心,双目微红,言语间饱含深情。

    沈蓬生似是害羞低头,未作言语,只是仍由卢彦携着他的手。

    他二人相交多年,感情深厚,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

    卢彦亲自将沈蓬生推进群英楼,停在自己座位身边。

    不过一刻钟,群英楼外已然有一羽翎飘然,兵甲铿锵的身影走来。

    黑金玄甲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从身侧露出的黑盾一角却又阴沉漆黑,泛着一股令人胆颤的寒气。他不过一人,却仿佛有千军万马的气势,五岳连山的重量。

    卢彦一见邬琅这番模样,信心大涨,心情也稍微安定下来。

    在卢彦眼中,邬琅踏入群英楼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因为这一个跨步,便是代表着,邬琅从虚晃挂名的玄苍将军正式走进东昌寨的权利中心圈。

    “卢大哥,在下来迟了。”

    “贤弟,便让我瞧瞧,你苍云堡高徒之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邬琅表情冷峻,利落抱拳:“琅必定尽力而为。不过,若要发挥东昌寨最大的潜力,还请卢大哥给予我调遣人事的最高权力!”

    卢彦微一沉吟,绝然说道:“好!在战事结束之前,东昌寨众人任凭你吩咐,就算是我也听你调令。”

    “多谢卢大哥!”

    邬琅默然点头,走上前,倏然转身,面向下手分坐两列的东昌寨众人。

    “土营余男何在?”

    “余男在此,玄苍将军有何吩咐!”

    “我要你在半个时辰内清点出五百名力气最大的力士。”

    “遵命。”

    “火营王伟何在?”

    “王伟在此,但凭将军吩咐。”

    “我要你立刻组织至少两千名弓箭手等候我命令。”

    “得令。”

    “金营赵努何在?”

    “赵努在此。”

    “你营中可有盾类,弓箭等兵器?”

    “有!”

    “很好,我要你立刻运送大量铁盾及弓箭往葫芦谷前线。越多越好。”

    “是!”

    “宋松,独孤胜何在!”

    两道人影忽然出现在群英楼大门外,赫然便是铁甲在身的宋松,独孤胜。两人同时单膝跪下,叩首:“宋松,独孤胜在此,请将军下令!”

    群英楼内顿时响起一片疑问

    “这两个小子怎么来了?”

    “玄苍将军是什么意思,要这些乳臭未干的娃娃上战场?”

    “话不能这么说,寨子里那些十四五岁的孩子可都到了娶妻生娃的岁数了,上战场有何不可。”

    “他们成天不是去渔阳镇瞎逛就是在寨子里捣乱,让他们去是送死!”

    “欸,我说老钱,跟你说了别成天就窝在你那个铁疙瘩屋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几个月,玄苍将军可没干坐着。”

    “滚,我爱待哪待哪,你管得着吗。”

    “行行行,我不管,反正你儿子也在这拨人里。”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狗娘养的臭小子,我非用铁锤锤死他不可。”

    “你儿子谁养的,拐着弯骂自己呢。”

    “…………”

    室内,邬琅声音沉着冷静:“独孤胜,命你为先锋营统领,带你手下队伍从正面抗击敌军。”

    “独孤胜领命!”

    “宋松,命你为破阵营统领,下辖机动部队务必用最短时间绕过葫芦谷行军至敌方后翼,形成包夹之势。”

    “宋松领命!”

    “诸位,兵法不在繁复,难在执行的力度和准确性。希望各位拿出自己最大的觉悟,我们要面临的是一场大仗!好,各自下去安排吧。我在大营集会操场等你们,半个时辰后正式集合!”

    “是!”

    这时,卢彦忽然开口说道:“贤弟,那我们呢。”

    邬琅倏然一笑:“卢大哥,自然是坐镇大营,静待胜利了。”说完,抬了脚步,几个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邬琅私军不需要更多的准备时间,便整整齐齐集合在东昌寨最大的集会操场。他们早在昨日便接到邬琅提醒他们即将上战场的暗示,所以在各营匆忙备战时,他们已然整装待发,队伍森然。

    集会操场是东昌山中罕见的宽阔平地,被东昌寨修缮布置后更显气派。操场最前方立有木质高台,每次集会,卢彦都会站在这座高台上发表演讲。

    今日,邬琅站在这高台之上。按方阵排列的私军队伍挺拔肃静。不看那一张张稍显稚嫩的面庞,谁能说这是一只土匪部队。

    邬琅身侧放着一坛酒,他启唇,声音清朗宏亮。

    “你们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兵,有几分几两重,我一清二楚。但是,寨子里其他人因为你们年纪小,便觉得你们毫无战斗力。你们说,这公平吗。”

    台下齐声大喊:“不公平!”声若春雷。

    “这三个月,谁起得最早睡得最晚,谁流得汗最多,谁受得伤痛最多?”

    “是我们!”

    “那就让所有人,包括临兵在外的薛棠看看,你们究竟能不能打!”

    “我们能!”

    “今日,没有浩气和恶人,没有红蓝之分。告诉我,你们是谁。”

    “玄字黑旗当首,我们是东昌玄甲军!”

    “需要再一次提醒你们的是,你们即将踏上的是真正的战场。不是演习,也不是玩闹,而是真当真枪的砍杀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现在,你们还是完整,气势高昂的憧憬着。但等这场仗结束后,你们中间,只有一半,甚至更少的人能活着回来。如果你们谁怕死,那么现在出列离开,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给你们半壶漏斗的时间考虑,若是时间过后再有人敢扰乱军心,我必斩其首示众。”

    烈日当头,就连盔甲反射的光也似乎是灼热的。少年们到底经验不足,在邬琅的再三恫吓下,终于有人心生动摇,左顾右盼看着周围是否有人出列离开。

    有第一个人低着头从队列中走出,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半壶漏斗漏沙过后,整整有三十七人临阵而逃,这个数字对于邬琅来说,还算可以接受。

    然而邬琅还是逐一点出更多的人,勒令他们离开。

    畏首畏尾,兵家大忌。

    独孤胜和宋松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因为他们各自下辖都有人离开,这对他们的管理来说是个太响亮的耳光。

    适时,邬琅走上前,扬声道:“留下的人,你们是勇敢的。而我,还要在这里恭喜你们,你们会在这场战斗力学到演习里永远也学不到的东西。并且,你能亲身体会生死一线的惊险,虚惊一场的后怕,冲锋陷阵的热血,还有人命比纸贱的残酷。然后,你们将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战士!”

    “很好,告诉我,赢的会是谁!”

    “东昌!东昌!东昌!”

    隔着一个小山头,位于群英楼的卢彦等人也能听到从集会操场传来的震天呐喊。东昌二字,像是两道惊雷,落在众人心中。他们从未知道,这两个字,被数以千计的人齐声高喊时,会是如此震撼心神。

    半个时辰后,土营五百力士到达,火营两千名弓箭手也悉数入场,金营十几辆满载武器的战车如猛兽一般缓缓驶来。

    此时此刻,邬琅眼下是乌压压一片黑色的头顶。

    紧张和蓄势待发弥漫在所有人心中。

    邬琅举起身旁酒缸,仰头大灌一口,猛然摔下,炸起一声刺耳巨响,酒水飞溅在地面,逐渐渗透蔓延开。

    “诸位,捐躯为家难,视死忽如归。东昌山是我们的地盘,既然州军敢来叫嚣,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葬身于此!各营,出发!”

    “谨遵将军指令!”

    常山牵过一匹黑马,邬琅跃然上马,忽的回头看了宋松一眼。宋松朝他点头,做了一个了解的手势,便带着队伍从另一个方向疾驰而走。

    邬琅勒过马,高喊:“扬旗!”

    霎时,一面黑色大旗迎风而立,黑旗两面皆书“玄甲”二字,金色小篆招展飘扬。

    往后叱咤风云,令北戎望而退十里的玄甲黑旗,今次一立,便注定要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第三十七章() 
薛棠如一尊门神般坐在行军帐内,即使是不被外人所见,他也丝毫没有松懈之意。

    当初将军差他来这渔阳镇对付盘踞于此的地头蛇东昌寨,他十分不愿。当前北戎挑衅无度,时刻侵扰邕州边关,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离开!

    却不料将军说,渔阳镇一日被东昌寨霸占,他心头便一日不得安宁。渔阳乃是广泽大后方,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又是邕州粮仓,让区区一个土匪寨子弄成匪镇,让人如鲠在喉。

    军令如山,即便他内心不愿,也只能轻车简行从广泽赶来渔阳。

    来到渔阳后,东昌寨势力之大让他诧异。何故会被一群乌合之众把持如此重镇!更让他愤怒的是,渔阳都尉就是个吃皇粮的废物,肩部能抗手不能挑,做什么渔阳兵政司都尉!连兵器都分不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薛棠是带着气攻上东昌山的,一路打到葫芦谷外,顺利得反倒让他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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