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成侯夫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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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随从的季凌问道:“殿下,是否要他们过来行礼。”
平民或是位低者见了亲王,理当见礼。
赵述不爱这些虚礼排场,淡淡道:“无碍。”
言罢,他正要放下车帘,倏地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闷哼声。
阿宁马车外垂首做恭敬状负的车夫神色一凛,后背瞬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好在他低垂着头,旁人瞧不见他的神情,并未觉察到这异常。
车内,看守阿宁的护卫在她发出闷哼的下一秒便一个手刀劈在了她的后颈上。
阿宁吃痛,四目一黑,再度陷入了昏迷。
赵述蹙眉,“可有听到一丝异响?”
季凌回道:“并无。”末了,视线落在那个身子有些僵硬的车夫身上,“殿下可要叫他们过来问话。”
季凌一挥手,赵述的马车停下。
赵述摇头,“回罢。”
关下车帘,赵述揉了揉眉心,心道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方才那一瞬,他竟觉突然听到了阿宁的声音。
闷闷的哼声,既可怜,又无助每每在床笫之间,她才会发出那种似求饶,似求助的哼声。
她从来都不知,她的声音于他而言是种致命的毒,每次都几乎要了他的命。
可她却并不愿与他同房。
赵述眸光微暗,神色显得有些低沉。
起先他并不知晓原因,以为这是女子的通病,她只是害羞,故才于此道不热衷。
可直到后来他才知,她的心中另有他人。
他查过她身边的男子,除他之外,与她交好的便是谢昭与陆昭行。
赵述不是没有怀疑过陆昭行,可待他知晓这二人并非对外宣传的表兄妹而是亲兄妹之时,这才终于放了心。
除了陆昭行,剩下的只有谢昭了。
是了,谢昭模样俊朗,潇洒风流,尤善花言巧语,很是能讨女子的欢心。
思及谢昭,赵述神色散散,轻嗤一声。
这次他必然要夺得先机,江山也好,阿宁也罢他都要。
赵述的队伍往前行了约莫半刻钟的辰光,忽又逢二人打马而来。
马上之人看到赵述的队伍陡然一惊,忙捏紧缰绳,急急匆匆翻身下马。
“殿下!季大人!”
季凌皱眉,“你们怎么在此?”
赵述一听声音觉得不对,掀开车帘看清来人之后,陡然蹙眉,“你们为何在此?她呢?!”
这个她指的谁自是不言而喻。
二人跪地,十分羞愧请罪,“殿下恕罪,今日临湖湖畔惊马,情势十分混乱,百姓疾走,四处逃窜。人潮中我们与”当先那个身量较高的环顾四周,正斟酌着对阿宁的称呼。
赵述脸色阴沉道:“过来回话!”
高个护卫近前,低声道:“陆家护卫众多,我等不敢太近,唯恐被察觉,所以与顾小姐很是有段距离——”
“不要找借口,说重点。”赵述再也没有耐心。
“我们与顾小姐走散,四处寻觅无果,陡然想起人潮涌动之时,最外围的一个最先离去的马车很是可疑,便寻了过来。”
马车
赵述眸光沉下,陡然想起方才那辆马车的异常。
“混账!”赵述冷喝,“立即掉头,追上方才那辆马车,要快!”
赵述呼出口浊气,心底微揪。
阿宁莫怕。
第045章 报复()
阿宁是被人用水泼醒的。
三月初春的天儿;晏京还带着些凉意,一盆冷水泼身;从头到冻脚,寒意彻骨。
覆眼的缎带已然撤下;阿宁双手反剪身后,跌坐于地,额边的发被沾湿,不住往下滴水。
钗环歪倒,发髻散乱,形容甚是狼狈。她一抬眼便对上了居于上首紫檀宝椅之上,满脸倨傲的赵泽。
阿宁微光一动;有些诧异。
不是康乐郡主么?怎么会是赵泽?
四目相对;二人无话,在赵泽越来越为露/骨的目光里,阿宁陡然一惊;猜到了他出现在此的原因。
今日为迎上巳,图喜庆,阿宁特意穿了一件银红为地的撒花褙子并提花银缎如意云纹金扣立领袄。她皮肤本就极白;一身颜色并不过份的红裳已将她的容色衬得十分夺目,若是衣裳再红些,只怕会将人衬得愈发娇媚。
此时,跌坐在地的少女雪肤花貌;肤若凝脂。因尚未及笄;眉宇间尚存几分未退的稚气;此刻的她,既有少女的青涩,又有了女子特有的柔媚。
矫揉造作出来的媚态往往显得廉价媚俗,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才更惹人心热。
赵泽心里荡漾,视线在阿宁身上流连,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顾小姐今日真是娇艳,他日若着嫁衣,那殷红如火的颜色只怕更加衬你这般雪肤。只可惜”他摇了摇头,“你这辈子怕是都无法穿上嫁衣了。”
今日之后,她注定做妾。
一个妾,自然没有资格享受凤冠霞帔的婚礼。
阿宁呜呜几声,在原地挣扎。
赵泽给了随从一个眼神,她口中的巾布立时被撤下。
“赵泽!你好大的胆,光天化日之下掳走朝官眷属,你难道就不怕镇国侯府追究?”
赵泽此人是个色厉内荏的怂包,典型的欺软怕硬。
阿宁本想借陆昭行来震慑住他,能拖延一刻便是一刻,好为自己争取有利的局面。
“你若现在放过归去,我可保证不追究此事,今日你掳我之事,全当没发生过。如何?”
赵泽冷哼,“巧舌如簧,休想说动我放你走,你当我是傻的么?”
阿宁唤了称呼,试图与他谈判,“瑞王世子,并非我危言耸听,上次春日宴的事情你也清楚,康乐郡主欲对我不利,我二表哥便废了她的眼。今日你若动我,他必不会置之不理。”
赵泽蹙眉,不由陷入煎熬的境地。
心心念念的美人儿的固然诱人,可那陆昭行,确实如阿宁所言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上回他能为了他这娇表妹射瞎康乐,这回若知他今日所为之事
思及此,赵泽神色凝住,想起京中人对锦衣卫和其诏狱的描述,心中不由迟疑起来。
“兄长!这个贱人满口胡言,你怎可信她?”就在赵泽神色松动之际,帘子被人挑开,康乐自外迈出。
“康乐?你怎么来了?你身上还有伤,理当在府上修养。”
康乐并未搭话,反而一脸沉郁地看着阿宁,目光里淬满了恨意。
春日宴那日,她早已见识过这个顾惜宁的嘴皮子功夫。今日她若不来,只怕赵泽三言两语便会被他说动,譬如方才。
“兄长,你切莫听她鬼话。此事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再无回头的道理。你前脚一将她放回,只怕她后脚便寻到陆昭行哪里告状了。”
阿宁道:“我所言句句属实,若你们不信,我可对天立下毒誓,亦或是立下字据,只要肯放我归去。”
“啪——”
字据二字一落下,阿宁便被康乐一巴掌扇偏了脸。
“字据?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字据!贱人,你上次使计害得我瞎了一只眼,今日你休想好过。”
左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就连耳边也有些嗡鸣作响。
康乐这一扇,用了十成的力,夹杂着对阿宁的刻骨恨意,其力道可想而知。
阿宁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暗暗将这巴掌记下。
赵泽虽被康乐这一巴掌吓了一跳,却也因此有种了醍醐灌顶之感。
是了,既然退无可退,那此事只能按原计划进行。
康乐冷冷地笑了两声,使了个眼神,“按住她,扣住她的喉咙!”
阿宁猜到康乐的用意,再也忍不住,神色如刀,眼神冷冷射在她身上,“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康乐十分倨傲地理了理衣襟,“自然是回你份大礼。”
侯在康乐身后的两个护卫立时上前,阿宁怒喝,“你们敢!今日你们敢动我,平西侯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不得不说,阿宁这一喝还是起了些作用,两个护卫面露迟疑。
平西侯陆昭行的手段冷厉决绝,对待仇敌更是十分狠厉,常人轻易不敢得罪。
康乐冷道:“废物,你们动是不动?”末了落在阿宁身上的眼神讥诮十足,“一个自身难保的孤女,居然还有心思威胁旁人?”
二人被康乐一喝,再也不敢迟疑,径直上前扣住阿宁的双颌。
赵泽起身,忙道:“这是干什么?康乐,咱们说好了,你可以折磨她,但是不能害她性命。”
“兄长放心吧。”康乐摊开手心的一粒丹药,“这贱人如此倔强,想来一会儿也不会服从了。我这妙物可是为了兄长好,这东西兄长若不要,那我扔了便是。”康乐作势就要将手中的药丸扔了。
赵泽心领神会,双眸一亮,忙着抓住康乐的手,落在药丸上头的目光十分炙/热,“这东西真有这么妙?”
康乐笑意愈发畅快,“自然。”
赵泽兴奋笑道:催促着,“那好,快快快!快将这药给她喂下。”
阿宁疯狂挣扎,紧咬着牙关试图抵抗。
可他如何敌得过两个护卫的力量,挣扎半天,康乐手中的那枚药丸子还是滚入了她的肚子。
事后,阿宁尝试干呕将那枚丹药吐出来,却是徒劳。
阿宁越痛苦越挣扎,康乐心中便越痛快畅意。
“现在就受不住了?”她指尖抚上自己被白纱包覆住的右眼,神情突然变得狰狞,想要摧毁一个女子,没有什么比毁掉她的清白来的更叫人畅快,“我遭受的可是你的千百倍!你现在就受不住了怎么能行?!我告诉你,好戏还在后头呢,好好品尝吧,顾惜宁。”
“你该庆幸你生了一副下贱皮囊,念在我兄长对你还有几分意思,你便好好伺候他吧!”
康乐郡主心里痛快至极,今日是自她眼瞎之后从未有过的痛快。
若非是赵泽对她有兴趣,今日在等在此地的就不止赵泽一人,而是一群晏京城下等的那些贩夫走卒。
目的达成,康乐拂袖离去。
赵泽迫不及待地将阿宁打横抱起,往内室的床榻一扔,将她被缚住的双手固定在床头,接着欺身而上。
康乐的这药确实霸道,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阿宁便觉浑身发热,汗意涌上,背上渗出的细汗已将好几层衣衫打湿。
赵泽早就如离了河的鱼,渴得要命,此时阿宁便是解渴的甘泉,他急不可耐地就要去寻她的红唇。
阿宁咬牙,厉声道:“滚开!”
“赵泽,你今日若敢动,动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此时的她,因体内的热意蒸腾,眼角染红,颊飞红云,盈盈秋水双瞳更是如在水中浸过一般,亮得逼人。
无需刻意,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俱是惹人失控的。
唯有那眼却是冷的。
即使药意涌上,也无法撼动分毫,冷得如同雪窖冰天凝出的透明的冰锥子,冷厉,尖锐,甚至带了一种高高在上,睥睨的压迫。
这是种上位者的眼神,赵泽只在他周皇后与太后的身上瞧过。
赵泽因阿宁的眼神有一瞬的僵硬,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个即将沦为他的玩/物的女人唬住了,很是有些恼羞成怒,粗暴地捏住阿宁的下巴,“你这是什么眼神?”
“滚开!”
赵泽手上的力道愈紧,“呵,嫌弃我?老子不嫌弃你身份低微已是你命好,你还敢嫌弃我?”说着,他另一只手攥住阿宁胸前的衣襟,使了蛮力,似乎想将她的衣襟扯开以此来震慑阿宁。
只可惜阿宁今日褙子里头穿的是如意云纹金扣立领袄,金扣齐顺的一排扣到脖子根儿,压根就扯不开。
赵泽愈发恼怒,见阿宁的脸色如桃花,比方才更加娇红,心道康乐这药还真是不错。
赵泽哼笑一声,十分不屑,“捂得那么严实又如何?一会儿照样得脱个干干净净!”他坐在床侧,一臂撑在阿宁身侧,一手开始灵活地解起了金扣。
方才赵泽太过急色,所以才出了岔子。
作为一个闻名晏京的色坯,他怎可能会被解扣子这等子事难到?
如意云纹金扣被解开四颗,瞬间露出了阿宁贴身穿着的蜜合色绣玉兰的小衣。
她手脚的束缚仍未解除,双手高举过头被固定住。
这个动作愈发衬得阿宁玉颈修长,锁骨精致,窈窕曲线下山峰初露,莹白的肤色泛着细瓷般的光泽。
陡然袭来的凉意让阿宁的心也凉到了骨子里。
肌肤上涌来一阵比一阵还要强的热意几乎将她吞噬,她一直死死地咬住嘴唇,以疼痛来维持清醒,以致不在赵泽面前失态。
阿宁额上,颈脖,乃是锁骨上都已渗出了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
鸦羽般的黑发被热汗浸湿了大半,整个人好似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然而那唇却殷红似血。
阿宁紧咬银牙,微微闭眸,被束缚住的双手攥得泛白。
二哥阿宁快撑不住了
赵泽十分得意将阿宁的反应收入眼底,“小浪/货,你方才还不让我碰,一会儿,我等着让你求我碰,哈哈哈”
赵泽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的魔音响彻耳畔。
阿宁眼角不受控制地滚出一滴泪来。
她想,今日之后,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就算穷其所有,她也要让赵泽和康乐这两个贱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赵泽并拢两指从阿宁的侧面滑过,最后停在阿宁娇艳的红唇上,俯身而下。
然而还不待他采撷到心仪的红唇,便听陡然一声巨响,大门从外头被人踹开。
第046章 忍耐()
来人一把将赵泽从掀翻在地;身后跟着他的护卫正要入内,却听他陡然一声怒喝;“都别进来!将赵泽绑了!”言罢,他目光落在形容狼狈;衣襟散乱,神态靡艳的阿宁身上。
目中立时盛满了沉色。
还好他赶上了。
阿宁的意识已然不大自控,那种如同蚂蚁细细啃食,又酥又麻,让人极致煎熬之感几乎将她逼疯。
隐约中,她似乎瞧见一人逆光而来,他将赵泽掀翻后近前替她松绑;贴心地替她掩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