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重归-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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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狸浅就开口了“朱砂说的是阿月回来了吗?”
狸浅开口自然是带了挺好的态度,说是低声下气也不为过,只是朱砂一直生气他弄丢了自家师傅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此刻自然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朱砂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讽刺道“怎么?让你失望了?”
狸浅向来是拎不清女孩子家的意思,朱砂这句话他自然也没有拎清楚,只见他挠挠头疑惑的回问道“这失望之说从何而来?”
朱砂早知道狸浅会是这个反应,可是真切的听了他的话还是叫人觉得莫名生气。
当真是个木鱼脑袋,本来是可以吵起来结果所有的战势能硬生生的被他给一盆冷水浇灭。
朱砂觉得郁闷,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情况的她自然就将这看做是狸浅的欺负。
朱砂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想理狸浅,这时端坐的王清易终于开了口。
冷淡的眸子看着红衣与拦云轻声的开口说道“你们是同姑娘认识的?”
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出究竟是谁可红衣和拦云还是第一时间就知道王清易是在说的清月。
两人点点头。
清月不在农舍时这个农舍的话语权倒真是都在王清易的手中,王清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许芦根收拾花厅之后的房间给拦云居住,至于红衣就让去了最右边清月屋子浅处的那一间。
原本那一间屋子是朱砂在住着,不过看今日这个情况朱砂和红衣二人要不就一起住要不就换一人到清月房间里守着。
这个安排自然是挺好的,虽然花厅之后的这间屋子里住着的还有一个赤水,不过此刻王清易吃不准拦云的身份也就只能这样临时安排了。
许芦根得了吩咐自然就开始着手去做了,朱砂对红衣很是好奇自告奋勇要带她去休息,许芦根看了一眼王清易的面色应下,她就欢欢喜喜的拉着红衣走了。
许芦根带着拦云向花厅之后走去,王清易这时也起了身带着狸浅往左边自己的房间去了。
拦云跟着进了屋子,心中不得不惊叹一番,花厅是一个样子,出了花厅之后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当真是叫他觉得惊奇。
实在是这屋子设计得委实精妙。
“那位公子便是此间的主子吗?”
许芦根像是被拦云的话吓到了,连忙往左右看了一眼,见确实没有什么变故才拍拍胸膛舒了一口气说。
第一百七十三章:赤水初惹疑心起()
“呀这位爷你可别乱说,此间的主人啊是朱砂小姐的师傅”
拦云惊讶“可是这屋子的设计并不像是阿离的手笔啊”
许芦根听闻拦云的话倒是惊讶了一下“这屋子确实不是月姑娘所设计,这里是出自公子的手”
拦云这下更加奇怪了,这许芦根口口声声喊的那男子公子,又是唤阿离姑娘,这是一个什么关系?
“可是这是为何?”
许芦根稍微一想想就明白了拦云想要问的是什么,凝着眉想了一下措辞才开口说道
“公子成了月姑娘的药童,做了月姑娘永远的仆,我虽然是公子的人,此间也是公子的,但是和属于月姑娘这一说法又有什么区别?”
原来竟是这样,拦云心中惊讶,那样一个淡漠得像是神袛一样的人物是清月的一个奴?
当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不过许芦根刚才的反应倒是让拦云觉得奇怪,是以拦云拍了拍许芦根的肩膀“你刚才好似在怕什么人听到我的话?”
许芦根嘿嘿干笑着,到底是没有解释而是岔开了话题“这位爷,好了”
拦云也不管他这些弯弯绕绕,总归是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因此听到许芦根的话倒是很配合的就把目光落在了整个内室中。
虽然条件并不是很好,但能成这个样子当真是很不错了,拦云点点头,就要笑着说麻烦了时突然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拦云挑了挑眉走近了那人,床上被子严严实实的盖着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的脸部轮廓莫名的让拦云觉得熟悉。
拦云拿着剑鞘挑开了被子目光落在赤水脸上头也不回的问许芦根
“这个人是谁?”
“咦?你不认识他?”
许芦根似乎很是惊讶,这倒是让拦云越发的感兴趣了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认识他?”
许芦根啧啧了两声“这个男人从第一天来到这里时就十分的不省心,我与我家公子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自然能看出他对这个男子不喜,只是看在月姑娘的份上不得不好生照顾罢了。”
“哦?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告诉阿离?”
许芦根摇了摇头,继续回答道“月姑娘想来也是看出来一些了的,他们两人彼此都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不怕你说些什么”
拦云轻笑,人还算聪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许芦根得了拦云的信息继续开口说道“听月姑娘和公子的对话来看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这个男人找药治病,哦对了这个男人我听他们说的叫赤水”
拦云皱紧了眉头“找药?去哪里找?”
许芦根没有丝毫防备的自然就接下了拦云的话“去的似乎是玉朔山?”
拦云心中一跳突然打断了许芦根的话“停,你不必说了,具体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给我准备个被褥我今夜就睡外边的小塌吧”
“哎”许芦根忙不迭的应下,正要去动作。
“唉,等一下”
许芦根回头疑惑的看着拦云“爷还有什么吩咐?”
拦云看着许芦根的脸,直直的盯着“今日对我说过的话我不希望从另一个人的嘴里得知,你可明白?”
后面一句故意压低了声音,许芦根被拦云眼中弥漫的杀意给吓了一跳,当下连忙举手作誓
“今夜的话绝不会被除了公子狸浅月姑娘以外的任一人知道”
“嗯”拦云点头,摆摆手示意他去忙吧,然后去寻了个椅子过来坐到赤水的面前看着。
普通面容的男子静静的睡着,但总是给拦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十分危险的错觉。
拦云坐了好一会,叹了一口气起身到书桌旁边研墨给苏竟传了一封书信过去,将此间发生的事一一说明。
许芦根收拾好之后来找拦云,拦云已经将书信给送出去了,面色不改的去了外间和衣躺下,拦云慢慢陷入了沉睡。
而今夜比之拦云心中更加不太平的是秦家。
秦娘子拉着丫丫到家的时候她家男人还没有醒过来。
秦娘子的夫君唤的秦锁胤,生得也是一表人才。
丫丫回到屋中怯怯的看了一眼秦娘子轻生喊道“阿娘?”
秦娘子这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摸了摸丫丫的头“怎么了?丫丫累了想休息吗?”
丫丫小小的手慢慢放在秦娘子的脸颊上“你刚才和漂亮姐姐到底在说些什么?丫丫感觉阿娘都要走了”
秦娘子一愣,眼眶中涌出泪水来伸手去一下子将丫丫抱在怀中“阿娘不会走的,阿娘会一直陪在丫丫身边的”
“嗯”丫丫哽咽的应下,在秦娘子的怀中落下了委屈惶恐的泪水。
两人抱着哭了一会是被秦锁胤的声音给惊醒的“阿九,丫丫,你们这是怎么了?”
声音还是很虚弱,但好歹是醒了,丫丫听见她爹爹的声音很是兴奋的挣脱开秦娘子的怀抱一下子冲到了床边。
“阿爹”
小手悬在秦锁胤的胡子拉碴的脸上,看着他虚弱的面容,泪珠在眼眶中滚啊滚的就要落下来了。
秦锁胤看着自家闺女这样很是心疼的抬起手来打算给她抹点,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将手抬起来。
丫丫看到秦锁胤这个样子,泪珠一下子就砸落下来了,这下哭得更是哽咽了“阿爹,你怎么这样了”
秦锁胤连忙着急的向丫丫解释“阿爹没事呢,只是没吃东西没有力气罢了,丫丫不要担心”
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丫丫就哭得更厉害,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秦锁胤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去看秦娘子寻求帮助,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吓了一跳。
秦娘子却是哭得比丫丫更伤心呢,红肿着双眼就这么满目深情的看着他,好像明日就是末日来临似的。
秦锁胤心一抽,觉得很疼。
可是他是这样的没用,缠绵病榻不能好生照顾妻子女儿。
秦娘子看着秦锁胤的样子不住的落泪,死死的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好像是下了什么主意一般捏紧了手中的画卷。
她的这一番神情变化秦锁胤自然是看到了,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不禁情急的开口轻生唤道“阿九?”
秦娘子摇头“我没事”然后走过来坐在了秦锁胤的身边。
丫丫也像是明白了她阿娘这是要做些什么,当然这事自然是不好让她知道的,于是十分乖巧懂事的退出了秦锁胤和秦娘子的屋子。
秦娘子在秦锁胤的注视下缓慢打开了手中一直拿着的画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殊途未归()
秦锁胤疑惑的看着自家娘子手中的画卷“阿九,这画卷哪里拿来的?”
秦娘子也不知道这幅画卷里会是什么,可是决定既然已经下了就决然没有再打退堂鼓的理由。
秦娘子目光落在画卷上头也没有回的就说道“一个姑娘给我的”
秦锁胤缓慢伸出手去抚摸着画卷的边“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忍冬离,说是来自茯苓殿”
秦锁胤的手指突然停住了动作口中轻轻呢喃着“茯苓殿?”
这时秦娘子已经将画卷给打开了,画卷上的内容完美的呈现在俩人眼前。
那是一个堪称绝色的男子,一袭落落青衣,自是落拓风流,斜斜躺在海棠花树下,长长的衣摆滑落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
最是勾人的是那男子的神态,笑得妩媚风流,韵媚至极,比之女子还要胜出几分。
秦娘子和秦锁胤都愣在了原地,好久之后秦锁胤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阿九说的那个姑娘此时在何处?”
秦娘子根本没有想到画卷里会是这样一个内容,之前清月提出楚凌九时她还以为这一幅画里面的内容有关于东凌,不想却是风牛马不相及。
秦娘子内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忍冬离越的好奇了,总归忍冬离的到来不会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只要还能让她和夫君女儿在一起就好。
“她应当还在村中”
“恩”秦锁胤点头,难掩面上的喜悦,亲自将画卷拿了过来细细的在上面描摹着。
上面那个绝色的男人同他有分的相像,正是晋城中守着的秦锁阳。
秦锁胤的身份要从秦陌寒出事说起了,他正是当年传说中同秦陌寒一同死亡的秦陌寒长子秦锁胤。
当时江湖中人莫不以为秦锁胤已经同秦陌寒一起遭遇不测了,秦家也只留下秦锁阳和终年避世落桑谷的秦桑。
其实当清月说出落桑谷的时候秦娘子就已经能猜测出一些什么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快的做出决定要在秦锁胤的眼前打开画卷。
秦家这边总算是能一扫终日的浓云,所谓的给一个机会,秦娘子觉得这个机会真当的上百年不遇,哪怕要她付出一切她也是愿意的。
作为茯苓殿殿主的清月也不可能救治不好秦锁胤的伤。
秦娘子总算是放下了心去哄丫丫睡觉,将丫丫哄着睡了之后她才过来,一撩开帘子见秦锁胤还在拿着那画卷看,要不是隐约猜测到了那画卷上人的身份,秦娘子都要吃醋了。
“夫君,画卷上的人真这般看不够吗?”
“看不够,当然如何都看不够啊”秦锁胤下意识的回答,等回答之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家娘子在问自己,当下立刻脸就红了。
秦娘子失笑,伸手抚摸上秦锁胤的脸“画卷上的人为何会与夫君这样相像,夫君不该向阿九说个明白吗?”
秦锁胤忽然就急了,当初他确实是对秦娘子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那也是为了彼此的安危着想,可是毕竟是说谎了,秦锁胤深知自己做错了事担心自家娘子会不开心,却不知该从哪里解释。
“娘子,我”
秦锁胤急得就要坐起来,秦娘子一看他的动作一个担心就过去阻止了他。
“小心点,夫君怎么都这么大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秦锁胤被秦娘子说得脸红,嘿嘿的笑起来“那不是刚好要娘子还照顾吗?”
秦娘子被秦锁胤这一番表白说得感动,眼眸中蓄着水汽点点头埋进秦锁胤的怀中
“嗯,娘子,娘子自然会一直照顾夫君的”
厚厚的被子下的秦锁胤感觉不到那俯在床被上的秦娘子已经满脸冰凉的泪水。
清月次日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红衣早早就已经爬起来为清月准备好药了,朱砂一直跟在红衣后头,看红衣抓药熬药,很是惊奇。
等一碗药熬好装在碗中,红衣亲自拿了盘子端着去清月屋子的外间去等着。
朱砂一贯是不闹不行的脾气,红衣也是一言不合就能与人打起来,这两人进了清月的屋子竟然出奇的一句话也不说,竟也能鳖得住!
便是拦云进去,红衣也破天荒的没有与他呛声,拦云自然不会主动招惹她,在朱砂旁边坐下,三人一同等着清月。
清月醒来时是红衣与朱砂进去侍候着的,清月精神头似乎不好,因此也没自己动手而是让红衣和朱砂来换药了。
红衣已经不是第一次瞧见清月身上的伤了,朱砂倒是第一次瞧见,立刻就惊呼一声,带着哭腔问清月究竟得有多疼!
清月伸手去揉她的头安慰道“为师无碍”
朱砂吸了吸鼻子“究竟是何人让师傅变成这个样子?我去废了他”
清月失笑捏了捏朱砂的脸蛋“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暗算你师傅的人和伤你师傅的人你可动不了”
清月顿了一下继续又说道“也不能动”
红衣换药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神色如常的继续了。
朱砂吐了吐舌头“那就让师傅白白受伤吗?”
清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