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书-第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长脚长手的长是有好处的,比如女人长嘴长舌,就是优点,而且这长处还要不断的进化,与时俱进,否则信息传播就很成问题。
风子已经有很久没有在这么晚的时候还醒着,这种情形,就跟酒鬼突然喝不醉了一般模样,很难受。料想,酒鬼应该时时刻刻只想喝醉的吧?
这不怪风子,实在是睡不着。难道你要他装睡,装睡这样的事情,就跟装逼一样,不是所有人都会装的。风子就不会。
睡着的时候,做梦了。做梦其实有时候就跟两个人做爱一样,男的都已经高潮了,女的却还在性冷淡。这是典型的搭腔不搭调。
所以这种梦的结果,做梦的人,只好高潮结束之后,被冰醒。
当然这也怪不到任何人,做梦是本能,这是遗传。就跟有些人永远害怕安静一样。
有些人为什么会害怕安静,害怕没有事做呢?
这个问题太难,不在而今现在眼目下的讨论范围里。
夜,会越来越安静。守着夜的人,也会越来越寂寞。这感觉是有一个变化过程的,先是宁静,宁静变成寂静,最后终于变成了寂寞。
夜晚,就像一个男人的寂寞,包含着强烈的冲动和不安。
所以他在做梦,做梦的时候自然就想起了秦静。这种想念方式却叫人很不舒服,因为做恶梦,被鬼吓着了。
这比被冰醒,更加让人觉得森寒,甚至有点恐惧。
一个人总难免是要想起一个朋友的。
哪怕这朋友只是名义上的朋友,根据“人只有失去的才会珍惜”这一原理,名义上的也变得有些心理上了。
于是风子想去翻那本笔记。在这方面,风子绝对是一个言既出行必果出尔反尔说到做到的一个人,也不管先前已说的不看,真的去看那本笔记了。拿到笔记,翻了一页,看见第一页第一行总共三个字,又将它给合上了。
都没来得及往下看。
喜怒无常出尔反尔,就应该说的是他现在的动作了。
天很冷了。
还是这四个字。这四个字不因为他想看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他想看打开了而又不往下看而改变。总之,这四个字怎么都不会改变的了。要真是变了,那就成毁尸灭迹了。
天很冷了。的确很冷。
猜想这笔记开始的时候,肯定不是热天。很有可能是冬天。而且还在下着雪。
于是这么一猜,天都猜亮了。没有猜出半点什么可靠的信息。一切还是臆想加乱想。乱得屋子都跟着乱了。
乱七八糟的屋子,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生活。
第264章 第29小节 心情不好()
很多事,没有证据即便你纵有天纵之才,也只能胡猜加乱想。而乱想的结果一向是不好的。因为乱想容易导致思想混乱。思想一混乱就容易乱说。
那些女人一见面就八卦,信息传播就好比在她们身上修了数以万计的高速公路。没事就三八,所以流言满天飞。这下直接建航空中心了。
流言不像流产,要经历阵痛艰苦,所以可以不计成本批量生产,自然可以满天飞。但是乱想却像极了怀才,都说怀才就像怀孕,不但过程漫长辛苦,结果也是痛苦。
风子就突然觉得秦静的死,是跟他有关系的。换个说法,就是因为他而死的。再换个说法,就是被他害死的。
因为白如雪就这样说过呀:
“每一个人都没有权力,私自进入别人的生活,而你就主动的走了进去,这不是在害别人?”
这就是乱想的结果。
越想就越觉得是这样。
因为他一看见白如雪就想起这句话,而他又常常看见白如雪。现在也是。只不过现在是白如雪在看着他。
根据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又根据光的反射定律,那也就等于是风子在看白如雪了。
除非闭上眼睛,白如雪也闭上眼睛。
白如雪闭上眼睛,这绝对是不可能,因为风子看见她的那双眼睛这么久就像死人眼一样,动都没动一下。要闭上,除非先有个瞑目的死法。
所以风子只能自己闭上眼睛。但是一闭上眼睛,思想更见活跃,就好像吃了两斤兴奋剂。
然而现在终归还是兴奋不起来,不知道为何,这有点像一个ji女突然想要从良,却不知道该怎么注册手续。
风子下意识的,就突然想起了刘丽。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知道,这回恐怕他真的要搬家了。
白如雪不会明白他现在的心理,她也没有要明白的意思。即便是明白了,她也不会理解。
因为他突然有股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人给你加了一床二十斤重的棉絮被子,没见到半点暖和不说,翻身都艰难了。
沉闷的知觉。压抑的心情。
白如雪注意到了他这一点表情,但是她也没说任何话。任何的话,都没说。
“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沿着河边。”
为什么要沿着河边走呢?白如雪这段时间经常到风子家来,风子最初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在某天早上一觉醒来之后,忽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说实话,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有点不清不楚男盗女娼的感觉。
他现在清楚的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的恶劣的脾气又开始作怪了。他害怕别人对他好。他希望别人都对他冷冰冰,永远的冷漠。他不怕冷漠,他会把那种漠视当作理所当然而觉得习惯。有人一旦开始对他好,他便会全身战栗,只想要打断,尽快逃离。
但是他还是和她一起出去散步了。沿着河边,一直走,慢慢的走。那动作就像是河水水流的清澈。一样的轻缓。
就好像一个要死不活的人,弥留之际,回光返照了。
河水很像是河水。
两人一路走,不时说东道西,人也很是像人。晕,这话怎么说得他们两个压根儿就不是人似的。
有些人可能因为一些些微的缘故莫名的就喜欢上一些东西,她自己往往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人是个很奇特的动物。
就好比白如雪现在说的,就能是一个很好的证据。
“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河边,所以我现在常常莫名的就喜欢河了。”
“以前呢?”
“以前我讨厌河。”
“她跟你又没相干,干嘛你要讨厌啊?”
“有一个比喻,看见河,就像是一个怨妇站在你面前一样,让你动作都得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就像是要得罪她似的。你说这样子,你还能喜欢?”
“那你现在又喜欢?”
“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会觉得她很美。”
风子看着白如雪,她竟然用的是美这个字。
风子突然记起了他对秦静说过的一句话,就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然而世间之医者,真有医者耶?
一个小孩子要是睡着了,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弄醒他。然而当一个小孩子醒着的时候,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要求他永远醒着。
然而一个小孩子睡着总还是有梦可以做,他可以永远不醒来。
风子其实就常常睡着,在做梦。所以他有点小孩子心性。
“不过现在你要敢跳河的话,我就不会觉得她美。”
风子本来还在神游别的事,这一句话就说得他真有跳河的冲动了。这次是真的是跳河,就跟跳楼的跳是同一个意思。
第265章 第30小节 吃干抹净走人()
天亮了的时候,就是很大一早上了。幸好是在冬天,睁眼没多会儿就是大早上。
冬天的早上没有太阳,在没有太阳的情况下,所以天很冷。雾很重,空气湿漉漉的,森冷得刺骨。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冬天的。这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甚至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准备便猝然来临,有点让人防不胜防,错愕,慌乱,慌乱得手忙脚乱。
这是入冬后的第几天?反正天已经很冷了,可以证明入冬已经很久了。似乎还没下过雪,但是天确实难得一见的冷。
惯性的往一边摸去,空空荡荡。这突然的感觉不好,猛然坐起,床上已经没有人了。起初只以为就只是起床了而已。但是房子里也没找到人。
“你个混账,吃干抹净拍屁股就走人。”这是白如雪的声音。似乎很生气。然而这生气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很是无语,换个词就该是瞠目结舌了。
吃干抹净走人却是事实,风子走了,风子向来有这么优良的传统,吃干抹净甩手走人,这是他最大的特点。
现在还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白如雪更是不知道。
白如雪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哎,这个人哪,跟风子混久了什么好的脾气没学到,乱扔东西的毛病倒是学了一大堆。因为现在她要找的手机,就在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
电话是找到了,声音却是没有一点回音的。就像是一个人站在某地,自言自语,想要有回音,分贝还不够,可恨旷野又太辽阔。
“这个挨千刀的,千刀万剐的,该被分筋错骨,挫骨扬灰的”终于是找不到别的更厉害的词来骂了。扑的一下倒在床上,伤心欲绝的样子。是在哭。
但是她毕竟还是没有再继续哭下去,哭一下,伤心一下,伤心过了那么就该了结。所谓了结就是放下眼下的,去寻找眼睛之前的。
因为这世界上,原本就是如此的,有些人值得伤心三两分钟,有些人值得伤心几天几夜,有些人值得伤心几月几年,有些人值得伤心一生一世几生几世,个个都是不同的。
或者,风子,就应该只是一个让人只值得伤心几分钟的人而已。所以伤心过了,就不该伤心了。
这还是自作多情往高了在说,不好听点,也许根本就没人想认得他。这个可能也完全不是不可能。
风子自己都曾经这么说:我都不想认得我自己。
谁会守着一个影子过日子吗?何至于这还不算是一个影子,而只是自己心里的一点意愿而已。有人守着自己心里的一点意愿而过日子吗?
也许有,但是当这着意愿只是一厢情愿式的空的念想时,那么这最后的一点一厢情愿恐怕也都会没了。因为有人说,人类之所以能够生生不息的生存下来,是因为人类有希望,希望总会出现在不远的远方。而有希望的存在,一切便能够找到生存的价值。
有价值的东西,自然就应该存在,而且是好好的存在。
所以也因为如此,人有了希望了的存在,便没有了坚守。这个道理是简单的,这个希望行不通时,那就再换一个呗。反正希望总是会不穷不尽永生不灭的。随时恭候人的光临。就像一个职业,迎来送往,那仅仅就只是一个职业而已。
白如雪并没有走出多远,又返回来了。这有点像是回马枪,不过马回来了,枪也是回来了,可惜刺了空枪。没有靶子啊。
但是她这回来,似乎也并不是找人的,更多像是找东西。
找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找已经丢失的东西。
现在的房子里,基本上也就算是空了,人去楼空嘛,只要人不在,什么东西好像都只是一具空壳而已。不仅物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什么都没找到,所以也就没人知道她到底要找什么。
今晚的夜风格外的安静,就像是心忽的一下破裂开来。也是很令人吃惊的一种声音,听见那阵惊悸,就好像看见那声音在小楼下步履矫健地徘徊。屋后那丛竹林,深黑的一丛竹子,摇曳着在小楼的墙壁上,投出深深浅浅的影子。倏忽轻微的晃动,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正在跌跌撞撞走路的女人。
女人是不是也该走了呢?
去找点别的事做。
她将风子的房间翻了一遍,没人知道她想要找什么,因为最后她到底还是空着手走了。反正回马枪是白杀了。
那双手,和风子的房间一样的空荡。
第266章 第31小节 不负责的人()
风子自己不说,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会负责人的人。这点,不但长得不像,看着也不像,横看不像,竖看也不像。所以风子是一个很彻底很干脆光明磊落毫不忌讳的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他的存在价值就好像专在于好事不干,坏事做尽似的。
但是现在风子在哪里呢?他可知道有人或者还在找他?
火车站是一个好地方,非常非常好的一个地方,很吵很闹。这就是它好的地方的所在。似乎永远没有白天和黑夜的间隔,月亮上去太阳下来,太阳上去月亮下来,昼夜如是的热闹,一点儿也不觉得疲惫的繁华。
当然这也是个让人觉得无情的地方,它永远不会在意人的行为,在意人的想法。就像是是一个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热闹越大当然是越好。相比风子更加无情,更加懂得无情,更加会无情。所以风子一走进来就只觉得有说不出的羞愧。是那种菜鸟见着老手,外行碰着里手,并且还是正在耍大斧的时候碰上的。这不该脸红一下,也该稍稍赧颜一阵吧?
风子坐在候客大厅的时候,就在想着往哪里去。哎,这个问题都是因为想得太多闹的。很久以前他还一个人站在那栋楼里的时候,就在想要是有一天不想呆在这城市里的时候要往哪里去。结果这么久了,还是没想清楚。
不过,他现在又只是一个人了。问题所以倒回到了还住在楼里的时候。
一个人守着一幢大房子,并不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那顶多只相当于你晚上起夜,发现多了一个马桶而已,而那一个马桶还是你根本就是用不着的。难道你能同时用两个?
何况,情况还不仅仅只是这样。因为那幢房子是空的。
当一个人还没发觉那房子是空着,而站在里面,会让人有错觉,这很充实,不是人充实了房子,而是房子充实了人。所以一旦发现,原来这房子这么空旷的时候,就会觉得寂寥失落。像只孤魂野鬼。
风子住在那里的时候,基本上就算是只孤魂野鬼。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闯进来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