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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感化反派手册-第39章

小说: 感化反派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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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的人。”

    卫旸同样是慢悠悠说:“如果神佛回答不了,怪不得朕关了你这金光寺。”

    卫旸话语虽慢,但里面的意思却是威胁十足。

    金光寺是长安城最大的寺庙,历来是为皇族祈福所用,地位等同于世家,甚至高于世家,善慈大师是金光寺的主持,就连是皇族子弟见了他,都是要退居行礼。

    唯有这个小皇帝,肆无忌惮,若是说关了金光寺,善慈大师还真知道这话不是说笑。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陛下为何火气十足,即便关了这金光寺,陛下的愿望也是十分难为。命格由天定,主魂魄之事,岂是人力能为。”

    卫旸沉默了会,从昨晚回去之后,他原本是想要找黎朵,却是又被公务缠住身,导致他只能处理着从锦州来的事务。

    翌日,金乌升起,卫旸披衣而起,在梦中初醒后,硬生生吐出一口艳红的鲜血。他顾不得宫门未开,顾不得身边还藏着别人的眼线,从殿中一跃而起。初阳还未照尽每一寸的角落,残影穿梭在冷冷的晨风中。

    等他到了黎朵所在的客栈,忐忑的进了房间,看到床上卧的人影,心里的张皇失措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卫旸咽下嘴里的血腥气,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向稳稳的手都在颤抖。温热的皮肤,缓慢有序的呼吸声,起伏的胸膛,实打实的证明着黎朵的存在。

    微弱的初阳,照耀出卫旸眼中的希冀,还有桌上那一瓷瓶内的桃花,被塞进了大把的阳光,鼓起的花苞终于盛开着柔嫩的花瓣儿。

    还好,你还在。

    因为太过于匆忙,卫旸披的衣袍十分宽大,挂在身上,他站在黎朵的床边,风随着窗纱『乱』窜,吹进了衣袍内,鼓『荡』起极大的弧度,衬着人极瘦。

    卫旸就是在这站了许久,未惊动黎朵。他想起昨晚看到黎朵写的字条,上面只有一句:

    再一字,让卫旸立马明白黎朵知道所谓的前世。

    在梦中,曾经那么多次,黎朵消失在他眼前,好似他上前努力的抓住一把,就能把人留下来,可是那么多所谓的前世都没成功,他不愿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卫旸没有再落子。他从黎朵那里出来时,就直奔这金光寺,既然是人力无法做到的事,他只能把希冀托付在曾经从未信过的神佛身上。

    “朕不管你的说辞,朕要的答案是能或不能!”卫旸冷眸望向善慈大师。

    杀伐果断的模样,怪不得被称为暴戾恣睢,善慈大师苦笑道:“这种情况,老衲还说不能吗?”

    卫旸没接话,只是落了一子,杀了白子大片,代表着他的意思,没有回转。

    善慈大师叹了口气,他为了这金光寺,也为了这位紫微星之主,只能起身道:“陛下稍等片刻,待老衲去取这寺中至宝。”

    善慈大师回来时,恭恭敬敬的把一颗红绳串住的珠子递给卫旸道:“此乃金光寺首任主持的舍利,通佛『性』,镇魂魄,恐是唯一能满足陛下愿望的东西。”

第57章() 
桃花节之后; 淅沥淅沥的下起了一场春雨; 傍晚雨停后; 风中仍带着丝丝入骨的春寒。黎朵从窗边探出身,远处是半壕春水、烟雨千家,近处是客栈外的柳枝倾斜。

    难得春雨后的长安有着江南的小意,黎朵低头望了眼桌上被风吹着颤动的花瓣; 手上要关上窗户; 再度抬眼之际; 见着一人撑伞而来。

    伞面画着双鲤戏水,收伞时; 朝着黎朵的方向望了一眼。

    虽是不同的相貌,但黎朵一眼便看出是卫旸,那一股雍容矜贵也只有这个人做出才不显浮夸。

    是来找我了吗?黎朵只冒出个这样的想法,他看着卫旸进了客栈,随后自己的房门被敲响。

    他推开门,见着卫旸站在门口; 手里提着一个枣红『色』的食盒。

    黎朵虽是猜到了; 但一时之间还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微怔道:“你来了啊。”

    “嗯; 我来了。”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说完; 卫旸看黎朵局促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侧身进房; 便褪去了脸上的□□; 眉目如画、笑意潋滟,如同古画中的美人,有种让人瞻仰的美。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那里面放着是各『色』的小点心,还有黎朵最爱的麻薯。卫旸伸手碰了那一株被养的极好的桃花枝,懒懒的望着黎朵道:“好似是不怎么欢迎我。”

    “怎么会!”黎朵立马否认,他是太过于欢喜,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卫旸又笑了起来,整整十六年,这时候是他笑容最多的时刻了吧。他敲了敲桌子,让黎朵过来坐下。

    黎朵挪着步子走到卫旸旁边的椅子坐下,看着这人倚靠窗旁,宽袖大袍,被风鼓扬起发丝,像是飘然而去的上仙。

    黎朵不由望的有些痴,亮晶晶的眼瞳盯着就不移开眼神。

    “我长得好看吗?”

    黎朵下意识的点点头。

    “所以见了我就移不开眼了。”

    黎朵又点点头,随即看向卫旸促狭的笑意,不慌不忙说:“你生的好看,我多看看便觉得欢喜。”

    “所以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我?”

    卫旸这句话听起来是在调情,但黎朵身子一抖,仿佛曾经的兔耳朵都竖了起来,那曾是他跟卫谵言说过的话。

    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多看看你便觉得欢喜。

    一字不差,让卫旸复述了出来。

    黎朵的诧异落在卫旸的眼里,他就知道黎朵拥有着前几世的记忆,不过他没挑破,只是笑应着黎朵之前的谎说:“怎么许你做梦,就不许我做梦梦到那些前世吗?”

    纵便是谎,黎朵也有些紧张问:“你梦,梦到什么?”

    卫旸倚着桌,依旧是笑着说:“梦到你和我~”

    因为卫旸的语句极慢,勾着人颇为急切,黎朵想要知道在自己走后,黑暗源会是如何。他面对着卫旸,探出大半的身子,问:“然后呢。”

    卫旸似是了解黎朵的心思,但是他没说那些凄惨悲凉的结局,只是简单复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情节,正如卫颜歌说的:这一切既然是他造成的开端,那么所有的疼都自己受着。

    黎朵听着零散混『乱』的梦境情节,想着有两个解释:一是当自己走后,黑暗源同时被带出空间,再伴随着自己进入空间时进来,但是这解释不了黑暗源前半生的记忆。二是自己走后,黑暗源就自主进入了下一空间。

    因为前几人都有着模糊的记忆,黎朵否定掉被系统回收的可能。

    不管是何种解释,他唯一肯定的就是009在骗他。

    黎朵又深思起以往自己的行为,他经历来的任务从来都不艰难,作为主系统,只要一直按照规定的命令,行走在铺好的轨道里,就算是走错了,剧情也会自我扭转回来。

    那他为何会那么执着的追求着人的生活呢?剧情又为何需要着自己的存在呢?

    “想什么呢?”

    黎朵望向卫旸,暂且压下心头冒出的想法,若是在现代,他还能冒险一试,但在古代,自己没有跟在女主身边。一旦黎琬琰在北疆出事,他是来不及从长安赶去北疆。摇摇头问:“那你对这些梦怎么看?”

    卫旸的手指搭在花瓣上,肤『色』如玉,连浅粉花瓣儿的柔嫩都比不上,声音淡了些说:“我生于皇家,小时父亲因为巫蛊案被废除太子身份,受笞刑而亡。因祖母的求情,让我同母亲在废弃的宫中偏院苟延残喘的过活。大时,母亲病死,叔父相争皆亡,我被推上那个位子,却形同傀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身不由已。但唯有这些梦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算是在寂寞冷夜中唯一的慰藉。”

    黎朵看卫旸半垂头,眉眼之间带着落寞,话语之间说的寻常,但那时过得苦楚也只有独尝才知晓。

    那时,他在宫中到底过得怎样的生活,才让堪堪十六的少年磨炼出沉稳的心『性』。

    虽说对黎朵而言,这些不过是剧情上的文字描述,但是一旦想到卫旸真真切切的过着这样的生活,就让黎朵忍不住心酸,他覆手贴上了卫旸的手。

    卫旸的手精致却冷,黎朵覆上去时,滚烫的温度传递到了卫旸的手背上,似是要灼烧起来。

    卫旸抬眸看着黎朵,嘴角『露』出个清浅的笑容,反手捏住黎朵的手心说:“所以我感谢这些梦,让我知道还有一人,总是念着我。你现在这一握,可别想我再放开了。”

    黎朵重重的点头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卫旸轻笑,从怀里掏出那颗用红绳系住的舍利,道:“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的遗物,赠了你,你便是属于我了。”卫旸扬下巴示意着桌上的桃花枝又说:“当晚你把桃花枝赠了我,我收了你的桃花枝,自然也是你的人。”

    黎朵看着那一颗金『色』圆润的珠子,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黎朵没听系统的话,乖乖的伸着脖颈,让卫旸替自己戴上,眼神坚定的望着卫旸。他从未怀疑过卫旸的话,而且又是在童年悲情的铺垫下,纵然009说着会扰『乱』系统运行,但是黎朵还是连问都没问。

    日暮时刻,阳光朦胧,卫旸看懂了黎朵的眼神,满足的笑着帮黎朵戴上了舍利。

    诺言这种东西啊,就是用来违背,只有握在了手里,才真正属于自己。

    他信黎朵,只是不信黎朵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所以用些小心机,才能真正的留住这个人,要是像之前只会恳求,那才真是愚蠢。

    至于嘴里说的故事,半真半假,他自己心里不起波澜,只是给自己博个可怜的由头,惹着黎朵多关心着自己,那也是极好。

    戴好了舍利,卫旸又说:“你丝毫不问我的身份,想来也是猜到,却是从来不说,这是为何?”

    黎朵坦率道:“你就是你,无论什么身份都是你。”

    无意中不含丝毫算计的话语,让卫旸心头微动,心里的草芽冒着尖,挠着心里痒痒的,连同着手指尖都痒了起来。他又道:“你和你阿弟要去北疆?”

    黎朵点头。

    “查黎家灭族之事,我可帮你,无需去往北疆受苦。”

    卫旸从看到黎琬琰时,就知道她的相貌并非如此,因为那张面具是出自千喜楼,加上黎朵姓黎,结合着暗卫查到的事,很容易的想到他们是黎家人。

    黎朵也未曾想过瞒卫旸,但曾经他想要让白芷和邵初柏提前相遇都被系统否决,所以剧情一定是要按照顺序发展,差错了一些,可能就会干扰整个剧情。

    他也想过自己留在这里,测试是不是没了系统,其实也没什么影响,但是他不敢豪赌,怕输了后连着卫旸都见不着了,只能摇头说:“我和琬琬必去北疆,你在卫晏的掌控下谋算许多,不值得为我们毁于一朝。”

    卫旸没说,从来不是我们,而是你一人,也没说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从前玩弄权术,不过是日子太无聊。但是他看着黎朵的模样,知道他决意如此,也不劝阻,点点头。

    他点点桌面,心里有着另外的算计,望着快黑的天『色』说:“我要走了,等下次来的时候,带上一壶梨花酿给你尝尝。”

    卫旸欲走,却被黎朵拉住了袖袍,他踮脚,吻上了卫旸的嘴唇,从鼻尖处嗅到卫旸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有些像是当初的卫衍身上的味道。

    卫旸从微怔到惊醒,眸中深沉如渊,他一手捏住了黎朵的手,把手往自己的腰上带,自己扶住了黎朵的脸,轻轻浅浅的啄了上去。

    他这一生,在此刻终于开始的真正的篇章。

    卫旸走的时候,眸中还带着笑意,到了殿中,还是意犹未尽的轻抚唇,独自在空『荡』『荡』的宫殿内笑了起来。

    在外隐藏的暗卫,默默抖了身上的鸡皮疙瘩,他们怎么觉得自己主子越来越不正常了。

    难不成还真的是给摄政王刺激的,毕竟是睡跟太子妃相似的女人,不就是挑衅着主子。杀你爹睡你娘夺你权,要是自己遇到这事,忍了这么多年,恐怕心绪也会被折磨着些许的不正常。

    翌日,朝堂上,卫旸漫不经心的玩着旒冕垂下的珠子,没顾堂下朝官的谏言。随后又『摸』『摸』嘴唇,嘴角翘起,神思已经飘向了远处。

    等着下面的人说着差不多,卫旸才开口道:“朕听闻北疆征军即将出发,朕既然常被你们说着不务正业,那么这次征军,朕也同行,正好去看看秦晋渊是如何护住晋国的北疆。”

    此言一出,下面一席朝官纷纷跪下,喊着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北疆战『乱』危险,帝驾怎可跟那些人通行。

    卫旸话一出,就不会收回,他望着唯一一位站在下面的男人,笑着说:“摄政王帮朕掌管着政务即可。”

    卫晏今日也没想到卫旸会弄出这么一招,而且还是前世从未发生过的事。一时晃神,但很快反应下来,开始劝说着卫旸不可胡闹。

    他原本还是想着让徐娘子入宫,帝王沉『迷』女『色』纳青楼伶人,本就是不符礼教的事,再昭告天下徐娘子相似与病死的前太子妃,稍稍散播些传言,便能让悠悠众生误会那位蕙质兰心的太子妃和她的儿子在寂寞冷宫里做出不伦之事,才让皇帝至今念着太子妃。

    前世他还未来得及做,没想到徐娘子就惨死于青楼,所以这次他从桃花节便开始谋划此事,怎么也未曾想到今世的卫旸还闹出这个花样,难道是想借机拉拢秦晋渊。

    卫晏不像前世那么轻视小皇帝的心机,思来想去只能得出这个想法,一旦拥有了北疆军的势力,等于坐拥了晋国小半的军力。

    卫旸没卫晏那么多绕绕道道的想法,也懒得听下面洋洋洒洒的劝说,干脆狠辣道:“朕说要去便去,谁要是阻拦朕,别怪朕不客气。”

    这位小皇帝从继位开始,就是随着脾『性』做事,稍有不顺心的事,便大肆杀戮,也不管百姓或者朝官对他的看法。我行我素的横暴样,让不少帝派官员都大为头痛。

    卫旸朝着一直跟在身边的老太监摆摆手,老太监意会,尖着嗓子喊着:“退朝。”没给意图劝解的朝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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