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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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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狼王大喝一声,刀光星闪,叮,二号挡住弯刀,但被撞开丈许。安尼瓦尔如鬼如魅,双手持刀,势如苍鹰搏兔,飞身斩向无异。

    “啊……”闻人羽轻叫一声,下意识攥紧银枪,忽见乐无异身子一晃,瞬间幻化数个虚影。

    流影剑!剑不在,影还流,安尼瓦尔不知虚实,稍一迟疑,三号力士冲天而起,双手刀轮急转,向他凶狠斩落。

    叮,安尼瓦尔横刀急退,身后狂风大作,一号、二号同时扑来。狼王大喝一声,拧身出刀,弯刀横扫,势大力沉,一串破碎声响,两只偃甲踉跄后退,所携刀刃均为狼王一刀震碎,刀气波及偃甲,吱吱嘎嘎发出异响。

    安尼瓦尔翻身落地,丝毫不停,反手一刀,刀锋划破虚空,发出萧萧风声。

    叮,三号长刀折断,哧溜一声,滑退数尺,双脚划过地面,留下深深凹痕。

    双方由动而静,一时停顿下来。安尼瓦尔弯刀指地,滴答,滴答,鲜血顺着刀锋滴落,眨眼工夫,聚成小小一摊。

    “大王!”马贼们齐声高叫。

    “没事。”安尼瓦尔右手扬起,“屠休!”

    屠休拔出弯刀,用力扔出。安尼瓦尔接过,环视偃甲,目光凌厉。

    “安尼瓦尔!”乐无异手捏法诀,驱使偃甲走位,围绕安尼瓦尔,不住寻找他的破绽,“这一阵算平手怎么样?”

    “呸!”安尼瓦尔扬眉冷笑,“姓乐的,不要小看人。”

    “我是好心。”乐无异叹道,“刀剑无眼,伤了你可不好。”

    “狂妄。”安尼瓦尔厉声喝道,“你只管尽力而为,留一丝气力不算好汉。”

    “好!”乐无异十指微动,法阵旋转,三只偃甲刀枪齐动,快过狂风。

    安尼瓦尔左来左迎,右来右挡,刀刀搏命,密不透风,仿佛笼中困兽,凶悍尤胜平昔。刀刃撞击声密如炒豆,数十声连成一响,阴沉沉有如闷雷。

    乐无异汗珠滴落,呼吸发紧,体内灵力飞快流逝。偃甲行动,并非无源之水,调动操控偃甲也需耗费灵力,安尼瓦尔刀法迅猛、力大无穷,偃甲难占上风,时候一久,偃师不免后力不继。

    “无异。”谢衣忽道,“生死相搏,求生为上!”

    兀火罗因乐绍成而死,乐无异心怀愧疚,不肯妄下杀手。谢衣看出端倪,出声点醒。乐无异如梦初醒,把心一横,望着战场,牙缝里迸出一声:“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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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浑邪·狼王(3)() 
嘁里咔嚓,三只偃甲撞在一起,交错、嵌合,合三为一,化为三头六臂,身如旋风,刀枪席卷而出。

    叮,安尼瓦尔才接一刀,便觉不妙,眼前偃甲,无论力道速度,强了三倍有余。这一刀震得他虎口迸裂,半身失去知觉。眼看更多刀枪杀来,安尼瓦尔不敢硬接,节节后退,谁知偃甲手足不分,能从任何角度出招,招法绵密无间,仿佛大江大河一泻千里。

    勉强躲闪数刀,不觉退到墙角,安尼瓦尔大吼一声,双刀奋力斩出。叮叮叮,连出三刀,嗖,一柄弯刀蹿上半空,安尼瓦尔仅剩一刀,稍一迟疑,偃甲猛扑上来。

    砰,血光陡现,安尼瓦尔撞上墙壁,左胸鲜血淋漓,弯刀无力垂下,眼望着偃甲冲上前来,浑身刀刃轮转,掀起银光雪浪。

    “停!”乐无异如勒烈马,硬生生拉住偃甲,胸口一起一伏,大口喘着粗气。

    安尼瓦尔面孔惨白,瞪视前方——偃甲的刀尖离他不过一寸,乐无异收招稍迟,狼王必死无疑。

    祭坛中一片死寂,马贼望着首领,如失魂魄。安尼瓦尔纵横大漠、所向无敌,马贼将他视为战神,从未想到“狼王”也有落败的一天。

    “我输了。”安尼瓦尔随手甩开弯刀,面色极为阴郁,话却说得干脆利落,“按照约定,你们走!”

    吱嘎嘎,偃甲收刀后退,安尼瓦尔松一口气,叮,胸前一物掉落在地,乃一枚红宝石雕刻的印章。

    “大王。”屠休叫道,“信物掉了。”

    安尼瓦尔心神恍惚,“嗯”了一声,拾起地上的印章,忽听乐无异叫道:“慢着!”

    “怎么?”安尼瓦尔怒从心起,“你赢也赢了,还想怎样?”

    “这个,这个……”乐无异手指印章,“你、你打哪儿来的?”

    “跟你无关!”安尼瓦尔正要低头,忽见乐无异伸手入怀掏出一物,摊开手掌,血红的宝石躺在掌心,赫然与地上那枚同样大小、同样做工、同样用料,只是印文不同。

    安尼瓦尔死死盯着宝石,身子僵硬,脸色发白,过了半晌,长吐了一口气,望着乐无异轻声说道:“真像……真像,我早该想到的,真的很像……”

    “你、你说什么?”乐无异结结巴巴地说,“这两个……怎么回事?”

    安尼瓦尔望着他,不知怎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你这印,是从哪儿来的?”

    乐无异道:“我娘给的,我从小就戴着,我娘说这是我的本命符——”

    安尼瓦尔神情复杂:“小兄弟,借你印章一用。”

    乐无异递上宝石,安尼瓦尔看了一眼,似悲似喜,叹一口气,将两块宝石拼在一起。两枚印章原本各有印文,乐无异虽不认得,但也看得出来,自己那印章图案圆满,文字精细,绝非残片;如今两印相合,竟严丝合缝,原本貌似毫无瑕疵的纹路,连通一体,成为一个新的图案,一眼即知,那正是捐毒国远景图样。

    两印合一,终成一印。

    乐无异目瞪口呆,安尼瓦尔望着印章,也是不胜凄然,幽幽说道:“小兄弟,你认得印章上的字吗?”

    乐无异摇头。

    “这是捐毒文字。”安尼瓦尔指着自己的印章,轻声说道,“吉祥安康。你那个,是富贵绵长。”

    “富贵绵长……”乐无异失魂般喃喃。

    狼王攥紧印章,闭上双眼,胸口剧烈起伏,过了时许,才问道:“小兄弟,你几岁?”

    “十八岁……”

    “十八岁。”安尼瓦尔喃喃念叨,“你左肩胛下有一块铜钱形的褐色胎记,对不对?”

    乐无异浑身一震,瞪着狼王张口结舌。

    “怎么?不对?”安尼瓦尔声音发颤,隐隐惊慌。

    乐无异呆了呆,拉下衣裳,露出肩头肌肤——光洁的皮肤上,一块铜钱大小的印迹格外醒目。

    安尼瓦尔长吐一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

    “你……”乐无异面色惨白,“你怎么知道我的胎记?”

    “为何?哈,你竟问我为何。”安尼瓦尔惨笑,一字一句,“因为,你是捐毒人,你、是、我、弟、弟!”

    马贼里起了一阵惊呼,谢衣等人也不胜错愕,乐无异更是面色如纸,后退一步,大叫道:“你胡说什么?我爹明明是……”

    “乐绍成?”安尼瓦尔仰天狂笑,“好啊,好个定国公,好一场算计!”

    “住口!”乐无异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极力否定安尼瓦尔,可又直觉狼王句句是实。自小,他常问爹娘,为何他的眼睛与旁人不同,爹娘总说,那是因为娘亲来自南疆,与中原人有所区别……

    “怎么?”安尼瓦尔恼怒道,“事实俱在,你还要认贼作父?你娘深得父亲宠爱,你还未降生,父亲便为我们准备好了兄弟信物。”指了指无异那枚印章,“你出生不久,捐毒城破,爹和你娘都……我以为你也死了。没想到……”

    “不,这不可能。”乐无异连连摇头,“照你说的,我那么小,怎么可能活下来!”猛然想起一事,提起晗光,“禺期!你给我出来!你知不知道?禺期!”

    晗光剑沉沉无声。

    一旁谢衣长叹一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摇了摇头,神色悲悯。

    “首领说的都是实话。”屠休上前一步,望着乐无异,拱手说道,“你的相貌跟二夫人很像,尤其眼睛鼻子,简直一模一样。”

    “执迷不悟!”安尼瓦尔冷笑道,“你亲生父亲死于乐绍成的奸计!他养你,是因为他没能打败父亲!堂堂兀火罗之子,却被杀父之敌抚养长大,那有多么可笑!”

    “你住口!”乐无异心中混乱,无处发泄,双眼憋得通红,恰好晗光在手,几乎不假思索,连鞘向狼王劈去。

    叮,闻人羽银枪一横,格住晗光。乐无异略微清醒,却是越发悲愤矛盾,哀声道:“闻人,我不是,我是乐无异,不是什么捐毒的……”

    闻人羽心下不忍,眼睛也自红了,强忍着心下酸楚,大声道:“生恩固然重大,可定国公夫妇抚养你整整十八年,他们对你有无坏心,你不清楚,谁还清楚?他们为人如何,你不知道,谁能知道?定国公至今只有一个孩子,自始至终,只你一个孩子,你不信他,又信谁去!”说到最后,竟是难止呜咽,落下泪来。

    乐无异如遭棒喝,昏茫眼中灵光重聚,喃喃道:“我不清楚,谁还清楚?我不信他,又信谁去?”

    狼王正欲再言,却为谢衣打断:“狼王,无异,此事关系重大。十八年前,捐毒之战,我也曾听说一些消息。”说到此处,他停顿片刻,似乎有所犹豫,“狼王所说事由,固然惨烈难当,但国破情形、先父之死,狼王可曾亲眼目睹?”

    安尼瓦尔毕竟一方霸主,此刻情绪平复,压下心头怒火,回想片刻,缓缓道:“十八年前,兵临城下,父亲悄悄将我送出城去,命人将我锁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我返回捐毒。”看向无异,“当时你还未出生,否则我无论如何要将你带出。很快,捐毒战败,我撬开手镣逃走,然后……”

    狼王回头望望副手屠休,目光沉痛:“我本想赴阵而死,多亏屠休劝阻,让我为捐毒保留一线血脉,以待来日复国。于是我们避开大军,逃入沙漠深处,一路收拢那些战事刚起之时早早逃出城外的捐毒遗民。我们为求生存,沦为马贼,尽管如此,我只劫珍宝,不害客商,到如今,复国之事遥遥无期,而当初追随我们的兄弟,却老的老,去的去了。”安尼瓦尔神情坚韧,却又沧桑疲惫,众人想象他胼手胝足、艰难复国而又不忘初衷的气节,均是油然生出敬意。

    谢衣叹道:“这便是了。狼王未曾亲见,此事或许另有曲折。”

    夏夷则也从旁道:“定国公若是如此小人,为何却不贪恋权力,班师回朝后立即辞官?不合情理。”

    狼王冷笑:“你们中原人,说一套,做一套,心思弯弯绕,乐绍成狡猾无比,寻常人哪里看得透。”瞥向乐无异,眼色阴沉,“你终究不肯承认?”

    乐无异咬着嘴唇,与狼王对视片刻,坚定道:“我相信爹娘品行为人,等我问过他们,再下结论。”

    谢衣也道:“凡事眼见为实,可否请狼王宽限时日,待我们回中原查证之后,再作计较?更何况,”谢衣垂下眼帘,叹息,“当年有传闻说,捐毒一战,除了捐毒王军和西征大军,可能另有一股势力参与。”

    一旁闻人羽眼中豁然一亮,盯紧谢衣,神色乍喜还惊。

    “好!”安尼瓦尔想了想,盯着乐无异道,“我等你三个月,三个月没有消息,我会亲自去长安找你。”停顿一下,扬手,“屠休,为我弟弟补上一份配刀礼。”

    不久,屠休取来一个羊皮袋。安尼瓦尔接过掂量一下,对乐无异说:“在我们捐毒,男人十五岁成人后,父母会送给他一生中第一柄佩刀,以及一笔财产。如果父母过世,就由兄长代为赠刀。拿着。”

    乐无异连忙推辞:“这么正式的礼节,我不能——”

    狼王一瞪眼:“当年父亲很期待你的降生,早早准备好了你配刀时的礼物。我只是了结父亲的心愿。”

    乐无异这才接过,低声道:“多谢狼王,我弄清身世,再来相见。”他心神不宁,只想离开,说完转身就走,只听安尼瓦尔在身后叹道:“我生母很早过世,你生母是中原人,开朗热情,我一直尊她为母。城西北面是王陵,她和父亲的衣冠冢就在那里,你的襁褓也在里面。如果他们得知你平安长大,定然高兴。”

    “多谢告知。”乐无异拱手为礼,“这儿凶险得很,你们最好离开。”

    安尼瓦尔点了点头。

    乐无异忍住回头冲动,和同行诸人一道,沿来路折返。待走出地宫,望着长天沙海,才算稍稍心安。

    “无异,”闻人羽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乐无异沉默一下,说道:“我想去一趟王陵。”

    众人见乐无异情绪低落,想他身世,无不怜悯,均是有意安慰,于是随行前往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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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沙人·魔音(1)() 
走了一程,王陵在望,乐无异说道:“各位稍待,我想一个人静静。”

    众人会意,任他孤身前往。乐无异走到王陵前,但见其旁一座坟茔,四周空旷,沙子均被清理干净,坟前还有若干祭品。乐无异寻思:“此间风沙甚大,王陵也被遮盖,坟墓如此干净,必是兀火罗夫妇所有,祭品如此新鲜,当是安尼瓦尔刚刚拜祭过的。”

    想着单膝跪下,掏出水囊,想了想,低声说道:“抱歉,二位在天有灵,不妨将我当作一位路人,若有什么交代,大可托梦给我……”打开水囊,向坟墓上浇了一些水,“来得仓促,以水代酒,还请不要介怀。”

    远处,禺期悄无声息现出身形,远远望着无异的背影。

    昔年他在剑中,常被用于杀戮无辜,久而久之,心生厌倦,多半时候选择沉睡,不愿去听去看外界之事,与兀火罗只见过寥寥几面,对捐毒灭亡经过更是不甚了解。虽然如此,他毕竟一早猜到无异的身世,却因不想徒增烦恼,自作主张隐瞒至今。

    “抱歉了……”剑灵的话语消散在大漠长风之中。

    须臾,禺期消失不见。

    乐无异站立许久,只觉心思纷乱。世事变幻,因果无常,此刻坟冢中埋着的,与坟冢外站着的,究竟哪一个才是他?想着想着,索性找了处平坦沙地,坐下望着陵墓发呆。忽听身后有人叫他:“无异!”

    “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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