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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第42章

小说: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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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夷则也道:“恩重必酬,在下愿为谢前辈略尽绵力。”

    “对!”乐无异点头如啄米,“要是连这点儿小忙都不帮,那我们成什么人啦!”

    一边阿阮不知怎么又生气起来,嘟嘴道:“他们都去,我凭什么不去?”

    见四人神色坚定,谢衣低头沉思片刻,皱眉道:“你们可想清楚了?”

    众人点头,乐无异道:“当然想清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谢衣向四人一礼,叹道:“谢某何德何能,蒙诸位如此盛情……多谢!”

    闻人羽笑道:“前辈不要多礼。我们跟去也多半只是添乱罢了,倒该谢谢前辈不嫌弃我们呢。”

    谢衣摇了摇头,道:“不敢当。”又道,“方才各位误入之处,乃是法宝‘桃源仙居图’。如各位所见,此图内自有河川日月,可作存放行装、提供补给之用。稍后我将它的驭使之法告知你们,往后便能自行出入了。”

    乐无异拊掌笑道:“那可就太方便了。不过,我们何时出发?”

    谢衣道:“你们伤势已近痊愈,事不宜迟,明日便上路吧。请各位今夜整备行装,我亦有事务尚待处理。明日一早,前厅再见。”几人领命。

    阿阮与谢衣百年不见,本有许多话说,偏偏后者丧失记忆、几如陌路,神女无奈,只身回房,闷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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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静湖·雨忆(1)() 
湖中岛极大,楼宇房舍不少,五人分住各个庭院。入夜后,乐无异想到明日就要离开,心有不舍,但一想到有谢衣同行,不知有多少知识可学,又激动难耐,横竖看不进书去,索性躺在床上,看外面的明月斜照进来,满室清辉。

    想到千里之外,远在长安的爹娘不知现在如何了,忍不住牵动离愁别绪,忽地想到自己与闻人羽初出长安之时,在郊外曾向娘亲释放过一只偃甲鸟,此事已过了许久,却迄今仍未有声息,忍不住惦念。

    想到娘亲平素最喜欢明月,若逢月圆之夜,常拉自己和父亲到园中开阔之处,赏月,吃月饼。娘亲曾说,每到明月圆升,你在望月时,你思念的人也会在思念你,那时就好像借着圆月,你与思念的人也相互望见一样。

    一念及此,乐无异走出屋子,来到庭院中,望向明月,任月光沐浴全身。

    “父亲,娘亲,不知道你们还好吗?我找到谢前辈了……”乐无异轻声说道。

    他话音未落,忽听空中有熟悉的风声,浑身猛地一激灵,一抬眼,却见正是自己先前所释放的偃甲鸟。

    乐无异刚刚接过偃甲鸟,就听一个声音道:“月明如镜天如水,乐公子可是来赏月吗?”

    乐无异一转身,就看到了谢衣,忙道:“谢伯伯!我吵到你了吗?”

    谢衣笑道:“怎么会?如此良夜,自当赏爱。”视线不由得落向乐无异手中,看到他手中偃甲鸟,不由得讶异,“天婴为骨,碧蚕为筋,金线为络,火玉为心。”说着一笑,端详乐无异片刻,道,“时间真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十数年。清姣目下仍在长安吗?”

    乐无异惊喜交加,谢伯伯一定已经看出,这偃甲鸟和当年长安那只,构造用料一模一样!所谓近乡情怯,他见到谢伯伯之后,一直未敢吐露,幼年时曾在长安与谢衣有一面之缘,唯恐言辞唐突,被谢衣当作轻浮之人。

    “嗯!”乐无异用力点头,“那以后,我便缠着我娘亲学习偃术。现在,终于又见到谢伯伯了。”

    谢衣微笑:“你可还记得,那时我曾对你说过什么?”

    乐无异大力点头:“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说,有朝一日我偃术大成,自然就会知道你的名姓。”

    谢衣颔首:“不错。想不到当年无心之言,竟然……”说着微微一笑,喜忧难辨,“看来冥冥之中,早有前缘注定。”

    乐无异愣一下,深施一礼:“谢伯伯,您对我有半师之分,请受我一拜!”

    谢衣伸手阻止:“何须行此大礼?我并未真正授你技艺。”

    乐无异道:“不,要不是您,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学偃术,一辈子都不知道做偃甲有多开心!谢谢您,真的!”

    谢衣不着痕迹略微侧身,让开些许,笑道:“你颖悟极快,无论剑法还是偃术,均是大有潜力。只可惜,术法根基还是薄弱了些,将来驭使大型偃甲会十分吃力,得着意补足才是。”

    乐无异用力点头:“我一定会更加用心的!总有一天,我会变成像谢伯伯一样厉害的偃师!”

    谢衣颔首,微笑:“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两人一时沉默,任明月清辉照耀。

    “我上次见到令堂之时,还是十八年前,那时——”似是想到往事,谢衣语气有些沉重。乐无异隐隐察觉,他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问道,“不知令堂和采薇可还安康?”

    “娘亲一切都好,就是我常常惹她生气。”乐无异乖乖道,“娘亲先师呼延前辈,她已过世多年了。”一面说,一面小心偷瞄谢衣,唯恐惹他伤心。

    谢衣果然怅叹:“枯荣流转皆为天道,非人力所能更改。想来这人世间,历经百年寒暑却毫发无改的,大约也只有我一个。”

    乐无异看着谢衣,想到这百年来他避世隐居、孤身飘零,往时亲友一一辞世,不由得一阵难过:“谢伯伯……”

    谢衣似乎知他心意,摆了摆手,微笑道:“活得久了,终究难免孑然飘零,习惯了便也无妨。”他看着乐无异,温言道,“倒是你——千辛万苦找到了我,莫非竟一无所求、一无所问吗?”

    乐无异忽然一愣。

    近十年中,他无数次想过,倘若再见到面具人,定要向他好好讨教。这一路上,他更是无数次揣想,等见到谢伯伯,要请教偃甲的关节、导灵栓、镇灵仪、导灵线部件改良方法,最好多多讨要偃甲图谱。回想当日他离开长安,更曾发话要学成偃术,以偃术做成非他不可之事……可事到如今,谢衣就站在他面前,他却忽然失去了追问的兴致。

    抓头思索片刻,乐无异磕磕绊绊道:“嗯……其实……我有件事想问……”

    谢衣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那个,我是个再肤浅不过的人,觉得什么好就要什么,觉得什么有趣就学什么,从来不会想太多。对偃术也是一样。看过您的偃甲鸟之后,我觉得偃术很了不起,才下定决心要学。但是,等学会之后,我又要用偃术去做什么?世间是否真有非我不可之事?这个问题,今天之前,我竟从未想过。”

    谢衣温和望着乐无异,有如这温暖良夜,清辉月光:“那,你是想问,我为何要修习偃术?”

    乐无异仰头看着谢衣:“对,能告诉我吗?”此时他还是少年,望向谢衣时,要微微抬头仰望。

    谢衣微微一笑,抬头看向月亮:“我生于一处苦寒之地。那里距离中原十分遥远,植被稀少,六月过后便严寒封冻,举目只见一片荒凉。因为气候恶劣,我们族中有许多人罹患恶疾,病痛缠身,盛年夭亡。自出生起,我日夜目睹的,便是如此景象。”

    乐无异不禁悯然:“居然有那样的地方?那些人太可怜了。”

    谢衣喟叹道:“你说得对,大家都太可怜了。所以我自小便想,有没有一种方法,能稍微帮帮大家,于是我开始研习法术。后来……”他声音中略微带上笑意,“我遇到了我的恩师。”

    乐无异诧道:“谢伯伯的师父?谢伯伯也有师父?”

    谢衣微笑,流露暖意:“自然有,难不成谁生来便通晓偃术?”

    乐无异不由得神往,也望向那圆月:“也对。那谢伯伯的师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谢衣闻言,垂下眼睫,沉默一瞬:“我师父——他是个异常出色的人。无论修为、智谋、胆识抑或担当,于我看来,即便时至今日,仍不作第二人想。”复又抬头,望向月亮,“就如这高天孤月一般……遥不可及、如冰如霜,却又独自照彻漫漫寒夜。”

    月华如霜,一时覆满眉间心上。

    “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我一生都无法忘怀。那个时候,我被人领着,走过长长的甬道,走到他面前。他静静看我一眼,然后问我——为什么要学法术。”

    谢衣淡笑,感慨:“那年我只有十一岁,比当初的你稍大而已。我说,我学法术,是为了让大家过得好一些。如今想来,那真是个天真得——甚至有些好笑的答案。”

    乐无异看看谢衣,一脸不敢苟同,摇头道:“不会啊。想让别人过得更好,这不是个很好的愿望吗?”

    谢衣一笑:“当年他也是如此说。不过,随即他又说,法术再高深,也不过能让一人不畏冰雪。而族中其余不擅法术的人,又该怎么办?”

    听到此处,乐无异不禁设身处地,出神思索。

    谢衣轻叹一声,道:“后来,我成了他的弟子。他教授我法术之余,命人传授我一些简单偃术。偃术和法术不同,只要设置得当,常人也能驱策其劳作——而我也由此发觉,这,才是我真正寻求之道。”

    “对!”乐无异豁然抬头,双眼晶亮,谢衣一时错觉见到了当年的自己。只听乐无异急急道:“学法术要天资、要师承,还得下几十年苦功,而偃甲只要制作得当,总有一天,普通人也能轻松运用。”

    谢衣点头,笑道:“正是如此。几年之后,我偃术略有小成,开始与他协力制造一座偃甲炉,以供寒冬时节族人取暖。只可惜,未及完成,我便离开了故乡。”他转头望向湖中,长夜岑寂,冷月高悬,正契合此时复杂心境,“之后那么多年里,除却梦境,我再也未能回去。”

    一时无话。

    片刻,乐无异轻声感慨:“原来,谢伯伯是为了族人。”说着低下头去,自觉惭愧,“我没有这么高尚的愿望,也难怪想不出偃术的用处了。”

    谢衣看着乐无异少年的脸,温和笑道:“人都是很固执的。尤其在选择要走哪条路时,更是半点儿不能强求。所以我也无法告诉你,偃术究竟有何用途。我只能说,你最想要什么,就去做什么,那就是你自己的道。”

    月光下,谢衣仍是微笑,却莫名让人觉得,他心里,怕是很难过的。

    “世间万物皆如梦幻,终将湮灭散逝,即便你我也不例外。就趁着这留驻于世的短短瞬间,玩个尽兴吧。”

    夜风轻拂,无异独立水边,神游物外。

    谢衣已经离去。但他的那番话,却让乐无异心神萦绕。

    “玩个尽兴……”乐无异心道,“可是,我一个人开心,有什么意思?但愿大家喜欢我做的偃甲,大家都能好好在一起。”又想,“可也没错。大家伙好好在一起,可不还是想方设法到处玩吗?”

    想了许久,慢慢绕回庭中,挑了块青石,随意坐下,不禁自言自语起来:“谢伯伯刚才说,我法力不够,所以很难驭使大型偃甲。但是,如果有其他强大驱动力的话……比如,剑灵?”

    乐无异取出晗光剑,不住端详:“剑有剑灵,要是,偃甲也能有偃甲灵?”

    “白日做梦。”禺期的声音传来,乐无异回头望去,剑灵飘浮半空,冷冷望着自己。

    “欸?”乐无异大惊,“你……你又出来了?!”

    禺期鼻子里“哼”了一声。

    “出来也好。”乐无异想到当日朗德之事,忙道,“那个,那天真是对不起,你肯冒险来帮我们砍树,一定也是出于好心。不过,你往后能不能好好说话,有时候我是真的听不懂啊……”

    禺期面上一红,双手环胸,扭头去看别处:“闲话休提。小子,莫生邪念,往后不许再打剑灵的主意,偃甲灵更是万万不行!记住了没?”

    一路几番相见,乐无异知道禺期面冷心软,讨价还价道:“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

    禺期冷冷道:“小子无知,想必从未听闻——所谓剑灵,均是以生灵殉剑而成!”

    “生灵?”乐无异一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意思是,人?”

    禺期点头,声色俱厉:“小子,你可知道,古往今来,无论铸剑术、偃术还是法术,它们得以流传的契机,无一例外,均是一次次的三界浩劫。若无争斗,何须有剑?若无战事,何须木牛流马?若是没有苍天不仁生灵涂炭,又何须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论铸剑师还是偃师,要想真正绽放光华,唯有待到天地倾覆、沧海横流之时……”说到此处,微微冷笑,“而又有哪个天赋卓绝的匠人,能不向往那也许仅仅一瞬的无上荣光?”

    身为偃师,乐无异自然知道,他所说并无半分错处。

    禺期眉头紧锁,似乎忍受痛楚:“唯有生灵殉剑,方能化出剑灵。大约也是因此,晗光深具邪性,饮血越多,便越发锐不可当,若长久无血可饮,便转而吞噬剑主气力精神。所以自古以来,晗光剑主多为沙场将领,千百年来,晗光剑主无一善终,且身后多半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无一例外。”

    果然,晗光是一柄邪剑。乐无异几乎对禺期生出同情:“禺期,你是剑灵,那么难道你也是?”

    禺期面上雷火纹一爆,火星四溅。他双手捧头,弯下腰去,似乎痛苦难当:“唔,又、又来了……”

    乐无异急忙起身搀扶,却被禺期一把甩开,只听禺期忍痛道:“片刻就好。每当回想……当年之事……吾便会如此……”

    乐无异心下抱歉,心说早知如此,便不该多嘴。一时便如抚慰猫儿狗儿一般,轻拍禺期后背,禺期被他拍得大为光火,却实在无力追究,只得由他去了。片刻后,禺期剧痛缓解,立刻道:“还不停手?”

    乐无异乖乖停了动作,道:“能不能告诉我,晗光究竟什么来历?”

    禺期沉默片刻,道:“晗光尚未铸造完成。”

    “什么?”乐无异心思一转,隐有了悟,“所以才会这么邪异?”

    禺期神色万般不愿,却只能点了下头,缓缓道:“上古之时,伏羲命众仙匠铸造神剑,有人聚星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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