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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淡定啊,将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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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鸣冷着脸道:“但愿本将军能等到那天。”

    竹秀笑嘻嘻地来补刀:“哎呦将军瞧您说的,您一定长命百岁,不会活不到那时候的。”

    荀绍哈哈大笑着策马奔远。

    竹秀再不管荀鸣的黑脸,上马赶上荀绍,将缰绳扯得咯吱作响:“将军实在过分,当初论功劳论资历都轮不上他做这个将军,如今他还这般落井下石,一点也不为你着想。”

    荀绍笑道:“他今日已经让着我了,毕竟我若做了皇后,他还有可能做国舅呢,只怕以后还得巴结我!”话音一顿,她忽然连呸几声:“说到国舅就来气!做国舅的没一个好东西!”

    竹秀啧了一声:“校尉还记着仇呢?这是要回都报仇去了?”

    “哼,应璟那臭小子,迟早要栽在我手里。”荀绍一夹马腹,箭一般冲了出去。

    竹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又去追赶:“等等!回来!你还真要去做那混账皇后啊!”

    二人一个追,一个逃,到洛阳时将随行之人甩了远远一大截。

    都城洛阳风霜百载,连风沙蔓延的西北也比不过它沧桑厚重,沿街尽是高楼飞檐,雄浑指天,轻轻一嗅,似乎都能闻见那苍朴古拙的气息。

    朱雀大街宽阔,可两辆六乘马车并驾齐驱,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荀绍和竹秀虽衣着寻常,但两人跨马当街一路吵吵嚷嚷,还是很惹人注目。

    竹秀始终没有放弃阻拦的打算,任凭荀绍怎么劝也没用,全无属下自觉,横眉冷目地瞪她:“属下不能眼看着校尉趟进这荒唐婚事里,校尉若是还不听劝,那属下就只能以下犯上了!”

    “冷静冷静,已在皇城脚下,不要冲动。”荀绍打马凑近,笑眯眯地来拉她的手,“走吧,先去老宅子安置下来再说。”

    竹秀见她不听劝,劈手便去夺她腰间长剑。荀绍侧身避开,两指搭在她手腕边轻轻一扣。竹秀吃痛闪避,一脚踹上她身下马『臀』,马吃惊奔出,她也跟着追上去,甩出一道鞭子要去缠荀绍。

    沿途百姓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慌忙躲避。

    荀绍纵马前行,英姿飒爽,回身格挡时利落潇洒。道旁有人离得近,大声叫好,她哈哈大笑,还道一声“过奖”,更惹得竹秀大怒不止。

    一路奔出百丈,竹秀紧追不舍,手中不知何时执了双刃,自马上跃起,扑过去与荀绍继续缠斗。

    荀绍劈手打落她左手白刃,竹秀右手一挥,她抬臂一挡,刀刃竟脱手而飞,直朝远处行驶而来的马车削去。

    百姓们惊呼声此起彼伏,那车上坐着的少女贪看热闹,来不及躲避,早已吓呆了。

    荀绍纵身一跃,提起轻功掠过去,惊若翩鸿,脚踏上马车时,堪堪撞开刀刃,正『插』在车夫身旁车壁上,惊得他嗷嗷『乱』叫,手下一紧,马匹也停了下来。

    荀绍攀住车辕稳住身形,抽下刀刃反手背到身后,连忙道歉:“惊扰姑娘了,还望恕罪。”

    她的嗓音因为常年高喊而有些粗犷,低声说话时便有些沙哑,为图赶路方便,又是黑衣束发,英气『逼』人,虽不是刻意为之,却很容易让人误会。

    少女看着她痴痴如醉,最后双颊微红,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荀绍以为吓到了她,转身就要跃下马车,忽听车中有声音道:“留步。”

    她扭过头去,少女已经跃下车来,开始摆放墩子,一只手撩开车帘,『露』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和一截精绣云纹的广袖。

    这声音明明是男子,手却美胜女子,荀绍兴致盎然地抬头去看对方的脸,融融秋阳,人若珠玉,似乎连周遭洛都的天光山『色』都晦暗了几分。

    荀绍的脸『色』却是陡然一沉。

    应璟探身而出,走下车来,笑意绵绵:“阿绍可算回来了,我都在城门内等了许久了。”

    荀绍呵呵一声:“末将跟国舅不熟吧,怎敢劳烦国舅亲自来接?实在受宠若惊啊。”

    应璟笑笑,只好改了称呼:“荀校尉可真是见外啊。”

    荀绍懒得理睬他,转头去找竹秀,她大概是觉得自己险些闯祸,正躲在人群里张望呢。

    这一看才发现周围早围满了百姓,不过视线无一不围绕着应璟转悠,大约是听到了荀绍那声称呼,大家都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神情颇为惊讶。

    汝南应氏世以文称显,代有传人,著作不绝,号称“以文致仕”,却向来行事低调。宁都侯位高权重,已是与丞相分庭抗礼的肱骨,更是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今日这一『露』脸,君子端方,不可方物,自然众人瞩目,离得近的女子已经忍不住悄悄往他车驾上扔罗帕了。

    荀绍见状唯有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长叹一声,告辞要走。

    “荀校尉且慢,本侯还有礼物相赠呢。”

    “哦?”荀绍其实一点也不期待,但这么多人也不能显得无礼,只好扭头问一句:“国舅要送我什么大礼?”

    “胭脂水粉,都是宫中后妃们喜欢用的,我琢磨着荀校尉驰骋沙场多年,应当没有这些东西,但日后却是要用到了,便提前给你送来了。”应璟笑着说完,吩咐侍从将礼物奉上。

    荀绍嘴角微抽,是啊,以前征战沙场自然用不着,以后要以『色』侍人,却是要涂脂抹粉了。

    呵呵,要不是你我至于沦落到这地步吗!!!

    她咬咬牙,忽而笑了一声,高高兴兴上前接了过来:“一回来就蒙国舅赠送厚礼,那我一定要回赠一份礼物才行。”她转身走去自己的爱马身边,随手从马鞍上揪了一块皮革下来,走过去双手放到他手里。

    “这是……”应璟不解地看她。

    “哦,国舅坐惯了马车,甚少骑马,可能不太了解,这是下马时手所捏的地方,洛阳话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西北凉州管这东西叫‘威’。”

    应璟脸上笑意愈深:“好一个‘下马威’,荀校尉以贴身之物相赠,真是深情厚谊啊。”

    “国舅客气。”

    荀绍假笑着转身,从人群里一把扯出看热闹看得高兴的竹秀,连告辞也懒得说就走了。

    侍女凑过来问:“公子,西北凉州的人下马真用这东西?”

    应璟手指把玩着那皮革,笑了一声:“看你方才总盯着荀校尉,莫不是看上她了?这东西送给你做个念想好了。”

    侍女赶紧摆手拒绝,“校尉是女子,奴婢只是一时失态罢了!”说完又忿忿不平地补充:“公子连个侍卫都没带就来迎她,这般礼待,她竟不领情,真是不知好歹!”

    应璟吃吃而笑:“放心,不出三日,她少不得自己来找我。”说话间人已走回车边,见脚下落着一块罗帕,他弯腰捡了起来,转身朝人群道了声谢,纳入了怀中。

    人群里有个姑娘尖叫一声,晕了。

    这夜洛阳城中八卦纷纭,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的荀校尉终于入了都,国舅风度翩翩亲自相迎,二人具体说了什么无从得知,但似乎有一场唇枪舌剑。

    据知情人士推断,必然是国舅心疼幼帝,不满婚约,但校尉毫不退让,简直不知廉耻!

    百姓们先是同情幼帝,接着夸赞国舅:“宁都侯高风亮节,在世周公旦啊。”

    荀绍在酒楼里听得犯呕,脸太重要,太重要啊!

    太后已收到消息,大半夜睡不着觉,在寿安宫中急得团团转,不对劲啊不对劲,应璟明明早知道了自己的意图却不做阻拦,倒像是顺水推舟,莫非有诈?

    第二日起身,揽镜自照,竟多了一根白发,愈发忧愤。

    幼帝也是一宿未眠,挠心挠肝地急躁,荀绍入都了,怎么办?怎么办?

    舅舅啊,你一定要给我挡着那个老女人啊!

第3章 一官难求(1)() 
回都之后,册封官职成了当务之急。

    荀绍现任赞军校尉,主要职责就是为将军出谋划策。但西北军里本身就有个大军师在,碍着她和荀鸣的过节,几乎从不让她参与军务,所以说白了她就是个挂名的,半分不用动刀动枪不说,连脑子和嘴皮子都不用动。

    过去两年里,荀绍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张被风吹雨淋得黑不溜秋的脸退回到白皙水嫩,真是说不出的伤感。

    所以这次回到洛阳,她是怀揣着一番壮志的。

    太后这边早有安排,因为宫中有应璟耳目她不放心,第二日一大早特地派郭公公悄悄登府送来密函一封。

    荀绍拆开看后,犹豫片刻,叫来竹秀,让她准备厚礼,要去拜访羽林郎。

    羽林郎统管皇家禁卫军,只要拿到这个位子,就是开了个好头,以后想拿回西北军统帅一职就会容易许多。

    太后的意思是,现任羽林郎邓通平是荀老将军的旧部,眼下行将辞官归隐,继任者尚未定下,叫荀绍去他府上走一趟,若能得到他亲自举荐,自然事半功倍。

    荀绍心里其实有些不是滋味,但官场历来如此,哪有绝对的黑白。何况太后最后还说了句“以防应璟从中作梗”,实在太有道理。

    邓通平年事已高,但得知荀绍前来,竟亲自出门相迎,未语先笑,再开口又隐隐带上哭腔:“当初见面时你父亲哥哥都还在,你不过是个小丫头,如今转眼就这么大了,物是人非啊……那些狼子野心的魏国狗贼!该杀!”

    荀绍对他大起大伏的情绪有点哭笑不得,但字字句句落在心里又觉得堵得慌,赶紧招呼竹秀将礼物奉上,打了个岔:“世伯放宽心些,国家征战历来无休无止,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邓通平叹口气,不再提往事,请她在厅中落座:“这次你回都本是好事一桩,只是与陛下订亲一事着实叫人吃惊,老夫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置信啊。”

    竹秀忍不住抢先叫道:“羽林郎说的是,烦请您一定要好好劝劝我们家校尉,她这个一根筋的不开窍啊!”

    “闭嘴!”荀绍瞪她一眼。

    邓通平笑着摇摇头:“此事的确荒唐,若是彼此相差无几也便罢了,你与陛下相差也太大了,如今朝中与坊间都对你颇有微词,若非宁都侯力压此事,只怕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风言风语呢。”

    荀绍不以为然:“他哪会如此好心。”

    “诶,此事千真万确,宁都侯行事向来可靠。”

    荀绍闻言微微皱眉:“听世伯的口气,似乎很欣赏他?”

    邓通平抚须而笑:“那是自然,宁都侯君子端方,进退有度,朝野谁不称赞?当初先帝早逝,陛下登基,他居功至伟,却只领了个侯爵,在朝中也从不居功自傲,待人谦和有礼,还多次以陛下名义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先帝在位时战『乱』频仍,如今能缓过气来,其实多亏此人功劳啊。”

    荀绍心中冷笑,那是他会做人而已,他的真面目又有几人能看清?

    邓通平瞥见她神『色』,端茶饮了一口,讪笑道:“老夫知道你心有不甘,你自十三岁便建功立业,就是男子也少有比得上你的,可宁都侯说的也对,阴阳有序,男女各司其职,国中又不缺将才,若是将你推至沙场,倒显得我朝中无人,岂非叫别国看了笑话?”

    竹秀听得气愤,想要开口反驳,身形刚一动,却被荀绍抬手拦下。

    “那看来世伯是不可能举荐我为新任羽林郎了。”

    邓通平一脸讶异:“原来你是为此而来?这……这……”他嗫嚅半晌,无奈道:“实不相瞒,继任一事已经有了人选,如今吏部归宁都侯掌管,若有变更,还得经过他啊。”

    荀绍心中琢磨一番,问道:“敢问世伯,这人选是你自己选的,还是宁都侯选的?”

    “是宁都侯挑好的,老夫也觉得可用,便同意了。”

    荀绍明白了,太后久居深宫,哪里是应璟的对手,这货早设好了套等她来钻呢!

    她辞别了邓通平,出门跨马,对竹秀说去宫中一趟。

    “你这时候还有心情去见小情郎?”竹秀刻意寒碜她,骑在马上晃着双腿优哉游哉地唱苗疆山歌:“我家情哥哥哟,十八正年少哟……哦不对,我家情哥哥哟,是个五岁娃哟……”

    荀绍狠狠抽了几下嘴角,一甩马鞭,丢下她先跑了。

    早朝刚过,这两日应璟在朝上出奇地给太后面子,倒弄得她如坐针毡,以至于荀绍入宫将邓通平那事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好一阵气急败坏。

    “哀家还奇怪他怎么如此安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你若是拿不下一官半职,这都城还怎么待的下去?他这是要借着『逼』走你来破坏婚约啊!”

    荀绍想了想道:“不会那么容易,我已有办法,只希望太后能恩准。”

    太后忙道:“那是自然,你放手去做,哀家给你撑着。”

    荀绍抬头看看她,莫名忧伤,至少太后勇气可嘉啊。

    辞别太后出宫时,日头已浓。一群宫人簇拥着幼帝朝寿安宫而来,恰好与荀绍迎面碰上。

    荀绍的相貌生的讨巧,五官端丽,眉眼间又有几分英气,平常戎装披身,自有一番英武之气,改穿女装时也有端雅娴静之美——当然前提是她得斯文。

    今日她着了胡服,束着细细的腰肢,愈发显得那双腿修长笔直,一路走来颇为惹眼。

    幼帝抬头时下意识多看了一眼,觉得这姑娘长得挺顺眼,恰好又眼生,就顺口问了一句,结果得知她是荀绍,赶紧调头要走。

    “陛下!”荀绍可不能当做没看见他,追上前来行了礼。

    宫人们一见,猜想未来皇后有私房话要与陛下说,赶紧退避左右。

    幼帝半天没理人,荀绍抬眼见他一副回避自己的模样,以为是那挨千刀的应璟挑拨了什么,新仇旧恨加一起愈发气愤,顿生感慨:“陛下若是早些成年就好了,也好……”

    “也好早日娶你是吧?你做梦!”幼帝瞪着红通通的眼眶扭头跑远。

    荀绍目瞪口呆,我是想说你可以早日自己做主啊陛下!

    出了宫门,竹秀正等着呢,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地唱着那首歌,惹得宫门口的侍卫眼睛老往她这边瞄。

    荀绍走过去,以手遮额:“快走,别给我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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