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游无方-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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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巨蟒受到刺激,反身扭头朝云喜咬来。
“我的娘亲啊,刺歪了!算了,让你粉身碎骨吧。蟒哥,别怪我。”
云喜见自己没有刺准心脏,便放弃了这个技术活,直接施法将巨蟒炸飞,直挺挺地往峭壁下面掉落,边掉落蟒身还边碎裂。
“可惜了,还想着切一段肉扛回去给风姐姐补身体呢。”
云喜恋恋不舍地望着巨蟒消失在视线里,继续往峭壁左边寻去。
直到她找得气喘吁吁,才在一堆乱七八糟不知名的杂草中看到牵魂草的草杆冒了个尖。
“也没多难嘛,一条蠢蟒蛇而已。”
她正自言自语,却感觉自己越接近牵魂草,四周越不对劲。
四面八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慢慢将自己包围,但定睛一看,又什么都看不到。
“错觉!一定是错觉!多怪半叹老头不正经,乱吓唬人!”
云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正“扑通扑通”跳的心口。
还未等她平静下来,“吱”的一声,一个毛茸茸的白色不明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扑来。
来不及躲闪的云喜赶紧运气护体,那个白毛小怪兽撞到她的护体气流上后,灵巧的翻跃到峭壁石块上,瞪着黑溜溜的圆眼睛,观察云喜。
“长得倒可爱,理智点,不能被它的外面所迷惑,毕竟我化成本体也很可爱乖巧。”
云喜也睁着圆眼睛看向白色小怪兽,它的身体圆圆胖胖,耳朵也圆圆的,除了鼻子粉嫩嫩,通体雪白,不像老鼠也不像兔子。
“喂!小家伙,你叫什么?”云喜饶有兴趣地问道。
“吱!”
“那叫你白球好了,生动形象。”
“吱!”
“不过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我得采药,你不要扑向我了,否则休怪姐姐不疼你唷~”
云喜小心翼翼地收回护体的气流,向牵魂草挪去。
不料白球又纵身朝她扑来,还还长着粉扑扑的小嘴巴,看样子是想咬她。
云喜灵巧地躲闪着它的进攻,“小家伙,看在你可爱的份上才没让你去给蟒哥作伴,你可别逼我。”
“吱!”白球依旧不依不饶,继续快速地朝她扑,不愧是灵兽,在峭壁上跃来跃去,竟然都没掉落下去。
“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九尾狐不计白球仇,放过你。”
云喜飞身离开了峭壁附近,向后飞了几丈远,白球果然没再扑过来。
“哎,不会飞可真可怜,咬不着咯~”
云喜朝白球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取下腰间备用的软鞭,施了个法,朝牵魂草扔去。
“吱吱吱!!!”白球气得挡在牵魂草前面,用嘴接住了云喜的鞭子。
“呃,好像有点厉害,不过好可爱啊!”
云喜兴奋地看着紧紧叼住鞭子的白球,忍住想上前摸一摸的冲动。
“不过牵魂草我非取不可。”她将剑甩去,刺向白球。
白球松开鞭子就灵活地闪到了一旁,云喜趁机将鞭子卷向牵魂草,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容。
第146章 是正是邪公子白()
就在云喜以为牵魂草唾手可得时,她挥鞭的手却突然使不上劲,身体也像被人抽空了一般,软绵绵的,直接往峭壁底下掉落。
云喜想呼喊,却连张嘴的气力都没有。
“怎么回事?何方神圣如此厉害?”她在心里哭诉着,幸好写了遗书,可依旧死而有憾啊。
朝四周望了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云雾给包围了,且云雾越来越向自己聚拢。
云喜这才明白,云雾并非云雾,她也说不上是什么,但分明是有生命或者灵性的。
它们缠绕住自己,她没有感觉到窒息,只觉得浑身无力,好香被人灌了迷药一般。
“完了,峭壁究竟有没有底啊,如果一直这样掉落,那我永远都死不了啊!”
云喜觉得她现在比死还难受,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无穷尽地往下掉,恐惧就笼罩在心头。
无人说话,四周还一片寂静,也没有东西解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想了不想了,兴许一会就有力气了。”
不过她似乎想多了,越往下掉身体越难受,仿佛整个人都被浸泡在水里一般,呼吸困难,意识开始模糊。
我害怕……天不怕地不怕的云喜,此刻心里恐惧万分,眼泪流淌出来,同她一起坠落。
没过多久,她的眼前变成了白茫茫一片,脑子里心里全是白茫茫一片,她感觉到自己在慢慢睡去,或者慢慢死去。
……
“醒了醒了!云喜!”
难道我遇到了鸾姐姐?没想到死后还能故人重逢,也算得了一点安慰。
她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风俜,扶疆和半叹大夫正一起瞪大眼睛盯着她看。
“我没死!”云喜一个激灵,兴奋地跳起来,抱了抱风俜,又抱了抱扶疆和半叹大夫。
“你当然不会死。”扶疆开心地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这个小狐狸是存心在风姐姐心里过不去。”
风俜眼泪汪汪,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云喜,仍觉后怕。
“可是牵魂草……”
云喜失落地嘟囔着,牵魂草没取到,还差点丢了命。
她正准备问自己如何回来的,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半叹大夫!半叹大夫!开开门!我是寒剑,救救小白!”
寒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用力拍打着门,看上去十分焦急。
“小白?!”风俜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半叹大夫和扶疆连忙往外跑。
“我也去看看!”云喜紧跟在他们身后。
被锁链捆住的风俜只能跟在后面慢慢挪动着。
“小白怎么了?”扶疆打开门,扶住寒剑,关切地问道。
“他流血了。”寒剑红着眼眶,鼻音厚重地说道。
“伤哪了?”半叹大夫又问道,
“我不知道啊。”寒剑迷茫地摇了摇头。
云喜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感觉事态似乎很严重。
“那还不快走,虽然这个小兔崽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救了小狐狸一命。”
半叹大夫拉着寒剑就往公子白的住处跑,扶疆焦急地跟在后面,
“救了我???”云喜呆愣在原地,明白了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哎!发什么呆?出什么事了?”这时才赶到的风俜,拍了一下云喜,匆忙问道。
“据说救了我。”云喜回道。
“这个我知道,我是问死兔子怎么了?”
风俜目光停留在云喜脸上,认真地等她回答。
云喜还未开口,不远处就传来了公子白的声音,“我没事,是寒剑一惊一乍。”
风俜扭头一看,公子白拦住了正准备赶去救治他的半叹大夫和扶疆,连忙拉着云喜也凑了过去。
“可是我看到你衣服上有血……”寒剑眼神充满关怀,看向公子白。
“……,就流了点血而已,行了我们回去吧,别在这丢人了啊寒剑。”
公子白用手挡着脸,一副羞愧的样子,拉住寒剑就要离开。
“你到底伤在哪了?”云喜拉住公子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可是没找到伤口。
“是啊,为何不说?难道伤得太重,怕我们担心?”扶疆一脸情切,眼里流露出担忧。
“我们不会担心的,你放心大胆地说出来!”风俜义正言辞地保证道。
“风姐姐最没良心!喏,你们看。”
公子白白了风俜一眼,伸出右手食指。
众人凑上前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指头上有个细长伤口,不过已经不流血了。
“嘁!寒剑,你白痴啊!”众人一片哀怨,纷纷瞪向寒剑。
“我……我就看到有血,就慌了,也没问清楚。”寒剑委屈巴巴地低下头,不过公子白没事,他不禁在心里暗喜。
“散了散了,赶紧研究研究怎么把君尺解决掉,我可不想再被锁着了。”
风俜率先转身朝药庵折返,锁链哐哐作响,吵得她脑壳痛。
“我不走!”君尺抗议道,不过依然被无视。
“可是牵魂草……”云喜眼巴巴跟在后面,愧疚不安。
“小白带回来了。”扶疆拉住她笑道,示意她安心。
“那太好了!公子白!我没有那么讨厌你了!”她开心转过身,对公子白大声说道。
“云喜姐姐,你也太势利了吧。”公子白搂着寒剑,嫌弃地笑道。
不过云喜真挚无邪的笑容,着实令他很受用,云喜已经好久没这么对他笑过了。
“就是,小白才不要你的喜欢,势利!”寒剑夫唱妇随,不屑一顾道。
不料却被公子白轻轻拍了一下嘴巴,“你闭嘴,谁说我不要了,云喜姐姐的喜欢,我可求之不得。”
他嬉皮笑脸地看着云喜,甜言蜜语讨好道。
“我只说不讨厌你,没说喜欢你。你将我们软禁在此,还妄想我喜欢你,痴人做梦呢!”
就算公子白救了她,就算公子白取了牵魂草,就算公子白没有伤害他们,就算她真的有点喜欢公子白……那她也不能表露出来,还要忍住。
因为她和扶疆是被他软禁在鹤洲,哪都去不得。
所以她一定要将公子白定义为坏人,怎么可以喜欢坏人呢?!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云喜舒坦地点点头,感觉对公子白……还是有那么点喜欢。
第147章 得来不易牵魂草()
“软禁?”风俜诧异不已,公子白竟然连扶疆和云喜都软禁。
这么说来,一直不见人影的逍游也是被他软禁了,可公子白怎么有如此能耐?
“先不说这个了,风姐姐,我们解决君尺要紧。”扶疆目光闪烁不定,岔开了话题。
风俜见他们似乎不愿多说,点了点头。
就算自己现在知道了什么,也无能为力。磨刀不误砍柴工,待君尺解决,什么都好说了。
“进去吧。”云喜扶着风俜,回到药庵。
他们关上门后,门外的寒剑不解地问道:“帮助风姐姐只会让你的处境更难,为何还要帮她?”
“她让我处境更难是她的事,我帮她是我的事。”公子白淡然一笑。
“什么你的事她的事,这不一回事吗?”寒剑嘀咕道。
他心里替公子白不值,从未伤害过他们,却一直被他们冷眼相待,整日里热屁股贴冷板凳。
“你不也希望有人能结束这一切吗?”公子白饶有兴趣地看向寒剑,一边替自己打抱不平,一边心里又不全心全意认可自己。
“我是希望你到此为止,可我也不希望你受伤难过。”
寒剑压低声音,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为了公子白,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没谱。
“寒剑,世上两全之事少之又少,徘徊不定,只会害己害人。”
公子白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望着四周,九渊宫还是那个九渊宫,里面奔走的人却换了,但这并未产生什么大的影响。
冬天依旧在逃跑,春天已经蠢蠢欲动。
公子白住进九渊宫后,便种满了梅花。
并非刻意抹去楼清的痕迹,只是冬天已经够清冷,所再无红梅点缀,他都要枯燥死了。
“是啊,我就是在害己害人。”寒剑顿悟,叹了口气。
公子白一愣,搂住他邪魅一笑,“呃,你还好,毕竟没啥杀伤力,嗯?”
寒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赶紧挣开他的胳膊,“这话也太伤人了,懒得理你!”
说完他就加快脚步,远离了公子白。
“寒剑小媳妇,我错了!”公子白笑眯眯地追上去,继续与他逗趣打闹。
“我怕疼!”药庵里传来了风俜悲痛的哭诉声。
原来牵魂草需要进入身体内,牵魂引魄。
而且不是碾碎喝下去,而是一整根细长的草杆直接进入。
“风姐姐,目前只有这个法子。你若真的不愿意,那就再等等,我查查可有不太痛苦的。”
扶疆面露难色,跟风俜商议道。
引魂还不能使用迷药,要求人在高度清醒的状态下,所以痛苦只能忍着。
“我不愿意!”君尺又大声抗议道,自然是被无视的。
风俜当然不愿再等了,她也不能再等了,“我愿意我愿意,不就疼一会……疼好一会嘛,我忍!”
这几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
而这个虚假的世界,估计是公子白呈现出来的。
因为自己体内还寄居着君尺,行动多有不便,扶疆他们也是尽量不让自己知道什么。
所以她必须快点将自己从君尺的控制中解脱出来,亲自弄清真相。
“扶疆,为何要将牵魂草放入体内?”
云喜拿着一根五六寸长的牵魂草端详,让它在体内游走,想想就骇然。
“本来要将魂魄引出并不难,可风姐姐体内有两个魂魄,其中还有一个负隅顽抗,就难上加难了。”扶疆叹了口气,解释道。
“牵魂草可以直接将君尺的魂魄引出来?”
云喜觉得不可思议,它就一根草而已,除了不长叶不开花,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准确地说,是将风姐姐和君尺的魂魄都引出来。”
扶疆拿草药净化过的水,一根根处理着牵魂草,保证每一根都没有毒素。
“我的也要?那我不是死了吗?”风俜大惑不解地问道。
就算不死,没了灵魂就是行尸走肉啊。
“你二人魂魄是交织在一起的,引出来后,我与扶疆还要去除君尺那部分,再将纯净的魂魄通过牵魂草放入你体内。”
半叹大夫听风俜和云喜在那毫无医学常识的一惊一乍,老脸都替她们感到羞愧。
“也就是说,我需要经历两次剥皮抽骨之痛?”
风俜愈发悲痛了,看来被君尺操控那会干的坏事,已经慢慢来报应了。
先是炼器炉,再是君尺,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
她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对君尺的哀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