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锦衣卫大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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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如同被火烫了一般,快速将瓶子丢进一旁的火炉之中。
皇帝从恭王身上收回了视线,落在一旁太子身上的时候,太子模样生的文弱,怎么看他都不满意,眼底不由得流露出来一丝嫌恶。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便是群臣全都反对,他也生出了罢黜太子的心思。
“也不知道鲁南王这次进京给陛下带了什么好东西?”公孙羊笑着道:“我倒是等不及了。”
“陛下还不着急,公孙大人就着急了?”韦澄看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好奇嘛。”公孙羊道:“别看鲁南王每次都在边疆,可是每年送来的贺礼却是让陛下最满意的。”
“这次肯定也不会让陛下失望。”公孙羊道。
“既然公孙大人提到继续了,我这次倒是给皇兄准备了一个礼物,保准陛下满意。”鲁南王道。
“哦,是什么?”皇帝颇有兴致的问。
说着,鲁南王对着身边服侍的侍女说了句什么,侍女立刻转身出去,没过多久,侍女进来,手中多了一个盒子。
很快皇帝身边的内侍就将盒子接过去,吴公公不动声色瞟了一眼盒子里面,皇帝啪嗒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摆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红色药丸,紧接着传出来一股奇异的香气,顿时充满了整个大殿。
公孙羊皱了皱鼻子,颇有些好奇地朝着那边看着。
“这是什么?”皇帝问。
“回皇兄,这是臣从西域寻来的灵丹妙药,别看它只不过小小的一颗,可是价值连城,臣是花了大价钱半抢半买来的。”鲁南王道:“西域人称这个灵丹可以驻颜,强身健体,还能增长寿数。”
原本皇帝还是不大在意的,听见增长寿数这句话之后,立刻抬眼问:“当真能增长寿数?”
“那个人用性命同臣弟保证过了。”鲁南王道:“这是西域的秘药,一般不会外传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能够增长寿数的丹药。”太子道:“是药都会伤身的,父皇还是少信这些为好,古来帝王但凡是追求长生的,有哪个是真的能够长生的?”
皇帝闻言阴沉着脸呵斥道:“你懂什么?”
太子刚要继续说着什么,那边皇后立刻道:“我倒是对于术士这些很感兴趣,前不久我还向公孙大人请教过这方面的问题呢。”
一面说着,皇后冲着太子微微摇了摇头,原先太子还想要继续说,可是看着皇后抛过来的眼神,只得闭上嘴了。
公孙羊人在桌边坐,锅从天上来,一听见皇后娘娘说的这话,先是一愣,继而道:“是啊,的确前几日皇后娘娘还向臣讨论过这问题呢。”
听见公孙羊这话,皇帝也没有再问,只是命人将丹药好生收起来,除却给皇帝的礼物,鲁南王还给皇后娘娘带来了一座白玉观音像,给贵妃娘娘带了珐琅珠宝匣,恭王殿下一把双弦弓。
恭王谢过鲁南王之后,看了鲁南王一眼道:“不知道皇叔送给太子兄长的是什么?”
“送给太子殿下的礼物肯定不会差。”韦澄道嘴角微微扬起:“肯定比你的还好。”
这时候正巧一个侍女过来给太子换酒壶,她给太子倒了一杯酒,就在此时她手上戴着的太子接过去,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那个侍女推下去的时候,同正在说笑的鲁南王对视一眼,继而飞快地退了下来。
鲁南王眉毛一扬:“的确,臣弟送给太子殿下的这个礼物,旁人可都没有。”
说完之后,鲁南王朝着韦澄扫了一眼,韦澄没有抬眼,他拿起来酒杯装模作样地啜着,继而目光同韦贵妃对视,继而飞快挪开,韦贵妃不懂声色拿过手帕捂住了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到底是什么啊?”恭王急匆匆问,他话音才刚落,那边大殿有人来通报:“宋大人来了。”
“玠儿来了?”皇帝听见这话,顿时笑道:“快让他进来。”
“宋大人身边还,还有一个人。”通报的人低声道,说话的时候也不敢看面前的皇帝。
“杨练也来了?”皇帝问。
“不,不是杨大人。”那个舍人道,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微微有些发抖:“是清河县主。”
话音刚落,顿时整个大殿上鸦雀无声,方才的欢声笑语烟消云散,纵然是皇后,此刻也不淡定了,她眨了眨眼睛:“清河县主不是死了吗?”
不但死了,就连丧事也都办好了,早早地就入土了,怎么又回来了?莫非还是从地里面钻出来的不成?
皇帝满腹狐疑:“怎么可能,你不会看错了吧?清河县主不是早就死了?”
“没,奴看的真真的,就是清河县主。”那个舍人道。
“让宋玠进来。”皇帝道,他的声音多了些阴沉。
当堂质问()
第57章
宋玠同赵弗立在大殿外面;赵弗虽然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内心却有些乱;她当然知道自己进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怕了?”宋玠看了她一眼;眼光之中带着戏谑。
“死的又不是你。”赵弗瞥了他一眼:“你自然不怕。”
宋玠道:“不是也差不多了。”
“你什么意思?”赵弗看着他。
“别怕;我在呢。”宋玠没有回答赵弗问的问题;他轻轻一笑;抬手握住了赵弗的手,虽然是夏季,可是赵弗的手却让人感觉很冰冷;宋玠的手则很炽热。
“宋大人,你可想好了,你要是这样跟我进去。”赵弗看着他:“你也是同谋;陛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宋玠道:“我知道。”
赵弗嘴角忽然扯出来一个凉飕飕的笑意。
“宋大人;陛下让您进去。”一个舍人从金銮殿之中出来,对着宋玠道。
“既然宋大人不怕死;那我们就进去吧。”赵弗道。
当宋玠同赵弗拉着手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大殿上都是寂静的就连一根针都能够掉在地上;皇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管方才大殿的人之中有多少尔虞我诈;此刻视线和心思全都落在了面前的这两个人的身上。
鲁南王斜靠在椅背;手中拿着酒杯,饶有兴致地准备看热闹,众人眼中神色出奇一致;都是惊奇。
“你;你不是死了吗?”皇帝指着赵弗,脸上浮现出来一丝惊恐:“你是人还是鬼?”
“清河县主的确死了,民女赵弗。”赵弗道。
等到大殿上面的人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皇帝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阴沉,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看着大殿上跪着的两个人,气的还很发抖,怒不可遏道:“大胆!”
“陛下,这件事情不仅仅是赵姑娘的错,更是臣的错。”宋玠道:“赵姑娘在来京城伊始,就告知臣,说是不能够让别人知道她来京城,免得引来许多争议,故而臣让她假做为臣的未婚妻登门,这才引来这些风波。”
“撒谎。”皇帝看着宋玠:“你以为朕是傻子吗?宋玠,你可是朕看着长大的,你又在朕身前呆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朕看不透你的心思吗?你分明就是在包庇!”
“臣所言全然是实情。”宋玠道:“若是陛下不信,大可以随意传唤认证,镇抚大人,杨大人,还有南三所的锦衣卫都可以证明,臣所言都是实情。”
“赵弗,宋玠他所说的话,是真的吗?”皇帝看向赵弗,眼神之中带着隐隐约约的压迫感:“你真的是他请过来专门给长公主治病的吗?”
宋玠看了赵弗一眼,同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点头。
赵弗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继而抬眼道:“不是。”
宋玠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可思议,赵弗看了宋玠一眼,继而抬眼看向皇帝:“民女入宋府,本意是来杀宋大人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宋玠颇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太子道:“周,不,赵姑娘,你可是想好了再说,可别胡说。”
因为前些日子,赵弗在牢中帮忙救治吴藩的事情,虽然太子不敢明面上表示对于赵弗的感激,可是心中却暗暗记住她和宋玠的这个人情,故而听见赵弗这般说,也不免为她有些焦急。
“民女所言,全部事情。”赵弗道。
“那为什么宋玠和你说的不一样?”皇帝问。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治好了长公主的腿,还有,宋二姑娘的脸还没完全治好。”赵弗道:“宋大人为了二姑娘的身体着想,自然是怕戳穿我的身份之后,我甩手不治了,也有情可原。”
“是这样的吗?”皇帝的视线再次落在宋玠的身上。
“不是。”宋玠道。
“那是什么?”皇帝已经被他们两个这满口胡话给弄的稀里糊涂的,只是一口气没发作出来罢了,此刻怒气全都堆积在心口,只等着宋玠的回答。
“臣喜欢赵姑娘。”宋玠道。
皇帝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好久方才道:“所以你知道她要杀你。”。
“知道。”宋玠道。
“你们把事情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皇帝怒不可遏道:“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否则朕治你们两个欺君之罪!”
“事情就是这样。”宋玠道。
皇帝听完事情的经过,虽然脸色依旧阴沉,可是比起方才却已经平和了不少:“现在钟家那个人在何处?”
“就关押在诏狱。”宋玠道。
“传召,将她给朕带过来。”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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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看紧了。”杨练道:“小心劫狱。”
锦衣卫笑着道:“就算是劫狱,不过是些江湖人士,咱们的诏狱可是铜墙铁壁,他们难不成还能钻进来??”
“就是因为是江湖人士才不能掉以轻心。”杨练肃然道:“江湖人士才不管我们律法,只讲规矩,只讲义气,陆庄主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应该有不少朋友。”
“那有什么。”锦衣卫道:“她都已经杀了陆庄主了,陆庄主结交的那些人怕是想要杀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来救她?”
钟宁静静听着他们在外面的谈话,她垂眼静静地坐在牢房里面的床上,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抚摸着,脸上泛出慈爱的微笑。
“杨大人,宫里面派人来了,说是陛下传讯,要见钟宁。”一个锦衣卫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对着杨练道。
杨练叹了一口气:“看来宋玠已经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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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见了陛下还不下跪。”吴公公看着面前的钟宁道。
钟宁冷冷道:“他下令灭我满门,我为何要跪?”
吴公公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皇帝抬手制止住了他,接着他看向面前的钟宁:“你父亲是钟义?”
钟宁冷冷道:“原来陛下还记得。”
皇帝道:“我当然记得,当年饥荒遍野,死了无数人,朕是如此的信任你父亲,然而你父亲却无所作为。”
“我父亲他尽力了。”钟宁愤恨道:“他日夜不休,殚精竭虑只为赈灾,而你呢,一个高高在上,万民敬仰的好皇帝,除了会下一道没用的圣旨,让镇抚司那些朝廷鹰犬以杀戮闹的长安城人心惶惶,招揽术士,追求所谓的长生不老,你还做了什么?“
听见钟宁说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接下来皇帝一定会大发雷霆,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皇帝非但没有动怒,反倒是格外冷静,正是因为这种冷静,却更让人觉得压抑。
“朕在做什么。”皇帝很冷静道:“月初,朕安插在东夷的探子来报,东夷王在边疆蠢蠢欲动,朕就是派遣在金陵城的,也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朝廷鹰犬前去东夷,刺杀葛尔丹,免去了几百万百姓血流成河;二日,山东巡抚来奏,黄河水患频发,朕刚派遣了人和赈灾款去山东,三日,河西走廊那边,朕原先派遣的官员遭遇不测,还在他国境内,朕亲笔写信于其王,要求彻查此事,就在昨日,朕还在处理关于雁门关战事的折子。”
“这就是朕这七天来所做的事情。”皇帝看着面前的钟宁,声音已经隐隐于约带着怒气:“而你呢,朕既然当年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你一命,那你就应该心存感激,就此隐姓埋名地生活,再也不要回到长安城里面,我想这也是你父母想要你做的事情,可是你呢,不但派人来刺杀我的爱臣,甚至还大张旗鼓地来长安城大费周章的杀人,你真当朕这长安城,是什么地方,任由你来去自如吗?”
“你是皇帝,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情。”钟宁道:“在其位当谋其政。”
“好一个在其位当谋其政。”皇帝道:“你父亲他做到了吗?”,此话一出口,钟宁顿时哑口无言。
“枉朕那么地相信他,认为他会将这件事做好,才将灾区几十万的百姓交给他,可是他呢,他做了什么?”皇帝道。
“这也怪不得我父亲,当年赈灾款播下来到时候,就已经是被上面官员贪污克扣的所剩无几了,你不查上面的人,凭什么就要杀我们钟家。”钟宁道:“我父亲为官多年,行事都是战战兢兢,如露薄冰,唯恐出一点差错,辜负皇恩,最后没想到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我钟家十几口人的性命,就因为你的一道圣旨,就这样没了。”
“如果能够用你钟家的性命来平息民怨,别说你钟家上下十几口人,就算是几千人,朕照杀不误。”皇帝看着钟宁,声音凛冽。
“你可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啊。”钟宁嘲讽道:“我父亲当年真是瞎了眼,枉费我父亲对你一片赤胆忠心。”
“朕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一片赤胆忠心的份上。”皇帝盯着钟宁道:“岂会容忍你到现在。”
“朕于你父亲,仁至义尽。”皇帝道:“如果再来一次,朕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用你钟家满门的性命来平息民愤,即便不是钟家,换成旁人,也一样。”
赵弗只感觉自己周身一阵寒意袭来,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不是因为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虽然皇帝派人去杀钟宁一家人的做法不对,可是在面对灾区几十万百姓的质问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