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锦衣卫大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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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玠抱着手,悠然道:“我刚才还在想,如何让你闭嘴,如今你倒是提醒我了。”
赵弗立刻识相地闭嘴了。
再走过了一条街,宋玠停下了脚步道:“到了。”
“我竟然没想到,宋大人你家竟然是开客栈的。”赵弗惊讶道。
“哎呀,我忘记买礼物了。”赵弗道:“空着手是不是不好呀,还有,我刚才吃过了面,估计现在脸上的妆花的没法看。”
宋玠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她,留下她一个人在屋外,然后大步走进了客栈,将一锭银子摆在柜台上:“老板,一间上房。”
“好咧。”掌柜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敢说话,毕竟锦衣卫办事,谁敢多问。
宋玠扭过来头,赵弗靠在桌子上,抱着手,挑眉看着他,冷冷道:“宋大人这是想抛下我不管,准备跑路了?”
“。。。。。。”宋玠道:“没有。”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弗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着先回去收拾一下厢房,等到收拾好了,过几天再来接你。”宋玠道。
“撒谎。”赵弗道:“你一走,就不会再回来接我了,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我这双眼睛看透太多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宋玠道:“我保证。”
“空口无凭。”赵弗道:“我凭什么要信你。”
宋玠很是无奈,同旁边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要走,赵弗叫住了他:“宋大人,你要是现在敢走,我立马就叫,保证不出明日,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你宋玠翻脸无情,抛下未过门妻子的事情。”
宋玠停住了脚步。
说真的,宋玠这一生还是头一回见到赵弗这样无理取闹的女子,他自认为冷酷无情,可以随时甩手走人,可是对方却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如果这一秒他甩手走人,估计下一秒,她就能够在大街上哭闹,不出明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宋玠无情无义,抛弃妻子了。
呸,还没过门,什么妻子。
宋玠转身,走到她身边,强忍着怒火,温声劝道:“我家里面房间都堆着杂物呢,你晚上回去,肯定没有房间睡,我答应你,我今天晚上回去就让下人打扫,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就来接你回府,好不好?”
“真的?”赵弗挑眉。
“嗯,真的。”宋玠点了点头。
赵弗半信半疑道:“那我就姑且信你一次吧,你明天可千万别忘了。”
“我肯定不会忘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接你。”宋玠温和道。
“你要是骗我的话,后果自负。”赵弗说完之后,就款款上楼了。
宋玠终于将她安顿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出客栈,对着那几个锦衣卫道:“给我看紧她了,在我来之前,别让她出客栈,否则唯你们是问。”
“是。”那几个锦衣卫答道。
其中有一个人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可是,她毕竟是大人未过门的妻子,这样做,是不是。。。。。。”
“我又没让你杀了她。”宋玠喝道:“给我看紧了!”
“是!”锦衣卫们齐声答道。
偷梁换柱()
赵弗刚一上楼;关上房门;将包袱放到桌上;整个人扑倒在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天算是过去了;可是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距离七月十五还有好些日子;她倒是不着急,说不定趁机还能在长安城好好逛逛,毕竟杀了宋玠之后;肯定以后再也来不来长安了,总要玩的尽兴。
赵弗起身,洗漱完毕;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宋府。
房中;一位鬓发如银,雍容华贵的老太太斜靠在弥勒榻上;腿上盖着一层绣着冬梅的织锦缎被;正在打盹;而屋中点着一炉香;袅袅升起;说不出的恬然自得;这便就是静安长公主了。
而她旁边正坐着一个约莫着十六七岁的女子,生着鹅蛋脸,一双杏眼;肌肤丰韵;穿着莲青斗纹短褂,下身则是翡翠攒花褶裙,正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绣花。
“少爷回来了。”不远处阿晋的声音远远传来。
榻上的长公主缓缓睁开眼睛。
“表哥回来了?!”女子放下手中的绣花,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差点就想要跑出去,可是她还是扭过头,有些怯怯地看着长公主,得到了长公主的许可之后,她才提着裙子,一路小跑出来迎接宋玠。
“表哥,你回来了,可是用过饭了?”柳嫣一路小跑,穿过廊下,直到宋玠身前才止步,宋玠看着面前因为跑步太快,有些喘不过来气,脸上浮上一层红晕的表妹,并没有多些表情,只不过冷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脚步丝毫不停地继续往前走:“用过了,祖母呢?”
“在屋里面呢。”柳嫣小步快跑,跟了上来。
“琬琬呢?”
“还是照旧,在西厢侧房刻东西玩呢。”
一如既往,就连对话也是经年不变,可是柳嫣见到宋玠的喜悦不减反增。
宋玠穿过廊下,先是去给长公主问了安,然后往西厢房走去,穿过拱门,就看见屋子里面亮着一盏灯。
他推门进去,果不其然,一个八九岁的少女正对着门坐着,手中正在刻着东西,屋子里面无论是窗台上,还是桌子上,都摆满了她刻的小动物之类的东西。
那少女身形还未长成,半边脸上的烧伤疤痕触目惊心。
“哥哥。”那少女看到宋玠过来,抬眼笑着打招呼,然后看着宋玠身后跟着的柳嫣,立刻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继续刻着手里面的东西。
“琬琬在刻什么呢?”宋玠问。
“月老。”宋琬道。
“刻月老做什么呢?”宋玠不由得好笑。
“我听说月老能够给人带来姻缘,我想刻两个,一个送给柳表姐,希望她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夫婿。”宋琬看着柳嫣,皮笑肉不笑地道,柳嫣每次看到宋琬的这张脸,都会莫名的心惊,此时也不例外,她只是讪讪笑道:“我,我还没想着嫁人呢。”
宋琬也不搭理她,继续道:“另外一个给哥哥,想要哥哥能够娶一个才貌双全,又漂亮,性格又好的嫂子来。”
听见宋琬这句话,宋玠蓦然想到今天同赵弗在城外说的那些话,眼前竟是浮现出来赵弗那张明媚的脸来。
“哥哥,你说好不好?”宋琬问。
宋玠这才回过身来,道:“呃,好。”,然后宋玠抬手摸了摸宋琬的头发:“你也不要玩太晚,早点睡觉,听见了没有?”
“知道了。”宋琬笑的一脸开心,可是站在门外的柳嫣看着她,却是胆战心惊,还没有等宋玠出来,她就自己先站到院外了。
等到宋玠回房之后,柳嫣还是呆呆地在院子里面发呆,侍女荷月何尝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可是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宋少爷不近女色,而且并没有成婚的打算。
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宋玠对于柳嫣,发乎情,止乎礼,不曾有过半点心思,自家小姐熬了这么多年,宋玠也没有对她另眼相看,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全都是胡扯的。
荷月劝道:“小姐,咱们回去吧。”
柳嫣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回去了。
赵弗第二日醒的很早,她洗漱完毕,刚一出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飞鱼服的瘟神。
“你们宋大人呢?”赵弗问。
那两个人自然摇了摇头:“不知道。”
赵弗也不搭理,正要出门,那两个人拦着她道:“大人有令,不许姑娘出房门半步。”
“呵,你们大人的命令?”赵弗冷冷道。
其中一个人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赵姑娘不要难为属下,既然大人说了来接姑娘,那么还请姑娘等大人过来,想必大人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危着想。”
“我不听这些废话,我饿了。”赵弗道:“我要下楼吃东西。”
僵持无效,最后以其中一个锦衣卫下楼,让小二将饭菜送上楼告终。
赵弗被关在房门中,整整一个上午,也没有见着宋玠的身影,她觉得自己被玩了。
天晓得,昨天她是脑子抽风了才会相信宋玠的鬼话——一个臭名昭著的大奸臣说出来的话还不如街头的泼皮许的诺呢。
赵弗站起来,打开窗户,里面胡同里面的那两个瘟神依旧恪尽职守地在守着。
赵弗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登时立刻引起了巷子里面守着的两个锦衣卫的注意。
赵弗对着楼顶大喊:“两位大人在顶上想必辛苦了,要不要下来吃点东西?”
果然,不出片刻,上面就传来了其中一人的声音:“多谢姑娘好意,属下奉命保护姑娘,不敢懈怠,姑娘自己吃吧。”
“果然,房顶有人!”
赵弗瞬间收了笑脸,将窗户猛然关上。
宋玠这人反复无常,说话果然不能相信,眼看着都大中午了,午饭都已经送过来了,还是没有见到宋玠的身影,这不明摆着放鸽子吗?
宋玠的确没有去客栈接赵弗回来的意思。
他暂时也不知道如何安置她,唯一的好办法就是让她长久地在客栈住着,所以一大早就让其他锦衣卫去换班了,轮流看守着她。
除却赵弗这个闹心的事情,今日朝廷上也发生了不顺心的事情。
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皇帝宠爱韦贵妃,不喜顾皇后,太子又体弱多病,性格温和,不得上心,皇帝一度有想要改立韦贵妃的儿子为太子,更何况,今日太子今日公孙羊就瞅准了时机,以太子身体多病为由,建议皇上以国家为重,废储立贤。
吴藩作为太子太傅,首当其冲,第一个出面反驳,可是非但没有收到好的效果,反而被皇帝斥责了一番。
宋玠则是保持中立,冷眼旁观,事情发展到最后,就变成了韦家人和顾家人的争斗,一直整整吵了两个多时辰,最后以皇帝不痛不痒说了几句公孙羊告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想要废储,宋玠的身份警告他自己,他最好不要掺进这趟混水里面,最好的办法就是置身事外。
况且只要太子无过,皇帝就算是再不喜欢太子,也自有其他人出面力挺太子,也轮不上他来说话。
只不过让宋玠头疼的一桩事是刚一下朝,公孙羊还没有回府,就被皇后的弟弟,顾家那位小侯爷给打折了一条腿。
这件事情传到皇帝耳朵中,皇帝自然勃然大怒,不顾皇后和顾家人的求情,执意要将顾小侯爷治罪,于是派人将他拿下,派的人是谁呢,首当其冲,当然是锦衣卫。
此时宋玠正在顶着太阳,带着一队锦衣卫冒着得罪太子皇后的风险,在顾家门口等着,从下了早朝,早饭午饭都没吃,在顾府门外,一等就是三个多时辰,可是顾家人却是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杨练在马上坐立不安,道:“要不然,咱们就冲进去?”
杨练接下来的话就被宋玠横过来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那边赵弗也等的不耐烦了,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下午,外面的锦衣卫换了一拨又一拨,但是都没有要放她出去的意思。
最后赵弗终于忍无可忍了,打开包袱,从中取出来一炷香和一包药,然后将香炉里面的香给换掉,将药撒到了桌上的点心之中。
赵弗开了门,满脸笑意对着外头站着的两尊瘟神道:“两位大人都守了一天了,想必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那两个锦衣卫看着赵弗手中端着的点心,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多谢姑娘好意,我们执行公务,不能吃。”
“你们该不会是以为我下毒了吧?”赵弗一边说着,一面从盘子里面取出来一块芙蓉饼往嘴里送,一个点心落肚,赵弗道:“这下你们总信了吧?”
那两个锦衣卫立刻摇头道:“不是属下怀疑姑娘,是属下不能吃,若是宋大人知道了,怕是要罚的。”
“他现在又不在这儿,你不说,我也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赵弗道:“你们放心好了。”
“还是多谢姑娘了。”那两个锦衣卫抱歉着说,还是不吃,不过这也在赵弗的意料之中,赵弗关上了房门,将盘子放到桌上,费劲儿地将香炉移到门口,拿起来桌子上的扇子往门缝处扇着。
外头的那两个锦衣卫只觉得一股甜腻的香味袭来,顿时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赵弗听见外头的动静,立刻打开门,将两个人拖了进去,然后打开香炉,将香给灭了,又铲了些香灰将原来的香给掩盖住了,重新点上一炉原来的香,将香炉重新归回原位。
赵弗点的香,叫做醍醐香,轻则迷人心魄,重则昏迷,六个时辰之后自会醒来,她只在自己吃的那块点心里面放了解药,故意送出来引开两个锦衣卫的注意,让他们对于点心心怀戒备,反而对香减少了提防。
他们二人果然不吃,就算后来吃了,可是唯一带着解药的那个点心也已经被赵弗吃了,照样晕倒。
赵弗打开门,向楼下叫道:“小二,送茶来。”
小二答应着上楼送茶,刚敲门进来将茶水放下,赵弗就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为刀砍下,一下子将小二给砍晕过去。
赵弗将小二拖到床上,将他的外衣脱掉,套在自己身上,将头发盘起,然后把被子给他盖上,遮住了他整张脸。
赵弗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拿着包袱,就这样光明正大地从锦衣卫的视线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不请自来()
在等了四个时辰之后;宋玠不准备再等了;他翻身下马;为了表明对太子的尊重;宋玠只选了杨练等在内的八个人随他进府;其余锦衣卫都在门外等候。
他刚挑人完毕;忽得远远听得一个人道:“等一下。”
宋玠抬眼望去;来人是杨独,宋玠迎上前去:“大人怎么来了?”
杨独翻身下马,走到宋玠身边。
杨练道:“我爹亲自来;自然是怕顾玄那老狐狸不肯把人交出来。”
“就你能!”杨独瞪了他一眼,杨练却丝毫不以为意。
“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