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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皇嫂金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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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一场混乱后,她的帕子找不到了。

    她一边按着眼角,一边低声说话:“齐王那关是过了吗?”

    陆大老爷也不敢确定:“走时面色无异,兴许是蒙混过去了。”

    谢初芙抿了抿唇,看着脚下的地砖沉默。

    灵堂的事蒙混了过去,那她有没有蒙混过去。齐王有没有认出她就是之前闯进巷子的人,她直觉应该是认出来了。

    那天她除了画浓了眉毛,并没有做过多变装。

    当时两人离那么近,又知道她是女子身份,一照面应该就能认出来。

    她这几年从未见过齐王,哪怕见过一面,她今晚也会有所警惕,想办法再遮掩。

    若是事情最坏的结果是齐王认出了她,还察觉他们在灵堂有异,齐王会怎么做?

    应该不能再来掐死她吧,那天她其实不清楚齐王在巷子里究竟做什么。

    谢初芙想得心尖发颤,伸手摸着脖子暗暗咧牙,这事还是得知会舅舅。

    陆大老爷看清楚了伤口,接下来的守灵两人自然不会再有动作,只是侍卫和睿王府的下人看谢初芙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

    谢初芙默默承受着众人的目光,心想明天她又要成为京中众人的谈资了,一个要撞棺的贞烈主人公。

    她自己想着竟觉得牙酸。

    再无意外守完上半夜的灵,太子内侍就领着舅甥俩回客院,由赵晏清来替换下半夜。

    谢初芙多番猜测后也没有畏畏缩缩避着赵晏清。上回齐王能放了她,如今照了面,应该更不会再动手才是,毕竟她也不是寻常百姓的身份。

    所以她坦荡得很,还落落大方朝赵晏清赔礼与道谢,她的坦荡反倒让赵晏清才成了心情复杂那个。

    ——他这未婚妻有种满身是胆的气势。

    回到客院,谢初芙和陆大老爷依旧不多交流,两人各回各屋,关门睡觉。

    次日,文武百官和太子早朝后会一同前来悼祭。谢初芙要先行离开,几乎是天蒙蒙亮就起了,她梳洗出了屋,见到陆大老爷的房门还关着。

    想了想,便不去扰他。

    这个时辰离商议好的离府时间还有些早,谢初芙在院子走了圈,目光穿过院门,想起昨夜经过的荷花池。

    她略一犹豫,提着裙子走出院子,顺着记忆来到荷花池边。

    如今的月份正是花期,一池粉碧相连,荷叶上还有晶莹露珠滚动。

    她在池边走走看看,然后选定位置蹲下身,竟是伸手在往搭着荷叶的一块石头探去。

    谢初芙白皙的手渐渐没入水中,很快又从水里抽了出来,手里竟是多了只小乌龟。

    她摸出了小乌龟,唇角微微翘起,眼中闪动着笑意。

    昨夜她就看到这个小东西了。她路过时跳进了水里,然后就在石头附近不动弹,今儿她想碰碰运气的,结果是运气还不赖。

    谢初芙看着四肢和头都缩起来的小东西,轻声说:“小东西,你主人不在了,你就跟我走吧。”然后就拿出块帕子将它包在里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捡了这只乌龟回家,昨夜经过时就有这个想法,左右家里有元宝,正好它们俩做伴。

    谢初芙用帕子包着乌龟脚步轻松回客院,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被人看了个清楚。

    赵晏清还是停在游廊那个拐角,他刚从灵堂出来,准备回客院,结果呢。

    看到他的未婚妻‘偷’他家的乌龟?

    不过她带笑的样子,还是蛮漂亮的。

    只是她总会有给人意外的举动。穿男装追贼,一出苦肉戏,现在是‘偷’乌龟,完全跟他印象里的端庄温婉差之千里。

    永湛却是觉得谢初芙有点阴魂不散,走哪哪都能遇上,撇了撇嘴说:“这谢家大姑娘真和传言一样啊,爱龟如命,在睿王府见到都还要顺走一只。”

    赵晏清一手负在身后,淡声诉道:“你倒有空闲时间打听谁喜好什么。”

第10章() 
明宣帝痛失爱子,这些天都无心朝务。大臣们最会察言观色,今日早朝没有拿烦心事再惹明宣帝不痛快,早朝草草结束,由太子领着文武百官往睿王府去悼祭。

    赵晏清昨夜未宿,匆匆换过一身衣裳就到睿王府影壁前候着,等着迎太子一众。

    永湛跟在他身边,为面容憔悴的主子心疼。

    本来就体弱,被折腾一夜,不眠不休的,现在又站在风口上等太子。越想心里头就越不忿。

    赵晏清这时又咳嗽两声,声音被压抑着,沉闷得很。

    “殿下,属下去给您找个坐地,您先歇歇。”永湛有些忍不下去了,说话的时候还瞪了太子内侍一眼。

    那内侍垂着头看脚尖,纹丝不动,跟个木头一样,根本不表态。

    永湛看得牙痒痒,眼底戾气翻涌。赵晏清摆摆手,拿帕子捂着嘴又咳嗽两声,继续迎风站着。

    早朝散得再早,赵晏清在影壁前也站足了快一个时辰,见到太子的时候,腿都在发麻。

    毅王见他面如纸色,眼底乌青,暗中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赵晏清对这好意笑得云淡风轻,继续演他温润无害的齐王。

    再度来到灵堂里,太子领着众人上香,香火气撩在赵晏清呼吸间,他没忍住再侧头咳嗽。这咳嗽来得又急又剧烈,咳得他微微弯了腰。

    太子冷眼扫了过来,毅王见此也面有异色,大臣们都如噤声的蝉。知道齐王被罚守灵,想他估计熬一晚,这病又熬重了。

    赵晏清收到太子直飚寒意的目光,心里也无奈。他兄长肯定认为是故意的,为引起大臣同情,显出太子待兄弟不仁。

    他暗暗叹气,梁子越结越大了。

    也许太子也顾忌着大臣暗中多猜想,并没有再朝赵晏清发难。

    顺顺利利走完流程,各官员就按着礼部的安排,该回衙门的回衙门,该留下守灵的留下。陆大老爷在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靠近太子,在告退的时候暗中朝太子点了点头。

    太子那双幽深的眼眸一下就迸出锐利光芒,不动声色颔首。

    陆大老爷见自己的示意太子明了,再施一礼后就离开。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太子会再来找他的。

    官员逐个离去,赵晏清却还没得到太子让走的准话,只能继续睁着双熬红的眼呆在灵堂。

    刚才他看到了陆大老爷点头的动作,仿佛在暗示什么。其实昨夜在灵堂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回想,自己身上哪里会有让人起疑的问题。

    思来想去,就只得记忆里最后左腰处的痛,那个时候,护着他的亲卫都是在左侧的。左侧才是最不可能留下伤口的地方。

    这暗杀,还是出了纰漏。

    赵晏清猜到问题所在,却是不慌的,那个死士已经不在世上了。即便查到伤口有问题,也极难查到他身上,何况当时混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谁在身边。战场上死的亲兵没有几十也有一百,尸首怕都找不全。

    根本就是无头案,所以齐王才会大胆下手。

    赵晏清继续老神在在呆在灵堂一侧,他现在要做的只能以静制动。陆文柏究竟查到什么,过几天就会知道了。

    ***

    陆府,谢初芙早已梳洗好,用过热乎乎的早饭。一碗红枣桂圆粥,一小笼的包子,再有半个酥饼,吃得肚子滚圆。

    石氏看着她眼底淡淡的乌青,直心疼:“这半夜就熬得脸色蜡黄,一会快去歇着吧。”

    “不歇了,我还是想去看表哥升堂。”谢初芙懒懒靠在椅子里,“表哥早上去衙门前还让您转告升堂的事,他还是希望我去的。”

    “你理他做甚,就是想显摆他的本事,破个小案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石氏毫不留情狠批儿子,谢初芙听得直乐,真是知子莫若母。虽然她表哥有那么些爱卖弄和臭美,但该捧个人场还是得去捧的,而且她舅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权当出去散心了。

    得了石氏允许,谢初芙就回屋换了套男装,戴上淡黄幞巾。她照了照镜子,又往脸上再扑了些黄粉,遮掩太过白皙的肤色。

    这朝代都以男子阴柔为美,她穿男装是有些娘气,但再娘也娘不过大街上扑粉的那些男人,那才是妖娆一枝花!

    穿戴好,谢初芙带上苏木出门,先去了小池边,看到元宝正伸着脖子,而她从睿王府捡回来的小乌龟正颤颤巍巍往它背上爬。

    元宝看到她,不停眨眼,还扭着脖子去拱新来的小家伙,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谢初芙伸手去拍拍它背壳,顺手把小乌龟捏起来放它背上:“不能欺负金子啊,你们要相亲相爱。”

    苏木在边上听得嘴角一抽,对自家姑娘的起名能力不敢苟同。元宝、金子,真庆幸当年她们是国公爷取的名,不然她现在估计是叫铜板了。

    那头,元宝四肢一瘫,像极了是在自暴自弃。谢初芙又逗了它一会,这才把手中扇子一展,大摇大摆出府了。

    到了大理寺审刑司门口的时候,那里已围满了百姓。平时升堂并没有那么热闹的,也许是因为这回出事的是个楚楼女子,那富商要为情人捉拿凶手一事被当爱情故事传扬,这些都是少见又为人乐道的事,调动起了百姓的好奇心。

    谢初芙走到人群后踮脚,发现要挤进去有些难,而且里头已经开堂了,隐约传来一句盈柳你再说说你当日去见死者烟云的情况。

    谢初芙心里就嘀咕着这个名字——

    盈柳,死了楚楼女子烟云的好姐妹,还有个挺特别的身份,她现在是那个要为烟云赎身的富商的小妾。

    陆承泽的信里写着,是盈柳说动让富商为烟云赎身。

    她想着,又继续侧耳去听。只是人多嘴杂,时不时有人低声说话,夹杂在一快就跟蜜蜂似的嗡嗡在耳边作响。

    谢初芙就想往里头挤,苏木忙劝她:“公子,小心被人踩到了,我们就在这里听听。”

    可这里听不清啊,谢初芙摇头,看准一个缝隙准备撸袖子上。突然人群里转过一个脑袋,朝她大喊着挥手:“言兄,言兄!真的是你啊。”

    谢初芙闻声看去,居然是许廷之,还真巧。上回没被齐王掐死,险些被他再吓出毛病来。

    她应声:“许兄,你也来凑热闹啊。”

    许挺之面上很高兴正要说话,侧边又一人转头,笑道:“哟,言兄,快来这里!”

    谢初芙见他们位置是在中间,挺好的,当即点点头。苏木见她真往人群里挤,急得想跺脚。

    虽然边上也有妇人小孩的,但中间全是些男人啊!

    但初芙已快速挤过去了,人群有人发出不满,苏木只能咬牙也瞬势挤进去,然后就那么护在她一侧。

    许廷之见她居然带着丫鬟,那丫鬟还不善地瞪着他们,有些奇怪:“言兄你今儿怎么带丫鬟出门?”

    谢初芙把苏木往身边拉了拉,免得她真被人踩到,说:“出门采买些东西,一个人拿不下。”

    大家也就没多问了,正好惊堂木啪一下砸在案上,大堂里响起一了阵回声,众人注意力再度集中到堂上。

    审案的是大理寺寺丞黄大人,陆承泽查案查得辛苦,其实现在就只能当小助理的角色。

    寺丞似是怒了,大声斥道:“盈柳!有人见到你和另一位死者贾老烟有过接触,然后贾老烟第二日就去了楚楼点名要烟云,他是个乞丐,怎么会有钱去楚楼?还让要赎身的烟云再接待他!而且他被城外十里沟被发现的时候,身上还有一支簪子,那簪子经查实是你所有之物!”

    “你要怎么解释!”

    寺丞说出个陌生的人来,谢初芙有一瞬疑惑,随即就想起来了。这应该就是那个买胭脂的面生男人,楚楼老鸨说那个男人身上有股味儿。

    如果身份是乞丐,即便清洗过,长年累月积累的味道不是说能散就散的。

    盈柳这时却是大声喊冤,谢初芙就听到一声极神气的喝斥声。

    “铁证面前,没有你喊冤的道理!”

    那声音中气十足,比寺丞刚才说话洪亮多了,谢初芙听得嘴角一抽,她表哥要开始耍威风了。

    果然,陆承泽就开始一条一条说证据,每说一条,人群里就会发出惊讶的低呼。仿佛在附和,原来如此。

    但谢初芙听到一半,就扯了扯还警惕得跟老母鸡一样的丫鬟,示意出去。

    她不用听后面的也知道盈柳杀人手法了。

    许廷之离她最近,见她居然要走,忙问:“言兄,你不听了?还没审完呢。”

    谢初芙摇头笑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这里挤得也有些难受。”

    另一个公子说:“言兄知道了?那我们听言兄说吧,确实挤得慌。以前言兄也和我们说过案子,结果都和最后审的差不多,不挤了不挤了。”

    许廷之觉得也有道理,而且本来就是看个热闹。他当下同意,跟着谢初芙一起挤出来:“那我们去静竹斋喝茶吧。林兄上回尝了那新茶,说不错!”

    被点名,刚刚挤出来的公子笑得温润,点头道:“确实,那日我听许兄说你不舒服,还道可惜呢。”

    谢初芙无所谓,反正是出来转转的。正要抬脚走,又想到什么,跟苏木交待几句,这才跟着两人往另外一条街走去。

    许廷之看到她留下丫鬟,问:“言兄你不买东西了?”

    “还约了人的,让她在这儿等会。”

    林砚在边上笑:“言兄,你家丫鬟舍不得你走呢。”语气里带着些打趣的意思。

    谢初芙侧头,果然看到苏木殷殷望着自己身影,像个小怨妇。她嘴角一抽,转移话题。

    许廷之却只当她害羞了,拍她肩膀很正色地说:“言兄,红袖添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不是这样,林兄屋里光丫鬟就四五个呢!”

    谢初芙无言,男人果然都喜欢这样的话题么?

    正说着话,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谢初芙往后看,竟是皇子的仪仗从别一头走来,忙往街檐下退。退得急,还险些要绊倒,是许廷之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

    金漆华盖马车徐徐在众人面前驶过,车檐下坠着的金铃留下一串清灵的节奏。

    谢初芙看清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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