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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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低声说话时,已经攀上岩壁,离适才扔衣服的地方极远。
顾沉一扯嘴角:“又是阴私手段。”
这个太子,当真是为达目的,就连脸面都不要了。
顾沉觉得自己应当更鄙视他,可心底的厌恶都像无影无踪了一样,半点也寻不着。
一个漂亮又优秀的少年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纵然与人为敌,谁又能太过讨厌得起来?
顾沉抱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和解意思,想将身上外甲脱下,递给明显单薄得多的燕子郗,燕子郗漂亮的眼睛一扫:“本宫不想穿。”
直截了当的拒绝,就连理由也不屑于给出来。顾沉脸色不虞,直接实施计划:“太子殿下,主峰战事胶着,末将需前去支援,还请殿下在此稍待。”
燕子郗是想跟着去的,但他极有自知之明,带着几个守卫禁军藏匿好身形。
顾沉走时顿了下脚步,还是匆匆赶往主峰。这个太子性格恶劣,脾气奇差,他若直言令他帮忙释放陈柏伟,他定然不会同意。唯一之计,就是此时以武力胁迫到他服气。
顾沉刻意离开,留下几名自己的死忠在燕子郗身边,而黑风崖的小股山匪,也不负顾沉所望,找到了燕子郗。
那是数十名山匪,皆流里流气,肩上手上皆提着大斧阔刀。
只是刀斧的话,燕子郗并不怕,只是他看到最后两名山匪的武器时,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一道铁链,还有长鞭,狰狞地唤起含章太子内心深处的记忆。
为首的山匪狰狞一笑:“听老大说这是条大鱼?做完这票,咱们就能洗手不干了!”他指了下燕子郗:“小哥儿,识相些乖乖过来,不然休怪老子无情,你这样的脸,老子还真不一定下得手去哈哈!”
身后禁军怒斥:“放肆!”
燕子郗面色惨白,退后几步,拼命调动着身上的力气,命令道:“尽快,杀了他们。”
山匪嘿嘿笑道:“要杀老子,小哥儿好大的口气!”战事一触即发,铁链哗啦响动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以及长鞭挥空的声音,皆让燕子郗骨头发麻,身上如失了所有力气。
顾沉的几名禁军混在混战中,他们极为为难,一面不知太子监军为何如此难受,一面又记着主帅的叮嘱,定要将战况拖到等他来时。
铁链响动声如要传到心尖里,燕子郗颈上泛起红色,肌肤白得像玉。销魂蚀骨的麻痒从心底勾起,慢慢传到指尖、耳廓。
四周的风本来极冷,一触到他皮肤都好似化成了暖风,感官上风是热的,就连身上密密麻麻的痛楚都化作了另外的,奇异的感觉。
燕子郗忍耐地弯腰,咬住舌尖令自己保持清醒,也不让丑态被旁人看去。
顾沉一路上总心神不宁,他暗道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燕子郗四周全是护卫,他又是那样一个目中无人的性子,顾沉觉得自己该担心他不会被吓到,而不是担心他出事。
他赶到燕子郗所在地,却见那连他都不怕的含章太子头发遮了所有脸,弯着腰看似极为痛苦。
设想中的结果,顾沉本应高兴,然而就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再收手的可能。
顾沉一脚踢开一名山匪,走到燕子郗面前:“太子殿下,陈柏伟该如何救?”
事已至此,燕子郗怎么还不懂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脑子里现在全是一团乱麻,顾沉的靠近更令他难受。
他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单衣,身体颤抖他必须要吃药了。
顾沉以为他还在拒绝:“太子殿下还是告诉末将,末将定然立刻替殿下清剿乱匪。”
此时燕子郗根本不会反抗,他咬破舌尖,声音柔得像水:“大理寺卿恩师尊佛,曾替数道寺庙佛像重塑金身。本朝开朝扬道抑佛,你差人去状告他恩师,让他依例来判处对恩师的责罚。他定然会轻判陈柏伟,用以相救恩师。”
燕子郗看着条理清晰,实际眼神早已放空,他手心被自己划出一道血痕,来令自己保持少有的理智。
至少,至少不要再那般渴望被拥抱。
燕子郗轻道:“顾将军,离本宫远些。”
顾沉心跳也有些快,他不懂,含章太子的声音怎么会忽然变得如此?好听柔软得不像平时,男人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而且顾沉从未想过燕子郗能全不抵抗就配合自己,甚至配合自己之后居然还没有生气?
不过是吓吓他,便能有这等奇效吗?
顾沉还不走开,燕子郗低头看着地面:“本宫已经遂了将军心愿,将军还不离开,是要如何?”
他声音那么软,说话却那么冷静,顾沉总觉得不该是如此的。他早已屏退禁军,现在山巅就只有燕子郗同他二人。
顾沉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主动靠近燕子郗:“末将如何知道太子殿下所言真假?”他自然知道燕子郗说的是真的,只是为何自己要这样说呢?顾沉不懂。
男人的胸膛贴近自己,带着令人舒适的气息,燕子郗头脑不清醒,身体就自动贴上了顾沉胸膛,反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腹。
顾沉心中一震,两个男人当众搂抱成何体统!他不看燕子郗,用力将他推开,厉声喝道:“太子请自重。”
燕子郗跌到地上,手上伤口裂开些,疼痛能少许抵消体内药物的控制,他眼神清如雪,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当机立断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
第10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被逼造反将军攻十()
军营里。顾沉捏着兵书,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
那个讨人嫌的含章太子已经几日没来军营了,没了人处处给自己使绊子,顾沉却还是高兴不起来。他想着那日燕子郗苍白的脸色,难道那个阴险的太子被他吓病了?
顾沉心里郁气出不来,干脆去校场上练兵,中途总拿眼角余光去看军营门口。
一套长拳打完了,燕子郗没来。军阵有条不紊地演变了三次,更是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顾沉的反常落在禁军眼里,陶长卫笑着打趣:“将军是在等太子监军?”
顾沉一顿,面无表情将他喝去领罚:“私自喧哗,二十棍。”他怎么可能在等那个可恨的太子,不过是看他究竟要无事休多久的假,只是一撮山匪罢了,他特意问了那日的禁军,山匪根本没碰到燕子郗一根汗毛。
含章太子定然是骄奢好逸,借故不来军营。顾沉这样想着,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他将重弓拿起,连射几箭,全都正中靶心。
要是含章太子在这儿,他一定连弓都拿不起来
此时燕子郗正半跪在安王马车中,罕见地穿了身白衣,头上青丝只用一根玉簪束住,看着清清冷冷,既柔且弱。
安王惬意地坐着,手中不紧不慢地分着香,甜腻的香味在车厢内飘飘绕绕,燕子郗目光似不能聚神,清澈又飘忽,面上莹白肌肤也染上清艳。安王看着他的表情,低低一笑:“太子殿下,喜欢吗?”
燕子郗有些听不清楚话,眼里似含了一汪清泉,又同时带着不愿和渴求,看向安王。
真是个尤物,安王一勾嘴角,再问了一遍。
燕子郗听清楚了,正因为会舒服,所以才格外屈辱。含章太子的身体在安王曾经数年的改造中,变得奇异无比,一盒稍有‘效果’的香,对别人无用,对他却影响颇深。他此刻脊背挺直地跪着,可实际身上早软若无骨。
就如同前几日的山匪袭击,生死关头时,这副躯体想的不是担忧性命的恐惧,而是其余不可告人的情绪。堂堂太子,却如此不争气,燕子郗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微垂了眼眸,不置一词。
明明舒服得紧,却还是倔成这个模样,安王一笑,抬手拨了拨香料,香薰更浓。
他凑近燕子郗,一指挑起长发:“太子不回答,是忘了昔日的教训吗?”
燕子郗身体一抖,骨头深处都因刻骨的记忆而密密麻麻痛了起来,他眼里含泪,屈辱而乖顺地道:“喜欢。”
安王眼眸一热,碰了碰泪珠:“为何会喜欢?”
燕子郗心中恨不能将那手打断,面上羞耻地“嗯“了一声,安王哈哈大笑,他手指在燕子郗唇上摩挲,从车内拿出一个玉盒,扔给燕子郗:“放进去。”
见到那东西,燕子郗瞳孔一缩:“王爷,我今日还要去军营”
安王和善地看着他:“正因太子要去军营,所以才更要放进去。”他捉起燕子郗细嫩的手,放在手心揉捏:“本王好不容易将太子养得如此娇贵,太子却要去练习箭术,若是手上留了茧,本王该如何心痛?”
“何况”安王意味深长得看着燕子郗的脸:“太子学箭术,本王总心存疑虑。明明太子只需日后伺候好本王即可,要学箭术来做什么,是想要同本王一较高下吗?”
安王脸上表情晦暗,燕子郗袖中左手成拳,却并不用力,不叫掐出伤痕来被安王察觉。他仰头看着安王,满面晕红:“我没有。”
说谎的小妖精。安王根本不信,却很是受用燕子郗的服软。只是学点箭术而已,安王其实并不多在意,他也是在军营中历练过的人,燕子郗那点微末箭术,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不想让这人心野了,才这样敲打。
安王故意笑道:“为何不会同本王一较高下?”
燕子郗心中思量,面上便清冷地侧过头,睫毛微微颤了颤:“不知道。”
这个反应安王眼睛一闪:“怎么,太子是觉得同本王在一起舒服吗?”
燕子郗红了脸不说话,安王笑着将玉盒扔给他:“乖,听本王的话。等本王待会来寻你,同你比试箭术。”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日击溃燕子郗学箭的心思:“本王今日并不算忙,随时能过来看你,若你敢中途取下来”
见燕子郗做出害怕的样子,安王摸摸他的脸:“别这般抵触,你多习惯它,对你弱冠时也有好处。”
燕子郗便只能当着安王灼灼的视线照做,又在外披上玄色常服,适才那个柔弱的太子一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矜贵的太子殿下。
安王一直看着他,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军营已到。
燕子郗动作缓慢地下了马车,神色冷漠地朝安王道:“多谢王爷送我一程。”
安王也撩开帐子点头:“举手之劳。”他眼神看到自军营中走出的顾沉,顾沉手中只随意拿了把重弓,汗水贴在脸上,如猛虎踱步不怒自威。
安王心中更坚定将顾沉招揽入麾下的想法,平易近人开口:“顾贤弟是在练箭?”
顾沉也对故友极有好感,两个男人寒暄几句,气氛极为友善。
既然在外面,燕子郗便没打算看安王脸色,抬步便要进营,顾沉随时关注他,见状微微皱眉。
安王以为顾沉是挂心军务,他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便主动开口告别,马车渐渐离去。
顾沉这才阔步跟上燕子郗,沉声道:“太子殿下身为监军,为何几日未归营?”他这时拿眼打量燕子郗,脸色红润,看来并未生病。
燕子郗每一走动,身上就泛起奇异的感觉,他面上撑着高傲的样子,瞥了眼顾沉:“不关你事。”
这声音极低,不像那日的清柔,却就是诡异的好听,让人听了一句还想再听一句。顾沉冷着脸:“末将为主帅,太子殿下擅离职守,自然关我的事。”
燕子郗低声:“嗯,关你事,可惜本宫不打算同你解释。你若非要插手,自可上奏参我一本。”
声音好听得像抓心挠肝,态度恶劣到让人拳头痒。顾沉暗自气怒,不免想着刺激燕子郗:“太子殿下那日说的方法,并未奏效,陈柏伟并未被释放。”
燕子郗毫不意外:“意料之中。”
顾沉愣了愣,按他这个说法,是早知那方法没用,那日一长串,也是在故意骗他?当时他都吓成那个样子了还能想着骗他!顾沉拦住燕子郗:“太子早知如此?”
燕子郗点头:“大理寺卿纵然挂心恩师,可其余有二位少卿,一直对大理寺卿一职虎视眈眈,他们早等着抓人把柄,大理寺卿恩师入狱,正是绝好机会,他们决不允许轻判。相对的,还会加重陈柏伟的罪行,用以拉踩大理寺卿。你所见陈柏伟仅被扣住关押,实则是双方在博弈。”
他声音刻意压得有些哑,听来如带着某种蛊惑,顾沉不知此刻该赞他声音好听料事如神,还是该说他蛇蝎心肠。
是的,蛇蝎心肠,燕子郗只用了几句话来诳他,却将陈柏伟推向了一个险象环生之境。
顾沉心里极凉,跟随着燕子郗进帐,黑着脸质问:“太子为何要如此做?”
燕子郗此刻不想坐,也就站着同顾沉说话,他微微一笑:“将军设计令本宫入险,想以此要挟本宫,本宫小小回敬一下将军,如此简单的逻辑,将军想不通吗?”
他指尖轻点案桌:“将军轻信于人,并且对朝中关系并不了解,导致无法估计正确走向。嗯,简单来说就是将军,人蠢不能怪社稷啊。”
顾沉拳头更痒,兵不厌诈之事,他在战场上用过无数次,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栽在这上面。
战事同政斗,果然不一样。
他看着面前漂亮得不像话的太子殿下,冷着脸:“那太子可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阴谋诡计,他玩不过浸淫此道的燕子郗,可是论拳头,十个燕子郗摞在一起都未必接得住他一招。
燕子郗无动于衷看着他:“这是军营,本宫并未对你动手,你若想对本宫出手,那本宫也不介意事后参你一本,送你去同陈柏伟作伴。”
燕子郗压抑身体反应,说了许多话,眉目是真的有些疲倦,就要令顾沉出去。
可是下一刻,他瞳孔便微微一缩,顾沉飞快地用手捂住燕子郗的嘴,将人带着往地下倒:“太子殿下,末将揍人从不留下把柄。”
他身上凌厉气息透了出来,将燕子郗狠狠按到地上。
与地面相触那刻,燕子郗眼里即刻泛起水光,身子止不住地软下去,他此刻连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