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楚天谣 >

第7章

楚天谣-第7章

小说: 楚天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赶了它一阵,它就是赖在房内不走,我索『性』不去管它,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我这点雕虫小技,怎么瞒得过大师兄。”言罢,我从衣袖中掏出一物,打开层层叠叠的丝帕,推送到大师兄面前——

    此物正是呈暗紫『色』,无叶细茎的一味『药』。大师兄看了眉头直锁,定定地看向我,最后放低了声调,“根星草?”

第十章 指婚() 
第十章 指婚

    今日在山中偶遇慕容雪,我心中的疑『惑』一直未解。于是便趁着救下她的间隙,在她『药』筐中拿走了这味『药』。我本不确定这就是根星草,但刚才从太后那里回来之后,我特地查了海师父的医书,几经对比,终于确定。

    大师兄见我点头,眉头皱的更深,“慕青,你是从哪寻来的?”声音里充斥着小心翼翼。我见他十足的紧张,便知道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大师兄可曾记得你救下的慕容雪姑娘?”

    大师兄侧头想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我忙继续追问,“那日她受伤,你可曾为她把过脉象?”大师兄仍旧是点头,一脸不解,“怎么想起询问她来?”顿了下,“莫非……她与这根星草有关。”

    这次换我点头。“依你看,那慕容雪可是习武之人?”

    “当日,我救下她,确实为她把过脉象,她……”大师兄细细回想,“脉象正常,但是稍有些滞缓……依我看来,说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实在不妥。”

    “但一时又想不起究竟是哪里不对,是不是?”我接过大师兄的话继续说到。

    “的确。”

    这就没有错了,与慕容雪两次见面,反差实在太大,我现在根本无心去想东城族的处所,这个慕容雪,身上的疑点确实太多。料我是判定不出来她的身世之谜的,还是研究起面前的根星草比较实际、直接。

    照医书中所说,根星草是一种极其挑剔生长环境的『药』,此『药』用途甚广,坊间一度有传言说,根星草通人『性』,与东城族的族人相通,因他们的血『液』是绿『色』的,浇灌根星草,可以激发此『药』的潜在作用。因东城族的人神出鬼没,鲜少在世人面前『露』面,所以世人对根星草的了解,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我用自行调配的『药』水浸泡了根星草,准备随时记录下对它的观察,以便为世人更加详尽的普及一下它的『药』理知识。

    第二日天未亮,景烟便召我入殿。

    我自来到姜国给景烟解了天下归心的毒,早先不惧严寒的本领也一并消失了,现在我最不喜过两个时候,一是傍晚入夜,二是天之微亮,这两个时候,最是严寒难耐,我裹了厚厚的貂皮防寒,仍是冻得浑身只打哆嗦。景烟的“宜阳殿”里生了火炉,炉子烧的红通通的,但因“宜阳殿”极大,却也起不了几分作用。景烟此时正站在窗前赏雪,身上还穿着狩猎时的衣服,走进他,便感觉有外面的寒气附在他的衣服上。

    见我来了,他回转过身子。“慕青,我听说你昨日险些出事?”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竟让我误以为言辞里充满了关切的味道。

    “是他们以讹传讹了,圣上不必挂怀。”我看他一夜未眠,双眸尽显疲惫,忍不住多话,“圣上回来了,狩猎可还在继续?”

    “我们不是说好了,”景烟笑说,“如今这整个姜国的人都怕我,我厌倦这样,你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可好?”

    我点头。“但是你交给我的事,并无进展……还有,劳烦海棠也一番帮忙,这件事情竟然未果……”景烟本是让我与他派出的将士一同寻找的,但我因为心切,自己『乱』了阵脚,最后还是大师兄带着一干将士将我接回了宫中。

    心中实在有愧。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是我考虑不周。那东城族岂是这番容易就能找得到的。”景烟微微的叹息,语气里满是落寞。

    “恕我直言,若真是找到了东城族的处所,依他们的武功,你是否想要收为己用?”

    “我确实有这等想法……相传东城族族长写成了一部天书,得此书者,定能横扫天下。”景烟说的激情澎湃,斗志昂扬。

    男子,果然充满豪放的胸襟。

    “你觉得,姜国的江山还不够么?”

    景烟缓缓看向我,“姜国的江山是祖上继承下来的,自是足够了。”看出我的不解,他继续道,“但是,这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友好相邻的时代,我身上,背负着报仇的使命。”

    “这仇,可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据我所知,如若不是此等仇恨,景烟是万万不会发兵征战的,他心中,第一位的是百姓。

    “杀父之仇。”他回答云淡风轻,但是在我听来,其中却充满了隐忍。

    为了缓和一下说话的氛围,我转换了一个对景烟来说轻松、对我却如千斤重担的话题——

    “我昨日在山中遇见了慕容雪姑娘。”我说完,静静地等待景烟开口。

    “你认得她?”景烟激动地表情完全显『露』在脸上。

    “我师兄曾经搭救过慕容姑娘。”我说的不动声『色』,我刚才还在做最后的幻想,幻想他们只是认得名字相同的人,却不想他与慕容雪的表情,都太过相似。纵使我如何否定,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受伤了?”语气里满是爱怜。

    “不碍事的,连皮外伤都算不上。”那日我确实没见到她伤到了哪里。而且,连房费都是她出的,我实在不能将那日的她与昨日的她相提。

    “她……好么?”

    我点头。她好,她心地善良,为了兄长差点跌落山谷,她柔弱多情,住进了你的心里,她怎会不好,不好的人是我。

    从我刚才对景烟提起慕容雪的那一刻,我就料想到了他会去寻她。只是我没想到那么快,他亲自率队前去,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太后为此大怒,她老人家生平经历过大起大落,最看不重的便是儿女私情,尤其是男子,这样动情,对一个寻常的百姓来说,兴许是一件美事,但是换做大姜的君主,却是忌讳的。太后说,女子与男子不同,男子应当以天下作为己任,他们是为了江山而活,而女子,却是为了他们而活。

    我不知道景烟如何说动了慕容雪,她竟然舍家弃兄跟随景烟入了宫。太后勃然大怒,说慕容雪祸『乱』圣上,当朝君主万万不能随意娶一个平民女子母仪天下。这一点上,我很不理解太后的说辞,纵使慕容雪出身卑微,但她为人长的乖巧伶俐,倒是极其讨人喜欢的。

    我问大师兄,“你是男子。”话还没说话,大师兄就不屑的回答,“我当然是男子。”

    “不是,你听我说完。”我制止他在我说完之前再发声,“你是男子,你是喜欢我这种的女子还是慕容雪那种的女子?”

    大师兄认真地想了想,说,“全天下就只剩下你们两个女子了?”

    “打个比方而已”我说。

    “那么,全天下的女人怎么惹到你了,你竟然诅咒她们消失?”

    我听了大师兄的话,顿时垂头顿足,无以言表我此时悲壮的心情。而大师兄好似有所了然地问我,“我听闻景烟不顾太后反对,执意将慕容雪安排进宫。”

    “你的耳闻不假。”

    “她是你的情敌了。”

    “没错。”

    “那你可有未雨绸缪?”

    我是没什么未雨绸缪,可是太后她老人家已经坐不住了,她下的旨,将我里里外外的淋了个透心凉,这已经不是小雨了,是瓢泼大雨!

    太后,为景烟与我指婚了!

第十一章 名分() 
第十一章 名分

    我这一生之中,会遇上太多美好的事情。然而十一岁,遇见景烟,却是惊艳了我少女岁月的绝佳景致。我本人虽极其健忘,但是这一幕,不论在我韶华的青春时期还是垂老之年,都必将以一种永恒的姿态定格在我的脑中,直至死去。

    刚才我的这番想法,是万万不能让大师兄知道的,否则,他一定会笑话我的多愁善感与刻意强调,在他的思维模式里,任何事情都是简单到明朗的,包括这让万万人乃至万万万人深感复杂的情事,他说,这天下所有人的爱慕无非都是一个模型里出来的,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人参与还是两个人参与,他说这些的时候表现给我的是鲜少的一本正经,“你爱上了一个人,他爱不爱你,是他的事,你爱不爱他,就体现了你爱他的深度。”

    我当时一直摇头表示听不懂。

    他一直相当耐心地对我淳淳教导:“你爱上一个人,本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如若他哪天知道你对他的心思,他却并不爱你。这个时候,你是选择继续爱他还是干脆放手?”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仍然爱他,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你用情至深或者冥顽不灵,你若不爱他,便是你爱的不够深刻,怎能因为对方不爱你你就轻易放手了呢。”

    “我还是有点不太懂。”我并非刻意挑战大师兄的忍耐力,着实是因为他的话太过深奥执拗,一直爱不爱的。

    大师兄彼时挥了挥衣袖道,“我本是想说这世间的爱情也是一样简单的,可是跟你绕了这么久,把我自己也绕进去了,你不懂便作罢,再说下去,我也要同你一样『摸』不着头脑了。”

    现在想起来大师兄说的这番话,虽然是个无解的话题,但想来到底是因为意境太过复杂,我尚未悟出真谛。

    太后为我指婚于景烟这件事,可谓是如同千军万马一般,轰轰烈烈的不可言述。不到一日,这宫中的每个人都将这件事作为话题来津津乐道。不论是朝上的老臣还是宫中的侍婢。我不知道太后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景烟或者我如若不从那该怎么办。

    当然,我从不从这件事情且放一边。景烟不从,太后她能怎样?

    我说了,我这一生所遇见的美好的事情我都不会忘记,相反,我遇见的那些不如意的事情,联想到多年之后,我仍然觉得这件事是最难启齿的。

    “慈孝宫”内,太后穿着别国进献的裘皮大衣摆弄花草,丝毫没有理会景烟的意思,底下的侍婢,隔一炷香的功夫便要往那炉中加些炭火,所以不同于“宜阳殿”,各个角落都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见太后没有要停下手中摆弄花草的活计,景烟终于忍不住先开口:“母后……儿臣请求母后降罪。”

    太后连头都不抬一下,“你何罪之有?”

    典型的明知故问。

    “儿臣请求母后撤销指婚一事。”景烟说的掷地有声,却字字诛在我的心上。

    他在说这句话之前,有没有想过,他要将我置于何地。

    太后随手将剪刀递给旁边的侍女,终于正『色』道:“烟儿,那你都跟母后说说,慕青这孩子哪里配不上你?”

    “是儿臣不才,与慕青无关。”

    “怎是无关,她是母后亲自为你指定的嫔妃,你是想与谁扯上关联?慕容雪么?”

    母子二人都有剑拔弩张的气焰,我跪在景烟身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慕青……”景烟转过身来开始同我说话,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你是一个富有才情的女子,也是我见过的鲜少有将医术研究的如此通透的人,你这样一个玲珑的姑娘,理应配得上一位出众的人……那人,心里只可有你,再装不下其他的人……”

    “……”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慕容雪,这对你不公平。”

    刚才景烟未同我讲这些话,我已然感觉字字诛心,现在听他说的如此简洁明了,更是感觉有那离心锥一下一下的刺入心脏,钝钝地撕扯开最柔嫩的血肉。

    “你……这样看我?”我憋了半天,终于道出。

    “……”

    “富有才情?”我自嘲般的说道。这个世间,才情是最没用的东西。人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想是我缺德至极,景烟才这般夸赞我。可是,男子尚可凭才情参加科举考试金榜题名,我一介女流,若不是生在帝王家,那才情,岂不是最拖累人的东西,连婚约,都要与它扯上关联。

    想是太后终不忍心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挥了挥衣袖,“景烟,你先回去,母后有话跟慕青说。”

    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太后同我说过什么内容,她老人家拉着我的手,让我参观她侍弄的花花草草,她说:“世人都说我大姜天寒地冻,是没有春天的,放眼望去,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可是哀家这一生,唯有一个爱好,便是这些花草。”

    我一直无言,认真听着太后的教诲。

    “起初,连先皇都不信,我能让这花草开出花来,直到第一株牡丹盛开,我才知道,姜国也可以是花草中的国度。慕青,我说这些,你懂不懂哀家的用意?”

    我点头,“可是,人心比不得这些花草,怕是难以捂热的。”

    “慕青,事在人为。”

    我从“慈孝宫”出来,景烟还没有离去,他因为等在外面,整个人都寒气『逼』人,仿佛往他身上滴些水,便能立刻冻在原地。我不知道他等着我还有何事,只好等着他先开口。

    “慕青,我方才从我母后面前说的,都是真心话。”

    “嗯。”真心伤我的话,我真心伤不起了。

    “我还有些话,同你讲。”

    景烟说的一脸赤诚,而我委实已不愿再听他说些什么夸赞我然而、却之类的话,赶忙打起哈哈,“大师兄为我安排了义诊。”

    “不耽误功夫,”景烟答,“慕青,我不想将你锁在这深宫中……”

    “你就那么确定我是乐意与你成婚么?”

    “慕青……我没这个意思。”景烟一脸困窘。

    “我其实有……心上人。”我看着他的眸子,极其认真。缓缓说道:“我喜欢了他很多年很多年……”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

    “那便是再好不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能……”

    “我们为什么不能?”

    想是景烟被我今日的表现吓着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