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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楚天谣-第25章

小说: 楚天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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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雪端着茶壶的手不可察觉的滞缓了一下,随即又及时为景烟添好茶水,附和着点头。

    “皇上——”盈盈把汗血宝马交给站在一旁的随从,急匆匆地跑过来,“怎么没看见孟初寒?”

    景烟将茶杯放下,与慕容雪相视一笑,慕容雪从容地站起来,“盈盈,你怎么一点女儿家的羞赧都没有?”

    盈盈不依不饶的跑过来拉住景烟的衣袖,小声地唤着“皇兄”,景烟宠溺的拍拍她的头,转头柔声对慕容雪道:“也罢,盈盈这是具备了蒙古人豪爽的品『性』。”

    “那孟初寒人呢?”

    “初寒适逢这几日身体不适,他是一介文人,我准了他不参加这届的狩猎节。”

    于是,因为孟初寒的缺席,盈盈在整个狩猎过程中表现的郁郁寡欢……

    皇家狩猎场里热闹非凡,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向天上发『射』了信号器,她带着白『色』的面纱,我看不清她的模样。

    她择一处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安静地望着面前的山涧、河水。

    不多久,慕容雪驾马而来,白衣女子听见动静后起身,摘下脸上的面纱,双手作揖,低声称呼:“教主。”

    因骑了快马的缘故,慕容雪气喘吁吁,一个飞跃从马背上跳下来,“免了。”

    白衣女子闻言抬头,虽表情淡漠,但我还是一眼便认出她,正是孟大哥苦苦寻找的端午。

    慕容雪不再是方才在狩猎场上谈笑风生的样子,她眉头紧锁,声音焦急,“那株灵芝给了公子没有?”

    端午点头,“已经交给了公子。”

    “那就好,”慕容雪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随即又问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一切顺利,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出面,教主放心。”

    “很好!”慕容雪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教主,公子问您最近有没有时间回族里一趟?”

    “最近宫里事情多,我一有机会就会回去的。公子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公子近期的状态非常好。”

    慕容雪会心地点头,尔后从衣袖间取出一个白『色』小瓶,交到端午手中,“这是你这个月的解『药』。”

    端午沉默着将『药』收好。

    慕容雪从树上解下马匹,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看着端午,喃喃的说:“端午,跟着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端午怔忪,随即莞尔回答:“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当她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她是拼死都要去试一试的!”

    慕容雪笑,“所以当他们来抓你回去,明知道我这里并非良所你也义无反顾地以身犯险了。”

    “教主,有时候“没有选择”比“选择”要容易的多,我非常清楚我自己是没有选择的……”

    没有选择?

    慕容雪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狩猎比赛结束,朝中大臣均在狩猎场周边安营扎寨,统计好每人的狩猎数目后便充当了篝火上的食材,景烟因公事提前回了帐篷。

    虫鸟齐鸣,不远处人们的欢笑声此起彼伏,景烟放下手中的文案,走到帐篷门边,单手挑起布帘,火光将每个人的脸庞印衬的无比生动。景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神情安然。

    方盛近日常看到皇上一个人出神,想是公务繁忙,便心疼的叹口气。他从小就呆在陛下身边,原先陛下同他一样,也是个生『性』顽劣的孩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越发的沉闷了起来。他看惯了宫内的起起伏伏,也眼看着一个个的人被这皇宫都蜕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只为了能够更好的生存下去,包括他自己,不也已经不再是那个愣头青的小太监了么!

    这皇宫把每个人的脾『性』都打磨的圆滑,也是让我们走得更远啊!方盛端着慕容雪给景烟泡好的雪域茶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见景烟并未有移步进屋的打算,又生怕茶水凉了,便轻声唤了皇上。

    景烟回过神来,方盛便跟在景烟后头进了屋。

    “皇上,你在这荒山野岭批阅奏折,为什么不赶回去宫中呢?”

    “小盛子,我们常年在宫中,鲜少有机会出来,我知道每年的狩猎节都是大家期盼已久的,虽然我今日无法同大家一起烤火饮酒,但是单单看着,也觉得心里快活许多。”

    方盛边听边端起雪域茶递给景烟,“皇上,喝口茶润润嗓子吧!这是有助安神的,晚上饮用最佳。”

    景烟接过茶杯,低头端详着杯中暗红的茶水,摇晃了两下后放在鼻下,轻嗅茶水的芬芳。“这茶水是谁送过来的?”景烟自杯上抬起头来问道。

    “这茶水是我亲自监督着手下熬制的,不过说起来能为皇上送来这安神的茶水,皇妃可是功不可没。我知道皇上最近休息不好,想着出了宜阳殿,怕是会更加不习惯,前脚还惦记着带上茶叶,谁想后脚便给落下了!幸亏皇妃提前准备下了,看来奴才真是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景烟笑着宽慰他,“你跟皇妃都有心了!”说完啜饮了几口茶水,“好茶!”

    是日入夜,万籁俱静。

    除了把守场地与各个帐篷的侍卫外,偶尔听到马匹沉重的呼吸声传来,更加衬托了夜『色』的厚重。月『色』下,一名黑衣人身手敏捷的躲闪过巡查的队列,三两下便窜到一处帐篷外,从背后袭击了几名侍卫,动作之快,让人目不转睱。

    最后一名侍卫无声倒地后,黑衣人迅速进入身后的帐篷。

    篷内还有未燃尽的蜡烛,借着烛光,可以看清一进门便有个桌案,上面摆满了折子,并且高低不齐。一人伏在桌案边已经睡下,想是太过疲劳所以还未来得及移到床榻上。

    黑衣人走到桌案边,凝视着案上已经睡下的人。

    在点点烛光的照『射』下,此人侧脸线条柔和,虽笼罩了一层朦胧感但是单看这眉眼,不是景烟是谁!

    黑衣人扯下面上的黑『色』面纱,让人难以想象,白天里还是温婉的皇妃,此刻慕容雪却化身行动敏捷的刺客,她神情冷峻,自腰间拔出一枚匕首,尖锐的凶器反『射』着烛光,慕容雪一步一步走进景烟。

    她紧紧盯着睡着的景烟,每前行一步,都让人心里重重的一沉。

    “景烟,没有了碍事的慕青,我看谁还会舍命来救你。”慕容雪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像刀子一样剜进人的心口。

    手起刀落——

    “不要!”

    我一时难以自控,忘了自己是在盯着一块石壁,转头看向身边的凝儿姑娘时,她却没了踪影。四周也不再是山中的长亭,我睁大眼睛,面前的景烟抱着一大本厚厚的书籍,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怎么,做噩梦了?”

    我难道现在不是在梦里?!天啊,今天的场面有点复杂,我真为自己的脑袋不能吸收这么多东西而担心,却见景烟放下书籍,走到我面前,一掌击打在我的脑门上,“现在完全清醒了。”

    “你!”我吃痛的双手按在他方才施力的地方,『揉』了好一会儿才放下,“你没事吧?”我上下打量他,“那一刀没刺下来吧?”

    景烟不做声,望着我看了半晌,直到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才开口:“刺下去了……我曾经刺穿了她的肩膀……”景烟的声音充满悲痛,我想起凝儿姑娘让我观看的开头那一幕,又不禁浑身难受起来。“她没有丝毫的闪躲,你说,她流了那么多血,该有多痛?”

    我想,许是景烟的声音太有感染力了,我才会哭的泪眼滂沱。我知道他说的是慕青,本与我没什么关联的,可是我却脱口而出:“你后悔过么?”

    问出口后才觉得不妥,但是也只得硬着头皮等着景烟的回答。算是替慕青问的吧,我心里想。

    景烟转头笑了,我甚至感觉他的眼睛闪烁,我以为那是眼泪,可是随后却听他不在意道:“我不后悔!”

第四十五章 独寻端午() 
第四十五章 独寻端午

    我想我真是闲的,没事跟他讨论什么后不后悔的问题。不过我也不否认,在他说出“不后悔”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没来由的像被人揪起来一样的吃痛,我装作不在意地用手拍打了两下胸口。

    “不知道你们这些贵族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冲他傻笑了两声,便发挥起我转移话题的本领:“孟大哥去哪了?刚才他还在这里弹奏曲子来着,怎么我就睡了一会,便不见人了。”

    “初寒被盈盈请去了贵阳殿。”

    盈盈公主?!贵阳殿?!

    这么说,我刚才不只是在做梦!

    那么梦中出现的有关慕容雪跟凝儿姑娘说的那些事,也都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想到这里,我便向前走了几步,试探『性』的开口:“那你可否受过什么伤?”

    景烟一时被我问的不明所以,我继续道:“以前在狩猎节上,有没有受过伤?”

    等了许久,景烟都不做声,我感觉自讨没趣,便不再同他耗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啪——我刚刚打开的一扇门被身后的人大力的关上,我惊慌未定地转身,景烟突然放大的面孔再次让我惊吓不已,连连退却,直到身体撞击到门上,再无路可退。

    怦怦——怦怦——

    我仿佛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面前景烟的面孔突然让我觉得混『乱』,他手持利剑刺向慕青的脸、冷漠地看着鸾凤殿着火的脸和在宜阳殿酗酒时颓丧的脸,这几张面孔在我面前不断的交错,已经持续了有一阵子的头痛又适时的跑出来捣『乱』。

    好不容易集中精力,对上景烟的眼眸,我的脸登时便红了,于是挣扎着想要离开被他困在双臂之间的狭小空间。

    景烟这个人,似乎在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就给我留下了让人捉『摸』不定的印象,我始终搞不明白他会因为我哪句话就突然变得不可理喻。这不,我本以为他会在我犀利的眼神下投降,却不想景烟却将我一个旋身,整个人从后面贴上我将我困在他的怀中。

    “请、请你自重,虽然已经有好几个人说我长的像……像慕姐姐,但是我不是。”开口,连声音里都多了一分颤抖!我使劲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他却加大了力道,将我困的更紧。

    他将头抵在我的肩上,声音沙哑,“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

    景烟说话喷洒出的气息落在我的耳侧,我扯着脖子躲避,他却借此将头更深地埋入我的脖颈之间,我浑身僵硬,慌『乱』的不敢再动。

    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开口,“我不后悔,是因为我知道,你还活着……”

    他的声音轻柔但却掷地有声,每个字都仿佛像块烙铁,烙在我的心上。我开始相信,这个世上或许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你与他心灵相通。此刻,我不知怎地,竟仿若自己就是慕青一般哭的泪流满面。

    景烟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变,他说:“你回来吧……难道你都不想你的父皇和母后吗?你那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们了……你知道你母后的容颜又恢复了吗?你何必为了我弃你父皇与母后于不顾……”

    那日景烟说了很多很多话,我边听边流泪,心痛的似乎整颗心都绞在了一起,不知为何,我感觉铺天盖地的悲伤四面八方的将我包围,不容许我有一点儿喘息的时间。

    我像快要溺毙的人,紧紧地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冷着声音发问:“景烟,你为何……伤慕青那样重?”

    他自我的颈上抬起头来,“那么……他还有资格乞求原谅吗?”

    我从他的禁锢中努力探出一只手,胡『乱』地擦了擦脸上斑驳的泪水,尔后又用尽全力一指一指将他的手掰开,我打开旁边的一扇门,门外的阳光让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我长吁了口气,“景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话音落,我大步向外走去。

    身后的景烟没有任何动静,我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表情看着我离开的。我走得飞快,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里去,一路跌跌撞撞,我摔了几个跟头,最后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地上的泥土被我发了狠的握在手里,泥土嵌在我的指缝中我浑然不觉,只知一个劲的发力将它们握得更紧……

    许是我刚才将眼泪都流尽了,此刻竟然欲哭无泪了。

    我心下一横,也顾不得把脸弄脏,干脆头一偏直接躺到地上去了……

    决意马上去寻找端午是我的主意,本想着等大师兄奉完师命回来陪同我一起去探险,但是现在的形势有点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我害怕景烟再做出什么举动,我更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在景烟的所言所语之下,我几度怀疑自己被慕青上了身!那种蚀骨之痛我是真的无法再忍受了!

    原来,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竟是这么难的一件事情!

    同孟初寒告别的当日晚上,我便女扮男装独自一人寻到了那“醉烟花”之中,除了在虚幻中有涉足这种场所的经历,我还是头一次亲身到这里来。好在之前有过经验,倒也不觉得怯场。

    我花了两张银票,由一名风尘女子引领到了楼上的雅间,刚进了房间,我压低嗓音道:“把你们这里管事的姨娘给我叫来!”

    那名风尘女子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高的,只消一会儿工夫,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便满脸堆笑的敲开了我的房门。

    她手执一方翠绿『色』手绢,身着繁复花样鲜艳的绸缎衣裳,笑的满面春风:“吆,这位公子,我瞧着您面生啊!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住哪里啊?”

    方才在她们那些年纪轻轻的姑娘们面前装装我倒还有些底气,现下换作了这“醉烟花”管事的姨娘,我心中明显有些打怵,好在我临行前孟初寒给我了许多银两,在这个时候,银子是最能长脸面的东西了!

    我从腰间掏出一沓银票,从中抽出几张来甩到桌案上,“我、我姓云,把你们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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