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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楚天谣-第23章

小说: 楚天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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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的颈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瞬间停止了他所有的动作,端午趁此将侵犯她的人推下床铺……

    端午来不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怕倒在地上的人再次站起来侵犯自己,她的右手始终高举着那枚簪子……过了许久,都不见地上的人发出动静,端午的耳边却又莫名其妙地回响起方才这黑衣人说的话——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要经历的……

    失去一切,直到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失去,你们才能成为最好的杀手!

    “我们每一个……”端午木讷的张口,却又猛然想起一些什么……

    孟初寒将端午揽入怀中,动作轻巧,生怕吓着她,“别怕,我在呢。”他轻轻拍打着端午的背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却在感受到端午瑟缩着的身体后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端午不停地在孟初寒耳边不住的呢喃:“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孟初寒放开端午,替她揩去满脸泪痕,柔声道:“别怕端午,有我呢,一切有我呢!”

    “他们会不会抓我去坐牢?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端午情绪激动地大喊。

    孟初寒耐心地安抚着端午,“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的,端午,你冷静点,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总会有法子解决的!”

    端午那一刻,怎么都不会想到孟初寒所说的解决方法,便是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下来,端午不依,孟初寒却语气坚定:“端午,你是一个女子,怎么能去牢房那种污秽的地方?”

    端午早先也听人说过,被囚禁在牢里的犯人大都会丢了半条『性』命,若是男子便被充作苦力,若为女子,便受尽狱卒的欺辱。端午皱眉,“不行,我不能让你代我受刑!”

    “这件事你必须得听我的!”孟初寒神情严肃,他的眸光定在她的眸子里,“听着端午,我一会会去衙门投案,你马上写封书信给我爹,他有的是钱,我不会受多少罪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人是我杀的,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端午,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端午点头,“嗯。”

    “离开那个慕容雪,离她越远越好,端午,那种人我们招惹不起。”

    此时端午已经泪眼滂沱了,她自颈上取下自己随手携带的玉佩交到孟初寒手中,我低头瞧一眼自己手中的拿着的那枚,与现在孟初寒手中的如出一辙。

    微风轻拂,夹杂着阵阵樱花香,端午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意识到,什么都留不住。

    留不住幼时不与哥哥争风吃醋,爹娘布置什么农活给她,她都仔仔细细地完成,从来不想为什么哥哥什么都不用做却还有肉吃。留不住那一颗对谁都赤诚的心,她之前完全信任的慕容雪,却为她们安排了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考验,现在,端午终于明白了慕容雪当日所说的话,她说的下月初五,端午觉得那是一个遥远到模糊的彼岸,看得到,却永远都抵达不了。同样留不住的,还有自己往日曾许下的承诺……

    孟初寒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是,还有一个人会比孟令吕来的早!那日狱卒将他带入探亲房内,他本以为是他爹收到端午的书信后赶过来看他,却赫然看到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一名男子,身形高挑,着一件黑『色』月华袍。

    孟初寒不晓得面前的人是谁,亦不知如何招呼。来人转过身来面对孟初寒,道一声:“你就是写下那《天下为公》的孟初寒?”

    孟初寒点头,想起这篇文字便是自己参加统考时所作的题目,遂脱口道:“正是在下所作,不知阁下是?”

    孟初寒彼时并不认得景烟,他不知道,现在同他站在一起讨论统考题做的人,就是未来姜国的陛下——景烟。

    我事后逮着机会问过他,为什么会去牢里找孟初寒,但是他似乎认为我的问题过于陈旧,缺乏新意而使他无心作答,故我只能自己在一边胡『乱』猜测……

    “你现在无须知道我是谁,再过些时日,你自然便会晓得。”这是景烟临行前对孟初寒说的最后一句话。

    ……

    半年光阴,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对其他人而言,或许是弹指挥间、荏苒匆匆,但对孟初寒而言,却是犹如将他的心放在烈火上炙烤了千百遍,每一遍,都足以使他肝胆俱裂。

    面前的光景忽的跳转,我发现自己仍然是站在“醉烟花”的客房里,面前是孟初寒和端午。

    孟初寒将他这半年时光的相思通通溶进他的吻中,似乎只有真正的触碰到端午,那些肝胆俱裂之痛才得以缓解。端午紧闭着眼睛不再挣扎,她不知道为什么,孟初寒落在她身上的吻都如此冰冷,似乎可以渗透进她的骨髓,将她整个人都冰封的动弹不得。

    孟初寒停止掠夺,身下的人一动不动,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女子这样的无动于衷是可以把一个男人『逼』疯的。他单手撑在端午一侧,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仍然流出眼泪,原来,她已经这样讨厌自己了……

    端午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孟初寒,他的左手臂垂垂的压在自己的胳膊上,她这才觉察出不对劲,她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双手拉住孟初寒的左手,却发现他的手已经软弱无力,端午试图让他握住自己的手,可是……

    “你的左手怎么了?”她急急地问出声。

    “废了。”孟初寒面无表情地回答,随后起身下床。

    端午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好,也着急地跟着孟初寒下了床,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怎么就废了?我不信,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孟初寒嗤笑一声,“是我自己无能,在牢里把自己弄废了。你大可放心,这不关你的事!”

    “对不起……”

    “够了!”孟初寒大吼一声,“你知道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端午,给我一个解释。”当日入狱前的誓言犹言在耳,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端午,居然变成了“醉烟花”的人。

    “初寒,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就是自甘堕落的人,你尽管瞧不起我吧!以后,你也别来这种地方了。”

    端午垂泪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她红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为了她,他饱经沧桑,如果这辈子她注定了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人儿,那么唯一能够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有这样一个男子,视她如命。

    “谢谢你,初寒。”端午转身走到门前意欲离开。

    剩下孟初寒站在原地,望着端午鲜红的背影,他终于不再隐忍:“端午!”看着面前的人停下动作,他强压下胸腔内起伏不定的情绪,“我有钱了,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是我自己的钱,你再不需这样辛苦的讨生活了,端午,让我们忘记过去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能没有你……”

    面前这抹鲜红没有多作停留,决绝的在孟初寒的视野中渐渐消失。

第四十二章 初见灵珠() 
第四十二章 初见灵珠

    自从孟初寒出狱后,景烟整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鲜少见到他。

    本以为今日也只能我一人吃完了饭在院子里溜达会就回房睡觉了,哪想刚躺在床上,便听到有人在屋外弹奏琴曲,我本来还想耐住『性』子装一下矜持的,硬生生憋了两分钟,还是穿上鞋跑出去了。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

    我凑到景烟前面,坐在石凳上一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从来不曾留意过,一个认真的男子会那么萌。

    景烟头也不曾抬一下,却突然中断了琴曲。

    我正听得如痴如醉,说道:“怎么停下了?继续啊!莫不是忘了曲谱吧?”

    景烟『露』出无奈的笑,好像在说,我这个罪魁祸首打扰了他弹琴,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

    我慢慢挪到景烟身旁,趴在石案上,“你这几日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告而别了呢……你再弹几首曲子吧,真好听!我这几天……”

    “待卿,”景烟打断我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内心陡然升起一股紧张感,边端正坐好边努力回想方才说的话是不是暗含不妥,想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但见景烟的模样神情,却又不像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怎……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你知道被相信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吗?”

    我跟随景烟起身,坐到院内的草地上,他率先躺下,面朝星空。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回答说:“一定会心痛死了……就像,就像我们养了一只阿猫阿狗,它们那么信任我们,把我们当做它们生命的全部,可是有一天我们想吃肉了,却把它们杀死了,它们到死都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或许,就是被背叛的滋味吧。”

    “虽然比喻不怎么样,但是却很贴切。”

    我跟着也躺下去,侧头问他:“有人背叛你了吗?那个人一定是坏人!”

    “待卿,别那么容易相信别人,我也不算什么好人,原先我根本不相信老天是公平的,现在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其实好人坏人的定义并没有那么严格的界限,我想,就算你是个坏人,你负了天下人,也不会负了慕姐姐的。”不知为何,景烟最近鲜少再与我提及慕姐姐了,我却总是自己提出来,然后搞得自己心情不好。

    景烟没有接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要做,但是这几日你尽量都妥善处理了,我总感觉孟大哥的过往要结束了一样。”景烟,我们在这里的日子屈指可数了,可能明天一早睁开眼睛,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看着星星聊天说话了。想到这里,心里又觉无限惆怅。

    “是吗?只是总觉得这过往才刚刚开始,竟就要结束了。”

    景烟淡淡的语气让我揣测不出他是不是也如我一样有些舍不得这里,转念一想,或许仅仅是他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

    景烟在袖中『摸』出一个物什,递到我手里,手感温润,借着月光定睛一看,才看清楚是一枚比寻常玉佩要小一些的袖珍玉佩,我指了指自己,“难道是送给我的?”

    “不要就算了。”

    “我要我要,谁说不要了。”顿了顿,“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送东西给我?”临近离别收了景烟的东西,心情真是一会儿水里一会儿火里,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悲伤还是喜悦了。

    “收着吧,我不小心摔坏了一直佩戴的玉佩,丢了觉得可惜,就命巧匠打磨了个小的,你是女儿家,小的佩戴也方便些。”

    我皱起眉头:“可是我没有什么东西能送给你的……”

    “那就先欠着吧,等着回去再补回来。”

    “好!”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这么说,就算我们出了孟大哥的过往,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那个晚上,我硬撑了很久不想睡过去还是不小心给睡着了,不过,我惊奇的发现,原来晚上也并没有那么冷,我躺在地上都还觉得心里暖暖的……

    想象中的双拥而醒的场景并没有实现,因为古木琴琴曲戛然而止。

    孟府。

    我与孟初寒、景烟三人从古木琴的幻境中回归到现实。待这来回的转变带来的不适感消除之后,我们便开始商议下一步的具体动作。

    相比较孟大哥的眉目紧锁,我倒是显得释怀许多。从身后变戏法样的拿出一双金子打造的『迷』你型绣鞋。

    “这是?”孟初寒不解的问。

    “我顺手在端午姑娘专门放置鞋子的屋子拿的,我想,这双鞋子可以帮我找到端午也说不定……”

    孟初寒展颜:“如此甚好!”

    “你认为端午会去哪里?”我问。

    孟初寒斟酌道:“除了慕容雪,我想不出端午还会去哪里。”

    我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景烟是姜国的皇上这件事,是我在孟初寒的过往里知道的,如他对牢狱中的孟初寒所讲,过些时日定然知晓他的身份。

    景烟正式登基为帝,昭告全国,免赋税一载,举国同庆。孟初寒也是在这个时候得知,原来景烟是当时看了统考时他的题作,意欲亲自面试。但当时他已经代替端午入狱,景烟是个爱才惜才之君,故当时以太子之名只得去牢中相见。

    “你为何就那么笃定孟大哥不会是杀人凶手?”我当日在古木琴中问过景烟这个问题。

    他道:“大约这也是一种缘分。”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把孟大哥给放了?”

    他笑着摇头,“彼时朝政不稳,我初即位便单单赦免一个新进书生,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是不会懂得。再者,这也是保护孟初寒的一种手段。”

    我听的云里雾里,恍惚觉得景烟口中的宫中斗争我也是熟悉的。但是这种感觉太不真实。就如同现在,我得到景烟的允许能够自由出入内宫,看着这宫中的一草一木,我内心升腾起一种久违之感。

    我东看看西瞧瞧,眼睛突然就被定格在了某处,“那里怎么一片残垣断壁?”我转过身指着一处询问孟初寒。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原来是鸾凤殿,后来着火了,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着火?这里离宜阳殿这么近,皇上怎么不下令重修呢?”

    “大约怕睹物思人吧,”孟初寒微微叹口气,“现在皇上已经很少在宜阳殿留宿了。”

    我点头,看见一些打此经过的宫女朝我们这走过来,纷纷向孟初寒行礼,一个管事模样的宫女走在最前面,“孟大人,盈盈公主请您去贵阳殿一趟。”

    “我这就过去,待卿,你先去前面等我一会儿。”

    “嗯。”

    孟初寒随宫女走后,我独自一人在后宫散步,本来就没有什么特定行程,一直走走停停的有些许口渴,我眺望了下四周,雨辛殿就在前面,虽然不晓得是什么贵人住在里面,但是讨点水喝总没什么。

    雨辛殿虽然外面气势恢宏,但是走了进来,却不见一个宫女的影子,我纳闷,这殿内怎么也跟那鸾凤殿似的荒凉,莫不是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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