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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楚天谣-第20章

小说: 楚天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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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得“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发觉周围的人都朝这看过来后又赶紧捂紧嘴巴,跟做贼似的将身子向前靠了靠,“大婶,你能看见我?”

    『妇』人随即爽朗的大笑,“你一个大活人站在我面前,我哪能看不见你,真是的,这姑娘真会开玩笑。”

    听闻『妇』人的话,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双手捂脸,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体温,我心下一横,索『性』朝自己的左手手臂就是一记猛掐——真疼,我搓搓手臂,不好意思地笑:“大婶说的对,我就是在跟你开玩笑。嘿嘿,我要两个馒头。”

    端午听闻,利落地将馒头给我装好,“一文钱。”

    我笑眯眯地接过馒头,想着在端午面前的这场闹剧终于可以结束的时候,我搜遍了全身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钱!

    “姑娘你该不是想白拿我的馒头吧?”『妇』人见我迟迟拿不出钱来,声调立马变的尖酸刻薄起来,周围的过路人听到声音,纷纷向这里侧目。

    我将馒头小心放回笼中,此刻,我真想赶紧出了这曲谱,冲着海师父大发一顿脾气,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这次不能隐身了!我肉体凡胎的入了这古木琴,身无分文,我饿了怎么办?我困了要睡在哪里?孟初寒这“曾经”到底需要几天才能结束我也不知道……难道、难道,我会饿死在这古木琴里么?

    “这位姑娘的钱我来付。”

    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应声抬头,看见他气定神闲的帮我拿过馒头,递到我面前,“趁热吃吧。”

    我之前的感激之情,在我抬头的瞬间变成了强大的质疑,面前这个人,我惊讶地伸出手指指着他,语无伦次道:“你、怎么、你也来了?”

    他笑着转身往前走,见我迟迟不跟上去,这才补充道:“你确定不跟我走?”

    我回过神来,小跑两步追到他身后,“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这种突然多出一个人的情况,师父并未向我提起啊,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凭空多出的人,不是那个奇怪的景烟还会有谁。

    “嘘——” 他指了指我们身后的馒头铺子。

    我顺着看过去,只见一个小少年走到铺子边,只是呆呆地站着却并不讲话,那名『妇』人已经进了身后的屋子,摊位上只有端午一人。端午只抬头瞧了小少年一眼,便又垂下头忙活手中的活计。被端午这样一瞧,少年的脸“噌”的红了,磨磨蹭蹭地又向前移了一小步,声音低不可闻:“端午,我要一个馒头。”

    端午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将馒头装好递过去才发现那个小少年已经没了踪影,只在案板上留了一小块碎银,端午将碎银与压在碎银下的小纸条拿过来,先是往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确定不会有人出来,才打开纸条,看后却又毫无表情地将纸条塞入袖中,继续干活。

    “喂,你说,那个小少年会不会是孟大哥?”我承认,我的好奇心在此时此刻又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叫我的名字。”景烟突然改了一副郑重其事的口气。

    我被他突然的转变弄的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感觉,“你怎么了?不会是生气了吧?”刚问出口我又后悔了,因为心中并没有想要真的关心他是否生气!可是,出门在外没有盘缠怎么行,思前想后兼权衡利弊,我决定暂且在他面前保持弱者的身份。

    “我突然想起,我随姑娘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找了一家附近的酒馆,景烟温和的笑:“想吃什么?”

    我把馒头放在桌子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现如今我是两个全占遍了,索『性』不再顾虑其他:“想吃什么都可以点吗?”

    景烟点头。

    “真的?那我可点了,你说话要算数!”

    继续点头。

    景烟大约是没有见过像我这样吃饭的姑娘,所以饭吃到一半,仍然没有说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吃的差不多,自觉问他:“你刚刚说的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的?你说吧,我吃了你的,拿了你的,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倾力而为。”

    “我听初寒说,你能帮他找到他想找的人,我想问问姑娘,我也在找一个人,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

    “她是谁?”

    “一个我曾经觉得不那么重要,现在却非常在乎的一个人。”

    我表示为难,“她身上没有灵珠,我也是找不到的呀!”景烟没有听清我的嘀咕,询问我时,我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我不一定能够找得到她。”

    景烟笑:“只要你能答应就好了。”

    我豪放的把最后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叫我待卿吧,姑娘姑娘的叫,怪生分的。”

    他依言:“好。”

    “你要找的人,她叫什么名字?”

    “姓慕,单名一个青字。”

    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在孟府与他的初识,双手不自觉的碰上自己的双唇,脸也跟着滚烫起来。

第三十七章 初识() 
第三十七章 初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想,景烟口中的慕青,应该是像“巫山”一样的存在。就好似端午在孟初寒心中一样。

    夕阳西下,街边的树木被夕阳拉长了影子,随着太阳的下沉,这树影渐渐变暗、变暗,直到再也分辨不出轮廓。

    这样日复一日,便是又过去了一天。

    “端午,你找我?”孟初寒因为端午的突然到访,喜悦完全写在脸上,他刚刚听到家中管家的转达,连手中正在抄写的诗文都顾不得了,一路跑着到了门外。

    端午从袖中掏出那块碎银,递到孟初寒面前,“还给你。”

    孟初寒并不接手,只是追问,“那纸条你看了吗?”

    端午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摸』索出那张纸条,一并递过去,“我不识字,都还给你。”

    孟初寒的喜悦之情逐渐转变为落寞的神『色』,固执地不去伸手接着端午递过来的东西,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直到端午将孟初寒的手抓过来,把东西塞到他的手心,孟初寒才张口说话:“端午,你不识字,我可以教你。先生教我什么,我回来再教你好不好?”

    端午没有答话,转身就走。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端午,纸条上写的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看着端午走远的背影,孟初寒大喊出声。

    端午回到家时,她的母亲正在生火做饭,就是那名尖酸刻薄的『妇』人,她因为生火的关系,脸上沾染了一些黑灰,看端午回来,也不招呼,端午自觉地进了厨房帮她一起做饭,母女二人,一直沉默不言,好像厨房里,只有自己,再无他人。

    简单的饭菜上桌,端午的父亲也回来了,他是个肤『色』黝黑的农家人,身后的背篓里装着采摘的野菜,手里提了两条小小的咸鱼。端午的母亲从房间里搀扶着一名男子出来,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腿脚有些不方便,落座后,自觉的将两条咸鱼夹入自己碗中……

    “还没看够?”景烟的语气有些不悦,“无非是这些寻常家事罢了,再看也看不出旁的东西来了。”

    我低呼了一声,随即又赶忙捂上嘴巴,“你能在这曾经里游戏玩耍,我却不能。为了完成任务,即使没什么可看,我还是要尽职尽责的完成。”

    他看上去神清气爽的样子,我拉着他走远了一些,“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吓我了,我不好好看着,说不定端午哪天就消失了,到时候我可怎么向孟大哥解释?”

    景烟听了我的话,仿佛听了笑话一般,“看来你的脑袋真不怎么灵光啊!”

    我不服气,“怎么说?”

    “初寒在考取官职之前,一直都是跟端午有联系的,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现在年纪小小的端午会突然哪天消失不见。”

    正如景烟所说,现在的端午,就是每天做些单一的农活,孟初寒会经常去找她,她对待他的态度也不再那么淡漠。

    姜国的冬天,天寒地冻,端午将捆绑好的木柴背在身上,挨家挨户的敲门,“买点柴火吧。”她的嗓子都要哑了,却仍然坚持着,母亲今早在她出门的时候念叨,每逢冬日,家里都是最难熬的,她哭诉自己没有多余的钱买棉衣的时候,端午沉默不语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磨破底的鞋,她隐约看得见自己因为『露』底而弄得脏兮兮的脚,不好意思的缩缩脚趾。

    大雪纷飞,端午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只是本能的向前走,她想起刚刚敲玉珠家的门,玉珠整个人穿的厚厚的,像个粽子一样,只留出一双眼睛,见是端午,忙拉着她进屋,“瞧你穿的这样少,该冻坏了吧。我娘刚给我熬了姜汤,你快进来喝一碗。”

    端午面对这个热情的姑娘有些不知所措,玉珠也不是富人家的孩子,却被爹娘照顾的这样好,她打心底里羡慕。玉珠拉着端午进了屋,让她坐到火盆旁边取暖,端午有些拘谨,拉住玉珠,“你快别忙活了,我这就走了。”说完低头看自己的鞋子因为踩了积雪而在地上留下的脚印,抱歉地冲玉珠笑笑。

    玉珠摆摆手,“不打紧的,倒是你,怎么穿着『露』底的鞋子就出来了?这样的天,你还要不要命了?”

    端午苦笑,连玉珠都瞧得出来自己的鞋子破了,她娘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么?还是,她根本就对自己没有上心过,小时候,她穿哥哥的旧衣服,被其他孩子们嘲笑是个小子,她们不带她一起玩,她一开始会坐到一边看着她们游戏,可是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现在长大了,『性』子也就越发的孤僻起来。

    她的童年,现在想起来,似乎就只是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汤『药』味和爹娘的谩骂。镇上的孩子们有新的玩意,也不会叫上她一起去新鲜新鲜,她似乎被所有人忘记了,直到那年乞巧节,她在家里实在是憋坏了,她娘为了一点芝麻大的小事数落了她一天。她以前总是听别人说乞巧节非常热闹,整个集市上都会挂满红红的灯笼,别人家的女孩子也会出来赏灯会一会自己心仪的男子,她待爹娘都睡下后,悄悄溜了出去……

    集市上果然像大家所说的一样繁华,她抬头就能看见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绝美的形状,甚至,她看见自己经常摆摊卖馒头的地方也被人挂上了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致。

    她跟孟初寒就是在那天认识的,他带了夸张的面具,错把她当做了别人,拍了下端午的肩膀,当时端午正抬着头看烟花,本来还沉浸在烟花绽放的喜悦中,被人打扰后就后知后觉的回头,哪想突然一个面具就闪到了自己面前,她吓得大叫,孟初寒见认错了人,便不好意思的拿下面具道歉。

    端午安抚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看着面前同样不知所措的人,她认得他,他是镇子上的商人孟令吕的儿子,在他们这个地方,称得上是富贵人家,没有人不认识他。

    端午淡淡地说没事,孟初寒还想说些什么,便被身后呼啦涌现出来的一群人给拉扯着走远了……端午捡起孟初寒掉落在地上的面具,她看周围同她差不多的同龄人都带着面具,便鬼使神差的带起这枚面具,那个晚上,是她长了那么大唯一一次不再低着头的夜晚,别人不知道她是谁,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快活……

    “端午、端午——”玉珠在端午面前晃动着手掌,“想什么呢?”

    端午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玉珠拿着一双鞋就要递到自己手上,“快换下来吧,我娘刚给我做好了一双棉鞋,这双是旧的,你别嫌弃就成。”

    端午从玉珠家里走出来的时候,刚停了一会的雪又开始飞飞扬扬的飘落下来,她怀中紧紧揣着玉珠送她的鞋,她甚至觉得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她有暖和的棉鞋穿了。

    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在这一片广阔的白雪皑皑之中,只有端午瘦小单薄的身影一深一浅的在积雪上前行……

第三十八章 相逢() 
第三十八章 相逢

    我瑟缩着裹紧景烟给我买的大衣,仍止不住的打着寒颤,牙齿哆嗦,鼻涕横飞。

    景烟看我这个样子,蹙起眉『毛』:“怎么这样冷?莫不是害了风寒。我记得你原先不怎么怕冷的……”

    我接连好几个“阿嚏”出来,冻得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你怎么知道我原来不怕冷,大师兄也这样说我,他还冤枉我跟人家富贵小姐学的越来越娇气了,一说起来我就生气……”

    景烟双手探到我的额前,因为风寒,我整个人变得异常迟钝,他的手触及到我,我才想起来向后躲,被他一手固定住,他试了一会儿,又把手放在自己额头上,“确实是病了。”

    景烟在这座小镇上找了一家服务设施均是当地上乘的客栈,租下了这里的上好客房——一处私人院落。我心中激动,幸亏他跟我进来了,不然,我就要沦落到街边乞讨了。这样想着,心中对景烟的好感便又增加了几分。现在看着他将我安置在房里,又找店家请了大夫来,我除了谢谢还是谢谢。

    嘱咐店小二帮我去『药』铺买『药』,他得闲了坐下来,“除了谢谢你还没有别的话说?听得我耳朵都出茧子了。”

    我盖着好几条棉被,被裹的像个蚕宝宝,艰难的向他转过头,嘿嘿一笑:“你知道怎么确定喜欢一个人吗?”

    “不知道。”

    “我听人说,一个人喝醉了酒之后叫谁的名字,就是喜欢谁。”

    “……”

    “那你知道怎么知道别人喜欢自己吗?”

    景烟不语,明显还是沉浸在我刚才的话里,我继续说:“我还听人说,生了病,谁在你身边照顾着,那个人就是喜欢自己。这句话说的有些片面,我当然不是说你喜欢我,但是我现在能确信一点,景烟,你真是个好人!”我在心里加上一句话,排除第一次见面时你的冒失之举的话,你确实是个好人。

    我现在吃你的,住你的,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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