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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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脸上被风刮的生疼。
简亦繁靠着马车,望着前方。大概行驶了两三个时辰,终于看到远处的城镇。
洛歌的心也缓缓的放下,玉面神教鲜少白日出现,一般都是深夜出没。
坐在车内的宁九儿听着车外喧闹的人声,从梦中醒来。她掀开车帘子,跳下了马车。憋了一整天,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有美人在身侧,洛歌怎么舍得跳下马车。
简亦繁的目光紧锁着人群中的宁九儿,生怕将宁九儿看丢了般。
洛歌也深知强扭的瓜不甜,驾着马车跟在宁九儿的身后。直到宁九儿停下,马车也跟着停下。
简亦繁从跳下马车,站在宁九儿的身后好奇道:“九儿要去何处?”
“到处看看,肚子好饿,昨日也未曾吃多少。”宁九儿撇着嘴,摸着自己的肚皮委屈十足道。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还一大早看那么恶心的一幕。细想来,还真是越来越委屈。
简亦繁望着就近的一家客栈,额着首示意道:“洛公子一会就过来,我们吃点东西,休息完明日再走吧。”
宁九儿心里不断祈祷着,希望上天保佑她可以遇到回来的老爹。这样她也不用急着赶路,能好生睡几天懒觉。
洛歌搂过宁九儿的肩膀,往前拖着笑骂道:“小不要脸的,也不说等上一二。准备拐着简姑娘去往何处?”
“找个没你的地方,双宿双飞,生一对儿女羡煞死你。”宁九儿眉头微挑,将简亦繁挡在自己的身后笑着回击道。她轻描淡写的话音如鸟的羽翼轻轻飘落在简亦繁的心尖,使得简亦繁眉眼里盛满了情意。
洛歌瞧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气乐连说三声好。好似已找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的心情,只能默不作声。他那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逗得宁九儿不亦乐乎。
宁九儿得意的仰着头,握着简亦繁的手腕眉眼微弯道:“简姑娘可否愿意?”
“恩。”简亦繁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纯黑的眸子泛着的柔情无数遍戳着洛歌的胸口。
那个字在洛歌的脑海里无数遍盘旋着,像是在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气急之下的洛歌,搂着宁九儿的腰调笑道:“我拿下你,也算是拿下了简姑娘不是。”
“简亦繁,有变态小哥,救我。”宁九儿躲在简亦繁的身后,偏不让他得手道。
洛歌的目光望着简亦繁,及他身后的人。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宁九儿吃的死死,软肋都在宁九儿的手里。
简亦繁分开两人,望客栈里走着道:“谁方才说饿了?再闹腾的话,咱们继续赶路。”
“怎么会,我们是好兄弟。”洛歌一把搂着宁九儿的肩膀,呵呵笑道。
宁九儿也实在不想再动弹,跟着附和。
两人跟在简亦繁的身后,进了客栈。客栈里的人几乎占满了桌子,一眼扫去见不到空位。看来这滕州还蛮热闹的嘛,小店都人满为患了。
小二哥手握着抹布,擦着刚走一桌的人对着简亦繁一伙人道:“客官,这边坐。”
简亦繁随后跟着一道坐下,他望着四周几乎都是行走江湖之人。好在这些人也未曾注意到他们,大家也都相安无事。
小二哥速度很快,在桌子中间来回穿梭,很快将他们这一桌子的饭菜都上的齐全。
洛歌为两人递了筷子,感叹道:“这几天都没吃过正经饭了,今晚吃饱喝足睡个好觉。”
“小哥的话正对我胃口,这几天真是累的整个人都要废了。哎,今晚也别出差错,能睡个好梦就谢天谢地。”宁九儿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祈祷道。
但愿九天之上的人能听到宁九儿的话,保佑宁九儿愿望成真。简亦繁为两人盛着热粥,也不言语。四周人的议论声,早已盖过两人的话。简亦繁低着头,听着身后一桌的对话。
“听说,有人活着从徐州过来的。”
“不是吧,我还从没见过活物呢。”
“可不是。”
简亦繁想着他们口中所言,应该是徐州于威州县相交的那个村子。看来其中的缘由,他们一定清楚吧。
宁九儿为建议他夹了几筷子肉,望着简亦繁发呆的样子。她无聊的用筷子戳着他的脸颊,好笑道:“简亦繁,你脸真软。”
“九儿,不得对简姑娘无礼。”洛歌用筷子敲着宁九儿的肩膀道,面目带着认真。
简亦繁也才回了神,他转过头望着和洛歌争执的宁九儿。对着宁九儿满眼都是宠溺的神色,低着头将笑意隐藏。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听着两人的戏言。
争执再三,宁九儿不想理论。冷哼一声,等到明年年初,有你好受的。
洛歌扒着碗里的饭,偷望着简亦繁的脸。如此看来,他也是没戏了。光是从简姑娘的眼神中便可看出,显然是已经没机会了。美人没了再找呗,君子不强人所好。
宁九儿瞧着洛歌蔫不拉几,用脚踹着他的小腿笑道:“要不今晚,喝上一杯。”
“好啊,不醉不归。”洛歌眼里一片清明道,正好想要解解乏。
刚说出口的宁九儿,对着简亦繁嘿嘿一笑,表示一定会拉上他。她宁九儿咽着口水,细细算来,她好久都未曾沾酒了,酒瘾早就犯了。眼下洛歌还在为情所伤,出了酒能解忧之外,她想不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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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像是一个窃贼()
一顿饭吃的洛歌有些心窄,他喜欢的姑娘,眼里未有过他的身影。洛歌不愿再看两人眉来眼去,起身道:“走吧,我们上楼喝上两杯。”
“好,那我先送简姑娘上楼休息吧。”宁九儿期待的小眼神望着简亦繁,笑意都快勾到耳朵边了。
她的心情倒是有些雀跃,大概是终于可以解馋。这一路来宁九儿对酒的滋味,还真是挂念的不得了。如今正好趁着洛歌心情不佳,喝上两口。
简亦繁站起身来,跟在洛歌的身后上了楼。他侧过头望着身后的宁九儿,又重新迈开步子。丢过一次,难免怕有下一次。
宁九儿仰着头,勾唇一笑,推着简亦繁往前走道:“简亦繁,我是跟不丢的。”
“我只是怕九儿像上次一般,一转身,便没了踪影。”简亦繁头也不回,回道。
提起上次弄丢简亦繁之事,宁九儿便默不作声了。她知道简亦繁定然还在怪罪于她,本来承载笑意的眸子里多了些愧疚之意。
洛歌瞧着情况不大对,能让宁九儿息声的事,定然不是小事。他在心中不由的记下了,想着回头怎么着也得套出来。
宁九儿嘴角的笑意落了一半,她将简亦繁送进房内。她站在门口嘱咐了两句又再三保证后,才帮着简亦繁关了房门。她一转身便望到洛歌手中的两壶酒,顿时眉开眼笑道:“别说不醉不休,就是一醉方休也可。”
“来我房中吧,小二已将下酒菜布好。”洛歌也想喝两杯,说完便进了房门。
闻言后,宁九儿自然乐呵呵的进了洛歌的房内,没曾想后脚简亦繁也跟着进来。宁九儿听着房门声想起,转过身望着简亦繁。心中不由的一咯噔,莫不是今日喝不了酒?
她眉眼微弯,坐在桌前笑道:“简姑娘莫不是想和我们喝上一杯?男女有别,还望简姑娘回避的好。以免传出去,毁了简姑娘的名声。”
“九儿也知男女有别?洛公子,你说呢。”简亦繁坐在洛歌的身侧,为他斟上一杯酒轻笑道。光是这一句你说呢,便足以把洛歌的魂勾走了三魄。洛歌哪里能拒绝得了,笑而不言。
根本用不着洛歌说,宁九儿也知道答案。宁九儿也知简亦繁担心她的安危,但她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被人看管。无奈之下她只得坐下来,闷声的拿起酒壶喝了两口。眼望着简亦繁一直不停的灌着洛歌,她手撑着脑袋,转着酒壶。
宁九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望着烂醉如泥的洛歌,听着洛歌将自己的身世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啊,天机阁的少主。天机阁你都不知道吗?就是网罗天下所有的消息的门派,江湖上,朝堂上都一清二楚。”洛歌握着简亦繁的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简亦繁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侧过脸望着宁九儿道:“九儿可听得清楚。”
“洛歌知你不喜他,心伤罢了。我陪他喝上几杯又如何?你将他灌醉,难不成你陪我喝?”宁九儿撇着嘴,不满道。明明在楼下都答应了,上了楼又出尔反尔。
简亦繁无视醉言乱语的洛歌,将宁九儿手里的酒壶拿到手里道:“陪你又有何妨。师父醉酒被你捉弄之事,九儿难道忘却了吗?若是我不在你身侧,你出了何事让我回去如何向宁叔叔交代。”
宁九儿别过脸,瘪着嘴。手里抱着洛歌已喝干的酒壶,委屈十足。
为何洛歌就可,她就不行?!
简亦繁瞧着宁九儿来了脾气,为她倒了半杯酒,又将半杯一分为二。他一杯给了宁九儿,一杯攥着自己的手里碰了她手旁的酒杯道:“陪你还不成。”
“简亦繁,你耍赖。”宁九儿望着酒杯里的酒,哭笑不得道。什么嘛,连一口都不到。酒还未到了嘴边,就已没了。
哪有人这么喝酒的?!
简亦繁揉着她的头顶的发丝,将酒壶里的酒放在桌底道:“好了,夜已深了,我送你回房。”
“下次我要喝一壶酒,一大壶酒。”
“好。”
“好大的一壶酒。”
“好。”
“说话算数。”
“好”
简亦繁连声道几声好,才将宁九儿哄出了洛歌的房间。他刚要关上门,就被洛歌扑上来紧抱着。
宁九儿也不帮忙,就站在门口望着两人。
简亦繁有些汗颜,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紧抱是不成体统。他将洛歌推开,洛歌死命搂着他的腰间。宁九儿看着情况有些恶化,简亦繁面上的表情有些阴沉。决定还是帮简亦繁一把,她轻咳一声拖着洛歌往床榻上拉着。听着洛歌干嚎声,一阵接着一阵。
“亦繁,别离开我。我比九儿更喜欢你,亦繁我会娶你的。”如此深情的告白,却使得简亦繁的小脸拉的有些长。被一个男人喜欢的感觉,竟是如此的晦涩。
宁九儿瞥了眼简亦繁,瞧着脸色不对,呵呵一笑,将洛歌直接打昏扔在床上。她喝酒从来不发酒疯,也不会言乱语。最多是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睡上一觉。宁九儿推着简亦繁往门外走着,宽慰道:“你在我才喝,你不在我滴酒不沾。”
“九儿若是说话算数,我哪用得着如此操心。”简亦繁声线中带着笑意,似乎也觉得大不可能。他吹灭了房内的烛火,将洛歌的房门关好。
宁九儿跟在他的身后,送他进了房门回道:“我骗谁,也不会骗你。”
“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简亦繁目送她进了房内,才将房门关去。
客栈外的月牙,白的透亮。这一夜终是在酒香中醉了过去,初生的太阳带着些醉意。醉眼熏熏的将温热的光,照着大地上。赶了一夜路的仇慈,被太阳的光晒的有些困意。
尤许做到马车外,从仇慈手里接过皮鞭。他望着仇慈一脸的疲惫,心疼道:“困了就去车里歇息会,这里还有我。”
“不碍事,等到了徐州在歇息也不成。阿许若是睡的不稳当,等到了徐州我在安排。”仇慈强打着精神望着前方,已看到前方的城门了。
他驾车而入穿越街道,在一家不小的客栈门前停了下来,吩咐小厮准备热水、上房。仇慈将马车交给小二哥,付了钱便是上了二楼。
尤许站在仇慈的身后,进到房内帮着仇慈倒着热水。他拧干了毛巾,帮着仇慈擦拭着脸上的灰尘道:“你先去榻上休息会,有事我自会喊你。”
“阿许若是饿了,只管吩咐小二。”仇慈不放心的嘱咐道。一天一夜未眠,赶了差不多两天的路。早已疲惫不堪,坐在软榻之上只想要睡个好觉。
尤许为他盖好了薄被,关好门窗。坐在床榻旁望着仇慈的睡颜,那日他见过仇慈的面容,虽然只有一半却记忆深刻。那是仇慈唯一在他面前的真,他又岂能忘记。
他躺在仇慈的身侧,搂着仇慈的腰间陪着仇慈睡了过去。尤许没有丝毫的困意,却是喜欢这样的睡姿。只有在仇慈的睡梦中,他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据为己有。
像是一个窃贼一般,小心的藏着偷来的宝贝。
怕被人发现,只得小心翼翼的躲藏。
仇慈太累了,无暇顾及其它。闭着眼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他似是感到腰间那只不安分的手,转过身搂着尤许的腰间呢喃道:“乖,别动。”
尤许便没了动弹,他望着那只握着他的手。不知那层假皮到底如何制成,在白日竟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他的手与仇慈十指相扣,头靠在仇慈的怀里闭上眼睛。
无论会不会做梦,无论是梦到了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能和心爱的人心心相印,同床而眠是多么的幸福。尤许小心翼翼的在仇慈的下巴上蹭着,这里应该是有层薄薄的皮才对。
他们从山顶掉下温泉时,他就看到了。
会在何处呢?
仇慈一把抓着他的手,吓得尤许不敢再动弹一步。连呼吸都浅了几分,安静的望着仇慈。谁知仇慈只是谁的正香,被人蹭的难受而已。就是这下意识的举动,吓得尤许不清。
隐隐约约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尤许也是睡去了,他躺在仇慈的怀里睡的格外的舒服。
窗外偶尔飞过的家雀,时不时探出脑袋望着放内。窗户打开着,暖风偶尔也吹来过。此刻的天,已经开始带着热气。被仇慈抱得紧的尤许,有些喘不过气来。
睡梦中的尤许,轻推着仇慈却被仇慈抱得更紧了些。最后热的从床榻上醒来,他揉着眼望着还在熟睡的仇慈。手将身上的薄被往上提了提,仰着头望着仇慈的睡颜。
那日一半的容颜,已入了他的心中。长得不比他差到哪里去,如此倾国的人为何甘愿扮作一个老太监?看仇慈的所作所为像是早在仇慈的计划之中,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也早就出现在仇慈的计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