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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凤引九雏-第32章

小说: 凤引九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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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他,污染了这颗温热的心。

    尤许不由的一恍惚,上天竟派这么一个人来克他。让他欲罢不能,让他求而不得,让他心伤却不敢出声。尤许的手握着仇慈的手,他不敢再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他抿着嘴,思索着自己的命运。一辈子被人摆布,好不容易可以选择。却偏偏对他的救命恩人心生好感,还深埋于心底。

    若是他日被仇慈得知他的心意,尤许光是想着就没有来的心慌。

    他越是卑微,就越是害怕离开。

    窗外的月光照的正亮,映着白雪反射着白光。榻上的尤许侧过身,望着仇慈的侧脸。他无数次想要知道那层皮下的脸,究竟为何?无论是倾国之姿,匹夫之态尤许都不在乎。他爱的,喜欢的不过是仇慈的那颗真诚以待的心。

    他尤许活了二十几载,头一次被人这么用心对待。他早都沉浸在仇慈为他筑建的温暖小屋里,外面的风霜雨雪都被遮蔽在外。

    尤许早已分不清谁真谁假,他的指尖轻轻抚上仇慈的容颜。心中刻画过无数次的轮廓,他几乎可以默画下来。他的眉眼,他的唇角,他的轮廓都已熟的不能再熟。望着望着,尤许就睡着了。他的手,紧握着仇慈的手。

    漆黑的夜晚,只有白月光相伴。地上的雪花,一片片的折叠。再过几日,就到了除夕。新的一年就快来了,它的脚步极其缓慢又极其轻快。快要到初春的天,却没见着半点的春意。地平线的太阳渐渐升起,也不见一点的光晕。

    房内的暖意正浓,仇慈从榻上坐起打着哈欠望着四周。天色已亮,也该醒来了。他的身边早已没了尤许的身影,不过仇慈的心也不在此。

    夏箜当了太子,是仇慈没想到的。如今朝堂的局势更加严峻,也不知这夏箜的本事究竟如何?若是坐不到几天就被拉下来,那就别怪他不顾往日结盟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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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五十步笑百步() 
仇慈暗想着当今皇上太不经挑唆,年龄也大了,怕是挺不了多久了。自己是不是该送夏恒一程,好让夏恒早日解脱。他起身随便换了件衣衫,早早的出门而去。待到尤许打好热水,再回到房内已无仇慈的身影。

    有些失落的尤许坐在床榻上,暗想如今又剩他一人,还真是凄凄惨惨的要命。尤许站在关了门窗躺在床榻之上,细想着若是他能看的透人心该有多好。那么,他就能一睹他在仇慈心目中的位置。

    算了,算了,还是看不到为好。

    万一瞧见仇慈心中压根就没有他的位置,那该有多么伤感啊。如今能留在仇慈身边就很好了,陪着仇慈走走停停的。无论命运如何安排他们,现在就已然很好了。

    尤许不想动弹,躺在榻上闭上双眸。不知有关今后之事,谁说了才作数?他心心念念的仇慈,早已离开了腾州出现京都。京都的天,比滕州的要冷上几分。

    仇慈站在东宫的书房中等候着夏箜的到来,他翻着书桌上的书卷,多数书无丝毫营养糟糠之极。终是听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才重新回到座椅上等候着。

    夏箜刚一进门望到对方是仇慈之后,站马将门紧关。

    仇慈起身躬身,恭喜道:“太子。”

    “仇公公还真是无所不知,本太子满天下想找寻仇公公都未果,而仇公公却对本太子的近况一清二楚。”夏箜坐于仇慈的对面,望着躬身着的仇慈有些不满。

    既两人作为同盟关系,互相坦诚才是最重要的。但现在他是做到了,而仇慈却一直看不透。莫非,仇慈还有别的高枝要攀?还是他如今的身份,配不上仇慈的野心?

    仇慈直起身端起茶杯,呵呵笑道:“老奴的身份如何,太子不最清楚了吗。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奴只是不想太快放弃现在的权利。人老了,难免思虑的多。”

    “也是,谅你有贼心也没有贼胆。等本太子做了皇上,定要不会忘记仇公公的恩,到时跟着本太子享尽荣华富贵。”夏箜对这一点也不担心,一个老太监有何可担心。

    若是敢毋宁一二,处之而后快即可。不过仇慈能让他当上太子,定也能让老大老二坐上。光是这一点,他就得小心提防。五十步笑百步,能笑到最后的才算是赢家。

    仇慈将茶杯放下指尖微翘捂着嘴,轻笑道:“老奴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子登上皇位,不为别的,就为那荣华富贵老奴也不敢背叛。太子您说,是吧?”

    “哈哈哈,仇公公和本太子果然是同道之人。不似朝堂上那帮老顽固,整天这不行那不行的烦死本太子。”夏箜被他的话说到心坎里,哈哈笑道。他夏箜最需要的是能速成,能看见的东西。那些看不见,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仇慈见茶杯已空,算着时机道:“老奴入宫的时机还未到,太子还需一人小心提防恭王、陵王。”

    “恩,明年年末就回来吧。宫里没一个能顺心的,公公在还能帮衬帮衬一二。”夏箜双眸里透着深不可测,也不知他除了皇位之外,还想要何?

    仇慈憋到此,不愿意开口说明,就是在等夏箜开口。他何尝不愿回宫,但这句话必须从夏箜口中说出。再者,他们的局才刚开始布。后宫中比起朝堂更复杂,夏箜一个太子岂能知晓。

    仇慈收回微翘的手道:“是,时辰也不早了。老奴也该回去转一圈,就不打扰太子爷清休了。”

    “恩。”夏箜坐在原地,望着仇慈离开。现在半个天下在手,但并不代表夏箜不会再小心。他起身走到房内的书架上,扭开花瓶一道暗门打开。

    暗门内走出一男子,他身着一身白衣,儒气十足。

    夏箜不由的想要请教与他道:“方才仇慈的话,先生觉得如何?”

    “七分假三分真,太子爷可要思量好。与虎谋皮,下场诸多不幸。”谋士躬身向夏箜劝谏着。

    站在房梁的仇慈,掀开瓦片望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在看到那白衣男子之后,嘴角勾着的笑意越发的深。末了他重新将瓦片放回原处,转身离开了东宫。

    书房内的夏箜眉头微蹙着,他坐回椅子上反复琢磨。脑内在思索着谋士的话,他所言中的七分假的是什么?三分真是又图的什么?与虎谋皮,夏箜倒是不担心。孰是虎,还指不定。无论仇慈的危害有多大,但他带来的利益还真的不少。

    光是从仇慈将他提上太子之位就能看得出,父皇一点也不思量他们几个到底谁更适合皇位。不过这样最好,万一内选的人不是他,岂不前功尽弃。如今的他,不能急。稳住位子,才是最重要的。

    白衣谋士直着腰身,见夏箜还在思索着匆匆退出门内。冷风呼啸,吹乱了白衣谋士的衣衫。若是再仔细看,便能认出方才的谋士。他正是灵山的左仪使。莫非,顾子婴不仅要染指江湖,连朝堂也不放过?

    回到马车里的仇慈,不急不慢的走出了京都的城门。他闭眼靠着马车,感受着身后跟踪他的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朝中多方势力,这次的是哪一家?身后的人脚步杂而乱,想必是恭王,陵王其中一派。恭王不喜朝政,不爱争斗。

    陵王的可能性极大,他好久没杀人了,手都痒了。

    “站住。”马车被拦截,停了下来,一把刀刃从马车外刺来。

    仇慈的两指夹着刀刃,轻微一掰。刀刃成两半,他的手拿起半边刀刃出了马车。他还以为有多少个人,不过区区五人,还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仇慈速度飞快,用刀片一挥。刀刃随着他的内力,滑过他们的脖颈,瞬时五人倒地。将地上的雪花砸起,积雪被砸到半空之中。

    随后,雪花又一片片的将几人掩埋了。

    人已经解决了仇慈也不再多留,他重新坐回了马车示意马夫继续前行。马夫哪敢不从,为了小命也得抓紧往滕州的方向走。跟在马车之后的人,又多了一个。只不过那人并没有跟了下来,想必也是陵王一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陵王啊陵王你的仇我可记下了。

    仇慈靠着车背上,摇摇晃晃的车险些将他催眠。闭着眼的仇慈,感受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想杀他的人太多,不得不防。夏箜对他也心生防备,就更别提其他了。多数人都在做明面上的功夫,私底下早已分清孰敌孰友。仇慈不傻,这点还是能看的很通透。

    不过怎样都好,他现在还有耐心,愿意陪他们玩上一玩。等什么时候连这份耐心都不曾有了,呵呵,就直接送他们上路吧。杀人他最上手,只不过收尸之类的事他就不怎么顺手。

    美人也为皇帝找了一堆堆,但送进皇宫的就那么三两个。打回去的都是仇慈觉得生存能力过低之人,后宫如战场若没抵御敌人的能力还是不能去送死的好。他也算是为那些姑娘好,大好的青春嫁给谁不好,为何要白白浪费。

    皇宫内的锦衣玉食,哪能比的上这天下风景。可惜世人都被权势蒙住了双眼,一心只求富贵。可富贵权势,真的是那般好求的吗?呵呵,这天下,从来就没有白来的午餐。

    车缓缓走到永安境内,仇慈睁开眼从马车里出来。可能是嫌车夫的速度过慢,耽误了他的进展。

    仇慈赶走了马夫,点起脚尖消失在雪花之中。宛如一道闪电,悄无声息。他随意找了个破烂的客栈坐下,他随便点了酒菜细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偶尔听听,也觉得有滋有味。

    右侧饭桌上的几人,虽未拿刀剑但功力不弱。前左侧的一人,带着草帽独自饮酒。虽未做过分的举动,仇慈也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场。

    “天山丸在暗香楼的手中,若想讨来,恐没有那般容易。”右侧饭桌上的开始讨论起来,仇慈握着酒杯听得仔细。

    天山丸?暗香楼?仇慈望着右侧桌上共坐着四人,三男一女。方才的话就是从女子的口中说出,他们似乎很想拿到天山丸。

    女子对面的老头发言道:“莹莹,此事万不可声张。”

    “是,师父。”名为莹莹的女子闭了嘴,低头乖乖吃饭。

    天山丸一出,四周一片安静。前左侧的人都停下酒杯朝着那四人望去,普天之下谁不想要得到。但灵山将最后一颗天山丸赠给谁,大家都一无所知。互相猜测,彼此怀疑。

    “执剑山庄的事,谁不知晓。不就是庄主的女儿重病身亡,想要得到天山丸的绝不止你们一家。”仇慈身后传来敦厚的男声,他未曾转过头一睹发声者的真颜,细细琢磨着方才的话。

    右侧桌上的人没了言语,想着沉默就是默认的一种。

    执剑山庄发生之事,大家再清楚不过。但好东西,谁不想得。魏莹莹咬着嘴唇,想要起身却被老者按住。如此一说,大家都传了开。若不是暗香楼打伤魏婷婷挑起执剑山庄的怒火,江湖纷争也相对少些。但如今执剑山庄庄主的女儿危在旦夕,只能抢天山丸一用。

    仇慈还没从他们三言两语中捋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光是听是听不出个所以然。在他目前来看执剑山庄和暗香楼之间的关系,一定不怎么对头,指不定会牵出了世仇来。

    执剑山庄的人不予仇慈身后的人计较,不是他们软弱可欺而是不屑。

    江湖小辈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仇慈吃的差不多,继续坐在酒楼里听着江湖是非。他的野心还未到江湖,江湖却已经开始在他的周遭环绕。仇慈喝完最后一杯酒,起身结了账离开。马夫早被他打发走了,他一个人走在街道上。

    行人极少,大概是下雪的缘故。地上积的雪,踩着咯嗤咯嗤的响。仇慈不想直接回知府那里,只想到处转转。漫无目的的,随心所欲的。他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一切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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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毕竟,他不是圣人。() 
如今的仇慈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一转眼都过了这么多年,那股子恨意早已侵蚀他的骨里,融入他的血液之中。想要放下,又谈何容易。毕竟,他不是圣人。暴力会引来暴力,他自然也是懂得。

    可他从想到要为那些过往翻案,平反。如果有可能的话,随着当年的那些人离开而离开,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仇慈的脚步轻缓,面色不改却是没了以往的假笑。真实的的他,有些淡漠。宛如即将消失的魂魄一般,对着世间已没了依恋。怎会有这般的人,连灵魂都被抽个干净却依旧活在世间。

    他鬼使神差的来到一座庙宇中,路过的僧人穿着露趾的草鞋,手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积雪。冬日里的冷风刮到脚上,滋味可想而知。却不见僧人面上有任何的忍耐之前,看的仇慈不由得发笑。

    僧人将四季当做修行,酷热,冰霜看做坎坷。而他,即便是有这觉悟,也定不会如此这般。

    仇慈顺着台阶一阶一阶的往上走着,直到上完最后一阶。他站在佛像面前,望着左右的跪拜的人。戒斋求佛吗?呵,实在荒唐至极。那虚晃的佛像若是真的灵验,怎还需年年刷漆,怎还会随着岁月裂痕破碎。

    一边行着食素不食荤,一边言着一草一木皆有情。光是这份虚伪,仇慈就看不上。当权者最擅长的不过是愚民政策,百姓总是这般的好戏弄。随时被当权者随意的灌输些有的没的就能安抚百姓,如此说来,天下之人还真是愚不可及。

    仇慈顺手拿起供桌上的木鱼槌拿起,朝着佛像头部扔去。经过的僧人连忙过来制止,奈何佛像的额头已出现了一道裂缝。仇慈脚尖点地离开了寺庙,身后的武僧岂能追的上仇慈的脚步,不到片刻仇慈已消失不见了踪影。

    走远了的仇慈止住脚步,站在房梁之上被自己的行为逗乐。他怎会如此幼稚,做出如此可笑之事。幸得没几人看清他的样貌,不然仇手上又要沾染些许血迹。可能他也不大爱动手杀人,可必要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的动手。

    人若是死了,灵魂是否有栖息之所。

    像他这样大奸大恶之人,只有死才是种解脱。

    仇慈收了思绪,也散够了心,他直接打道回了知府家。

    灰蒙蒙的天,没了别的颜色。宛如一张黑白的水墨画,非黑即白。

    仇慈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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