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宠妻日常-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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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蕊到时,便看到太子坐在东首位置上,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她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帘。
祠堂中族中老者、女性长者都已穿戴整齐,就连乐师都已经准备妥当。
郑氏笑着迎过来:“今儿给你办了及笄礼,便可给你办婚礼了。母亲亲自给你加笄冠。”
瞧着这阵势,果然是要行礼。
唐蕊看了郑氏一眼,却对一旁的唐正说:“父亲,女儿想祖母为女儿加笄。”
郑氏顿时脸色一僵,“你祖母年纪大了,哪里会弄这个?还是让母亲来吧。”
唐蕊坚持的看向父亲。
唐正微微犹豫便笑道:“那自然是可以的,爹现在就叫人去请你祖母过来。”
唐蕊这才露出了笑容。郑氏憋着一口气都不知道往哪儿出。
唐语凝在一旁瞧着唇角微弯,母亲还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有人就是不领情哩。
乐声响起,及笄开始。
司徒珏坐在上首主宾位置,看着那女孩身着素色襦裙,敬礼、上香、跪坐在竹席之上,老祖母慈祥的替她盘起发髻、加笄、加簪、加发冠。
张氏将她的双螺髻分开熟练的盘做了百合髻,加了玉笄子、碧玉簪,又加了繁复的发冠。当女孩站起来时,张氏替她加身绣花鹅黄锦缎罗衣。
司徒珏微笑,莫名有些慨叹,真有种吾家有女初养成的感觉。
他走下主宾座位到了她的跟前,当着众人的面执起她的手,低声道:“卿十五及笄,此后许嫁,孤心甚慰。”
女孩娇嗔抬眼,瞪了他一眼。
唐语凝立在侧边看那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窃窃私语,偏生郎才女貌如珠联璧合,不由得心里一阵泛酸。
及笄之礼行完,唐家便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备良娣的婚事。如今皇后和赵家虎视眈眈,司徒珏没有大办的意思,最主要他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他问过唐蕊,唐蕊也同意。
琐碎之事,司徒珏都交给田广去办,天色暗时,他便带了唐蕊回了东宫。按照规矩,唐蕊乃是东宫总掌事,东宫内廷诸般事情都要她拿主意,便是成婚之前,也照例在东宫当差。
婚事订在半个月之后,这婚事一定,唐家便忙碌起来,即便是为了唐家将来的前途,他们也得花足银子费足力气凑出丰盛的嫁妆。
隔日里,唐蕊在桃花居吃了晚饭,才吃晚饭洗了脸,便听到外间有笑声,转头一看,锦瑟笑嘻嘻的过来:“恭喜良娣贺喜良娣!我可是来讨良娣的喜糖的!”
唐蕊白了她一眼,笑道:“就你一张嘴碎,哪里来的喜糖?”
锦瑟捂嘴笑道:“我的眼光可是准?我早说过,殿下待你不同,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哩!”
唐蕊一笑,道:“我看你不是来贺喜我的,却是来讨封赏的。我成婚之后,这总掌事之职少不得落到你的头上。”
锦瑟乐滋滋的笑:“这就是跟对老大的好处。”
“你呀!”她一根手指头摁在锦瑟的脑门上,“别以为我是好糊弄的。这差事重要,得办好了,若是有差池,我也是不讲情面的。”
锦瑟忙道:“属下必定尽忠职守,死而后已。”
“你这说的,谁又要你生啊死的。”唐蕊笑嗔。
两人正说笑着,外头巧香进来道:“太子传话过来,请掌事戌时去芙蓉园。”
唐蕊点头。
锦瑟在一旁促狭的笑:“真是一刻都离不了呢。”
唐蕊要打她,她笑着逃出了院子去。
唐蕊进屋时,又有人送来一个锦盒,她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的是一件艳若云霞的锦衣,她看着惊叹了半晌,她穿衣一般素淡,从未穿过这样艳丽的衣裳。
她认得这料子,是宫廷里最贵的烟罗纱,轻巧如云,仔细看,细致的用金线绣着无数的金牡丹,又有银线绣的兰花锦雀,做工繁复精致无比。
她换上了这身衣衫,巧香进来时禁不住惊叹:“掌事换上这衣裳可真美啊!不如奴婢替掌事盘个惊鸿髻,才配的上这一身华服呢!”
唐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让巧香替她盘了惊鸿髻,插了红玉簪,又簪了几朵芙蓉园里才来的几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花。
东宫芙蓉园的木芙蓉不同于别处,乃是西域来的品种,不止花开艳丽树木高大,而且花期从五月至八月,尤其的长。这个时候,怕是已经芙蓉遍园美不胜收了。
唐蕊想着太子大约是想叫她一起逛园子,可是这黑灯瞎火的怎么逛园子,逛个园子还要换衣裳?也是稀奇。
巧香送她到芙蓉园口却不往里头走了,笑吟吟的说:“殿下大约是已经等着姑娘了,姑娘快进去吧!”
唐蕊脸上一红,再转头那丫头已经不见了人影。
她提着琉璃羊角灯沿着石子小道往里走,只见两边果然草木扶疏花开如云,虽然看不清楚,但花香传来沁人心脾。
她正狐疑,太子人在哪儿呢?
只听得一声清脆动听的笛声传到耳畔,她心中砰的一动,脚步便沿着那笛声往树林里走去了。
那笛声时起时佛,盘旋于耳,撩人于心。
她越往里走,花香越是浓郁,抬头时,看到六角亭中,那人立在亭中,四面大红灯笼,淡红的光芒映在那人如玉的脸庞上,尤为惑人。
她呆呆望着他,只见他头束金冠,身着大红绣金蟒锦衣,目光如墨,斯人如玉。
倘若不知道的,真以为自己遇上了神仙。
她从未见过他穿大红,想不到他穿这一身衣裳竟是这么好看。
笛声嘎然而止,他搁下了玉笛,对她伸出了手。
唐蕊感觉到自己一颗心开始加速跳动起来,不由自主的上前,伸手,指尖相触时,仿佛酥麻如电般的感觉传入她的心窝。
他下了阶梯,攥着她的玉手,拉她在身畔,低声道:“真美。”
唐蕊红了脸,似乎察觉到今日的见面有些不同寻常,她问:“殿下这是?”
“看你身后。”
唐蕊转过身去,骤然间,满园灯光亮起,偌大的芙蓉园中,一刹那间,亮起了无数盏大红色的灯笼,灯笼挂在树枝上映着满树芙蓉花,眼前仿佛呈现一片锦绣红云,绯丽绚烂无比。
她惊得张开了嘴,手里的羊角琉璃灯落到地上,骨碌碌滚落在草丛中。
合卺()
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象;更想不到太子会为她耗费这般人力物力准备如此美景。
清风吹过;粉色花瓣如落雨;飘飘洒洒落在她的发上、衣上。
“喜欢吗?”他执着她的指尖问。
唐蕊点点头;眼眶里氤氲着泪意。她长这么大;除了祖母;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待她这么好。
“来。”他拉着她上了台阶;中间一只紫檀木小几,两边铺着金丝软垫。
太子拉着她一起对桌而坐,桌上准备了一壶美酒和下酒的点心。
清冽的酒液如流线般倒在青瓷盏中;司徒珏将酒杯递到她的跟前。
唐蕊有些不解,迷惑问:“今日殿下这是为何?”
他殷红唇角微扬,不做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抬起酒杯,“同饮一杯。”
她抬眼;看向他如黑琉璃般的眼眸;端起了酒杯;轻轻一碰;喝下了这杯酒。
酒香扑鼻入口圆润;该是去岁酿的青梅酒。
满院芙蓉;随风轻舞,红灯摇曳氤氲花香,如梦似幻。
她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们的婚事是在什么日子?”他问。
“十五日之后;父亲挑的黄道吉日。”她答。
“那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唐蕊歪头看他。
“十五日之后是太子和唐家嫡女的婚期;而今日,是十三和小蕊儿的婚期。”
唐蕊心口砰然一动,惊诧的望着他。
十三和小蕊儿的婚期?
她紧紧攥着双手,眼眶渐渐浮出泪意,是啊,他们不仅仅是现世的太子和唐家嫡女,还是前世的十三和小蕊儿。
他握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一身大红色的霞衣上,轻声道:“十五日之后,你入门是太子的良娣,而今日,你是我的妻子。”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滚落。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嫁入东宫,除了太子妃,其他人全都不能穿大红色霞帔,而今日,她身上穿着的正是大红色的锦衣。
他伸出手指,抹过她眼角的泪,道:“别哭,今儿是好日子。”
“嗯。”她含着泪应声。
再次倒了两杯酒,他轻笑:“这次喝个合卺酒。”
女孩脸上浮起粉红色,垂下了头。但是当他举酒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拿起了酒杯,两人交臂,喝下了这杯合卺酒。
她心跳如雷,心里思度着,那那晚间是怎么样一想到那,便止不住脸红如柿,加上饮酒,双颊越发烫的跟火烧似的。
她抚了抚脸颊,不想叫他看出来。
“我们乘船游一游。”
这提议让她摆脱了暂时的尴尬和害怕。
她连忙点头,司徒珏轻轻一笑,哪里还能看不出这丫头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他拉着她的手到了渠边,一道明渠绕园而建,渠中种西域来的睡莲,夜晚金色睡莲冉冉盛放。
渠边有小舟,他扶着她的手,一起到了舟上,唐蕊一个不小心踩到边儿了,一下子往前倾倒,正好落入他的怀中。
“这么主动?”他戏谑一笑。
唐蕊急忙推开他,没想到那舟又颠簸,不由得又吓得紧紧攥住了他的腰带。
司徒珏一笑:“再扯,衣服也要扯没了。”
唐蕊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不再戏弄她,男子将她扶着坐稳,这才提起舟上竹篙子,竹尖点在渠壁上,木舟便荡开,在水面轻轻飘荡。
唐蕊坐在小舟,看着两边的芙蓉花向两边倒退,水面的金睡莲轻轻荡开,整个心情都是欢喜的。
沟渠跟外头连通,在缓缓的流动。司徒珏搁了竹篙子,坐在她的对面,看她扬起了嘴角。
四目相对,她敢看又不敢看,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一个人物会成为自己的夫君。
司徒珏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便将她揽到了怀中,低头一个吻轻轻印在她的额上,“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在一起。答应我吗?”
她点头,深深望着他,“我们都要好好的。”
话音落下,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唇,带着青梅酒的香气,掠夺属于她的每一丝芬芳和甜美。
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横,斜靠在岸边,他吻着她的气息已经有些急切,索性打横抱着她走上了草岸。
不远处一座飞檐小楼矗立在花丛中,她被抱进了小楼,只觉得满眼大红灯笼轻轻晃动。上了二楼,大红色的云帐轻轻飞起,拂过她的脸。
金色烛台上两根粗壮的红烛燃烧着,红烛后的窗扇上贴着沾金粉的大红色的双喜字。
揭开绣着七彩鸳鸯的床幔,她被搁在柔软的床铺上,满目的红,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红色。
紧接着,男人的躯体便压了下来。
唐蕊紧张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脸儿涨的通红,司徒珏轻轻一笑,伸手解开了她的发,发簪丢到一边,乌丝如云般垂下。面容精致,眉目隽秀,果然是他的小蕊儿,怎么看怎么可爱。
“叫一声来听听。”他在她耳畔道。
“叫什么?”她满心的不安。
“夫君。”
唐蕊眼睛瞪着他,嘴角却偷偷弯起,“不叫。”
“一点都不乖。”他假作不高兴,低头吻着她的脖颈,如小狗般用舌头舔着,惹得她一阵痒。
她怕痒,他这么弄,惹得她“咯咯”一阵笑,“别舔了,别舔了”
他一手悄悄解了她的锦带,一边舔的更起劲,他岂止是想舔她雪白的脖颈,其实想着更往下。
“若是你叫,我便放了你。”
唐蕊咬了咬唇,只听得自己心口砰砰乱跳,轻轻启唇,叫了一声:“夫君”
他眸色微沉,暗哑的低身,咬着她的耳珠说了一声“乖。”
手到之处,罗衫土崩瓦解,轻薄的纱幔,外面的烛光隐隐透进来,他低头看着她,只觉得她真如玉一般躺在他的怀中,叫他爱不释手。
他细密的吻,女子在他的热情中融化如一滩春水。窗外的虫儿浅唱低吟,仿佛是为帐内那一阵又一阵的高低起伏而伴奏。
她仿佛嗅到了花香气,嗅到了草叶香,她从不知道世间还有一种快乐是两个人一起造就的。
汗水打湿了她的发,除却开始的不适,她渐渐能适应他温柔又霸道的动作
情话()
巧香在桃花居里等到了夜深时也没等到唐蕊回来;想着大约是不回来了;关了桃花居的门;一觉睡到了大天光。等她洗漱起身;开了院子门;那人还是没回来。
她挠着头;这也是奇了;怎的人不见了?
芙蓉园小楼中,唐蕊醒时身子软乏,那处还是十分的不适。她转头看他;就躺在自己的身侧,睡得正沉。第一次这么近看他,眉毛鼻子嘴唇;那五官竟是如雕刻般无可挑剔。
她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转头看窗外,阳光如金般撒落;是个明媚的天气。
她微动一动;那人一只胳膊便将她勒入了怀中。唐蕊素来羞怯;尽管昨晚都那样亲密了;可是这一大早的;两个人身无寸缕的紧紧贴着;让她热的连汗珠都冒出来了。
她身子略挪一挪,那人却紧跟过来贴着她,唐蕊瞧他还闭着眼;但肯定是醒了;不然不会这么黏糊。
她又悄悄一退,那人索性身后将她的腰搂过来,她便觉得一物坚硬而硕大的顶着她,正是昨日做坏事的那东西。
她气恼的转身捶他胸口,他蓦地睁开了眼,伸手却握在某个丰盈处。
“别”她轻轻口今道。
“我轻点”他低头附耳说,灼热的手游走在她每一寸温香软玉般的肌肤上。
他如膜拜般的吻了下去,道:“今儿还是得记得叫他们熬了猪脚黄豆汤给你喝。”
女子咬着唇气恼的捶他肩膀,“不许说,不许说”
她才十五岁呢,以后肯定还会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