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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错把男反派当女主-第39章

小说: 错把男反派当女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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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凌墨色的瞳仁中怒气翻腾。他怒极反笑:“好姐妹?你当我是好姐妹?”

    谁跟你是好姐妹!

    程寻怔了一瞬,硬着头皮点一点头。她试图去证明自己的话,伸手入怀,取出准备好的金钗:“是啊,我还想着送你这个。你”

    真的不是姑娘么?

    他牵了牵唇角,唇畔露出一抹古怪的笑:“金钗?”

    金钗做工精美,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痛,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他。苏凌伸手,直接将其打落在地。

    往事如潮水一般涌现,将他一颗心冲刷得冰凉。他移开视线,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说的极为艰难:“你送我金环,也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女的?”

    他面色沉沉,眸光幽深。程寻心知他是愤怒到了极点,她自然也不敢再去管那金钗了。

    “是”在她喉头打了个滚儿,又被咽了下去。

    半晌,她只艰难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她心里乱糟糟的,震惊无措,心想这误会真的大了。

    一声极短的“哈”从苏凌喉中溢出。她虽未直接点头,可她的回应已经给了他答案。

    苏凌只觉得手足冰冷。他犹不死心:“你不喜欢我?”

    他一直以来以为的,她对他情根深种,都是假的?

    喜欢吗?程寻语塞,好一会儿才道:“我,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女扮男装的姑娘。”

    她虽没直接挑明,可言下之意非常清楚。她把他当成姑娘,自然也就不会有男女之情。

    苏凌视线锁紧了她,理智一点点回笼。可心头那阵荒谬感却怎样都压不下去。

    “我不信。”他声音清冷,神情看上去轻松了一些,“你在同我说笑对不对?你也说了,我长的并不女气。”

    他对自己说,别慌,别慌,别吓着了她,或许她是在跟你说笑,或许是她恼你不经过她同意私自去她父亲那里提亲了

    程寻觑着他的脸色,心中懊恼到了极点,忖度着不能再让误会继续下去。她小心翼翼地道:“是我昏了头,对不起”

    “你撒谎!”苏凌双眉紧皱,打断了她的话。

    他眼底藏着不肯相信的仓皇,垂在身边的手微微颤了起来:“上上个月,在骑射课上,你还当众夸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程寻确实记得这么一回事,她壮着胆子:“是有这么一回事,可那是因为,因为我自己被人说出是个姑娘,云蔚他们又说,你比我更像女人。我想着,我们是好朋友,我要替你遮掩。对不起!”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不好说出系统的存在,只能说这一年来她眼中的“证据。”

    “我当时看你肤色白净,跟其他同窗走得都不近。你不住学舍里,就算是跟霍冉打一架,也不跟人同住。你教我箭术,那时候还不知道我是姑娘,你不小心碰到了我,还会脸红。我们一起出去打猎,你问我过不过乞巧节。这不是姑娘家才会过的节日吗?我们在捕兽坑,我说我其实是个女孩子,你说你和我的心思是一样的对不起”

    程寻说着说着,眼泪汩汩而落。明明被认错性别的是苏凌,然而她心里却空空的,仿佛有什么在离她而去。懊恼、无措种种情绪交织,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苏凌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想笑却笑不出来,许久才道:“我不与人同住,是因为我有个习惯,我会在床前点一盏灯。”他目光逡巡,视线落在她布满泪痕的脸上:“我教你箭术,是因为”

    这一句“因为我以为你喜欢我”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生性高傲,若不是笃定了对方喜欢自己,他又怎会对她生出这等绮丽的心思?从他们初相识开始,她就对他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关注。那时,他想着,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对他这么特殊,肯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他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苏凌自嘲一笑,凉风似针一般,绵绵密密地扎在他胸口。

    他真是一个笑话,可偏偏心头深重的情丝,叫他怎样都无法拂袖而去。

    “我教你箭术,碰到你会失措,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了,你是个姑娘。”

    望着程寻猛然紧缩的瞳孔,他续道:“我问你的也不是什么乞巧节,是七夕”

    他双目微敛,向前逼近了一步:“我说我和你的心思是一样的。哈,捕兽坑里,孤男寡女,一个姑娘抓着我的手,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失望与愤怒交织着,让他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一腔深情都是自己的臆想,这样的事实叫苏凌如何能接受。

    程寻下意识后退,可身后是坚硬的石碑,想躲又不知道躲向何处。她嗫嚅:“我不知道”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她肯定是个坏蛋,是罪无可赦的坏蛋。可是,她是真的以为他也是个姑娘啊。

    苏凌一步一步逼近,猛然低下头,凑近了她。

    她的解释,他一句都不想听。他想堵了她的唇,让她再也说不出让他愤怒的话来。

    可她眼中的惊恐却让他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苏凌后退一步,沉沉吁出一口气,尽量压下心头翻涌的种种情绪:“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有这样的误会。今天说出来也好,省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程寻点头:“嗯。”

    她僵硬的身体稍微软了一些,心里的紧张不安也在渐渐消散。

    这是原谅她了?不生她的气?真好,真好。

    苏凌眼神微黯:“我要说的,是以后的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常:“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是男人,那我们以后”

    程寻精神一震,连忙保证:“我以后离你远远的,绝对不再打扰你。”

    ——她不舍得失去她在书院唯一的朋友。可她能有什么办法?误会已经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她不能再惹他生厌。

    苏凌胸口酸涩得厉害: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吗?可他并不想让她如意呢。

    他眸色微沉,一字一字道:“不,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要问的是,既然知道了我是男子,你可愿意嫁我?”

    “我”程寻瞳孔紧缩,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嫁给他?

    她脑海里回响着昨日苏凌说过的“不喜欢,为什么要嫁?”半晌,才道:“对,对不起,我不能”

    她在此之前,一直把苏凌当成了姑娘。又怎会生出想嫁给他的念头?

    眸中蕴藏的期待在一瞬间消失,灿若星子般的眼眸黯淡了许多。苏凌勾唇,自嘲一笑:“是么?我知道了。”

    程寻心里难受,移开目光,不敢去看他。她取出碧玉扳指,小声道:“这,这是你托我保存的,我一直忘了还你。”

    至于她准备好的金钗,那是绝对不能送的了。

    看见熟悉的碧玉扳指,苏凌不可避免地想起去年腊八,他向她告别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以为两人情意正浓。

    双目微敛,遮住眸中复杂的情绪。苏凌不去接,只淡淡地道:“你知道这扳指的来历吗?”

    “”程寻想象不出来。

    她先时一直以为苏同学是茂阳长公主的女儿,可他既然是男的,那她以前的猜测就是假的。她不知道他是谁。

    苏凌用三根手指取走了她手里的碧玉扳指,背过了身。

    两人肌肤相触,程寻暗自一惊。——明明之前也曾数次挽手,可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般让她颤栗。

    程寻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你给我的,玉簪、玉佩我,我改天还你。”

    哦,还有那个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

    苏凌身体微僵,这是真的要抹去他们过去的一年?他轻轻“哈”了一声,声音极低:“不用了,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不能再待在这儿,他还在气头上。他怕他再多看她一眼,多听她说一句话,会忍不住想要扑过去掐断她细嫩的脖子。

    他走得极快,几乎像是落荒而逃。

    程寻全身的力气似是被抽空了,她倚着石碑,慢慢蹲下。眼泪大滴大滴,顺着脸颊,从下巴划落。

    她抹了一把脸。她想,她这一回,是真的失去了一个好朋友,还狠狠地伤害了一个人。

    擦了擦眼泪,她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了碑林。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过了半刻钟,那个眉目清隽的少年又一次出现在了碑林中。

    碑林空空荡荡,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苏凌站在大学前,看着石碑上的字,耳畔仿佛又回响起她的声音:“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永不言弃() 
他轻轻叹一口气;有点遗憾;又有点释然。

    她已经走了啊

    眸光轻闪;草丛里有一物发着金光:是那根金钗。

    苏凌俯下。身;捡了起来;轻轻拭去金钗上的污渍。他眼前不禁浮现出她仰着脸说这是要送给他的场景。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

    明明方才气得想掐死她;可是经冷风一吹;他又忍不住担心她了。

    呵,一句把他当成了女人就能抽身?那也想的太容易了吧。

    程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江婶正在院子里准备端午节用的艾草,一眼看到她;扬声笑道:“呦呦回来啦?”

    “啊?”程寻脑袋昏昏沉沉,隐约听到有人唤她。她怔怔地抬起头,看向声源处;黑乎乎的脸上看不出分毫表情;“江婶”

    “给你准备了五色绳,你明儿悄悄系在你手腕子上;驱邪避祸;别给人瞧见了。”江婶笑呵呵的。

    “啊。”程寻胡乱点一点头;“啊;知道了;江婶。”

    回到房间后,她心口后知后觉感到酸痛。对了;明天是端午节,今天五月初四;是苏同学的生辰。她原本去碑林;是想给他过生辰来着。可他们在碑林,都发生了什么啊!

    他不是个姑娘,他是个男人。他问她喜不喜欢他,还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她一合上眼,就会回想起他们之前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学堂外初见、小校场帮忙、在小舍躲雨、他教她箭术、他们一起掉进捕兽坑、他背着她一路走回书院

    她想,她真傻,怎么就轻信了系统的话。明明那个系统一点都不靠谱,三年才读取出来,“一目十行”也是个坑。她当时怎么就一根筋地认定了苏同学是女生!

    偏偏,他们这一年来,相处亲密,可从未真正谈论过关于性别的问题。

    程寻抱住脑袋,大口大口喘息,似乎这样才能让心头的那些压抑感消散一些。一想到苏凌临走时的背影,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一般,一抽一抽地疼。

    她取出了自己的“百宝箱”,目光碰触到他所给的“圆月”、玉簪,以至于狗尾巴草编的兔子,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真是,明明被认错性别的是苏凌,为什么她自己心这么痛啊。

    程寻合上了百宝箱,她想,等他气消了,她还是再给他道个歉吧,顺便把玉簪、玉佩都还给他。她不是有意骗他的,也不是想侮辱他,是她轻信不对,她不能提系统,说不得,也不会有人信。

    如果他原谅她,那固然是好;如果他不原谅,那

    至于他提的要她嫁给他

    她一直把他当成一个有想法有主意的小姐姐,虽说外表中性一点,偶尔看见他会失神。可是嫁给他?程寻摇一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哭太久的缘故,到了晚间,她有些头痛鼻塞,脑袋晕晕乎乎的。本就无心吃晚饭,这下更吃不了了。她忖度着着睡一觉就能好,匆匆梳洗过后,早早上了床。

    雷氏担心女儿,亲自到女儿房内,询问情况。

    待看见女儿两个眼睛肿得像桃核一样,两颊红彤彤一片。她心知不好,连忙以手去试女儿的额头,只觉烫得吓人。

    雷氏惊道:“呦呦,你身体正发热呢,我教人去请大夫。”

    崇德书院距离京城约里,远离人群,附近并无医馆。唯一的大夫是书院的蔺夫子,平时学子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去请蔺夫子看诊。

    程启当即去请蔺夫子开药诊治。

    江婶煎了药,雷氏亲自喂女儿喝下,她不放心,干脆守在女儿身边,用冷毛巾敷在女儿额头。

    卢氏主动提出要替她守着,被她拒绝:“我来就行了,你们小年轻,回去歇着吧。”

    在雷氏看来,发热不是小病。把女儿交给别人,她也不放心。

    程寻昏昏沉沉,也知道自己是发烧了,该喝药就喝药,异常配合。喝完药后,更觉得脑袋混沌。五月的天气,不算多冷。她裹在被子里,时冷时热,浑身冒汗。时而熟睡,时而清醒。

    模模糊糊中,一幕幕如走马灯般掠过心头。

    她看到苏凌一身大红衣裙,发间的双股金钗灿灿生辉。画面陡然一转,苏凌又换了打扮,他穿着书院学子们常穿的雨过天青色长衫。

    初时他们是在杏树下,不知为何,又到了碑林中。

    周围石碑林立,她被困在石碑中间,动弹不得。

    苏凌面无表情,眼神阴鸷,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她从未见过他这种眼神,恐惧陡然笼罩着她全身

    有薄雾渐起,薄雾越来越浓,身旁的石碑几乎已经看不清楚,只余下苏凌冰冷的眼神。

    “呦呦,呦呦”母亲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急切而担心。

    程寻悚然一惊:“娘,娘!”

    雷氏握着女儿的手,见其睁开眼,她的眼泪没忍住,直接便掉了下来:“呦呦,你好些没有?”

    明明已经不发热了,怎么方才身体在抖?

    程寻回过神,看向一脸担忧的母亲,她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容来:“娘,我没事,我好多了,就是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雷氏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她把女儿露在外面的手重新放入被子里,轻声道:“天快亮了,我教你二哥去请蔺夫子过来,再给你瞧一瞧。”

    “娘守了一夜吗?”程寻没错过母亲眼下的青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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