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陆助,偷个香-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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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了吧。
“我和奚如霜我们俩的生日就差了一天，我五月六号生日，她五月七号。伊可和樊寂寂也是这样，她们两个一个十月三号，一个十月四号。”
“夜慕安的生日在五月二十一号，嗯521。”
“至于肖岑歆……”
凉墨顿了顿。
“她生日跟你同一天。”
初次得知肖岑歆生日，是在QQ好友里的，系统提醒好友生日里面。
那时候系统发来消息，凉墨掠过肖岑歆的生日日期时，脑子空白了好一段时间。
人直接懵了。
她去问肖岑歆。
肖岑歆说她的生日就在那天，五一节前一天。
那三个数字对于凉墨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那时候距离她毕业已经快一年了，记忆中的人已经在丰富的大学生活中渐渐被她选择抛诸，遗忘，或者藏在了心底很深很深再也见不到的地方。
一看到那三个数字。
好像一瞬间什么东西都清晰了起来。
埋藏在心口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疯狂地向上滋生破土。
心像针扎一样，密密匝匝地疼。
——
走到女寝楼下时已经将近九点了。
凉墨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换作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打字了。
来到女寝楼下，她就没再耽搁，跟陆砺羽道别。
陆砺羽叫住她，跟她说起今天比赛的结果，“今天和Y大的比赛，我们赢了，下星期进行半决赛和决赛。”
凉墨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一直都知道陆砺羽是有那个实力的。
她笑得眉眼弯弯，“那先恭喜你们校队了，肯定能挺进决赛。”
陆砺羽‘嗯’了声，牵着她的手还是没松开，“你问了我那么多表叔和表哥的喜欢，有没有打算问问我。”
凉墨：“你想我问吗？”
“想啊。”
“那你喜欢什么？”脆生生的声音，带着点好奇。
陆砺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黑夜的风将他的答案揉进凉墨的耳廓。
“我喜欢你。”
“所以下星期的决赛，如果我赢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
“我骂了你三年的傻子，到最后才发现，真正傻的，是我自己。
曾经年少轻狂，以为我不会离开谁就活不下去，后来才发现，我是真的离开你就差点没活下去。
刚进S大的第一个学期，我因为胃病三次住院。第二个学期，我个人问题，使学校耽误了市里一场重要的比赛，被全校通报处分。第三个学期，我再度因为胃病住院，同时旧伤复发，三个月没打篮球。
我知道，如果你还在我身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说下星期的决赛会是我最后一场比赛，这是真的。打完决赛后，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上场打球。因为我不想继续在篮球场上玩命。
我想用我健全的四肢，陪你度过余生。
我也知道我以前很渣，拿着你的喜欢肆意消费，践踏。那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这一次……
换我喜欢你。”
第202章 陆砺羽跟我表白了（）
这一段长篇大论被凉墨在脑海里翻来覆去了数十遍，她越翻越清醒，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熔岩火炉，燃着挥之不去的燥意与热意，她终是没承受住心口巨大的跌宕，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哗’地一下，掀开床帘。
“陆砺羽跟我表白了。”
“他说如果他下星期的决赛他赢了，就要我跟他在一起。”
“……”
头顶的白炽灯敞亮，时间一秒一秒地从指缝间流走，寝室安静地只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片刻后。
肖岑歆掀开床帘，“我刚刚看了下，有一家海鲜自助餐不错，只要六十九块钱一个人，我们下周末就去吃吧，怎么样？”
伊可：“海鲜不好，我过敏。吃火锅吧，鸳鸯锅怎么样，来个巨贵的，三百多的那种。”
奚如霜：“吃鸡吗吃鸡吗？我知道一家店烤鸡贼几把好吃！”
夜慕安：“我要吃麻辣烫！要吃小龙虾！还要吃大闸蟹！”
樊寂寂：“大哥，大闸蟹是冬天的。”
凉墨：“……”
杨琬清：“……我想吃炸薯条……”
凉墨：“……！！”
“我还没答应呢……”
众人：“……”
肖岑歆：“奚如霜，陆砺羽微信号给我一个。”
奚如霜：“等会儿，我发你微信。”
凉墨头痛地扶额，“我真没答应。他跟我说话那会儿，我脑子都已经乱成了浆糊，整个人都傻呆呆地愣在了那里，完全没反应过来。我一路楼梯走上来的时候摔了四五下，腿都摔青了。”
“……”
肖岑歆：“奚如霜你到底发了没哦，微信号呢？”
奚如霜：“等会儿哇，我在找啊，我都没给他备注，我怎么知道他网名叫什么？”
夜慕安：“lcl。我刚刚向蓝择西要来了他的微信号，你们要不要？要不要？”
肖岑歆：“要要要快点发我快点发我！”
伊可：“别发给她，发群里发群里，快点快点！”
凉墨：“……”
“你们这样子，信不信毕业那顿饭我不请了。”
“嗷不行！”肖岑歆叫出来，“你怎么可以不请呢？你怎么能不请呢？身为520的大哥的女儿，你怎么能不学学你爸爸要慷慨一点呢？”
她敲敲板砖，“诶你们别看手机了，吃饭重要还是微信号重要！”
众人：“吃饭重要！”然后齐刷刷地掀开了床帘，五六双贼亮的眼睛齐刷刷地落到凉墨的床铺上。
凉墨：“……”
杨琬清：“……”
伊可：“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四大情圣在这里，帮你慷慨解囊！”
肖岑歆：“对的对的，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出来，大家帮你分析。然后我们要求也不过分的，到时候你直接请两顿就行。”
夜慕安：“要五星级酒店的大餐哦！”
凉墨：“……”
没再跟她们闹，“陆砺羽跟我表白了，在寝室楼下。他跟我说如果下星期比赛他赢了，就要我跟他在一起，还跟我说了很多话，内容都是跟……喜欢有关的吧。”
“什么话啊？”
第203章 再见依旧怦然心动（）
凉墨将陆砺羽跟自己说的话大意表述了出来，末了补充，“我其实有点忘了最后到底答应没，我应该到后面迷迷糊糊是点头过了的，但是我脑子也是真的很乱，觉得特别的不真实，像是做梦一样。”
曾经只敢幻想连奢求都不敢奢求的东西突然有一天成了真的摆在你面前。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总会是惊喜荒唐大于喜悦兴奋。
“那你喜欢他吗？”
凉墨不假思索，“喜欢啊。”他占据了她整个青春，情窦初开是他，少女情事是他，想度余生也是他。
再见依旧怦然心动。
逃不开的喜欢。
肖岑歆：“那就在一起啊。这有什么要犹豫的吗？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在一起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啊。”
伊可：“对啊，没什么好犹豫。就算不成，你们也只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诶不对，你明天要跟他回家哦……那也是谈恋爱，见家长也没那么早结婚，法定都没到，只要不是结婚，有什么不能试一下？”
夜慕安贼贼地指着凉墨：“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请客！”
凉墨：“……”
夜慕安：“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想请客！哼！”
凉墨撇开头，选择性无视，“不是说不想试。”她抿抿唇，“其实我知道我跟你们说，心里的答案肯定已经偏向陆砺羽了。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了他三年，现在他也喜欢我，我肯定会答应和他在一起。只是……”
她低下头，唇角有些发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高中喜欢了他三年，每天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但是那时候他不喜欢我，我为了他做了很多事他也没看到。或者说看到了也当做是理所应当。”
“他那时候其实蛮渣的。”凉墨声音轻轻，“和好多女生同时玩暧昧，我应该就是他暧昧对象的其中之一。他做很多事都不计后果不管别人，特别伤人。很多时候我都告诉自己不要喜欢他了，但是隔天，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把目光投向他。”
“就像是本能一般。”
“而且他这个人特别会卖可怜，施苦肉计，每次只要他稍稍放低点姿态，我就会心软，会忍不住原谅他。”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迁就主动，那时候也傻，没想过要得到回报，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
当时毕竟以为只有三年的时间。
时间是最握不住的东西，任何东西跟时间一比，什么都显得轻了。
所以当时凉墨就想着退吧退吧，如果这时候再来计较消耗时间，以后就是想退，都没得退了呢……
她越想眼角越酸，“他那时候和别的班一女生关系好，那女生长得漂亮身材好，学习成绩也不错，各方面能力都强，我那时候特别羡慕她，因为她特别完美，交际能力也强，跟他一样，两个人总能轻而易举地玩到一起去。”
“陆砺羽十八岁生日那年，我给他买了一件球衣，跑了好多地方才看中的，两百多。没送出去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他收到球衣穿上球衣的样子，可是后来，那件球衣还不是躺在我的衣柜里蒙了灰，退了色。”
第204章（）
“他十八岁生日是在KTV请的，我没去，因为正好撞上我舅舅五十岁的生日，但是很凑巧的是我舅舅吃完饭以后拉着我去KTV和他在的KTV是同一家，我们碰上了。我那时候就看到他和那个女生站在一起，那个女生也给他准备了一件球衣，还亲手给他披上。”
豆大的泪珠猝不及防地从眼角滑落，凉墨盯着那颗泪珠掉到自己的睡裤上，顺着裤子上的衣料渐渐渗透。晶莹的色彩清透明亮，倒映着他们如此清晰的过往，如发生在昨日。
“他高中那会儿打比赛，隔三差五就有作业没带，他那时候自己不想下来，全都是我偷偷从家里跑出去给他复印作业的。我高中班主任你们知道的，出了名的严，我每天都陪他老虎上拔须，没觉得有什么，那时候作业多，我每天晚上出去一趟，回来都要做得好晚，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根本睡不醒。
有时候爸爸妈妈在家里，我要出去还必须得撒谎，每次看到我爸爸妈妈在我说完理由后无条件地相信我，并塞给我一把钱叫我别委屈自己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煎熬。”
“他们在外面努力挣钱想给我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我却只会撒谎骗他们。”
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晚上是这样，白天也是这样。
有时候凉墨静下来的时候也会一遍遍问自己。
在那样一个经济还不能独立的年纪，拿着父母的钱，肆意替别人挥霍，这到底算什么？
算孝顺吗？
那时候，凉墨总是打心底觉得她爸不够孝顺，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会回老家看爷爷奶奶，但其实自己呢？
拿着父母的钱给别人花，这就是孝顺吗？
而她爸爸一年到头不回家又是为了什么？
四月天的夜晚，寝室的窗户大开着。
窗外夜风轻拂，将凉墨话语里的重量一同拂进了其余几人的心坎上。
如拂进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着，压得人心口沉重。
“那你跟我们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呢？”伊可掀起眼皮，“如果你是觉得你自己做这一切不值得，那你做也做了，现在也不可能再倒退回去不做是吧。要我说啊，还是顺其自然。以前再怎么样也都过去了，我还是觉得你要试一下，不能用以前去否定一个人。毕竟再怎么样两年多也过来了，就是块石头，这两年也该有点变化了。”
凉墨摇摇头，心口灰蒙蒙一片，“我没有觉得不值。”她抿抿唇，“我就是……诶。”
她想不出措辞，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低头苦涩一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的没有不值，正如伊可所说的，她若觉得不值，现在再想，也是无济于事。
她只是担心……
“没有。凉墨不是说觉得不值，她自己也肯定知道现在来想这个已经太晚了。她就是觉得陆砺羽以前是这个样子，就做什么事情，都不太认真，都有点开玩笑不拿你当回事的意思。而两年过去了，人就算有变化，那也肯定是有范围的变化。一个人的本性肯定不会说短短两年时间就大变的，所以再怎么样，陆砺羽的骨子里还是有点他以前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样子的。
第205章（）
然后再加上陆砺羽以前的形象在凉墨脑海里扎根太深，凉墨脑子里潜意识地已经把他定义成做什么事都不太认真，感情上也只会玩玩暧昧的渣男了。凉墨又没谈过恋爱，也不想自己的初恋白白浪费，所以肯定就会……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陆砺羽跟她表白，说喜欢她这件事情上，能保持多久的热度嘛，她又是那么保守的一个人，就肯定会犹豫。”
以前凉墨幻想过，如果有人追自己，自己的一个态度。
她其实心里是清楚自己活到这把年纪，一个男朋友都没的原因的。
她人太过敏感，又太过保守，因为是写言情小说的，看到书中太多的渣男，他们伪装得很好，会把女主骗得团团转，外表伪君子虚伪得滴水不漏。
凉墨看多了，就怕了。
怕自己碰上这样的人。
所以她就有想过，自己如果遇上一个追求自己的人，肯定会给对方很长一段考验期。
但是她和陆砺羽认识了那么多年，对于他，她肯定再了解不过，用对付别人的那一套来对付他肯定不可行。
她也没考虑过。
但不可否认，在她心里，是有夜慕安说的这一番顾虑的。
陆砺羽以前玩世不恭的形象在她脑海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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