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陆助,偷个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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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比男孩矮了足足一个头。
且是标准的婴儿肥脸蛋,十七八岁的年龄,看起来似乎只有十三四岁。
她还不喜欢好好走路,特别喜欢踢路上的石子,走起路来踢踢踏踏地响。
陈烬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弄来了一箩筐的小零食,她鸡蛋饼吃完的时候,陈烬紧跟着又从袋子里掏出一小包剥好的板栗给她吃。
他们两个牵着手,杨琬清人懒不想松开,要喝水的时候,就陈烬右手拿着水杯,杨琬清用左手去拧开盖子,然后是陈烬喂给她喝。
凉墨站在树后面,看着那两个人,明明几分钟下来交谈的话不超过五句,但两人之间好像就有种谁都插不进去的感觉在。
杨琬清的一个眼神,陈烬就知道她要什么。
之后杨琬清还是跟着篮球队一起跑,不过凉墨还是能非常明显得感受她轻松了许多。
仿佛一切都变得很美好。
凉墨每天都能从杨琬清那里得知篮球队的新一场比赛的捷报。杨琬清似乎能猜到她的心思,每天晚上都会给她传大量陆砺羽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照片。
后来,那些照片就成了她的私藏,封进只有自己可见的相册里。
和陆砺羽的云相册,每天也都会更新大量的照片。
晚上凉墨睡不着的时候,就习惯翻着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看。
三个月过来了,凉墨还是不知道备忘录里,那三个字母‘mtx’代表的是谁。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时间转眼来到十一月中旬。
这一个月的中旬,凉墨并不好过。
先是期中考砸,家长会被当众点名,回家少不了一通痛心疾首的心灵鸡汤浇灌。
再是和陆砺羽复杂关系曝光。
最后……和陆砺羽决裂。
——
事情源于一个下午。
班内同学抽签交换检查同学作业试卷订正情况。
一个和凉墨较好的同学肖青瓷抽到了陆砺羽的试卷,在翻看正确与错误答案的过程中,无意间看到了试卷空白上方,陆砺羽名字底下那片明显被透明胶粘过,却仍旧有黑色字迹残存,依稀可见‘凉墨’二字的名字。
第126章 传扬()
她留了疑心,第一节自习下课,就把凉墨叫了过去询问。
在此之前,凉墨也没想过陆砺羽会粗心到这份上,复印了她的试卷,却没有把她的名字好好粘掉,只粗粗一粘,就把自己的大名覆盖了上去。
如果现在看到的不是肖青瓷,是张红叶,就是给她一百张嘴,恐怕也解释不清个中缘由。
凉墨被肖青瓷看得头皮发麻,避重就轻得将事情解释了清楚。
肖青瓷听了以后大惊,“真的假的?这么说,陆砺羽的作业其实一直都是你在复印?根本不是何翊海?”
凉墨点点头,“你也不想想何翊海的妈妈,如果何翊海真的抓到时间就往外跑给人复印,张红叶电话早就被何翊海他妈打爆了。”
肖青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玩弄张老师,不怕被她发现啊。”
凉墨说还好,“怕肯定有,但是都一年多过来了,再怕也就那样了。”
“那这个你准备怎么交代啊?”
凉墨垂眸看了眼那没有粘干净的名字,“不管了,张红叶没发现,陈斯鹏没发现,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眼力劲那么好一眼就看出来的?放那吧,别想了!”
肖青瓷翻翻后面的试卷,“卧槽,敢情还不止一张两张啊,你看看这些,全都是复印的,陆砺羽名字那里,有大半都有透明胶粘过的痕迹,这要是真叫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所以就是不能叫人发现啊。”凉墨把试卷翻上,“你抓紧检查完,然后还给陆砺羽,这试卷除了他自己反正应该也不会再有别人看到了,只要你保个密,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下回他试卷再没带,我再跟他吱一声,这一次就算了。”
“你还想有下次?”肖青瓷摇摇头,“开玩笑呢小姐姐,我看你是玩上瘾了吧。”
凉墨不敢跟她废话太多,“我是抖M才会玩上瘾。行了不说了,我先回位子上了,我抽到的是陈斯鹏的试卷,陈斯鹏你知道的,那笔迹不说我们班,在年级都是绝无仅有,我眼睛都快看瞎了,也没看好几张。下节课就要还给他了,我还得加快时间。”
肖青瓷把话咽回去,“那行吧你回去吧,看完之后晚上回家记得滴滴眼药水。”
陈斯鹏是六班为数不多能与陆砺羽抗衡的学霸之一。
他是标准的学霸相,带着副四方形厚片眼镜,掩藏在镜片之后的眼睛,充满了睿智与精英感。
只可惜,他的字迹没有与他的精英相成正比。
一手字迹,写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
几乎每回月考期中考,他的试卷总有改错的地方。
成绩出来每每不如意,也大半都是书面分扣了分。
张红叶跟他谈过好几次话,意思是他这样下去高考不行,最好是能少做些习题多练练字。
陈斯鹏应了。
练了几天字。
没过多久。
一朝回到解放前。
何翊海出去小解回来,肖青瓷立即扭头去跟他证实凉墨说的事。
第127章 张红叶知道了()
“是真的。”何翊海说,“她是女生不方便,所以头一回复印的时候,陆砺羽就把这责任揣给了我。”
肖青瓷唏嘘,“那你名头上给人复印了那么多次,张红叶就没有一点怀疑?”
何翊海摇摇头,“没有,她如果有,老早打我妈电话证实了。”
肖青瓷:“那还真是……”她已经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眼下的心情了。
有点不可思议,有点震惊,有点复杂……
“你也觉得吧。”
何翊海冷不防露出一个迷之微笑说了句。
“什么?”
何翊海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不得有些人一朝栽进大坑再也爬不出来的感觉。
——
第二天凉墨正常上学。
她一贯来得早,这一天却格外的倒霉,在楼道口,和张红叶迎面碰上。
张红叶正在和一起走的老师笑谈什么,视线撞上她的那一瞬间,顷刻间便冷下来了。
“把你和陆砺羽的事情写好,大课间放到我桌子上。”
“我是全都知道了的,全部都知道了啊,凉墨诶。”
张红叶这两句话字字珠玑,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盯着她的眼神尖锐地似乎能把她从头到脚戳出无数个洞来。
和张红叶走一起的正是二班的班主任齐沁怡,看到张红叶这个态度,诧异地问了句,“怎么了?”
张红叶解释说,“很好笑的。我班上的那个陆砺羽你还有印象的哇?他是天天都有作业没带,天天找人复印的,结果开始还骗我说那些试卷找的是班里一个男生复印的。昨天放学呢,一个学生跑过来告诉我,说那些试卷全都是这个女生复印的,还不止如此,陆砺羽的那些试卷上,还全都有这个女生的笔迹。你说好笑不好笑的。”
“那是挺好笑的,这天天晚上都出去复印,这两人是不是是有问题哦?”
“那是肯定有的啊,想都不要想的。”张红叶嘲讽地笑笑,“我说难怪那时候高三我去叫她晚自习尽量留在教室里自习别给自己的成绩拉开差距,她不肯答应的。原来都是等在这里。”
“他们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哦吼,那是很厉害的,有一年了都。”张红叶似乎不想多说,摆摆手,“她妈妈是还指望她去S大读的,你说就她这种态度,光我们这些老师负责负责有什么用哦,自己的孩子自己都看不住了,光会说说上S大有什么意思?”
“诶都这样的啊。”齐沁怡跟着附和,“我了有好几个家长都来跟我说孩子成绩为什么这么差,我是跟他们说了,学校里老师教知识都是一样教的,为什么就有人好有人坏?那些家长也都是堵得各个没话的。”
“反正我是不想来管了,都高三了,自己不努力,我还管,这没意思啊……”
两个老师一唱一和的身影渐渐远去。
凉墨立在原地,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她今天早上起床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当时就有种不妙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第128章 灭顶之灾()
却万万没想到……
她早就预想过有这一天,可现实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突如其来的质问与冰冷,犹如一棒槌狠狠地砸下,顷刻间就叫她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接下来她到底该怎么做?
陆砺羽呢,他知道了吗?
为什么张红叶会突然知道?
明明保密工作都做得很好?
为什么她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要到眼下这个敏感时期来计较?
心里装了事,凉墨愁容面目,失魂落魄地进了教室。
何翊海看见她整个人都犹如傻掉了一般,眼里丝毫光彩也没有。仿佛受了惊吓,小巧的脸蛋与唇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瘦弱的身躯在寒风裹挟下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随地都会飘走似的。
他欲言又止了半晌,还是走过去,低低地跟她解释,“对不起。”
凉墨猝然抬头。
眼底的茫然与晶莹猝不及防地撞入何翊海的心中,叫他顿时一痛。
他坐在康毅沉的位置,低声说,“不是我说的,是于耀光。”
“昨天下午自习课,肖青瓷转过来跟我证实陆砺羽复印试卷的事情,我跟她说的话被于耀光听到了。”
“晚自习结束以后,他们谁都走了,教室里就剩下我和于耀光还有其他几个人,于耀光当时突然就拽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拉到张老师面前,跟张老师说陆砺羽的试卷根本不是我复印的。”
何翊海慢慢低下了头,“你知道的,张老师那性子和态度……我根本没有办法在她眼皮子底下撒谎……”
于耀光是何翊海的斜后桌。
带着眼镜,人并不高,生得也黑,一副贼眉鼠眼样。
因为他常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老是去班主任那里告状来谋得班主任的好感。所以班里同学对他的印象都不是特别好。
在凉墨的印象里,这个人是很模糊的。
因为凉墨没有摊上陆砺羽,她一直都是个安分守己的乖乖女。
没成想……
“你说了以后于耀光什么反应?”
凉墨的小脸白了一片,眼里死灰寂寂,眼皮沉重的耷垂了下来。
“张老师那里有规定,但凡举报了班里同学的不良风气,都从班费里奖钱。张老师给了他二十,他拿着钱很兴奋地走了。”
凉墨现在不是很想说话。
或者说突如其来的意外与灭顶之灾,已经将她基本的求生欲都压没了。
那时候张红叶叫她把情况写出来的时候,她心中的警铃就在嗡嗡嗡地响。
那会儿,她的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眼前也是茫然一片。
只有张红叶一双比子夜还要沉,还要冷,还要凌厉的眼睛,似乎在将她切割成千丝万缕。
过度的恐惧以后,凉墨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垂眸。
眼角拉出一个凉薄的弧度。
“你回去吧,我不怪你。”
何翊海张了张嘴,没吱声。
她的小脸真的是白到让人心疼。
今年开学,他就发现她比之前白了许多,敏感性肌肤也明显有所改善,近距离看的时候,尖瘦的鹅蛋脸白白净净,一点瑕疵都没有。
第129章 什么感情都没了()
青春期将尽,她的身材彻彻底底发育成了少女型的身材,比前两年比例上明显要分明了许多。
然而体重还是那个体重,就显得人更加高挑更加纤瘦了。
特别是她垂眸的时候。
干燥的发丝垂在她太阳穴的两边,随着微风一点一点在晃动,更衬得她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生气。
像个死人。
何翊海心里密密匝匝地疼,像是有人在拿针扎一般,排山倒海的。
他握着拳陪她静静坐了半天,看她从抽屉里拿出了笔和本子写下第一个字时,起身离开。
大课间。
教室里安静地针落可闻。
经过了两节课的心态调整,凉墨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拿着写好的字条去找张红叶给她看。
她看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身段窈窕纤细,处处都透着沉沉死气。
眼角凉薄,眼底带着化不开的冷漠与防备。
张红叶看完了那纸条,嘴角扯出一道冷嘲,“什么时候开始的?”
凉墨:“去年十二月。”
“除了复印作业,你们还做了什么?”
凉墨:“抄作业。”
“谁抄谁?”
“我抄他理综,他抄我英语。”
“那是真厉害。作业是抄了,成绩上去了吗?现在抄抄作业应付老师有什么用呢?高考能抄吗?”
张红叶似乎也懒得多说,把手机扔给她,“那,去打电话啊,把你爸妈都叫出来。”
凉墨垂眸一言不发得接过手机。
转身的时候,正好对上陆砺羽看过来的眼睛。
四目相对。
两人的眼睛里都是寡淡和薄情。
什么都没有。
对视了大概两秒,凉墨最先移开视线。
后来,每当午夜梦回,陆砺羽闭眼的时候,脑海里挥之不去地都是这一双寡淡到极致的眼神。
当时凉墨的眼是真的淡。
什么感情都没有。
没有责怪。
没有仇恨。
没有愤怒。
甚至没有一句质问。
也再没有……对他的喜欢。
那一刻。
陆砺羽承认他是懦弱的。
甚至在事发之时,他都没有站出去,以当事人的身份为另一位当事人辩解一句。
他从头至尾,都当了逃兵。
以旁观者的姿态,无比冷漠地观看了全局。
把所有的压力和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