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品花宝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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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不大却响亮。
那中年人愣住,看了看他,不等他说话,自有同伴唠叨:“你谁啊?”
那说话的人头发似乎好久没有洗过,满是灰尘,连结在一起,还有股淡淡的异味。
三黑并不厌恶,那异味似乎也是他曾经拥有的。
旁边又有人指着三黑,眼神中冒着凶光,恶狠狠的说道:“闭嘴,和你没关系,赶紧滚。”
三黑虽认可弱者的天然正义性,但毕竟这罗勇是自己约出来的,若是就这么被他们抓走了,又或者暴打一顿,自己心底总觉得有些亏欠罗勇。
这心理若放在以前那里会有呢?恐怕听的有人叫他闭嘴,早就怯弱的跑的老远了,但此时的三黑心气比之以前要高的多,心中隐约有股主持公道的冲动。
三黑并不理睬周围几个言辞不逊的方家人,看着那中年人,也认准了他一定是方家的领头人,便又道:“你们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一起协商,何必动手打人呢!”
他自觉自己说的这话不卑不亢,不偏不倚,但无论是方家人还是罗勇听的都是不满。
方家人自然觉得好笑,觉得三黑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瘪三,而罗勇则觉得三黑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唱红脸的角色,把自己诓出来,再演唱戏把自己钱掏出来。
中年人不耐烦的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滚边儿去。”
他话音刚落,三黑四周的这些方家人都是你一言我一语,污言秽语的骂开了。
三黑紧锁眉头,等着他们没声音了,又道:“骂够了?还有要骂的吗?”
那中年人终于忍不住,朝四周同伴使了个眼色。
有人便伸手揪住了三黑的领口,骂骂咧咧的说道:“小子,跟你没关系的事情,滚远点。”
这些人似乎还是遵守一点道义,对付像三黑这种事不关己却强出头的人顶多就是骂两句,却不曾想着动动武力。
三黑心里也察觉了这点,显然这种处置方式并不是他所擅长的,他希望双方能和平谈判解决,不要对罗勇产生伤害,但并没有人对他的建议放在心上,而除此之外他唯一具有强制震撼的影响便是暴力。
那人将三黑领口抓住想将他拉出去,但三黑自知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农民,或者在城里务工的普通农民工,看这些人的岁数都是四十上下,在农民工的群体中也属于下层的体力劳动者!他又怎么能出手呢?
三黑举起双手,跟着那人便出了方家人的包围圈。
罗勇自始至终不开口给钱,一个劲求饶,偶尔还是要去要打110报警,但方家人怎么会让他去耽误时间。方家那领头的中年人,干脆抢过罗勇的手机,摔了个粉碎。
好在或许是三黑刚才那话语的原因,他们始终没有动手。
快餐厅里挤满了方家人,外面渐渐也有了围观的人。
方家人见势不好,干脆架起罗勇出了乡村老母鸡中式快餐厅。
三黑跟在后面,他倒想着看个究竟。
方家人没有车,也不会去坐公交,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一站多地,终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却是南江市破败的公园里僻静树林。
三黑隐约觉得这场所有些不妙,毕竟古语说道是:“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这场地太偏僻,难免他们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方家人知道三黑跟在后面,也不加理会,或许也不觉得他会碍事。
方家人那领头的中年人是方晓红的堂叔方老三,岁数最大也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将罗勇围拢在中间,个个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这阵势着实有些让人害怕。
但罗勇似乎早有策略,对他来说农村人就如草皮赖子一样的东西,碰到他们,除了拼命比他们还无赖之外,再无什么好法子能摆脱他们。
而方家人也早有对策,逼着罗勇将家里的电话说出来,这样他们可以朝罗勇家人施加压力,将钱弄到。
可罗勇也是很清楚他们的打算,咬牙闭嘴,身上偶尔挨的一两个拳头,几支棍棒也毫不在意。
实在的疼了才哼哼两句,干脆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这下可惹火了方家人,方老三嘴里嘟哝着,几个看似老实的庄稼人拾起地上的枯枝便冲上去抽打在罗勇的头颅上。
罗勇的脸上立刻留下几条血痕。
罗勇咬牙并不理睬,方老三终于忍不住尖啸道:“姓罗的,你今天是给钱也好,不给钱也罢,老子肯定是不放过你的。”说着他手里的棍棒便砸了过去。
这是根被精细打磨过的松木拐杖,虽没了拐杖头,但拐杖杆子格外结实,打在人身上便是一条血印。
罗勇痛的哎呀乱叫。
方老三嘴里还是叫嚣:“你个龟孙子,不给钱,老子就不放你。一天不给,就关你一天,一年不给就关你一年,一辈子不给,老子先了结了你。”
方家周围的那些同伴瞬间一哄而上,个个都抄起趁手的工具,统统朝罗勇身上使唤出去。
砖头、皮带、甚至还有刚被揪下来的树枝。罗勇尖叫的嘴里喊着:“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身体在树林的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三黑还在想着弱者天然的正义性,那树林里方老三早失去了耐性,痛下辣手,早将顾忌丢到爪哇国了。
三黑还没从这逻辑中挣脱出来,就听的罗勇的连连惨叫不绝于耳。
他们所处的小树林,平常就少有人经过,此时路人见有大群人聚拢,稍有点心眼的市民早就远远避开。
罗勇恐怕难逃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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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生石灰 (求收藏、红票、打赏)()
三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他每跨一步都是整个身体前纵,如矫健的骏马,整个身体都跃起。只两步便冲到了方家人身后。
这些人早红了眼,手里的家伙如雨点般的朝罗勇身上砸了过去。口里各种污言秽语,并无一丝讨债的意思,表情有些迟滞,每个人眼神中亢奋外还闪烁着贪婪。
三黑抓住落在最后边的那人,一搭他肩膀,中指、食指、无名指揪住锁骨,臂膀抻拉向后,将这人直接摔在三黑自己的身后。
他如法炮制,三两下将几个方家人扯了出去,摔在地上,冲到罗勇身边,一转身护住罗勇,拳打脚踢,将这些人与罗勇分开。
这些方家人穿的破烂,形容枯槁,连路边沿街乞讨的那些人衣着都要比他们干净,拾荒的也要比他们精神。
对这些人三黑可谓是手下留情,只是驱赶他们,拳脚之间点到即止。
但这几次接触,三黑只觉得他们恍如浑噩的活死人般,虽然孔武有力但却没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听任方老三的摆布。
当然三黑更怕自己出手轻重难分,伤了这些人,恐怕到时候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三黑站到方家人和罗勇之间,一抬手,指着方老三呵斥道:“你们这是准备打死人还是要协商赔偿?”
“你是什么东西?管个鸟闲事!”方老三自本家出了这事便积极伸头牵线,带着几个亲戚亲朋冲到宁南,像挤牙膏似的从罗勇家里榨了三十多万,分给方晓红家人几万块后,愈发觉得油水很足,家族里的老人们更是踊跃,于是重又纠集了这些人准备弄票大的,多搞点钱。
但他没想到罗勇早有准备,转让了铺位、卖掉了房子,他虽然得到消息知道罗勇窜到了南江市,但也是费尽心力钱财终于找到了罗勇,这些天花销如流水般,光每天的食宿花费就让他心疼的出血。
所以此刻他那里肯轻易放过罗勇,但凡有一点机会,总要想法子耍无赖榨干罗勇。他可不做折本生意。
三黑哪里知道方老三打的鬼主意,但既然他站出来了,总不能让人多的方家围殴罗勇一人吧,况且这罗勇此刻还是弱不禁风的模样,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太妙。
他朗声说道:“你们协商赔偿我自然管不着,可你们打人我就不能不管。”
方老三哪里耐得住性子,看着罗勇神情狡猾,不知道他还会使什么金蝉脱壳的伎俩,万一再让他跑了,到那时可不好办了,他一挥手,大喊了一声:“咱家人桑,憨他是!嫩他走,白误事。”
他说的是当地土话,但三黑也听的明白,没想到这方老三根本就不准备讲道理,竟然还是要硬来,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些人仗着人多,自然不会把自己和罗勇放在心上,看样子压根就不想和自己罗嗦,先轰走自己,接着逼迫罗勇。
但这些人都是些农民,除了有膀子力气外,打架斗殴的技巧连洪门的那些打手都不如,所以即使再多几十人,张三黑也不放在心上。
但和这些人纠缠在一起也着实让人烦躁,他看着冲上来的几人手里都拿着棍棒,口中大喝一声:“你们都不是我对手,都滚开,你们不是我对手。”
不过那里会有人理睬他的警告,“妈了个逼的,多管闲事的庶逼。”当先那人嘴里念叨着手里的木棍照直朝三黑头上砸过去。
三黑刚开始还想着手下留情,但听的这些人骂自己庶逼,便是心头火起。
这骂人是三黑老家骂人最狠的一句,周边几个县也是类似,属于京骂中丫挺的类似,潜意思就是私生子,没有妈,或者没有爸的那种杂种。
三黑从小妈妈早逝,又因为哑巴,被同学欺负惯了,他几乎没有反抗过,但只有一次,有同学骂他这话,讥讽他没有妈妈,是个野孩子云云,让从小懦弱的三黑一次爆发了,与同学纠缠在一起,打成一团,最终引来老师,被记了处分,也因此而被父亲吊在堂屋里打了一晚上。
这么多年中又听的有人用这两字骂他,三黑从丹田中窜起一股无名之火,看着那人的木棍砸过来,手掌换爪便抓了过去,他后发而先至,将木棍抓到了手上。
三黑反转手腕,木棍旋转,那人只觉手心火辣辣的疼,手一松,木棍便被三黑夺了下来,三黑顺手就是一棍抽了下去,打在那人的额头,那人哎呀一声后退几步摔坐在地上。
三黑的动作迅如闪电,方家人吓了一跳,顿时动作便迟缓了下来。
方老三心里吃惊,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像还会功夫,怪不得会如此嚣张,但总算他自己不用出手,手底下的这些亲眷多的很,怪叫一声骂道:“都死人啊,上啊,嫩哪一个人啊。”
他的话立刻让方家人反应过来,那些人顿时重又冲了过来。
罗勇似乎缓了过来,扶着三黑站了起来,看这这群人冲过来也是吓了一跳,身体一软重又跌到在地,挣扎着想往后退一点,但他着实身体太过于虚弱了,大口的喘着气,动弹不得。
三黑心中犹豫,这些人在他眼中都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农村人,若在乡间遇上,或许他还要喊声伯、叔、舅的,他们忠厚老实,少有与人摩擦,或许偶尔还有些市侩,却更在意乡间的名声,日出而作,日落而歇。
也是如他一样,都是农村人。
但此刻面对着各种棍棒,三黑被逼的不得不动手。
他身形晃动,在人群中穿插,脚步灵活,双手便如一只工厂里流水线上的机械手臂,抓住对方的武器,扔到一边,有个别反应快的,伸手要反击,三黑便用意念力束缚住他们。
三黑一手抓住他们的领口,另一手抓住腰上的皮带,随手将他们丢在方老三的身前,如码放的货物,间隔整齐,动作麻利,节奏明快。
只是十几秒的时间,便将这十几个方家人绕着方老三码成一圈。看得方老三和罗勇目瞪口呆。
一百多斤的活人,在他手里便如一捆捆超市的货物,动作轻盈而准确。
方老三和罗勇不由的心里赞叹。
三黑终究还是手下留情,十几个人除了被地面的垃圾扎伤外,再无受其他伤害。
他满以为这个方式能吓阻住方老三等人,也算兵不血刃了。
但不等方老三说话,方家人中有人挣扎着站了起来,随手抄起树林里被丢弃的酒瓶,磕碎瓶底,锋利的玻璃口对着三黑就冲了过来。
俨然是蔫人被逼拼命的架势。
三黑吓了一跳,那人就是之前在快餐厅见过的那个龅牙,看不出来倒是如此的彪悍。
这龅牙汉子,双眸通红眼角似乎都渗出血来,咬着牙齿,嘴角的口水滴落出来,拉成一条银丝,鼻翼喷张,剧烈的喘气,好似疯癫了,如一只发疯的野狗。
三黑不敢托大,生怕方家其他人也会冲上来,所以连退几步,看着那闪着晶莹光芒的玻璃酒瓶的茬口,又跨前一步伸手想抓住这龅牙的手腕,但龅牙早有准备,左手扬起,一股白色粉末纷纷扬扬的扑了过去。
三黑一惊,嗅得竟然全是生石灰的气味,他竟然没有用意念力在身前布置防护罩,整个身体毫不设防,怎料纷纷洒洒的石灰扑面而来。
索性他反应奇快,动若闪电,仓促中闭上双眼,整个身体缩起,如土狗般就地打了个滚。
龅牙也爆发出凶悍的血性,整个人跟着扑了过去,他身后的那些方家人也是一哄而上。
三黑闭着双眼,隐隐的觉得双眸生疼,但也不敢睁开,石灰入眼,若渗出眼泪,便会烧瞎双眼,他记得老家有地痞打架,遇到这事情就用菜油重冲洗双眼,疼得那地痞哭爹喊娘。怎想到十十几年后,自己也遇到这种伎俩。
他闭着双眼只得凭借着感觉,猛的有人扑过来,他不加思索,一股意念力化成防护罩将身体前胸后背小腹外加头脑密封似的防护住。
龅牙举着锋利的碎玻璃瓶冲着三黑便刺了过去,那只两下,瓶口碎茬的碎玻璃掉落不少,却不见三黑身体有反应,似若刺入了海绵。
龅牙惊异中只觉得胸口剧痛,喉咙发紧,一口血便涌了上来。
三黑只觉得四下里的方家人都冲了上来,惊慌中运起丹田气息,双手握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