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登天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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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砚早听得烦躁,说道:“阁下援手之德,来日必有回报。我等现下急着穿过这道场大阵,外出办事,却是无暇叨扰,还望见谅。”
听得此言,小花便是心中一动,思量道:“这一伙人虽不进门,却总在这周围晃悠勾搭,表少爷哪能心安?不如快些送了他们出去,绝了表少爷的念想,一了百了!”连忙说道:“我却晓得一处道路,可避开大阵,进出自如。你等若是有意,这便随我走一趟罢。”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好大()
众人俱是大喜,笔直向前,不多时候已回返那一片矮崖之前。温天君口中的行宫,便是那崖上的诸多孔洞了。他将地上那颗极品道晶滚得飞快,择了一处孔洞,领着众人钻进。只见这矮崖之中早被挖得纵横交错,好似迷宫一般,颇有气象。光滑的洞壁上嵌着许多五彩的萤石,虽不贵重,却排布得煞是好看,显是花了心思的。
这一番见识,自有几句赞叹感慨。温天君得了夸奖,顿时意兴飞扬,只觉这一行人个个儿可交,便是那极不爽利的霉星,在自家宫灯照耀烘托之下,也顺眼了许多。
如此七拐八弯,行过半个时辰,一行人已是深入地底,不辨东西。便听温天君大叫道:“这便到了,且看温某的手笔!”说着往一处斜斜向下的岔道一指,立在道晶之上,滴溜溜滚了下去。
众人举目望去,皆是不约而同喊道:“好大!”
只有天九斤夫妇猛然跳开两步,各伸一支翅膀掩住口鼻,齐声道:“好臭!”
原来,那一处岔道不过往下延伸数丈,便被一样物事封死。那物事不是别的,竟是硕大一块极品道晶,直径丈余,褶褶生光。那光芒虽温和纯正,晕染开来,却让人不自禁的便要眯上眼睛,生出耀目之感。实在是心中所受冲击太过巨大,刺激感官,倒比光芒万丈更显得夺目。
极品道晶本就难求,万剑门这等高门大派,万年积累,也不过千余之数,每一块都是沉甸甸的分量十足。但论起体积,却是小得可怜。似天九斤夫妇平日里拉出的干货,虽只得婴儿拳头大小,已是极为饱满壮硕的个头。放眼六道之内,无论换做哪位高人前来品评,也要称赞一句成色通透,份大量足。一经流出,总要引得各派争抢,拼个头破血流。
那眼前这一块巨无霸又该如何评价?众人实在想不出合适词藻,总之就是工工整整一个大字占据整个脑壳,再也容不下其余任何一物。
胡上墙第一个忍耐不住,拖着一地口水,扑将上去,一张大嘴吧嗒吧嗒好一阵猛亲,哭叫道:“好大!好香!好甜!我这辈子总算没白活,我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去!”心情激荡之下,已有癫狂之态。
温天君见自家杰作有人喜爱,自是开心,哈哈笑道:“这位稀泥兄,未曾想你也好这一口,温某的手段,可还看得过眼?”
胡上墙颤声道:“岂止看得过眼?温英雄,温大侠,你便是天底下第一号高人,任谁也比不过!”
温天君得了这等赞誉,已是飘飘然上了天,大乐道:“所谓万金易得,知音难求。这物事我推了几百年,越滚越大,早就嫌它蠢笨,施展不出我的本领,否则也不会扔则此间,做个堵门的礌石。既然你看得上,那便送了你,也不至让它蒙了尘土,不见天日。”
胡上墙一时懵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你你休来玩笑于我,我可真拿了。”
温天君只觉莫名其妙,喝道:“什么玩不玩笑?温某说过的话,何曾做不得数?不过一块石头,有甚大不了?你莫要小看人!”
胡上墙尖叫一声,哈哈狂笑,便化作薄薄一层,将这硕大的极品道晶裹了,想要拖走。无奈此物太过沉重,又哪里挪得动分毫,直急得它吼叫连连,喝爹骂娘,连祖宗十八代也一并**。
妖兽修炼,自有一套法门,乃是吞吐天地间的道力,寻食合口的食物,强化自身天赋,并不依靠外力灌注,斗法时亦不使法器,只靠天生的神通对敌。道晶一类,对此族群而言,实在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稀罕物,无非就是换来几顿可口食物,大快朵颐一回。
只是这天大地大,那里没有好东西入肚,又何必抠抠索索,口水飞溅,与奸狡商人做些交易买卖?是以那蛤蟆小花并未反对,只想众人快些收了这笨重的大坨子,有多远走多远,免得带坏了表少爷。当下便道:“那通道便在这坨子后头,你等若是急着赶路,便速速将它收走,自然就能离开。”
田砚忙扯开胡上墙,张手一招,便将这硕大的宝贝收进了储物法器。只见这通道又是往前延伸,其内却并无五彩光芒照路,只得幽黑一片,望之不见尽头。
胡上墙兀自不肯罢休,拽着田砚的袍子不放,叮嘱道:“老爷,你可记得,这东西是温兄弟送我的,你帮着保管,莫弄得没了。”
乔飞飞冷笑一声,摸出一块极品道晶,扔进胡上墙的阔嘴里,哂道:“你跟着这小子,时候已是不短,他可是个小气的?莫要见钱眼开,昏了脑袋!”
胡上墙脑子一凉,便有几分清醒,不禁想道:“我拿这一票大的,难道还能吃到死不成?不如随着老爷少爷,细水长流,有个终生保障。”忙嘿嘿笑道:“小的疯起来,连自己都不认得了。什么你的我的?咱们乃是一家人,何必分那么清楚?”当下便将嘴里的道晶嚼得嘎嘣作响,状极香甜。只是眼见这老大一块肥肉长脚跑了,心中总是苦涩。
与它相比,温天君倒是乐天得紧,将那小块的道晶滚来滚去,推得开心,满意笑道:“还是这一件耍得趁手,不致荒废了温某的功夫。”
博如霜却问道:“温兄弟,你好大的能耐,这等大家伙,你却是如何捣鼓的?”
温天君茫然道:“我哪里晓得,滚着滚着它便大了,烦人得紧。说不得日后还要麻烦肥鸡兄,多排些小巧的。我一个已是耍得烂熟,早打算多运使几个,琢磨些花式。”
乔飞飞笑道:“想来这矮崖原本就是一片上好的道晶矿脉。温兄弟日日在此打洞推球,时候长了,这矿中的万千原石便碎裂成粉,去芜存菁,一路黏在它的球上,自然越滚越大。如今这矿脉已然报废,便是再想滚出这老大一坨,也是不可能了。”
众人这才恍然,皆是大叹可惜,温天君却欢喜得很,笑道:“如此甚好,倒解了我的后顾之忧。老爷子,你果然是个有见识的。”
眼见出口已现,众人便不再多待,便向温天君与小花告辞。温天君几番挽留,皆是不得,只得依依不舍道:“你们千万记得回来瞧我,到时温某的新花样也该练得差不多了,若是无人喝彩,怎得爽利?”
第一百四十八章 怀疑()
拜别了两名大妖,众人便往那幽黑的通道行去,走不多时,便觉一阵凉浸浸的水波袭身而过。田砚进出道场多次,这等异状一现,他心中顿生欣喜,晓得自家已是脱了那一方牢笼,逃出生天。
果不其然,众人再行数里,便至一处洞口。上下悬空,嵌在一面崖上,其外亦是黑沉,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剑峡之中。
闻得这等自由空气,众人只觉胸中一畅,精神顿增,往上飞遁而去。不过盏茶光景,便冲出黑暗,置身阳光之下。只是振奋之余,轻忽大意,却忘了隐藏行迹,便听一把女声远远传来:“好贼子!我早已等候多时!快将师父还来!”
说话功夫,一行十几人已飞近成围,俱为万剑门的服色,当先领头的正是剑王座下三弟子,张婉梅。只见她玉脸含煞,目射冷光,又是怒道:“幸亏刘师兄早有防备,险些便放跑了你们!师父向来仁慈宽厚,你等怎的如此狼心狗肺?”
博如霜忙道:“师叔祖,我怎会害老祖宗?你莫受了刘空竹的蒙蔽,老祖宗现下这般模样,全是那贼子的手段!”
张婉梅微微一愣,眼见自家师父躺倒不动,生死未知,只是心急,便道:“先将师父放下再说!管你谁是谁非,到时当面对质,总要落个水落石出!”
乔飞飞却哂道:“博东升这抠索货,果然教得蠢弟子!我且问你,刘空竹明知这小子有陌上信物随身,还派你来此巡守,可是嫌你死得不够快么?如此坐山观虎斗,倒是精彩得很!”
张婉梅又是一愣,说道:“休要挑拨离间!此事只为以策万全,刘师兄又不是神算,哪会料得这般周密?先将师父放下,再论不迟!”言语间的凌厉气势,已是不知不觉消减了几分。
乔飞飞冷笑道:“这以策万全,策得乃是他的全,只是要得个讯息罢了。至于你,死了更好,活着也被哄得团团转,有甚打紧?你虽然蠢些,人却不坏,今日便懒得与你计较。”手上绿芒飞出,冲开一个口子。雷奔奔便陡然发动,瞬间跑得远了。
张婉梅咬牙追了一程,却被越落越远,依稀听得博如霜还在呼喊:“师叔祖,你且好生想一想,那刘空竹是何等样人,我姊妹又是何等样人”
她无奈按下遁光,沉吟不语,止不住便想道:“忘雪与霜儿乃是师父的血亲,双方感情甚笃,门中上下皆有所见,岂能作得了假?说她们伙同奸邪,暗算师父,我第一个便不肯信。只是这般将人掳走,乃是我亲眼目睹,原因究竟为何?刘师兄最近也是古怪,不仅逼走了陈师兄,又引些外人掺和门中事情,引得一众弟子颇有怨言。难道这一连串的变故,真有什么隐情不成?我到底该信哪边?又该如何去做?”
正自委决难下,一众弟子已是赶了过来。她犹豫片刻,终是摸出传讯飞剑,便要打出,自是知会刘空竹,贼人已然脱困,速来一同追赶。
那群弟子中却有一人排众而出,施礼道:“师祖,如今这变故如罩云雾,不知就里,还是慎重为好。”这出言之人长身玉立,面目英挺,隐有大将之风,却是玉佩蓝。他乃是张婉梅一脉的嫡传弟子,双方甚为亲厚,这才有胆插言,道出心中窦疑。
张婉梅叹道:“掌门被掳,乃是我等亲见,此事说一千道一万,也辩驳不得。其中曲折,我也管不了那许多,将师父他老人家追回才是要务。”
玉佩蓝犹豫片刻,终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弟子在广场中瞧两边动手,多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联想之下,令人生疑。也许也许老祖宗暂离这是非之地,却不是一件坏事。”
张婉梅心里一惊…,便道:“蓝儿,凡事须得讲个证据,这般胡猜,只怕要冤枉了人。”
玉佩蓝既来,他那兄弟玉佩碧自也在队伍之中,这少年比不得他兄长,乃是个躁性子,此时便蹦了出来,嚷道:“我等这就去质问一番,省得疑神疑鬼,里外不是人!”
张婉梅却叹道:“又能问出什么?我这做师妹的,向来争不过他,只怕三言两语就要被打发干净。”她又沉吟片刻,终是一咬牙,将传讯飞剑收了回去,肃声吩咐道:“今日这事情,只当未曾见过,切记莫在人前闲言碎语!”此话一出,自是做了偏帮田砚一行的打算。
她性子柔弱,不负决断之才,话一出口,心中便惴惴难安,彷徨无措。只是一个劲儿的祈祷老天,定要保得师父平安,万剑门风调雨顺。
随行的弟子皆是她亲近后辈,心中亦多少有些揣测,只是微微一窒,便齐声轰然应诺,答得爽快。
只是刘空竹向来阴沉,又岂会不防这一着?便见这群弟子中还有一人,面上激昂,目中却有闪烁,正是在岁试大比中败于博忘雪之手的肖英。此子本是陈若松一脉,与张婉梅也向来亲近,只是爱慕博忘雪而不得,与刘空竹的族亲刘卓也算同病相连,两人落魄之下,便打得火热,时常在一处享乐混闹。刘空竹看在眼里,便使些代价将其收买,只当随手插了一枚钉子,这一回却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张婉梅长叹一声,领着一班弟子回返剑峡之上,继续往来巡查,装模作样。那肖英却在思量,怎生寻个稳妥借口,脱单遁走,也好去刘空竹面前表上一功。人之所在,便有江湖,这等鬼蜮之事,实在是层出不穷。
不提这边勾心斗角,且说田砚一行不欲与张婉梅翻脸动手,突围远遁,一气奔出个把时辰,早已脱了万剑门的势力范围。他们不晓得张婉梅已暗中隐瞒,替自家遮掩了脱困之事,兀自担心对头衔尾追来。如今失了温天君与小花这两大助力,又是不敌之局,虽跑得飞快,不虞性命之危,但这般胶着逐赶,哪还腾得出手来去寻那金刚琉璃花?
众人稍一商议,便钻入一片荒僻深山,先行躲藏。只待过得一两日,对头追得累了,偃旗息鼓之时,再往田府旧地而行。如此一来,倒是阴差阳错,免去了肖英告密之厄,张婉梅这一番相助,也不算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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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来历()
他冲着外头轻唤了几声,却是无人答应,想来方月娥真是走了。失落之下,不禁忆起适才那阵阵极乐,又是心旌摇曳,擎天独峰兀自不肯收敛半分。他长叹一口气,暗道:“若博姑娘是狐狸精,那月娥又是什么?原来,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快活之事。月娥待我,当真是极好极好的。”
想到此处,歉疚又起:“我这番与博姑娘纠缠不清,确是两头都对不住,当真该死。只是这事情发得不知不觉,待到我心有所感,已是迟了,却哪里还放得下?难道……难道我天生就是个贪花好色、需索无度的臭淫贼?”他却不晓得,少年人性情稚嫩,心性萌动,身边若有出众异性,自然而然便生爱慕向往之心,此乃人之天性,生来必有的阶段。说是淫贼,倒也太过了些。
有此一叹,他竟越发的佩服起田铿来:“老爷在世之时,对月娥不闻不问?这等定性,着实令人佩服,也不知是如何练就的。”一想到田铿,他心心中又生黯然,暗叹道:“现下事情已然做得实了,虽是月娥强迫在先,我自家却有万分的享受,实在不该。田砚啊田砚,老爷救你性命,引你入道,带你修行,这哪一样不是天大的恩惠?现下这般胡天胡地,你可对得起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