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入梦泪-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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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如没有说话,凤眸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的葡萄,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南宫如优雅地将手里的葡萄放入嘴里,挑着眉看着她,“你知道为何你会被抓到这里来?”
“你们想干什么?”赫如闻言,眯着凤眸,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因为他会过来。”南宫如掩嘴轻笑了一声,托着自己的下巴,笑着说道,“我今日好看吗?”
“他是不会来的。”赫如想起那日他带着冰冷的话,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嘲讽。
南宫如将一支玉簪插在头上,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他会来的。”
赫如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凤眸里闪过一丝凌厉。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南宫如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睛,露出了一抹妖娆的笑容。
赫如看着她慢慢靠近,身子不住地往后退,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南宫如闻言,便笑了起来,尖刺的声音仿佛可以将耳膜刺穿一般,“当然是带你去勤政殿咯。”
“他来了?”赫如颤抖着身子,轻咬着红唇,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南宫如冷冷地朝着旁边的小太监瞥了一眼,接着说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小太监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走上前,将赫如押着离开了。
南宫如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媚眼如丝地看着前面被推着走的赫如。
勤政殿里,暮云旌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鹰眸紧紧地盯着皇帝。
皇帝看着他凌厉的目光,故作镇定地坐在椅子上,后背则慢慢地渗出了一层薄汗。
“这是做什么呢?”南宫如走进勤政殿,看着里面的情况,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皇帝看见南宫如来了,顿时松了口气,有些软弱无力地坐着。
暮云旌看着她,不禁蹙起了剑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慕云大将军,真是好久不见,你依旧这么意气风发。”南宫如抿着红唇,轻笑了一声,挑着他的下巴,魅惑地说道。
第96章()
“滚!”暮云旌一把拂开她的手,声音里隐隐带着些薄怒。
南宫如大笑着后退了几步,有些遗憾地说道,“若是慕云大将军这么不配合的话,那便再也见不到你的心上人了。”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暮云旌看着她,鹰眸里闪过些许怒意。
“我们能把她怎么样?”南宫如淡淡地朝着他瞥了一眼,一丝丝黑气围绕在她的身上,她抬起纤细的手,慢慢地拍了拍。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便带着赫如走了进来。
“如儿!”暮云旌捧着她有些憔悴的脸,心不可抑制地痛了一下。
赫如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了他,“你为何要来?”
“我来救你。”暮云旌抿着薄唇,低低地说了一声。
“当初不是都说好了吗?”赫如闭上凤眸,一滴眼泪从脸上滑落,不是都说好了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心在这一刻疼了起来,暮云旌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俯身吻了下去。
眼泪更汹涌地淌了下来,赫如紧闭着红唇,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是徒劳。
慢慢地,她停止了挣扎,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地靠在他的怀里。
南宫如看着眼前这一幕,漂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她忽然笑了起来,拍着手说道,“还真是好戏啊。”
暮云旌轻轻地放开了她,冷着一张脸看着南宫如,沉着声音说道,“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洛国。”南宫如见他这么着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好。”暮云旌抿着薄唇,声音淡淡的,让人摸不清他的语气。
赫如抬头看着他,凤眸里闪过一丝震惊,他,为何这么快便答应了。
南宫如点了点头,有些魅惑的脸上带着一抹疲累,她慢悠悠地走到床榻边,慵懒地躺了上去。
“那便等到你拿下洛国再来吧。”她红唇微启,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现在就要带她离开。”暮云旌看着南宫如,鹰眸里闪过一丝凌厉。
“若是慕云大将军不配合,那便出不得皇宫半步。”南宫如似乎生气了,一丝丝黑气从她的身上冒出来,朝着他们飞去。
黑气渐渐地侵蚀着他们的身体,隐约间还可以听到一道苍劲的笑声。
暮云旌紧紧地抱着赫如,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里落下来,他哽咽着说道,“如儿,我早该和你说的。。。。。。”
“别说了,你快走。”赫如抬起手,轻轻地抚着他有些黝黑的脸,虚弱地说道。
“如儿,我愿以天下为聘,你愿意和我成亲吗?”暮云旌握着她的手,低低地哭了起来,眼泪顺着他的脸颊,落在她的衣衫上。
“我愿意。。。。。。”赫如想要为他抹去眼泪,可是怎么也抬不起手,眼前变得一片灰暗,渐渐地陷入了黑暗。
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暮云旌大叫了一声,将周身的黑气都震散开去。
南宫如看着这一幕,眼睛里布满了不可思议,“你,你怎么没事?”
暮云旌像一年前那样,双眸赤红着,一把捏住她的咽喉,冷眼看着黑气从她的喉咙里散了出来。
皇帝看着那一团在空中漂浮的黑气和已经变成了白骨的南宫如,害怕地颤抖着身子,跑到了桌子底下。
“暮云旌,为何你总要赶尽杀绝?”黑气看着下面的暮云旌,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因为谁也不许伤害她。”暮云旌冷哼了一声,紧紧地握着佩剑,鹰眸半眯着。
“那便让你们死在一起吧。”黑气大笑了起来,紧接着一小团黑气就飞了出来,与暮云旌颤抖在一起。
赫如飘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幕,心下意识地提了起来,之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却被她仍在了角落里。
牛头马面缓缓地出现在她的身边,面无表情地对着她说道,“该走了。”
赫如没有理他们,只是看着眼前这一幕,安安静静地站着,她想要去帮一帮暮云旌,却什么也拿不了。。。。。。
牛头马面叹了口气,正要将她绑走,一小团黑气竟施施然地飘了过来,在他们面前舞动着小尾巴,好似在说,“来抓我啊,来抓我啊。”
牛头马面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他们看着眼前那挑衅的小尾巴,顿时有点忍不了了。
那一团黑气看着这一只漏出来的小尾巴,有些害怕地看着牛头马面,紧赶慢赶地将那一团小黑气收了回来。
牛头马面愣了愣,还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只乾坤袋,面无表情地将那团黑气吸了进来。
黑气在里面挣扎着,想要出来,却怎么也出不来。
暮云旌看着已经消失了的黑气,鹰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做什么,只是慢慢地走到她身边,将她抱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走吧。”牛头马面面无表情地说道。
“嗯。”赫如回头望了一眼暮云旌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跟着牛头马面离开了。
而在远处的树林里黑漆漆的洞窟已经变得不如之前那么黑暗,只是有一道尖利的叫声从里面传出来。。。。。。
自从那日回来后,暮云旌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只是整日地借酒消愁。
洪影有些担心地站在房门外,心中隐隐还有一丝不甘,这已经都到了皇城外,若是现在放弃,那便是功亏一篑啊!
他握紧了拳头,一把推开房门,闻着里面浓浓的酒气,心中不禁升起了一抹怒意。
暮云旌无力地靠在床边,望着冷冰冰的房间出神。
洪影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尊敬地说道,“将军,我们何时攻城?”
“日后再议。”暮云旌依旧看着房间出神,有些颓废地说道。
“将军,不可再等了啊!”洪影跪在地上,想要试着劝说他。
“本将军说了,日后再议!”他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鹰眸里闪过一丝怒气。
“日后?”洪影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忽然他一拳打在暮云旌的脸上,大声地说道,“将军,就算我等得起,外面的将士也等不起!”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暮云旌摸着嘴角的淤青,看着洪影有些萧索的背影,仰头喝了一口清酒,鹰眸里闪过一丝复杂。
暮云杰站在门外,看着开着的房门,稚嫩的脸上有些犹豫,他慢慢地抬起手,想要推门进去,最终却什么也没做,转身离开了,他怕听到那个消息。。。。。。
次日,洪影穿着一身盔甲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士兵,脸上出现了一抹坚定。
“将士们,我们今日攻城!”毫无由来的,一道雄浑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城池。
本来有些萎靡的将士们立马站了起来,举着手里的长矛,大声地喊着,“攻城攻城!”
洪影看着他们,有些油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洪影。”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带着些许沙哑与疲惫。
“将军。”洪影转过身,看着穿着盔甲的暮云旌,一下子上前抱住了他。
“何时?”暮云旌抿着薄唇,只是冷冷地问道。
“午时。”洪影知道自己僭越了,便往后退了一步,尊敬地说道。
“嗯。”暮云旌点了点头,望着远方的山脉,淡淡地应了一声。
“爹,我有事问你。”暮云杰从一边走上来,声音中带着些许沉重。
……
无边的狱火燃烧着,一块牌匾挂在大殿上,阎王殿三个大字刻在牌匾上,有着些许森严。
红织荡着两只脚坐在阎王的桌案上,有些无聊地看着周围。
“嘿嘿,红织仙子和帝洛仙君在凡间过得好不好?”阎王趴在桌案上,大屁股在后面一晃一晃的。
“你想知道?”红织瞅了他一眼,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我不想知道了。”阎王看着她的眼神,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干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红织挑着秀气的眉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眼眸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痛意。
“他怎么还不下来,我还等着赶快投第三世。”她扯了扯粉唇,叹了口气。
“嘿嘿,红织仙子想知道帝洛仙君在干什么吗?”阎王看着她,一道精光从他的眼底划过。
没过一会,他就后悔了。
“阎王是想要滥用职权?”帝洛清冷的声音在阎王殿外面响起,他沉着一张脸跨着大步从外面进来。
“岂敢岂敢。”阎王站直了庞大的身躯,哂笑了两声,“既然,仙君和红织仙子都下来了,便早早地去第三世吧。”
“司命呢?”帝洛默了默,阴沉的眸子直直地看着阎王。
阎王默了默额上的汗珠,不知说些什么,传闻帝洛仙君甚是小气,没想到是真的……
“你找什么司命,跟我下去投胎。”红织从案桌上跳下来,慢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
帝洛眯着眼眸,低头看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顿时来气了,“你还好意思说,每一世你先走,我有说什么吗?”
“什么,什么叫我先走,你以为我愿意每次都先死吗?”红织插着腰,盛气凌人地看着他,哼了两声,嘟囔道,“还不是你没照顾好我?”
第97章()
“明明是你自己乱跑,还不和我走!”帝洛抿着薄唇,隐约还可以从他身上看见点暮云旌的影子。
“什么叫我自己乱跑,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红织哼了一声,眯着眼眸看着他,你别以为比我高一个头就很了不起!
阎王从一旁小心地挪过来,笑呵呵地说道,“仙君,仙子你们消消气,还是等下一世过完再上九重天去找司命吧。”
红织想了想,朝着帝洛瞅了一眼,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算了,我也不计较了,你要是想通了就过来投胎。”
帝洛嘴角微挑,朝着阎王看了一眼。
阎王看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干笑着说道,“仙君,还有何吩咐?”
“你告诉司命,下一世要是本君还不满意,就等着本君登门拜访,”帝洛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停住了本来要走的脚,接着说道,“或者本君不介意到司命那里长住。”
“是,是,是。”阎王点了点头,看着帝洛的背影,“我一定传达到司命的耳朵里。”说着,他往后面看了一眼。
司命苦着一张脸从案桌下走出来,我怎么这么命苦?
红织站在黑色的旋涡前面,托着腮,思考得认真。
“走了!”帝洛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她正要回头看了一看,却是被他一把推了下去。
红织紧握着拳头,小脸上一副愤愤的表情,帝洛,我和你没完!
帝洛看着渐渐消失的红色身影,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意。
他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黑色的旋涡里。
旋涡里,泪珠滴落在红织身上,本来已经变成婴儿的红织变成了一粒种子,种在了一处简陋的院子里。
而在简陋的屋子里,一个妇人正在生孩子,一阵接着一阵的惨叫声从里面传出来。
一道金光闪过,不一会孩子便生了下来,妇人颤抖着双手,想要将孩子搂在怀里,却终是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一年接着一年时间过去,那个孩子似乎和别的孩子有所不同,竟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下来。
八岁的他,便饱读诗书,小小的肚子里满是墨水。
十岁的他,却不想考科举,想要成仙。
十五岁的他,已经将不同的修仙道的书读遍,小小的年纪便颇有些仙风道骨。
因而院子里渐渐地有了散仙,道士来拜访。
在院子里的一个小角落,一朵妖艳的彼岸花生得甚是好看,没有叶子只有枝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生姿。
每日清晨,他便会来到院中,采集些露珠,薄唇微启,“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