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钩-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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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慕枫对他这模样喜爱到骨子里,亮着眼睛将他横在脸上的手臂拿开,下巴上又一滴汗珠落下,正落到墨远半张的口中,他再难忍耐,抽出手将早已胀痛地欲望顶上去,只是到底是生手,顶弄数次都滑开,不禁急得满头大汗。
墨远忙伸手去帮他,两人急迫又生疏地捣鼓了一阵,总算如愿。
只是连慕枫那尺寸颇为骇人,只勉强挤进寸许,尽管只有这存许,两人都生出比先前激烈数倍的销魂滋味。
连慕枫像是得了天下独一无二的瑰宝,掰开墨远的腿,埋头将他狠狠吻住,边吻边往里挤,最后终于整根没入,一时间屋子里喘息声粗重得人头皮发麻,连慕枫闭上眼噙住墨远的唇,开始动起来。
“唔”墨远抱紧他的头,两只手揉乱他早已散开的长发。
都是习武之人,身子怎么摆都不觉得累,又兼血气方刚,连慕枫到这一步哪里还忍得住,意乱情迷之际掐住他的腰便开始狂风骤雨般进进出出,每一次都是整根抽出又整根撞进去,既深又重。
两人都是头一回,并不懂其中诸多技巧,连慕枫满脑子都是将身下的人吃下去,让他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属于自己,墨远让他撞得声音都破碎了,也不觉得他莽撞,只痛苦又欢愉地抬手摸他的脸,迷离沉醉的目光锁住他欲海翻腾的瞳孔。
连慕枫犹不满足,将他的腿再掰开一些,进得更深。
一阵难以言喻的激烈快感没顶而来,墨远忍不住叫出声:“啊——”
连慕枫迅速将他的嘴堵住,身下越发用力地往那一处顶,似乎多年的功底都用在此时了,直把墨远撞得哭出来,那哭声越发催促他用力,他便一刻不停地抽送,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下肿胀得犹如烙铁的欲望被里面的软肉一阵阵绞紧。
墨远哭声开始颤抖,下腹一紧,猛地抬起身一口咬在他肩上:“唔——”
“阿容”连慕枫额头青筋暴起,闷哼着用力埋在最深处,紧紧抱着他不松手。
屋子里的光线渐渐变得微弱,灯突然熄灭,竟是里面的蜡烛燃尽了。
连慕枫又抱了墨远好一会儿才松开,就着模糊的月色打量墨远那张红潮未退的脸,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在全身弥漫开来,他眉眼唇边染上笑意,爱不释手地捧着墨远的脸细细亲吻。
墨远将他抱住,全身心依赖着他,顺从无比。
两人互相拥抱着亲吻,吻着吻着就不对劲了,这才想起来彼此身下还紧密地连着,只是这会儿再想抽出来却是舍不得了,墨远感受着里面那物一点点胀大、坚硬、滚烫,还没做什么,就有一股难耐的感觉将他淹没。
两人对视片刻,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渴求,不禁再次动起来。
夜色将漫天情潮笼罩,紧闭的门窗遮住外面的月色,也挡住了屋子里粗重的喘息声,偶尔一声低吟刚刚出口就被吞没,剩下的便是令人遐想的细微声响。
院子里一片寂静,归荣堂的镖师们白日里说笑打趣不打紧,这会儿却没有人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上前来偷听,都知道少堡主将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他们不敢乱来,也不想乱来,不想唐突轻贱了这位天仙一般的莫遥公子。
屋子里,两人直至天色将明才歇下来,沐浴干净换了身衣衫,又回到榻上在被窝里抱成一团,连体婴似的不想分开,充满爱意地亲吻彼此。
墨远靠在连慕枫胸前,只觉得心满意足,他握着连慕枫的手把玩,低声道:“慕枫,你信我么?”
连慕枫不解:“我当然信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墨远抬起脸,在黑暗中凝视着他,轻声道:“回去之后,小心提防你祖父身边的人,尤其是意见相左时,务必仔细观察。”
连慕枫心神一禀,他祖父身边有许多得力能干的老属下,他都是当长辈看待的,墨远话未说明,意思却很清楚,这里面有人生了异心,他有些不解:“你如何知道的?”
墨远看着他,目光却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别人,他有些抵触这样的目光,抱紧他低声唤道:“阿容”
墨远垂下眼睫,他想到了上辈子的连慕枫,那一世老堡主没熬得住旧疾的折磨,早早病逝,连堡主又在一次出远门时遭遇意外身故,连慕枫年纪轻轻就当了家,成了连家堡的掌舵人,这个固垒城池般屹立在北方的大派本该在他的带领下更添光芒,可大厦将倾,总是从自身开始坏的,外面的小人不过是趁机轻轻一推,城墙便塌了。
这辈子他原本打算偷偷去连家堡将可疑之人杀了,可那毕竟是可疑之人,并不一定就是上辈子出卖连家堡背后捅刀的那个人,他怕杀错人反而打草惊蛇,更何况如今他与连慕枫再次有了牵扯,就更不能随心所欲了。
连慕枫静静地看着他,见他迟迟不答,就没有再追问,抱着他在他肩头轻抚,郑重道:“我信你。”
连家堡家大业大,不可能铁板一块,这一点他心里清楚,他父亲、他祖父也都清楚,他只是有些意外墨远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
墨远对连家堡异常熟悉,这是他一早就有的感觉,只是他不想逼迫墨远,他只要知道墨远对他是真心的,这就足够了。
墨远得了他一句承诺,放下心来,抬起脸在他唇上亲了亲,眼里笑起来。
连慕枫感受到他的情意,神色动容,再次俯身将他压住,与他交换了一番缠绵至极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糟糕!看小人书被媳妇儿发现了!
群众:带着你媳妇儿一起看!
二宝:你摇尾巴干啥?我都眼花了。
第44章 再遇师兄()
连慕枫未能与墨远厮守;翌日清晨就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京城;墨远坐着马车一路相送,直送到十里开外都没舍得停下来。
这一路连慕枫都坐在马车里陪着墨远;满眼满心都是舍不得、不放心。
他揉搓着墨远冰凉的手:“身上还不舒服么?”
墨远笑着摇头;想起来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作为承受的一方,竟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早晨起身时只难受了片刻时间;那点难受也仅仅是因为两人初尝情|事、不知节制,一下子折腾了太久的缘故。
连慕枫不放心地看着他;低声道:“你与宣王翻脸;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一个人在京城要多加小心,归荣堂的人你都熟识了,我已经交代过他们,让他们看顾好你;你不要与他们见外;有什么事,只要不涉及你身份不给你增添困扰的;都可以找他们。”
墨远静静听着,点头应下。
连慕枫又道:“你打算如何做?我想帮你。”
墨远凑过来亲他:“用不着你做什么;你安心回去;京城这里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宣王这会儿已经被皇帝禁足;很快会有更多的麻烦缠身,他掀不起浪花来。”
连慕枫依旧不放心,看着他的眼神狠不得将他揉成一团塞在胸口带走,这么想着,便下意识摸摸真正团在胸口的肚肚,墨远不方便带着肚肚,就让他带回连家堡去养,他这会儿将肚肚看得跟儿子似的,还特地叫人送信回去,让家里提前给肚肚准备一个猫窝,也不知那猫窝合不合肚肚的心意。
墨远伸手摸了摸他怀里探出来的明显胖了一圈的爪子,靠在他身上享受片刻安宁。
临别时,连慕枫从马车上跳下来,对墨远又是一番叮嘱。
后面一群镖师心有戚戚焉,万没想到自家老大有了心上人之后会婆妈成这副德行,他们不清楚墨远的身份,不明白墨远为何不肯跟着老大回连家堡,一时又为老大添了把同情,心想这天仙一样的美人果然不是那么好求的,看来老大还有得磨呢。
正感慨得带劲时,众人听见后面传来马蹄声,不禁纷纷回头。
连慕枫也扭头看去,这一看,面上顿时紧绷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大公子鹊山。
这会儿皇帝醒了,京城又连连办丧事,他没心情开医馆,功成身退自然要回医谷,走到半路隐隐觉得前面依依惜别、黏黏糊糊的两个人分外眼熟,踢了踢马腹赶过去凑近了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两人怎么回事?离京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英雄救美?自家师弟坑起人来不带眨眼的,还用得着姓连的小子救?
鹊山清清嗓子,神情恢复正常,笑眯眯地翻身下马,对着神情各异的两个人抱了抱拳:“哎呀!又见到连少堡主与莫遥公子了!缘分缘分!”
连慕枫不动声色地将墨远的视线挡住,对鹊山抱拳回礼,笑道:“这么巧,云大公子一直在京城么?”
鹊山笑叹:“唉是啊!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
墨远听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废话寒暄,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悄悄摸了摸连慕枫的后背,只觉得那里绷得像一块石头,心中升起疑惑。
连慕枫被他摸得差点破功,忙压紧舌根,回头看他。
鹊山道:“哎哎连少侠,我还没跟莫遥公子打招呼呢,你老挡着他做什么?”
连慕枫:“”
鹊山探头喊:“莫遥公子,别来无恙!”
连慕枫咬牙笑了笑,转身给墨远整理狐裘,又将他颈间的绸缎重新系好,温声道,“天冷,说完话就赶紧上车。”
墨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鹊山挑眉,渐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扬声道:“不知上回在下给莫遥公子的药用得如何了?可曾留疤?”
墨远对连慕枫低声道:“我去跟他说几句。”
连慕枫心知自己拦不住,闷着声故作大度地应了。
墨远走到鹊山身边,又拽着着人走远一些。
连慕枫脸色骤黑,众镖师也紧跟着如临大敌:不得了!老大遇到劲敌了!
那头墨远跟鹊山窃窃私语:“他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知道我是医谷的人,你正常些,别拿腔拿调。”
鹊山惊异地看着他:“你什么都说了?这小子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墨远脸上微热,故作镇定地从容一笑:“你别管那么多,我心里有数。”
鹊山气得恨不得骂一句“没良心的兔崽子”,咬牙切齿道:“师兄我为了你来来回回差点跑断腿,你现在为了个野男人让我少管闲事?”
墨远不自在地转开视线:“我不是那个意思”
鹊山突然叹一口气:“唉你说的对!你看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一点都不显老,他就是从来都不多管闲事唉我这个操心劳碌命你快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白头发!”
墨远:“”
鹊山痛心疾首道:“算了算了,弟大不中留,你快回去,我看他都快撕了我了。”
墨远不解地回头看了看,又对他叮嘱道:“他只知道我藏身于医谷,不知道我是师父的徒弟,你可别露馅儿了。”
鹊山用看傻子的目光打量不远处的连慕枫,惊异道:“莫遥和墨远差别很大么?他是不是傻?都知道你是医谷的人了,还猜不到你是我师弟?”
墨远不痛快了:“你挤兑他做什么?之前出了点事,我让阿春假扮我,他对墨远这个名字压根不熟,又以为这名字是阿春的,我认得阿春,依照阿春的名字起个化名也不奇怪,他只知道我叫谢容禛,哪里会想到一块儿去。”
都老实交代是医谷的人了,是不是师父的徒弟其实没多少影响,鹊山心知他不说实话是之前骗了人家这会儿不好意思承认,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啧啧感叹:“说两句还心疼上了,真是胳膊肘儿往外拐。”
墨远横他一眼,又想起他之前的话:“他似乎对你有敌意,你是不是哪天嘴贱招惹他了?”
“大逆不道,有你这么骂师兄的么?我招惹他干什么,他醋劲大还赖上我了?”鹊山冷哼,哼完了又冷笑,抬手揽住他的肩,有意无意地瞟了连慕枫一眼,亲热道,“我要回医谷了,年底事多,我得回去打理打理,你好好保重。”
墨远点点头,正在想“醋劲大”是个什么意思,耳中就听到连慕枫重重的脚步声传来,忙回头。
连慕枫本来就见不得他们躲在一旁说悄悄话,再看两人时不时瞅自己一眼,顿时就气疯了,忍了又忍,终于在鹊山那条胳膊搭上墨远肩膀的时候忍不住了,带着一身煞气走过来,步步生风,又硬挤出笑容,拉住墨远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对鹊山笑道:“他体寒,不能总是吹风,不如你们去马车那边继续聊?”
鹊山差点笑喷,忙摇摇头:“不必不必,我们聊完了。”
墨远总算回过味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连慕枫,也不管鹊山揶揄的目光,将声音放轻柔,亲密道:“冷也没关系,你给我捂捂就好。”
连慕枫让他一句话吹散心头郁气,心底顿时敞亮甜蜜起来,忙握着他的手认真搓了搓。
墨远好笑之余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连慕枫带着一坛子醋回连家堡,那样心疼的还是自己。
鹊山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不想再看了,摇摇头翻身上马,正要与他们道别,前方又传来马蹄声。
这声音听起来异常急促,眨眼功夫就能见到一人一骑飞快地奔至眼前,马上的人身着轻甲,手里举着朝廷传递军情的小幡旗,见他们一行人停在路边便高声喝道:“军情紧急,无关人等速速退避!”
不等连慕枫开口,裴元就带着人马飞快地闪到一边。
一人一骑飞快地冲过去,扬起一阵烟尘,镖师们在烟尘中议论纷纷。
连慕枫收回目光看向墨远,墨远对他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鹊山一不当心又看见他们心有灵犀地打哑谜,恨不得自戳双目,连忙抱拳与大家道别,朗声笑道:“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各位一路顺风。”
镖师们心里在欢呼,面上则无比热络,纷纷抱拳回礼:“云大公子保重!”
连慕枫春风满面地与鹊山道别,完全忘记自己先前吃醋吃到发疯的事,随后牵着墨远回到马车旁,想了想,取出身上的匕首:“本来想给你一件传家宝的,不过我没带在身上,这把匕首你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