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里有星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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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炎川像是想到什么场景,笑了起来。
宋飞鸟埋在细细绒绒的『毛』里,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猫:“这小家伙叫什么呀?”
叫什么,路炎川哪记得它叫什么,不过他脱口而出:“喵喵。”
“喵喵啊。”宋飞鸟对这种一听就是随便起的名字接受度还挺高,念叨:“真嗲,是不是啊,喵喵?”
是啊,真嗲。
天『色』渐暗,夜风带着些许凉意缓缓而至,宋飞鸟怕冻着小『奶』猫,在怀里捂了会儿就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大概是吸猫有助于身心健康,宋飞鸟那点不爽早就散得一干二净了,她坐回椅
子上,主动问道:“你家在附近吗?”
路炎川在她身旁不近不远地站着,闻言应了一声。
“你从哪里转过来的?”
“从a国回来。”
“a国啊,我前阵子才从那儿回来。”
路炎川意义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就坐这儿不要紧吗?会不会被人拍到?”言下之意你差不多该回去了。
宋飞鸟却说:“没事的,这儿不会被拍到。”
路炎川目光转向她:“从家里跑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宋飞鸟智商下线,惊讶地看着他。
“…衣服换了。”
校服换成了白『色』卫衣,两边的袖口上束了两个蝴蝶结,下面是一条刚过膝盖的百褶裙,宽宽大大的上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既软又萌,很嗲,像小动物似的。
宋飞鸟哦了一声朝他笑笑,眼睛很闪很亮,唇瓣殷红柔软,真的是很漂亮。
两人一站一坐,路炎川看了宋飞鸟片刻,轻轻“喂”了她一下。
他像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眉尖蹙了蹙,半天才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宋飞鸟愣住。
路灯还没有亮起,四周光线昏黄,她盯着路炎川,莫名有某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
脑子里刚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很突兀的窸窣声,像是衣料摩擦发出的声音,但又十分怪异,不是平常动作产生的,而是刻意制造出来的那种。
两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站台那头。
挺年轻的,明明不是很冷的天他却穿了件风衣,两条胳膊相互交叉紧紧按着两边衣角,更惊悚的是他两条腿就这么光着,还不断相互磨蹭着。
见目标看过来,男人『露』出个十分猥琐诡异的笑容,忽得地打开自己的风衣,毫无征兆地暴『露』出自己的下/体。
“『操』。”路炎川反应极快,在那人掀开衣服的一瞬间就捂住了宋飞鸟的眼睛。
男人嘻嘻笑着,晃着身子靠过来,手还伸在下面不停地攥动。
路炎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把宋飞鸟捂得更严实了。
旁边等公交的老『奶』『奶』还没走,见那变态走到自己跟前,一脸淡定地撇撇嘴:“切,谁没见过啊。”
路炎川:“…”
男人笑声一顿,重新看向宋飞鸟。原本有路炎川挡在前面他已经没敢过去了,但他这会儿没能得到各种意义上的满足,继续挺着身子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路炎川没等他靠近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
被踹下站台的男人刚要爬起来,就见路炎川居高临下地指着他:“要么我现在揍你一顿,要么我报警后揍你一顿。”
说着他一声厉喝:“滚!”
宋飞鸟哆嗦了一下,然后她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渐渐跑远了。
第三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 请支持正版 “欸,这怎么就走了?”金『毛』恋恋不舍地盯着宋飞鸟离去的方向,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说来也丢人,他虽然一口京片子说得顺溜; 其实跟个文盲也差不多,再加上现场没有字幕; 他和那群外国佬一样啥也没听懂,只顾盯着人猛瞧了。
“啊; 我死了!”金『毛』捧着心口; 喃喃道:“路哥,你知道她是谁吗?可爱到炸裂!”
没人理他。
“你说我去堵她,能要到她的联系方式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嗤笑,那意思显而易见:做梦吧。
金『毛』啧了啧,突然把目光转向了路炎川,幽幽的; 凉凉的,带着无声的控诉与谴责。
“干什么?”路炎川嫌弃地推开他的脸。
“我没干什么; ”金『毛』使了个眼『色』; 表情像抽筋一样十分一言难尽:“倒是路哥你…刚刚想干什么呢?”
四周的灯光并不敞亮,其他人兴许都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可金『毛』就站在路炎川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前一秒还在说没劲要走的人; 下一秒就自个打脸了!不仅脚底生根似的站那儿听完了一整首歌; 竟然还在宋飞鸟转身准备离场的时候; 忽地『逼』近几步去抓人姑娘的小手!
金『毛』当时就懵『逼』了,他发誓在路炎川与宋飞鸟四目相接的那一瞬,他从侧面清楚地看到了宋飞鸟闪烁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卧槽,哦不,满满都是不敢置信。
也是,他们这办得可是正经酒会,谁能料到会有人动手动脚啊!要不是人家经纪人反应机敏立刻抢上前将人护走了,路炎川可就真拉上了!
金『毛』越想越气,捶胸顿足,对,没错!也许人家本来还能多唱几首的,这么一看完全就是被吓走的!
他觉得不可思议:“路哥你怎么成这样了…”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我怎么了。”路炎川笑了笑,身上那股冷漠劲儿早没影了,反倒是无赖气质一览无余。
金『毛』瞪眼:“你吓着她了!”
“吓着了就记住了。”
“…”什么『毛』病?
路炎川不再跟他废话,把手里的背包往肩上一甩,“我明天回国。”
金『毛』一愣:“不是说要在加州多玩儿几天的嘛,你不跟你的队伍一起回?”
“嗯。”路炎川心情似乎很好:“有事。”
*
此时此刻丁喆的脸『色』是被惊吓过后的白,这是他私自接的场子,要是宋飞鸟在演出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难辞其咎。
丁喆很慌张地绕着宋飞鸟转了好几圈,各种不放心地问:“没事吧?碰着没有?刚刚吓着了吗?”
宋飞鸟自始至终只是摇头。她胆子哪里至于那么小,刚刚与其说是惊吓,还不如说是惊讶。
方才那人…是亚洲人?华人?毕竟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他如墨勾勒的五官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宋飞鸟想起那一幕至今还有些恍惚,四目相对,她只记得那双眼睛眸『色』很深,黑沉沉的,却也很亮,散发着锐利光芒,她甚至从中感受到了零星几点火光四溅,炙热且灼烫,就跟他手上传来的温度一样。
宋飞鸟思绪倏得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指也微微蜷曲起来。
其实是碰到了的,指尖对指尖。这次倒没有什么恶心不适的感觉,但心里还是会有点变扭。
宋飞鸟下意识地摩挲了几下指尖,似乎想要把那触感擦掉一样。
说真的,那人长什么样子宋飞鸟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忘干净了,她头顶有强光本来就看得不真切,但莫名的,却牢牢记住了两点:他长得很好看,以及他的身型似乎有些眼熟。
宋飞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丁喆察言观『色』,见她似乎真的没把这个意外放在心上,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跟她算起了账:“宋飞鸟,你看看你唱得都是些什么?你什么时候换得歌?怎么能在大庭广众唱这种歌?要是被拍下来你准备怎么跟公司跟粉丝交代?你最正统偶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丁喆在转行做经济人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语文老师,自诩文化人,最听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宋飞鸟听他一股脑训完了才说:“不是你让我弹琵琶的?
丁喆:???
宋飞鸟:“轻拢慢捻抹复挑。”
丁喆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吼道:“那也没让你这样唱啊!”
宋飞鸟眼睛弯了弯,终于不跟他开玩笑了:“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丁喆心力憔悴:“你有分寸,那你为什么要把那最?
钗鄣囊欢蔚吖吹谷サ某椋 ?br /》
一想到那些词,丁喆就老脸一红,他连重复一遍都不好意思!
宋飞鸟无辜:“我忘词了呀。”
丁喆要气死了,忘词?你背长篇古文的时候怎么不忘?这丫头根本就是在给他好看!
两人再回到休息室里,酒会负责人态度较之前明显要好了很多。丁喆少不了要笑肉不笑地应对一番,挥挥手示意助理带着宋飞鸟先回去休息。
宋飞鸟巴不得如此,正想着回房间弄点什么东西填填肚子,才拐了个弯,就和姚若鱼打了个照面。
“…”
“…”
姚若鱼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了,脸『色』瞧着都有些疲惫。她原本是靠在墙上的,看到宋飞鸟后慢慢站直了身子。
两人面对面,谁也不动,中间活像隔了座山。
“你…”姚若鱼才起了个头,跟着就冷场了。
主要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天她脑子『乱』得厉害,只记得一腔鸡血上头,有些口不择言,过后便开始后悔,这种低落的情绪在听说“宋飞鸟因不满丁喆安排的活动瞒着他换了歌被狠狠训了一顿”后,上升到了顶点。
姚若鱼心情有些复杂。不管宋飞鸟到底怎么想的,至少她敢说敢做,会表『露』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她却一向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惯于逃避。
酒会的事。。。的确是她反应过激了,做法也不妥当,只是她太习惯一有风吹草动就把宋飞鸟推出去了,并且总是有意无意地热衷于将她架在高台火架上烤。
其实一开始,姚若鱼是很兴奋能和宋飞鸟成为搭档的,在被通知与她组合出道的一刹那,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宋飞鸟起点极高,不论是跟她攀上关系还是绑在一起,多得是无法想象的好处。姚若鱼曾被灌输再三一定要抱紧宋飞鸟大腿,可事实上根本不用她抱,公司便把各种资源捧了过来,一路顺风顺水,仅仅半年她便尝到了名与利的滋味。
然而姚若鱼欣喜激动没多久,问题也接踵暴『露』出来:自己这个搭档,实在是光芒太盛了,将她压得死死的。网上一些黑粉们更是把宋飞鸟捧到了天上,像云一样高高在上,却同时也把她姚若鱼踩进了泥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不比不知道。
因这明显的不平衡,姚若鱼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宋飞鸟给自己带了关注度与人气,另一边却是渐渐地不甘心不满足起来。
凭什么她的名字永远在我前面?凭什么她得到的镜头永远比我多,凭什么我要一味地迎合她?凭什么我使出浑身解数换来的东西,她宋飞鸟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
姚若鱼知道自己心态崩了,有段时间她每天都在问自己:
说实话,你蹭宋飞鸟的热度了吗?蹭了。
捆绑炒作了吗?炒了。
甘心吗?不甘心。
那要怎么办?不知道。
所以姚若鱼没法把宋飞鸟当成朋友,但对方就跟缺根经似的没感觉。
出席活动的时候她会特意走到她身后再上场,采访的时候会在主动把话筒递给她,买东西的时候会挑她喜欢的颜『色』顺手带一份……等等诸如此类。
不得不说,姚若鱼对宋飞鸟的态度,着实微妙得很。
嫉妒,可也只限于嫉妒。
两人各怀心思,仍旧跟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姚若鱼神情风云变幻,而宋飞鸟却是莫名其妙,你有本事堵我,你有本事说话啊!
她又等了片刻,决定绕道。
“宋飞鸟!”
擦肩而过,姚若鱼突然用干架的语气吼住了她。
宋飞鸟吓了一跳,随后听见低成蚊子一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些许想要和好的意味:“喂,你。。。吃泡面吗?我,我给你煮!”
姚若鱼探出半个头来:“托尼哥呢?不上来吗?”
“跟女朋友约会去了,油门踩得要起飞了。”
宋飞鸟洗完手往厨房走了两步,下一秒整个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前方流理台上,满满一桌全是素的,放眼望去简直绿成了一片草原。
她看了一会儿,可怜巴巴地开口:“小姐姐,行行好,给点肉吃吧。”
“叫爷爷都没用。”姚若鱼无情拒绝。她是属于那种喝水都要胖的人,必须控制吃进嘴巴里的东西,就是可怜了宋飞鸟天天陪她吃草。
她又切了几刀洋葱,大概是良心发现,说:“桌上有我妈拌好的馄饨,你要是馋就先去吃几个。”
宋飞鸟撒娇不成,认命地开始洗菜。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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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喆表示震惊,宋飞鸟却乐了,这位兄弟的意思是这样的:参加酒会的各位大爷还没来,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中午还是晚上开始; 反正人来了你们就得上场表演。哦对; 你们还不能走,就在这儿等着; 随叫随到。
宋飞鸟成名早; 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不走心的待遇了。她感慨了下; 心想幸好姚若鱼没来; 不然分分钟原地爆炸。什么feeyu不feeyu的,主办方估计连她们是圆的方的都不知道,只当是走『穴』的,随便叫来活络活络气氛。
丁喆是事先被打过招呼的; 但没想到对方这么不客气,一张脸有点挂不住。他扒拉几下头发; 朝几个助理发火:“姚若鱼人呢!”
正在给宋飞鸟编头发的助理一脸懵『逼』; 宋飞鸟目不斜视:“她肚子痛。”
“…”丁喆赶紧换上一张笑脸; 生怕这位一不开心也撂摊子不干了; 好在宋飞鸟仍旧是一脸淡然的模样; 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对此丁喆是有些佩服的,烦躁的心情也莫名被安抚了不少。
一行人在休息室里百无聊赖; 丁喆绕场一周; 不知从哪儿拎出来一件桃粉小旗袍; 站到宋飞鸟面前抖了又抖:“飞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