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崩坏剧情拯救计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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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激动不过一秒——
顾央抬手盖住黎裴的手,声音极轻道,“哥,我不累,让他留下来陪我说话吧。”
#好不容易养大的妹妹胳膊肘往外拐#
#风萧萧兮易水寒,哥哥一去兮不复还#
心好痛:3ゝ
但即使再心痛,一向将妹妹的意思贯彻为太后圣旨的好顺从苦逼哥哥还是不情不愿地一个人走了,顺便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黎裴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顾央,又重新坐下来,“嗓子疼吗?”
顾央小口小口地抿了下水,轻声道,“还好。”
她双手捧着杯子,抬起黑而长的眼睫看他,“你。。。。。。不想问什么?”
黎裴轻笑,本就含情的桃花眼越发温柔如水,“问什么?”
“是问你为什么一直隐瞒着我?”他将右手搁在床头。
“是问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心,让你哥哥带我来见你?”他缓缓逼近。
“还是,问你是否一直只是演戏,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没有,”顾央垂下眼,语调平静,“百未央的数据设定是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对重黎还有一丝情绪波动,不会和你回公会基地,不会和你出去,不会笑,不会在那次放过你,也不会在死前和你说那样的话。”
她又抬起眼,一向清清冷冷的面容莫名地就让黎裴看出几分委屈,“我已经很努力在维持游戏设定,但还是ooc了。”
黎裴失笑,他倾身上前抱住她,在她耳边柔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嗓子刚刚好,别多说话。”
顾央轻轻点了点头,环住他的腰。
他缓缓地抚摸着她披散在背后的黑发,轻声道,“央央,你听我说就好了。在游戏里遇到你后,我从没想过会喜欢上你,喜欢上你之后,从没想过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你醒来之前我想过很多,怕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怕你真的只将我当作朋友。央央,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他微顿,越发放柔了语气,“央央,以后你不善于说的我来说,不善于做的我来做,我明白你的心意,就足够了。”
他理着她的发丝,道,“央央,等你好了以后,和我去见爸妈好么?”
顾央趴在他肩上,闻言轻声答道,“好。”
她安静了片刻,又小声说道,“我会学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黎裴却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唇角微扬,侧头轻吻她的黑发,“央央,谢谢你。”
谢谢你成全我的心意。
谢谢你给了我们之间一次机会。
谢谢你,喜欢我。
虚拟与现实的距离太长,无望的等待太苦,所幸上天眷顾,此刻,你在我身旁。
第三十四章 太后&九千岁(一)()
顾央是在雕花细木瑞兽纹贵妃榻上醒来的。
屋内一角的青鹤瓷九转顶炉燃着沉水香;淡淡烟雾自炉口中飘出;乌木雕花刺绣屏风为她隔出一片安静之地,身前不远处,一个身穿浅绿色束腰襦裙的宫女模样的少女持着扇子轻轻扇着。
见她醒来;立在另一旁的身着深蓝交领太监服的小太监立即轻轻走上前来,弯下身低声问道;“娘娘醒了;可要起身?”
顾央微微抬了抬手,左手小指上白玉镂空护甲衬得纤指越发优美修长;她慵懒地放缓了音调,“几时了?”
清秀的小太监头更低了几分,恭敬道;“回娘娘的话,现下未时一刻了。”
“那哀家再睡会儿;”她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虽口称哀家;嗓音却极年轻悦耳,“你且退下罢。”
“是。”小太监弯着身子直退到墙边;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静静立着不动了。
宫女扇扇子的动作愈加轻缓了。
这次任务十分棘手;是主系统指定由金牌制衡者完成的任务。
事实上;在进行任务的分配判定时;这个任务只差一点就被分给了毁灭部;让他们直接将任务目标抹杀;是主系统最后在一番数据对比后才选择交给攻略部。
而顾央此次的任务目标,就是如今的司礼监掌印,同时兼任东厂督主的先帝宠臣傅听雪。
傅听雪八岁净身入宫,仅用了九年时间便爬上了“第一署”司礼监掌印的位置,成了先帝身边最得宠的红人,不久后更是被先帝委以重任,成为东厂督主,自此权势滔天,几乎无人能敌。在先帝最后也是最昏庸的两年,他又被先帝授以与龙袍极为相似四爪蟒袍,统领十二监及东厂,朝野上下再没有任何明目张胆反对之声,小到皇宫内侍,大到一品重臣,无一不要客客气气尊称他为九千岁。
按说这种奸宦之臣,早应该被分到毁灭部人道毁灭,然而主系统判定傅听雪虽座下尸骨千千万万,但大锦王朝其实早已被先后几位昏君损伤了几分根基,而傅听雪所作所为却在一定程度上延续了王朝的生命,使其能等到剧情开始后由男主司马沂振兴,且主系统分析得出,傅听雪存在攻略可能性,这才将这次任务分给了攻略部。
然而看过资料后,顾央觉得攻略任务极为棘手,主系统的分析当然不会有错,但可能性也只能是可能性,完成这个攻略的成功率微乎其微。因此,她决定将重心放在维护主线剧情上。
她如今的身份是大锦王朝的太后,原是京城顾氏世家的三小姐,因为容貌姝丽被先帝看中,十三岁便嫁入宫中做了五十二岁皇帝的继皇后,此后一直稳坐皇后的位置,荣宠不断,在二十三岁这年做了太后。
要说这原主顾央,也是一个颇有野心和心计的女人,她父兄在朝担任要职,母族掌握一定兵权,她自己也在十年间趁着朝政混乱揽权不少,只是傅听雪在明处,而她在暗处,待先帝一驾崩,小皇帝年幼,她才不紧不慢走至台前,成了唯一能与傅听雪抗衡的势力。
根据时间线,如今离剧情开始的时候还很早,男主,也就是小皇帝司马沂还只有七岁,而先帝也才刚刚驾崩一个月。
原剧情中,太后顾央不知原因常住宫中佛堂,不问世事,而男主司马沂伺机从宦臣傅听雪手中夺回权力,扮猪吃老虎。女主程梓潇入宫为妃后对傅听雪深恶痛绝,后来与司马沂相爱,对他鼎力相助,最后的结局本该是除掉大反派走向人生巅峰,但傅听雪察觉了两人图谋,杀掉了程梓潇,软禁了司马沂,于是,世界崩塌了。
因此现在顾央要做的,就是养成小正太司马沂,帮助他掌权,促成男女主的姻缘,同时也要保证傅听雪的性命,并尽可能地攻略他。
正梳理好了脑中的资料,忽然传来轻微的开门声,接着就是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立在墙角的小太监低声询问来人的意图,那宫女便轻声道,“回公公的话,是陛下来拜见太后娘娘了。”
小太监闻言,立即斥道,“太后娘娘正歇着呢,陛下来了就让陛下稍稍等着,自古就是天家也得守着孝道,你是新来的?这点规矩还不懂?”
宫女连连应是。
只听这小太监的口气,也知道顾央如今有多大权势,不过原主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并未与小皇帝明目张胆地撕破脸皮,先帝在世时,原主膝下无子,先帝早年沉迷女色,却子嗣凋零,只在原主嫁入宫中三年后得了司马沂这一子,当即大喜封为太子,原主虽不至于热络,倒也没有故意刁难,而司马沂的生母只是一小小宫女,生下他不久便横死于这混杂后宫中了,这其中,原主也没有插手。
现在顾央要做的,就是联系好与司马沂的关系。
顾央便撑起身坐了起来,青丝万千倾泻而下,她微皱了眉,嗓音暗含不悦,“皇儿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在这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小太监正训着宫女,不想正主却忽然发话了,此刻美人蹙眉,真是好一副如花画卷,然而那两人人却面色惶恐,慌慌张张地跪下,榻边扇扇的宫女也跟着低眉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惊扰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她轻笑一声,不知是喜是怒,“起罢,”她垂眸抚了抚护甲上镂空的凤凰纹理,淡淡道,“按着规矩办,去把采苓和采薇叫来,哀家梳妆好了要见见皇儿。”
“是,是,”小太监知道自己留下了一命,白着一张小脸带着那个宫女出去了。
顾央将目光落在榻前跪着的少女身上,缓缓道,“你也起罢,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跪着了。”
“谢娘娘恩典。”少女面容沉静,叩首后才站起,背脊微微弯着,一副随时听令的模样。
“扶哀家到镜台前去。”她微微抬臂,明黄的绸料宽袖内探出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来,指如玉笋,保养得宜,搭上宫女的手后,看起来竟比少女的手还要雪白柔嫩几分。
顾央在琉璃嵌铜镜前坐下来,扶了扶微散的发鬓,漫不经心道,“你瞧着,倒像个生面孔。”
少女恭敬道,“奴婢德音,是德嬷嬷的女儿,今日采菽姐姐身子不适,怕病气沾染了娘娘,便叫奴婢来伺候娘娘。”
德嬷嬷是宫中的老人,是专门伺候宫中太后的嬷嬷,也是刚刚来顾央身边不久,不过品行能力比起一般下人好上许多。
“是么,”她执起妆匣里一只红翡翠滴珠耳环在白玉的耳边比了比,又放下来,“倒是个聪慧的,往后就在哀家身边伺候罢。”
德音屈膝,“奴婢遵旨。”
很快,采苓和采薇两个大宫女也进来了,一番梳洗后,顾央在太后宫殿长乐宫的正殿里见到这个世界的男主司马沂。
要说这个男主对顾央有什么好感也不是,但顾央如今身为太后,身为皇帝的司马沂就必须要做出孝子的模样来,因此每日都会来长乐宫请安。
顾央坐在殿内的上座上,看着殿门处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他身着金与黑相间的五爪龙袍,头戴高高的冕旒,天子的服制于他来说似乎有些大了,走在路上时险些绊了一跤,顾央见他攥了攥手,似乎有些恼恨,但还是头也不抬地跪拜道,“儿子给母后请安。”
按说,虽是私下面见,皇帝见太后也并不需要行如此大礼,但司马沂每次请安都如此恭恭敬敬,不得不说很有一番忍劲。如今傅听雪掌握朝廷大部分权力,身为太后的顾央还垂帘听政,司马沂这个皇帝如同虚设,他七岁年纪能懂得向太后靠拢,也实属不易。
顾央这般想着,起身上前亲自扶起司马沂,微笑道,“皇儿能日日来给母后请安,母后心中甚慰,只是皇儿既为九五之尊,不该向母后行如此大礼,我大锦的皇帝,能跪的只有天地。”司马沂的小身板比顾央想的还要瘦弱几分,好在面色并无病态,小脸绷得紧紧的,大而黑的眼瞳中还残留着几分对顾央动作的惊诧。
他见顾央低头看来,立即垂眸道,“儿子知道了,谢母后教诲。”
顾央牵起司马沂袖中的小手,往自己坐着的地方带,“采薇,将哀家小厨房里的瓜果饮子和糕点都拿过来。”
采薇应声去了,顾央让司马沂在自己身边坐下,问道,“皇儿的功课做得如何了?”
司马沂还在为她这一连串反常的动作疑惑,见她问起,一字一句地答,“先生今日还夸赞了儿子的策论。”
“那就好,”顾央理了理他的衣襟,悦耳的嗓音足以迷惑任何她想迷惑的人,“皇儿要记住,若想在此世立足,便要足够的本事才是,否则。。。。。。。”她染着深红丹蔻的手指一顿,“那也只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盯住他黑黑的瞳仁,优美的凤眸里有几分意味深长。
司马沂怔愣片刻,才又掩饰般地点点头道,“儿子知道了。”
“皇儿能听得母后唠叨便好,”顾央微微一笑,连先帝那般见过无数女色也为之动容的出色容貌越发端妍,采薇这时也端着东西回来了,“快尝尝,这是母后特意让小厨房做给你,剩下的让你身边的内侍带回去。”
金玉托盘里各色的精致糕点陈列整齐,勾人的香味散开,刻纹玉杯里盛着清透的瓜果饮子,司马沂年纪还小,比起茶水,更喜欢这类香饮子,只是身为天子,宫殿中是不会备这类东西的。
顾央从盘内随意挑了一块糕点咬下,“皇儿快尝尝,若是喜欢,母后以后都为你备着。”
司马沂犹豫地看着她。
幼年丧母,宫廷冷暖,让这个孩子极为早熟敏感,他不知道这个难以亲近的“母后”为何会忽然这般温和地对他,理智让他不愿相信,情感却让他很想靠近——他还从没有,享受过一日被母亲宠爱的滋味。
顾央此次的模样自然是极好,但更惹人注目却是她周遭沉稳大气、不由自主令人信服的气质,否则,先帝也不会直接将她立为皇后,此时她浅笑温和,令所见之人无比觉得是一位慈母。
司马沂宽袖下的手微微起落几下,终于拿起顾央挑选的旁边一块糕点,在她的注视下轻轻咬了一口。
糕点还带着几分余热,微甜酥脆的感觉在舌上散开。
司马沂又抬眸瞧了顾央一眼。
心里有个地方似乎也变得热乎乎起来。
第三十五章 太后&九千岁(二)()
送走了小皇帝司马沂;采苓连忙将案上的盘盏撤下来;换上了一套芙蓉白玉茶具,其中正是温度刚刚好的茶水,她将透澄的茶水沏入茶盏中;“娘娘尝尝,这是今年刚呈上来的贡茶;唤作灵溪;奴婢闻着这味都与旁的茶不同些。”
顾央左手支颐,接过采苓双手呈上的茶轻轻一抿;深红的唇色沾了茶水,多了几分晃人的妩媚,“哀家觉着;还是原先的那碧涧茶饮着清爽些。”
采苓便道,“奴婢这就让他们把这茶从库房里撤了。”
“嗯;”顾央淡淡回了个音节;她摩挲着茶盏上的芙蓉绘纹;忽然又道,“将那茶给皇儿送过去罢;他怕是会喜欢甜些的东西。”
采苓有些惊讶,但还是扶身应道;“是;娘娘。”
“娘娘原先不是不爱管这些事;怎么又与陛下亲近起来了?”采薇一边给顾央捏着肩;一边问道;她算是原主的最重要的一个心腹,平日里有什么,也说得上几句话。
顾央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