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我不禁一愣,粉嫩的花瓣在掌心里随风颤动,感觉有点痒。微风倏忽变大,那花瓣飘飘悠悠地离开手掌,就似一只粉蝶,在风中蹁跹飞舞。
我抬起头,前面那个衣袂翻飞的身影正对我柔柔微笑:“云儿想吃什么?”
唉……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甩掉满头满脸的黑线,我有气无力地边走边说:“随便。”
真是杯具,我想,身为一个思维正常、品位正常、全方位都正常的人类,不幸遭遇了一只非常态妖孽,我只好暂时性认栽。
回到容云阁,发现条案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菜肴,再向里面扫一眼,书桌前站着一个淡黄色的娇小身影,正在整理一本本蓝皮册子,那是之前我在有琴听雨书房里刚刚阅过的簿记档案。
“小姐回来了。”淡黄色的娇小身影转过身,笑着对我施礼。
“哦,落雁,辛苦你了。”我冲她点点头,在条案前落座,心里不禁感慨,来得好快啊,这可真是一个爱岗敬业的监视器。
“小姐折煞奴婢了。”她立即走过来布置碗筷,笑容甜得就像玫瑰八珍糕,“这是奴婢的本分,若然服侍不周,少主也要怪罪呢。”
“呵呵,是么?”我淡淡一笑,接下她的话,眼光却瞥向坐在对面的有琴听雨,“你家少主这副万事不挂心的笑模样儿,也会怪罪人么?我倒想瞧瞧呢。”
落雁将筷子轻轻放在我面前,掩口娇俏地一笑:“小姐,少主对您自然是百依百顺,呵护惟恐不周,可是对待旁人却严厉得紧呢。”
“会吗?”我拈起筷子,在桌上顿了顿,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就如眼下这般,你当面说他严厉,他都不恼,也不见责。依我看,这脾气好得很呢,严厉之说,怕是耸人听闻了。”
那丫头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说,呆了一呆,手指绞着衣襟,看看我又看看她家少主,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再做声,慢悠悠地夹了一筷菜,放进嘴里细嚼。哼,不要以为你是那妖孽特意选出来监视我的心腹,就可以在我面前巧言令色、不知高低。
虽然那妖孽肚里黑抹抹的,我一时半会儿还摸不清他的深浅,但是,这并不代表无论什么阿猫阿狗跑来面前装腔作势,我都可以全部容忍。
“落雁,你年纪渐长,心智却越发回去了。”坐在对面的有琴听雨忽然开口,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便是伺候未来少夫人的规矩么?是谁教的?”
那丫头浑身一颤,扑通朝我跪倒,低头伏在地上:“奴婢该死,失了规矩,请小姐责罚。”
我慢慢嚼着菜,心里暗暗叹气,好个有琴听雨,我想什么他似乎总能一猜即中。难道人与人之间,真的会有相克这一说?切,我偏不信有什么人能够克住我这个穿过来的。
“规矩?什么规矩?”我咽下嘴里的饭,眨眨眼睛瞧着她,“落雁快起来,跪在地上多凉。我初来乍到,哪知你家有甚规矩,又何来失了规矩之说?快快起来。”
她抬头看我,犹疑了一下,慢慢站起身。
我笑眯眯地瞧着,不待她站稳,忽然又开口说道:“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规矩的。”
“请小姐示下,奴婢谨遵吩咐。”她刚刚站好又赶忙跪下,低着头毕恭毕敬。
“我的规矩就是,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不要一口一个奴婢,自称为‘我’便好。”我继续笑容可掬,望着她诧异的表情补充一句,“因为我不习惯。”
“是……”她收敛起诧异的神色,“奴婢,不,我听从小姐吩咐。”
“嗯,以后就要偏劳你了。”我点点头,笑得越发亲切。
“小姐言重了。”她诚惶诚恐地施礼,垂手侍立在一侧,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像是敬畏的东西。似乎我此刻语笑盈盈的模样,比河东狮吼还要可怕数倍。
“云儿……”有琴听雨坐在对面,抬起一只手托了下巴,嘴角噙着浅笑,两弯新月般的眉毛下眸光流转,声音柔柔的就像呢喃,“我的云儿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过奖。”我瞥他一眼,低下头专注地踞案大嚼,“我自知没你有趣。”
“谁说的!我的乖徒儿比那混球好过百倍!”
一个清脆的童声冷不丁响起,我顿时黑线了一下,身畔微风飒然,拿着筷子的那只手随即被紧紧拉住。
“莫莫,你在这里大吃大喝也不喊我?”
我艰难地侧过脸,对上一双写满指控的秋水剪瞳。
“这个……楚歌,我从晨起到现在,还没吃一顿正儿八经的饭。这次不算大吃大喝,只是补餐,下次一定叫你,好不?”我看着那张愤慨的小脸,挠挠头干笑。差点忘了,难缠的人物还有一个。
“嗯……不许食言!”
“一定一定。”
“楚公子请坐。”落雁赶紧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旁边。
“去去!”楚歌坐上椅子,不耐烦地冲她挥挥手,就像在赶苍蝇。
我趁机抽回拿着筷子的手,又扒了几口饭。
“灵冥子,云儿何时成了你的徒弟?”有琴听雨忽然开口,似乎微微皱了下眉。
“昨天晚上,怎么样?”楚歌翘起二郎腿,双手环抱回望他,隐隐带着一股挑衅的姿态。
“为什么要收云儿为徒?”
“这还用问?当然是防备那些别有用心之徒万一起了歹意,我这徒儿也好有个自保的本事。”
那些别有用心之徒?我继续吃着饭,暗暗思量楚歌的话。他指的是谁?是不是那些神秘黑衣人?楚歌既然说他们是别有用心的,看来,他似乎多少知道一些那所谓的‘用心’,既然如此,我要不要试探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童鞋们,刚刚忽然接到编辑通知,明天开V,明天三更。很突然,很意外。
说实话,对于V这东西,我不了解,还不如部分老读者了解…… ,于是,也不知要说什么,大家随意吧。
谢谢支持我这么久的童鞋们,有你们陪伴的时光很开心,很欣慰,鞠躬致意!
真心祝愿,大家能在晋江继续愉快地阅读自己喜爱的作品,祝快乐每一天!!!
32
32、第31章 。。。
“灵冥子,你如此做法,可算偷懒毁约?”有琴听雨声音懒懒的,似乎在百无聊赖地闲话。可是,他话里的隐意却让我顿时竖起了耳朵。
偷懒毁约?他们之间果然有种另类的默契,而且,这默契还是与我相关。
我继续低头吃饭,不动声色。筷子毫无停滞,视线在碗碟之间来回逡巡,耳朵却认真捕捉着他们的每一句话。
“怎么能算偷懒?这不过是更多一重保障罢了。至于毁约就更不可能,若说此前没有见到莫莫,我还有些毁约的念头,不过现在,即便你想撤销约定,我也不会答应。”楚歌的声音清脆平缓,语气却很坚定。
我嚼着食物,心思转得飞快。他们说的到底是个什么约定?
一些过去的片段在脑海中纷纷闪现,迅速而繁杂。初见楚歌、茶棚遇袭、月夜搏杀、平安进城……
叮手上的动作陡然顿了一下,筷子敲击在瓷碟边上,发出一声脆响。我盯着手中的筷子,脑海闪过那一夜搏杀之后,黎明进城时分,楚歌坐在马车上,说过的那几句没头没脑的话。
“……放心好了,你都还好好的呢,我又怎么会死?我总要死在你前面的,除非我死了,你才有可能死。”
“……没办法啊,因为和别人约定好的,所以,你不会死在我前头。”
是这个吗?
我知道,楚歌是有琴听雨特意请来,一路护送我回京的人。可是,这趟险行已然结束了啊,为什么此刻他俩仍对这个问题念念不忘?
“见过少主、小姐。”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我转过头,瞧见廊下有个青衣婢女正对这边盈盈施礼,“回禀少主,有客到访。”
“知道了。”有琴听雨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对我笑眯眯,“云儿,我失陪了。恭喜你拜得名师,只是,你这位名师武功虽则高深,但在高深之余却偏有诸多怪异。万望云儿明察,只捡些正常武功练练便好,切莫被他诱入了邪道。”
哈哈,我忍不住好笑。看起来,那变态武功只有楚歌当作宝,别人瞧着是杂草。于是,我不顾楚歌在一旁的以眼杀人,大笑之后严肃地点点头:“嗯,此言甚善,於我心有戚戚焉。”
有琴听雨冲我眨眨眼,笑吟吟地推桌而起,广袖轻拂,飘飘然离开了。
在我闷闷的低笑声中,楚歌愤愤指着那个渐行渐远、衣袂翩跹的身影,咬牙切齿:“哼,这世间最会颠倒黑白、误人子弟的,莫过于那混球了!”
“咳咳……”我干咳两声,压下一肚子笑,站起身瞧着他,“楚歌,你帮我拿这些册子上楼去,我有事请教。”
我来到书桌前,将那些蓝皮册子分作两摞,递给楚歌一摞,自己抱起一摞,正要上楼,落雁却急急忙忙来到旁边。
“小姐,这等事情我做就好,怎能劳动小姐?”她看看我,又看看楚歌,有些不安。
“不打紧,这些东西我自己整理便好,你将那些碗碟撤掉就行。”我吩咐一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她道,“落雁,你记住,以后再有这等要紧簿记书册,直接送去楼上我的房间。至于这里的书桌上,只摆些花鸟虫鱼之类的闲书即可。”
“是,我记下了。”她点点头,又问一句,“小姐可喜爱女红针指所用的花样图谱?”
黑线,女红针指……
“刺绣吗?我不会。”我摇摇头,见她一脸愕然,就又严肃地补充了一下,“真的不会。”
上得二楼,进了房间,楚歌把那摞书册摊在桌上,翻了翻随即皱起眉头:“莫莫,你要问我这个吗?我可不懂。”
“当然不是这个。”我将那些册子摞好放在床边的案几上,拉他到窗前坐下,神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楚歌,我问你,你为什么骗我?”
那小子被我唬得一愣,莫名其妙地挠挠头:“莫莫怎么忽然冤枉起人来,我何曾骗你?”
“谁说没有?”我板着脸,扭过头不去看他,做出一副生气状,“你曾对我说,我一定不会死在你的前头,对不对?”
“嗯,是说过。”他想了想点点头,“但这并无欺骗啊。”
“还说不是欺骗!”我转过脸盯着他,“你武功深不可测,又练的这种怪功夫,不知道多少岁了还像个孩子,我怎么可能活得过你?这不是妄言耍我么?”
“哈,原来是为这个。”他笑着挥了挥手,“这番说法可不是在比谁的命长,而是面临危险的生死赌赛。”
“怎么说?”
“嗯,就是说,只要你遇到危险,我就必须为你挡住。只要我在一日,危险便触不到你,除非我也挡不住了,直到我死,否则你都会平安无虞。”
我心里紧了一下,却仍旧做出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样:“又来骗我!我们到此许久了,除了那晚遇袭,这些日子哪有什么危险?你也变得喜欢吓唬人了。”
“我没有危言耸听。”他摇摇头,似乎叹了口气,“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只不过因为你现在身份显露,惹人注意,又在那混球的羽翼之下,那些家伙只好暗中蛰伏罢了。水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哪有真的安全?”
果然如此,我暗中咬咬牙,那些神秘黑衣人还在伺机而动。他们三番四次想要擒我,可是,他们到底图我什么呢?
“楚歌,你这瞎话骗小孩子都嫌太扯。”我白他一眼,语气十分不屑,“就算他们真是十六年前的灭门元凶,现在知道我还活着,想要斩草除根,那晚在废墟里,他们只消杀了我就好,何必非要抓我走呢?想必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凶,多半是伙劫匪大盗,想要绑票敲笔大钱,后来发现风头不对,于是便息了念想,所以近来日子便过得平静了。你呀,以为我好骗么?尽是编些蹩脚的瞎话,在这里信口开河。”
“莫莫!我没有骗你!”他有些急了,一把扯住我的袖子,神情烦躁,“他们不会就此息了念想,你千万不可大意!”
“又来了,又胡说。”我一把抽回袖子,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你这说话的口气,就好像那朱八爷一般,没边没沿的。他们为何不会就此罢休,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他急急地说了半句,却在这半句脱口之后,忽然停住,脸上焦急烦躁的神色也慢慢平息下来,挑着两道秀气的眉毛,上下打量我。
呃……我汗了一下,心里有点没底,他这样的眼神,不像什么好预兆啊。
“嘿……嘿嘿……”楚歌瞧我一会儿,嘿嘿笑了几声,慢吞吞地从椅子上下来,踱到屋中央的桌边坐下。
我静静瞧着他,两手的手指在长袖下来回绕着圈儿。这小子,怎么忽然就变脸了?
他坐在那里,笑嘻嘻地捏起一只茶碗盖,在手里转转又放回去,然后托了下巴,歪着脑袋对我笑:“莫莫不老实,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切,失败。我长袖一拂,以手加额,无语。真失败啊,明明就差一点了,该死的,这小子真是不可爱!
唉,不甘心,但也没办法了。我站起身走到桌边,端起茶壶往空杯里注上水,将茶杯朝他跟前一推,没什么好气地说:“师父喝茶。”
“嗯,乖。”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瞧着我咂咂嘴,“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时候觉得,你和有琴听雨那小子还真有几分相似。”
“师父,你将自己最得意的徒儿比作你口中的混球,不觉得这番溢美之辞有些骇人听闻了么?”我白他一眼,气哼哼地说道。
“嘻嘻,无妨无妨。”他放下茶杯,笑得贼忒忒,“一样话两样说,那混球就是阴柔诡谲,我徒儿就是聪慧可人。”
汗……我嘴角抽搐了两下,没想到自己运气还不错,竟找了这么个帮亲不帮理的好师父。
“那好,我就直说,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究竟图我什么?”我坐正身体,认真地看着他说。
“这个……”他眨眨眼,对我一笑,“我不知道。”
“你骗我。”
“没有,我真的不明所以。”他摇摇头,有点无奈,“这个,你可以去问你那混球未婚夫。”
切,问他?从你这里都问不出来,我还指望问他?!
我挥挥衣袖,也罢,有些事情急不来,只能静待水落石出,既然这一壶不开,只好改提另一壶了:“你说和别人约定好要保护我,那人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