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追妻:绝色世子要爬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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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阿娜依违背誓言,必将四分五裂,血尽人亡”小家伙按照她的要求,一字一句对着神山的方向庄严起誓。
发誓以后,她再让孩子一字一句把玄女心经背出来,然后夜以继日认真修炼。
原本她早已根据神农医经学会炼制药物,掌握了九针引穴之术,还特意按照书所示,去打造了九根金针。可惜无论如何怎么修炼,也不能达到书上所说一针扎数人、数十人甚至数百人穴道的境界。
自从修炼了玄女心经,她发明了一种细如牛毫的银针用来当作暗器。一把银针撒出去,将一树的花儿全部击落,阳光下满天飞花美得让人眩目,被阿娜依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缤纷花雨掷银针。
想着为死去的父母和两个孩子积福报,这些年她时不时溜出山外济世救人。
因为医术高明,救活了已经断气的南越王,被人传来传去,竟然成了医死人,治白骨的药婆婆。估计从来没有人会把这个响誉天下的药婆婆和苗疆那个妄图弑姐的蓝凤凰联系在一起。
苗家噬心蛊解药只有圣女才有法力炼制。听那个男子的述说,如今的圣女形同傀儡,只是给女王提供圣女血液的工具,自然不可能会炼制这种解药。
仰阿莎把自己十三年前抱着一线希望留下的噬心蛊解药给了刚刚离去的男子,以自家妹妹的灵敏和警觉,一定会想到她这个姐姐还活着。所以,她现在必须带着孩子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说走就走,她尽可能销毁了有关小家伙的所有痕迹,将其转移到靠近南越那一面的迦逻山下。
之所以把孩子放在这里,这也是经过她思忖再三做下的决定——
上古传言苗疆也是南越国一部分,但自从蚩尤大神被炎黄二帝追杀至此居住,让苗人拥有了逆天的法术和巫蛊之术,自诩为神灵之子,不再接受南越的统治。
但南越国国主乃上古木簌族后人,亦拥有不凡的秘咒。双方交恶数百年,最后因为突然崛起的西秦国不得不休战言和,逐以神山迦逻为界,不但互不干扰,还彼此结为姻亲,以期共同抵抗强大的西秦。
说起来,她死去的阿爹是现任南越王的亲舅舅,南越王是她嫡亲的表弟。这也是她之前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也要救他一命的原由。
把阿娜依托付给山脚下一位自己对其有救命之恩的老阿婆,对方孤身一人,对外只说是亲戚家的孩子来投奔。
“婆婆,我们一定要离开吗?”临走,小家伙恋恋不舍地打量着从小居住的洞穴。
这里对她不仅有家的感觉,山林中还有陪她一起长大的那些“朋友”们。
“不离开小娜依就会被人捉去喝血,所以我们一定要走。”为了让她赶紧离开,她只好板着脸吓唬道。
到底还是个孩子,因为上次听对方和那个男人说起有人吸食自己亲生女儿的鲜血,小家伙深信不疑,乖乖地随她出了山。
事实上,她的预感一点也没有错。她们刚离开不久,苗疆女王便率领那些杀手追踪而至。
双生子本身就有强烈的心灵感应,再加上这女人从小偷偷习练绝密巫术。当她占卦到姐姐所在的位置,再嗅到空气中隐约的药草气息,当即断定对方不但活着,还掌握了绝世医术。
联想到外界那位传言能医死人,治白骨,一直脸蒙黑纱的药婆婆,想像着对方某一天出现在众人面前揭露自己的罪恶,她唬得魂飞魄散。
“不,这世上有她无我,有我无她!”
打定主意,她告诉杀手们这药婆婆被那个蓝凤凰魂魄附体,如果不取其性命,圣女将永远无法恢复健康,传说中的朱雀之神自然也不能顺利降世。
第21章 姑娘受惊了!()
时光不知不觉从指缝中溜走,药婆婆离开近一年,阿娜依每天随着收留她的阿婆上山砍柴挖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因为药婆婆极少带阿依在人前露面,所以没有人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娜依挖的药材又好又多,能够换来不少银钱维持家用,婆孙二人日子过得平静而又怡然。
尽管阿婆时常摸着她长满粗茧的双手叹息道:“阿依,这终究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的相貌该像那些王公贵女一样,坐在高堂大户里,倚着横窗绣着针线活儿。”
想到药婆婆临走反复交待不能带孩子去集市上人多的地方,即使要去也必须戴好帷幕,阿婆就觉得实在太憋屈了阿娜依。
“王公贵女?那是什么?能像阿依这样满山自由自在地疯跑玩么?”
阿娜依疑惑地望着阿婆。
“不能!”阿婆摇摇摇头,奇怪地看着她。“这样满山跑挖药材,你不觉得辛苦么?”
“嘻嘻,那还是算了!阿依情愿不当王公贵女,不要当笼子里的鸟儿。”小丫头咯咯笑着。
没错,在旁人看来过于平淡的日子,但对于长年在深山长大,与猛兽毒虫作伴的她来说,一切都是那样新奇好玩。
在这里没有凶巴巴的婆婆盯着,可以随阿婆去集市上玩,那里到处都是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好玩的玩意儿。
要说她烦恼也不是没有。从记事起就总是觉得心里某处空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跟丢了魂似的
这件事就连婆婆她都没有说过,她养了十多年的小娜依有着这样的怪毛病。
之所以不敢说,因为她一直都知道,婆婆不喜欢自己,处处防着自己,还让自己发那样的毒誓。
对于自己的爹娘,她从来不问,也不想知道。婆婆说过,能够活着就是万幸,人不要太贪心。
尽管阿娜依不愿意当个贪心的人,但那一天,一份突如其来出现的人让她平生第一次有了自己的贪心。
那日,阿婆病了,家中已无多的银两。她一个人束了头发上了迦逻山挖药,走进桃花林里被几个一脸不怀好意的男子拦住去路,这才惊觉自己一时大意忘记戴上帷幕。
“哈哈,桃花林里桃花运今天咱哥儿们几个有口福了!哈哈”
看清阿娜依的天人容貌,那帮混蛋眼底满是惊艳,狂笑不止。
阿依反应过来转身欲逃,但对方到底人多。上来便夺了她的药锄,意欲抓住她轻薄。
羞愤不已的她眼看就要被对方抓住,情急之下便按照婆婆那本书上女子跳舞的姿势将身子扭动飞舞起来。
但见身影飘飘,犹如幻影,一时之间,那几个恶人竟然丝毫不能近身。
正在暗暗思忖这算不算违背了婆婆的誓言,这些下三滥的家伙竟然拿迷魂药朝她脸上洒来。
娜依感觉自己身子越来越沉,动作越来越慢之际,眼前恍然有青影划过,同时身子一轻,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一个眉目俊秀的青衣少年往她口中塞了一粒清心丸,将她轻轻放在落英缤纷的桃树下。
她倚靠着桃树,看对方大展身手将那群恶人打得落荒而逃,拍手叫好。
“姑娘受惊了!”少年回头对上含笑如花的笑靥,凤眸掠过一抹惊艳,朝她弯腰行了个礼。“我姓苏,单名一个九字,来自西秦,姑娘唤我阿九即可。”
第22章 做最真的自己就好()
少年说是与家中爹娘斗气,独自一人跑出来散心。早知南越四季如春的美名,二月西秦还是乍冷还寒,倒春寒冷得彻骨,不若这里桃花满山,春色无限。想在这里住些日子。
阿婆得知对方救了娜依,感激不尽。二话没说就将一间屋子收拾出来。此后,青衣少年苏九便在迦逻山下住了下来,
阿九,阿九夜里无人时,每想到就睡在隔壁的少年,阿娜依将这名字在唇间翻来覆去地念,心里甜蜜蜜的,再也没有了之前空落落的感觉。
因为住了阿婆家的屋子,阿九拿了一包银子给她,权当租金,多的钱算是雇阿依的佣金,让她带他到山涧中行走游玩。
阿娜依用很少的银两给生病的阿婆抓了药,剩下的全还给了对方。
为什么?!阿九不解。这世上竟然真有见钱不眼开的人?
“你是阿依的救命恩人,陪你游玩是应当的。再说阿依有手有脚,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和阿婆。”阿娜依盯着对方认真说道。
良久,少年看着手中的一包银子嘴角一弯:“没错!阿九也有手有脚,不需要被人呵护一辈子。”
于是,白日里,阿娜依领着阿九穿行于迦逻山上,山上桃花夭夭,泉涧奔流,到处都是少男少女欢快的笑声。
夜里回到家中,她搁下将背篓装得满满的药篓,阿九则笨手笨脚用砍来的木柴生起火,将采的新鲜蕨菜和笋丢入锅中,炖上一锅鲜美野味鱼虾汤。
“原来富家公子果真不一样!”看对方吃饭挟菜举止说不出的斯文优雅,阿娜依暗暗感叹,第一次渴望做一回阿婆口中的王公贵女。
觉得只有那样才配得上这般玉人儿一般的少年。
看她原本吃饭很快,突然变得慢了起来,得知缘由阿九却笑了,举起筷头朝她头上轻轻一敲:“丫头,那些王公贵女如何能与你这般布衣裙钗天然美相比,做最真的自己就好,阿九喜欢这样的娜依呢!”
那一段时光,是阿娜依这辈子最自在的时光。以后的日子,她一遍又一遍回味着这些快乐和美好!
晴日里,他们寻了空地放风筝,摘了山间红红的野果子,学猿猱攀爬吟啸,肆意挥洒心中郁气。
见他说那日自己躲闪那些坏蛋时身形美妙,比他见过的任何舞姿还要迷人。阿娜依第一次不顾婆婆的叮嘱,将自己在书上所看到的,一气呵成给表演一遍。
反正只是跳舞而已!她想。
回忆着医经上的那些图式,阿娜依素手轻挽,莲步慢移。衣袖舞动,一片桃花林,风儿卷起落红缤纷,漫天花雨纷飞。无数花瓣飘飘洒洒凌空而下,飘摇曳曳。
柔软的腰肢如刚抽条的随风杨柳,渐次仰面反俯下去,她用嘴衔起地上桃花一朵,调皮地凑到看呆了的少年面前。
“此舞只应天上有,凡夫俗子哪配看?”随势接过花儿的阿九拼命鼓掌叫好。
阿依觉得这话好好笑,盯着他:“嘻嘻,你现在不是看了?莫非阿九不是凡人?”
“我我是追着阿依从天上而来,那些凡夫俗子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某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言不惭说道,乐得阿娜依笑得直不起腰,直喊肚子疼。
看那些小猴子小松鼠时不时给阿依发间插上一朵山花,小兔子会指引他们去有更多药材的地方,阿九兴奋得不能自己。“阿依阿依,你太美了!就连这些飞禽走兽都被你迷住了呢!”
想到自己命令那些大猫花豹和大蛇乖乖地不要出来,娜依抿嘴一笑。担心吓坏对方,她并没有说出那些家伙都是自己好朋友的事。
逢上雨天,两人便偎依坐在山洞中,听阿九讲述江湖里的浪子,蓬舟中的歌妓。尘世芜杂浇灌于瓮中,像一汪水,搅一搅,波光四散。
第23章 他答应了的!()
阿娜依觉得阿九真心像个孩子,明明腰间挂着玉佩什么的,却把在山涧中发现的一颗心形石子,上面有天然纹路极像一个草书的“九”字,以红丝线缠绕当作宝贝一样送给她。
看出她眼底的不解,对方却是淡淡一笑,说那些金啊玉的送给她未免太俗气,这块石头可是集了山野的灵气,配她正好!
“娜依,如果可以,我倒是情愿当山里一块石头,或者一草一木,陪着你不问世事,该是何等自在?”他将石头挂上她的脖子,低低叹息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等阿娜依带着阿九将南越半面迦逻山差不多转了个遍,满山桃花已经悄然谢去。
阿九要走了!两个劲装打扮,戴面具的黑衣人找到他,送来家中的书信,说老父病危,让他速归。
临行前,阿九连夜为娜依作了一幅绢画。
画中是一个背着药篓的山野少女,一袭再简单不过的葛衫,长发随意挽起。就那样站在山谷之中,衣袂飘飘,手握着一把长生花,笑得那样灿烂,那样纯洁无邪。
整个山谷为之失色,犹如不小心落入人间的精灵。
画者笔法太过细致传神,透过薄薄的宣纸,不但看到了少女脸颊上的浅浅红晕,就连对方胸襟处露出用来擦汗的葛帕一角上的绣花也历历在目。
旁边题有“晨曦长生春晖暖,愿此芬芳入梦来。”两句诗,落款“苏九”。
“我我真有这么好看?”阿娜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画儿上美人儿一定不是自己。
阿九却轻轻一笑,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啄一记,说她比画儿上还要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小主子,快走吧!再晚就”看他们难分难舍,黑衣人催促道。
今日,阿九换了一身深蓝劲装,腰挎青锋剑。阿娜依忽然觉得,今日他的气度与以往不同。
可是哪里不同呢?
眉宇间多了些许坚毅冷峻,身姿矫健,多了几分傲然,还是总之,与平日桃花树下淡笑安静的阿九截然不同。
“娜依,等我回来!”阿九将她送与他的荷包小心收进怀里,然后一跃上马,回头招了手,缓缓驱马前行。
等对方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山路的尽头,那一刻,阿娜依觉得心不但再次空了,并且还多了丝丝疼痛。
人明明刚刚走,却想得差点无法呼吸。
总觉得阿九无处不在,仿佛一回头,他就在身后,然后变戏法似的将一朵野花插在她的发间。
知道阿九是西秦人,她利用上街卖草药无时无刻关注起西秦国传来的所有信息。
听说西秦国皇后病逝才不久,没想到帝君也随之而去,国丧和太子登基大典同时举行,现在国内正乱成一团,阿娜依心里隐有不安。
随即又有些好笑——
看阿九的举止排场,虽然可能是西秦王宫贵族。但他并没有说起娘亲过世啊!再说了,西秦国姓为赵,我的阿九可是姓苏呢!
如此一想心绪大定,安安心心采药卖药,继续着之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尽管如此,阿婆还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