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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本宫为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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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思远不再和他争论,反而看向小厮:“愣着做什么,还不扶皇兄回寝宫歇息。”

    “是。”

    小厮上前搀扶住齐瑾瑜:“殿下,走吧。”

    齐瑾瑜对着齐思远与萧静姝笑了笑:“那臣便先告退了。”

    萧静姝见小厮一人搀扶齐瑾瑜有些吃力:“绿如你去送送贤王殿下。”

    “是”

    “多谢娘娘了。”

    待齐瑾瑜走出一段距离后,停下脚下的步伐,回过头看着站在雪中的红衣女子。

    似乎是察觉有人在看她,萧静姝转过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眸,冲着萧瑾瑜笑了笑。

    萧瑾瑜也回以一笑,转过头身影越来越远。

    “阿姝喜欢皇兄吗?”

    齐思远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垂下眼脸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萧静姝看着他这般模样,不由的笑出声:“陛下,臣妾今日是第一次见贤王,何来喜欢一说。”

    听到萧静姝的解释,齐思远心中一喜,面上还是有些受伤:“可阿姝都不愿叫朕阿远。”

    “阿远。”萧静姝抬手为齐思远扫落肩上的雪:“如此可好?”

    “甚好。”齐思远抬手握住萧静姝的手,贴在唇边:“阿姝朕九岁那年娶你为后,却不懂何为夫妻,如今朕懂了,朕想再给你一个婚礼,虽没有十里红妆盛世之婚,但朕有方亩红梅,有白雪为媒,愿许你一世长卿。”

    萧静姝看着少年的脸庞,身为国母她知道一世长卿不过是年少荒唐:“臣妾本就是陛下的妻,何来再嫁一说。”

    少年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唇上:“阿姝。”

    少年抱住她,弯下腰,将她耳旁的碎发捋到而后。耳旁是少年温热的呼吸:“这是朕的心意,你尚不能拒绝,朕懂你的想法,朕不会逼你,朕等你明白你心意的那日。”

    萧静姝张了张口,终是闭了嘴,她十二岁便嫁入皇宫,那年她不懂情不懂意,现在她依然不懂。

    少年的话像是一颗种子种在她的心里,等待破土发芽

第10章 我心悦你() 
少年松开萧静姝,宝贝似得从怀中掏出一根檀木簪子,摊开放在掌心里:“阿姝你看。这是朕为你雕的,你可喜欢?”

    萧静姝看着眼前的少年帝王,笑的如同孩子般纯净,也勾起唇,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伸手拿过:“真好看,这是臣妾见过最好看的簪子。”

    簪子的样式很简单,被雕成了桃花的模样,还带着檀木的香气。

    齐思远将她发间的白璧簪子取下,青丝散落如瀑搬垂在腰际:“朕为阿姝挽发可好?”

    “甚好。”

    萧静姝将手中的檀木簪举起,齐思远接过,慢慢走到萧静姝身后为她挽发。齐思远的动作很轻,生怕一用力就会将她弄疼。

    檀木簪插在发髻间,萧静姝转身问道:“好看吗?”

    抬手,细细抚过她的眉眼:“好看,阿姝是世间最好看的女子。”

    “陛下未曾见过其他女子,又如何能断定臣妾是世间最好看的女子。”

    萧静姝浅浅的笑了,转身走向池塘边,花灯依旧在水面漂浮,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水面已经结了冰,花灯也不过是被人放在冰面,摆满了整个池塘。

    将宫灯放在一旁,弯下腰,想要拿起一盏花灯,一双手从背后揽过她的腰:“不管世人如何看,阿姝在朕心中都是最好的。”

    手停在原地,身体因为突然的靠近有些僵。一双修长的手从身后而来,拿起花灯,放在她的手心。

    那双手包住萧静姝冰凉的手:“阿姝你的手真冷。”

    萧静姝站直身体,身后的少年也站直身体,只是那双手依旧没有松开。下巴在她发间蹭了蹭:“阿姝,我心悦你。”

    “哒——”花灯从萧静姝手中脱落,萧静姝愣在原地,脑中反复的回荡着少年的那句话“阿姝,我心悦你。”

    终于,萧静姝有了反应,慌乱的捡起地上的花灯,转身面低着头,不敢面对少年:“时辰已经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微凉的手指勾起萧静姝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那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萧静姝双目慌乱的闪躲不敢直视,脸上也泛起一层薄薄的绯红色。

    “阿姝,你害羞了。”

    明朗的笑声在耳边回荡,萧静姝懊恼的咬着下唇,她以为这些年她已经学的足够淡然,却不及少年一句话,便让她手足无措。

    食指蜷起,轻轻刮过萧静姝的鼻尖:“阿姝害羞的模样可真好看。”

    “陛下——”

    手指停在萧静姝的唇边:“是阿远。可不许再错了。”

    在萧静姝的额头轻轻弹了了一下:“这是惩罚阿姝叫错了朕的名讳。”

    “阿远,明日你还要上早朝,不如早些回寝宫歇息。”

    萧静姝将手放在唇边,轻轻吐出一口气,此刻雪越下越大,寒气也越来越重。

    “确实该歇息了。”

    打横抱起萧静姝,向梅林中走去。

    随着两人的远去声音也越来越远。

    “阿远这是做什么?”

    “回椒房殿歇息。”

    “可是”

    “可是什么?莫不是阿姝忘了朕这些年住的可都是椒房殿。咦,阿姝你怎生又害羞了?”

    “臣妾没有。”

    “哈哈”

第11章 朕不纳妃() 
少年帝王坐在龙椅之上,冕冠上垂悬的旒遮住了他的眉眼,此刻藏在龙袍下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臣子各怀心思地跪在大殿之上等待珠帘之后的人定夺:“恳请陛下,太后三思。”

    终于太后在众人期待下开了口:“哀家觉得各位爱卿所言有理,这后宫是该添些新人了。”

    “母后,朕尚未有纳妃的打算。”齐思远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

    太后似是没听明白齐思远的话开口道:“陛下之前便用尚且年幼搪塞了去,如今年龄渐长,这后宫除了皇后,多年未添新人,不如开春之际便招秀女入宫,也可提早为皇家开枝散叶。”

    “太后英明。”

    齐思远看着跪在地上的臣子,眼中尽是怒火:“你们”

    太后不理会齐思远的怒火,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脾气,做不的数:“可还有事禀报?”

    齐思远憋着一股子气,强撑着坐在龙椅上。

    礼部尚书上前,跪在地上:“回禀太后,南丽国近日派使臣来访大齐,如今已在路上,开年春节前便会赶到。”

    太后眯起眼睛,这南丽国此次前来怕不只是来访如此简单:“南丽国一向与我大齐交好,此次来访自然不可怠慢,此事哀家便交给爱卿全权负责了。”

    礼部尚书堪堪一拜:“臣遵旨。”

    “哀家乏了,今日早朝便到这里吧。”

    “臣等恭送陛下,太后。”

    齐思远沉着一张脸,直奔椒房殿。

    此时萧静姝郑躺在贵妃榻上看书,还未来得及起身,齐思远便已经坐在了她身旁:“这是怎么了?怎生如此大火气。”

    “那一群老古董逼着朕纳妃,母后竟然也同意了。”齐思远垂着头,一只手紧紧握着萧静姝的手:“阿姝,朕不想纳妃。”

    萧静姝另一只手放下书,坐起身,盯着他看:“既是母后也应允了,阿远便应了母后不好吗?”

    齐思远抬手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阿姝朕不想同别的女子在一起。”

    萧静姝轻叹一口气,萧太后自她进宫便总是与她说,这做帝王的纳妃是常事,她是皇后必须要学会适应,皇后要做的便是为皇上打理好后宫,她皇后若是因为这些落下话柄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想到这里,萧静姝垂下眼帘,试问哪个女子真的愿意与他人分享丈夫,可她不能阻止,她要做的而是规劝。

    脸上依旧是一片风轻云淡,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陛下,臣妾觉得纳妃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朝堂之事臣妾不懂,可这后宫,不可能只有臣妾一人。”

    齐思远看着淡然的萧静姝,脸上尽是不可思议:“阿姝就连你也劝朕”

    萧静姝轻轻将头靠在齐思远的肩上:“陛下,后宫与前朝之间亦是有着莫大的关系,母后让陛下纳妃自然是有母后的道理,陛下贵为天子,一朝为皇自然是不能随心所欲,陛下的心意臣妾明白,臣妾都记在心里,不敢忘记。”

    “你”齐思远懊恼的看着她,袖中的手紧紧蜷缩在一起:“朕朕会考虑的。”

第12章 琐碎之言() 
距太后下令开春选秀女已过去了三日,萧静姝站在椒房殿门口,积雪也开始融化,就是看着光秃秃的院子有些荒凉。

    绿如拿了玄狐裘披在萧静姝的肩上:“娘娘汤羹和糕点小厨房已经着人送来了,可是要奴婢给陛下送去?”

    萧静姝看着满院荒凉,对待在椒房殿有些无趣:“本宫亲自去吧。”

    “是。”

    绿如提了食盒跟在萧静姝的身后,慢慢向御书房走着。

    “陛下,近日灾民悉数都往上京城中涌入,臣恐怕其中必有蹊跷,可要命人驱逐?”说话的是巡城御史。

    齐思远皱了皱眉:“不必驱逐,近日加大人手,莫要让有心人生事。”

    “臣遵旨。”

    “近日雪灾造成灾民人数增多,李爱卿定时向灾民发放一些粮食。”齐思远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近日灾民一事就劳烦二位爱卿烦心了。”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李子木与巡城御史跪在地上说道。

    齐思远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二位可还有事?”

    “陛下臣告退。”

    待两人离开后,一直坐在旁边的齐瑾瑜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咳两声这才说道:“因为近日雪灾再加上难民数量增多,百姓怨言颇多。”

    “是吗?”齐思远扬了扬眉,叹了一口气:“如今是母后掌管前朝,朕不过偶尔替母后分担,对这些倒是知道的不多。”

    “不过是百姓的一些琐碎之言,陛下也不必介怀。”齐瑾瑜苍白的脸色突然泛起红潮,赶忙从袖中取出白色的帕子,放在唇边:“咳咳咳”

    待将帕子取下后,已被鲜血浸红。

    齐思远自然扫到了那一抹红,担忧的蹙起眉:“皇兄近日身体怎生没有起色,可是没有按时服药?”

    齐瑾瑜淡定的将帕子放回袖中,对自己咳出血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药自然是按时服用,只是尽日天寒,身子也大不如从前,只怕是时日不多了。”

    “皇兄莫要说胡话。”在为兄弟情寡淡的皇家里,齐思远与齐瑾瑜这种兄弟情也显得难能可贵。

    齐瑾瑜摇了摇头:“陛下若是有空,可去上京城内走走,说不定会有诸多发现。”

    齐思远笑了起来:“听皇兄如此一说,朕还真是要去上京城走走看了。”

    “陛下在笑什么,如此开心,可否说来与臣妾听听。”

    萧静姝从门外走了进来,踱步到齐思远身边。

    “阿姝你怎么来了?”齐思远看到萧静姝,面上一喜。自那日萧静姝规劝他纳妃后,他已有三日没有见过萧静姝,心里憋了口气,忍着冲动这才没有找她,如今再见她,那股子邪气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果然,阿姝还是舍不得他。

    萧静姝对着齐瑾瑜点了点头,齐瑾瑜回以她一笑。

    从绿如手中接过食盒放在案台上:“听闻陛下这几日茶水不思,臣妾身为陛下的皇后自然忧心陛下龙体,这不带着椒房殿小厨房做的糕点与汤羹来探望陛下。”

    齐瑾瑜在小厮的搀扶下,堪堪站起身,垂下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陛下,微臣便不打扰您与娘娘了,微臣先行告退。”

第13章 同朕出宫() 
待齐瑾瑜离开后,绿如与小春子也十分有眼色的退出御书房,将空间留给两人。

    萧静姝打开食盒,将糕点与汤羹摆在齐思远的面前,轻柔道:“阿远用膳吧。”

    少年听到她如此唤他,眉眼间尽是柔和。他还是舍不得同萧静姝生气的。只是三日未见,就已经思念至极,即便今日萧静姝不来御书房他也会去椒房殿的。

    打开汤盅香气四溢,少年嘴角扬起:“阿姝果然是舍不得朕的。”

    萧静姝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齐思远停下手中的动作:“阿姝,你可愿同朕出宫走走。”

    他的阿姝也许久未出过宫了,虽说他此次出宫本着体察民情的打算,可他舍不得将他的阿姝一人留在宫中,何不借着这次机会同她一起在上京城中转转。

    一旦嫁入皇宫,可就不像在宫外那般自在,想要出宫没有太后的首肯,又如何出的去:“阿远忘了么,臣妾不能随意出宫的。”

    “阿姝真笨。”少年抬手摸着她额前的碎发:“你若是愿意,朕自然能带你出宫。”

    萧静姝先是犹豫的蹙了蹙眉头,随即又了然的笑了起来:“那臣妾谢过陛下了。”

    食指轻轻的刮过鼻尖,少年颇有些无奈地开口道:“阿姝又叫错了朕的名讳,该罚。”

    寿宁宫里,太后手中拨弄着佛珠,面上一片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母后,儿臣此次想带着阿姝一同出宫。”齐思远虽有办法带萧静姝出宫,却也不能违背萧太后的意愿。如此不如先在萧太后这里套套话,若是萧太后依旧不同意,他再用别的法子。

    萧太后抬起眼帘,看着他:“陛下此次出宫是为了体察民情,皇后跟了去怕是不合适吧。”

    齐思远料定萧太后会如此,只得叹口气:“阿姝也许久未回国公府看过萧国公与国公夫人了吧,罢了,若是母后不同意,朕不带阿姝便是”

    萧太后拨动着佛珠的手顿住,颇为无奈的摇头道:“罢了罢了,哀家准了便是。”

    “儿臣谢过母后。”少年笑容明朗,留下一句话便飞奔出了寿宁宫。

    老嬷嬷走到萧太后身边,添茶:“陛下越发像皇上了。”

    萧太后端起茶杯,放在唇边吹了吹,眼中带着一抹悲伤:“可惜他还未来的及看着远儿长大。”

    “皇上若知道陛下如今如此优秀,定是会很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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