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九天妖孽竹马弄青梅-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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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葵浅笑,“你多久之前知道的?”
“不久,很短。有次深夜宫里见你,我刚刚看见画卷,姑姑的画像和你有几分相像,大概是因为姑姑不像舞家夫人和皇后娘娘那样喜欢在外玩闹,姑姑算是个温柔的千金小姐,名副其实的深闺女子。可她待人温柔和善,对我最是好。”
赫连明恪突然懂了为什么他那么小的时候,应该是记忆不清的,可是对轩辕明珠的记忆那么清晰。她对他的疼爱便是当作家人一样的,真诚真实。
撒药的手抖了一下,那上药的棉布不由得让她加重了力道,赫连明恪低呼才把她拉回来,“对不起,晃了神。”
赫连明恪叹气,知晓她怎么会这般的,他继续说,“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也没有认出来,我相信很多人也都没有认出来,你的容貌和姑姑并不是多么相似,除了你那双眼睛。”
眼睛?
“有人对你说过你那双眼睛最是特别好看吗?”
自然是有的,赫连曦曾经就说过,她的眼睛和她的气质反差的不行,圆亮有神,尤其是笑靥如花时,如她名字一样温暖向阳。
依依也说过,木薇的眼睛最为迷人,像是月牙弯弯。而她不言不语冷若冰霜,眼睛给人的只有距离,但那是给陌生人的。依依说,她一双杏眼,最为清纯娇憨,满是朝气,这是她给家人的。
“而姑姑和你眼睛一样。”
“嗯。”她不敢眨眼睛,听到她的某处像那个女人,并不多么高兴。
“还有你的脖子上那个东西,那是姑姑的,是轩辕老将军送给女儿的寿辰礼物。那日我在场,所以我知道。而那晚我无意间看见了,便更加确定了。”
木葵给他好好的包扎着,倒是没有什么起伏。
“她不是被赶出轩辕家的,她没有和谁苟合,她是被凌辱的。世人都以为那个轩辕小姐是。。。。。。”
“够了,不要再给她说好话了行吗?”她插话,可语气平淡的不像话,“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不在乎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已经放下了。我这十八年来的人生里她没有参与多少,如今未来也都不需要她掺和进来。”
“我知道她已经死了,那就够了。”
赫连明恪转身扶着她的肩膀,“我的亲生父亲是轩辕日照,而他唯一的妹妹是我的姑姑,在我还小的时候她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她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的母亲。你觉得我能没有理由说下去吗?”
“过去了,所以我才想说出来的。给她唯一的女儿一个不恨她的理由。。。。。。和余生不至于那么介怀。”
木葵倔强道,“我不需要。”
“别自欺欺人,你那札记里面你有多在乎你的母亲,你有多介意她的态度,你不写可是我看得出。”
“即便小曦能够让你敞开心扉,让你不再介怀,可你对其他人呢?若是这件事情被有心人翻了出来呢?你再面对的时候可以承受住吗?面对脆弱不堪的你,你身边的人就不会担心就不会追问?依照你的个性你会说多少的谎言?现在估计若是北帝和北后问你过往,你能够轻松的说出来吗?”
“你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不仅仅是轩辕家的孩子,你以后更会是北国的皇后。你躲不掉!”
“而且。。。。。。令狐贺已经知道了。”
赫连明恪闭上了眼睛,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他知道?”她大惊。
“他也有画卷。入牢时候的你,那紫玉圆轮应该被他瞧了去的。不过现在他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暂时没什么大问题。”
木葵扶着边上的椅子落了座,“暂时?应该只是暂时的。”
“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说你的母亲即便那样也不是她的错,她的不堪是身不由己的。就像我一样。”
“哥?”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世人都说恒王的母亲是个狐狸精,勾引了北国皇帝,让那帝后不合,给家族蒙羞,并背叛"qingren"。”
赫连明恪笑道,“妹妹,我也曾相信我母亲就是那样子的人,为人所不齿,为人所唾弃。作为儿子,我曾经那么深信不疑。”
“哥!”木葵靠近他,“。。。。。。”
“所以我站在赫连家着一边,他们是受害者,我明白我是个不该存在的生命。那时候先皇和先皇后是那么的恩爱,却因为我的母亲后宫翻了天也牵扯到了朝堂。而先皇后本就身体不好,让先皇更是气愤。”
“你知道的,令狐穗是赫连明炎喜欢的人,而我母亲又是令狐家的孩子。”
“令狐早身体不好而且也没有子嗣,令狐穗那时候便是家主了,自然免不了令狐家被打压,荡悠赫连明炎的帮衬,令狐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这件事便平息了,代价是孩子名正言顺会纳入皇室,而其母亲必须死。”
赫连明恪抓紧了木葵的手,“你知道为什么令狐家会同意吗?你知道那个时候除了令狐穗几个人没有人不赞同的。就连赫连明炎也同意。”
木葵说,“因为先皇后要挟了她儿子是吗?而令狐穗就是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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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番外 北国篇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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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该听说过令狐穗三拒赫连明炎的事情吧。”
木葵点头,这件事的确是北国的一段佳话传奇。当今北国的皇后也曾是女中豪杰,赫连明炎也是对令狐穗忠贞不改当初也是多次提亲都被拒绝,大庭广众之下更是多番示爱,后来等到令狐早身体好转又娶妻了,令狐穗才嫁给了赫连明炎的。
当初北国人都以为是令狐穗之前不放心她的兄长的之前才多番推脱的。但是没想到其中的缘故会是这般的曲折复杂。
“说起来赫连明炎起初对我也算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如今想来也是正常的。”赫连明恪说,“我一生下来没多久,母亲就被处死,对外宣称不守妇道。只是因为那日轩辕日照过来看她,临死前的相见。”
“听说那是我母亲要求的。”
木葵知道轩辕日照和令狐媛媛本就是有婚约在身的,若不是阴差阳错那该是一对幸福的夫妻。
“先皇为了讨先皇后欢心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他甚至想要我也跟着一起处死算了。当然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我原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他临死前的那番话让我听见了。而赫连明炎帮腔的话我也听见了,他们都要我去死。”
木葵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赫连明恪会那么憎恨赫连家了,之前说得对赫连曦也许不算是导火索,这个才是!
“呵妹妹,我是不是很可笑?为了一个根本不是我父亲的人说的话,而哭得死去活来,让自己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是不是很蠢很笨?很没用?”
木葵摇摇头,反握住他的手,“你只是不知道。”而那个先皇也只是太在乎他的皇后了,在乎到理智都没有什么了。
但是造化弄人罢了。
“而现在你也知道真相了,我才那个时候赫连明炎应该是为了顺着话说的,不是真的。”
赫连明恪点头,“嗯。他和令狐穗发现,我母亲原本准备和轩辕日照私奔的,那个时候我母亲刚刚怀了我。而令狐贺起了心思要打压令狐穗兄妹,我母亲就成了牺牲品。”
他歪着头问,“你知道令狐云鸽的事情吧!”
木葵说,“知道,怎么了?”
“那父子俩完全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该不该我说。令狐贺喜欢自己的堂姐,也就是令狐穗。”
木葵被吓坏了,“所以这也是。。。。。。”
“为什么令狐贺那么做的原因,他不想让令狐穗嫁给赫连明炎。”
木葵皱起了鼻子,“真是恶心!”
赫连明恪突然笑了起来,大声地都扯了自己的伤口,“笑什么?”木葵白了他一眼,怪他又把伤口裂开了。
“因为你和小曦的反应一模一样。”
“我继续说,那时候母亲怀了我,就被利用让先皇做了便宜爹。”
木葵扑哧一笑,便宜爹?还真是敢说。
“我又没有说错!令狐贺这么做就是要让还未出世的孩子牵制着令狐早和阻止令狐穗的婚约。但是我出生后没多久轩辕明珠也就是我姑姑发现了我的身世,这才被令狐贺设计的被人强暴,被人逼疯。”
“甚至是清醒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她已经不洁,而她甘愿离开轩辕家。”
“你怎么知道的?”按照他的年纪那时候也不过几岁大,赫连曦都没出生吧。
“你不信?”赫连明恪说,“是舞清舞相说的。”
“我。。。。。。”她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赫连明恪擦了她的泪,“妹妹,我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原谅她,不是抹杀她对你做过的恶劣事情。”
“我只是让你知道你的母亲本性不坏,和你一样的善良。她只是被人逼的,我去见过她一次,疯的连我都认不出来,她身边所有的人她都认不出。”
“可她离开了家,她怎么会那么不堪呢?”
她扑进他的怀里,“哥哥,我真的不想有这么一个娘亲的。可是我也贪恋她的,她再坏,她对我再怎么不好我都是记得她也对我好过的时候。”
木葵突然想起了有一次她病了,因为她在外面守夜冻着了。但那样子的守夜她做过无数次,为了守护某个人。
“我曾经恍惚间记得有人在为我奔走,为我找郎中,为我找医馆。我记得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声音含糊不清,但我记得有一句,她说无论怎么样都好,只要救活我。”
赫连明恪梳理着她的头发,“那话真好听不是吗?”
木葵痛哭不已,“是,真好听!”她想那大概是那个女人清醒的时候了吧。
“可我终究是无法原谅她的,是她不要我了。”她凛声,那个女人的好早就被她自己一点一点消磨了,她木葵这里什么都不剩下。
“是她不要我了不是我”
赫连明恪知道这些不足以让木葵能够对轩辕明珠多么的谅解,毕竟她受的伤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裹上绷带涂上药膏就可以治好的。
所以说他幸运些吧。
他能够知道些真相,能够及时。
昨日,他若是没有听见赫连曦对他说木葵还活着,他还有一个亲人在这世上,也许今日就不是这样子了。
而半月前若是他没有去令狐家搜找母亲的闺房,也许就发现不了那副画像了?
若是近三个月之前他没有在北国边境遇见了木葵,是不是他就会再一次刺杀赫连曦呢?
若是数月前他没有在赫连曦他们出发去锦国的时候去皇宫刺杀赫连明炎,他是不是也听不见他原来不是皇室后裔的秘密了?
昨日,他和赫连曦和舞舜粲去往曾经一起去的湖边。三个人排排坐,唯有赫连曦喜欢捡石子去打水漂。
舞舜粲说,“你去了银川草原那边为的是笼络草原部落,你也知道令狐贺也有意图笼络,为的是让令狐贺即便有了军队你也可以帮的上我们是吗?”
赫连曦说,“那日我们各自回来的路上都遭遇了袭击,但你都是故意的是不是?做给令狐贺看的。”
“还有前日的皇宫突袭也是!”
他不语,他们都知道了。
“你想走是吗?”这是他们两人唯一犹豫的地方。
“还是说死?”
赫连曦朝他砸了个石子儿,“不说话是不是?那我是不是也不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让你绝对不想死的秘密!”
舞舜粲也靠过来,勾唇一笑,“这些日子你颓废的可不是一点点。”
“幼稚!”他说。
赫连曦和舞舜粲却突然沉默下来了,“你就真的想去了结生命了?”他们说实话若非得以真的不想这么想,可是他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嗯。”
“为了赎罪?内疚自责?”
“嗯。”
“这世上就没有你留恋的了?你也不过是二十多岁。”
“欠你们的我还了就没有了。”
“木葵是你的家人,我们就不是吗?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吗?”
他笑,“轩辕家的人都死了,留着也碍眼。我也不是赫连明恪,你们以前对我多少真心呢?我以前也做了不少混账事,你们对我的除了气愤和不屑,还掺杂了哪些?”
赫连曦和舞舜粲一个抿唇,一个眼神飘忽,“看吧,你们自己也都含糊。”
他起身,“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当是咱们擦肩而过了。”他很累,被令狐贺当了那么多年棋子,他自己耍了自己这么多年真的挺累的。
“走什么!”
他们出声,“就是因为气你那些混账事吗?你就不用你那个聪明脑袋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们会气而不是恨你!”
舞舜粲摇摇头,“亏得我以前还是觉得你脑子不错。”
赫连曦搭腔,“若非对你期盼要求比别人要高的何以会这样?这么多年来,即便你说你恨所有人,可是对我始终没有下手。木葵和我说那些童年对你的轻狂和谩骂,我可以解释。我那时候并不懂事,但我绝对没有什么恶意,那只是我虚荣肤浅。”
“我知道你为此而难过而讨厌我,若不是你在乎我的话,何以会往心里面去吗?令狐贺杀我我不会觉得一丝心痛即便他是我舅舅,而你要杀我,我会觉得不可思议,会觉得那是天下可笑的事情更是觉得你怎么会那么对我,悲伤失望气愤慢慢地压在我的身上。你和别人不一样,那完全是两码事。”
“在我心里你和舜粲没什么区别,他也是。”
舞舜粲说,“那些我们不在乎的人,即便他对我们做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理智冷静连气愤都很难分过去。对那些我们在乎的人,我们会在乎到一毫一厘。明恪,你的心思我们曾经觉得最是难以看清。”
“我知道你打着要报复,要杀了所有人的旗号,不过是你在戏耍所有人,但是你并不想伤害到我们任何人,至少不想害了性命。”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