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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东宫有喜-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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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实头疼,合欢殿内的那一位,想是一直记挂韩初。沈穗穗虽与周小婉不过几面之缘,可她看向韩初的目光,炙热缱绻。若是送走,也得把这两人一同送出宫去。

    沈穗穗来回踱步,韩初性情稳重,自顾自的摆弄那几盆兰草,也不开口搭腔。

    他嘴唇紧抿,神色坚韧,这人很固执,若要让他放弃筹谋已久的复国大业,少不了一番口舌。前朝覆灭顺应天意,加上根基不稳,气数绝尽乃是必然发展。

    复国二字,谈何容易。

    况且如今风调雨顺,百姓和乐,若真的掀起腥风血雨,那才是真的置万民水火不顾,伤天害理。

    “韩初,我有话同你讲。”

    闻言,韩初放下手中的汝窑花瓶,又将那几支芍药仔细摆弄一番,置于窗边案上。

    “主子吩咐。”

    “豫王离京,与你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勾结。韩初,你虽然贵为前朝皇室遗脉,可前朝已灭,你能好好活着,便是对韩叔和青姨最大的安慰。

    何况,你与周良媛情投意合,不如就此放下心中执念,远遁江湖,相濡以沫。若你愿意,我可安排。。。。。。”

    “我不愿意。”

    生生断了沈穗穗的苦口婆心,韩初一副任凭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姿态,昂首挺立在她跟前,叫人发作不得。

    “你留在东宫,与你不利,迟早都是隐患。若是有朝一日身份败露,你连性命都保不住。”

    沈穗穗与他继续说理,眼睛却时刻留意周围,生怕被人听去,转头置韩初于万劫不复。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离开,不是现在。主子,你一人留在东宫,赵胤顾不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他做什么,在真相查明之前,我会留他性命。”

    “不是他!你留下究竟是为了复国,还是为了报书院灭门之祸,韩初,若你想要为书院报仇,我只能告诉你,绝对不可能是赵胤。若你还心心念念不忘复国大业,那我会跟赵胤站在一起,绝不会再偏袒与你。”

    沈穗穗站起来,将那盆兰草拂到地上,花盆破碎,里面的泥土扑簌簌的散落开来,打了骨朵的花被压在下面,一片狼藉。

    外头做事的宫女被晚娘遣开,内殿的动静太大,却是无人敢去一探究竟。

    韩初弯下腰,蹲在那一堆碎片面前,用手掌包起一培土,将兰草护在中间,侧脸抬手。

    “你会为了赵胤,杀了我?”

    两人俱是愣住,彼此的眼中早已不复当初的平静,沈穗穗喉间涌起一股酸涩,韩初低下头,掌心被碎片划了一道,污血沾着脏泥,比不过心口那一刀来的猛烈,撕扯着五脏六腑,年少情谊,竟这般浅薄。

    一队车马从城门浩浩荡荡的驶离,青灰色的城墙氤氲了水汽,在乌云的重重掩盖下,如同威严庄重的王权,让人望而生畏。

    中间一驾最为华丽的马车,软锦丝绸雕饰,周边挂了精美绫罗,显得流里流气。

    赵恒斜躺在美人腿上,嘴里叼着一颗泛紫的葡萄,眸中带着阴鸷的狠意,他向来锱铢必报,狠辣无情。

    美人青丝缠绕,玉臂横陈,软软的搭在赵恒胸口,说话也同鸟雀一般悦耳喜人。

    “殿下,既然已经知道太子妃的真实身份,为何不将她禀于陛下,也好连带太子治他个欺君罔上。”

    赵恒鼻底透出一股冷意,他将那美人的胳膊狠狠掐住,用力一拽,花容玉貌登时落在面前,那张脸吓得泛了白,双眼楚楚可怜而又心惊胆战。

    “何时要你来指挥我该如何去做?你以为沈穗穗身份被揭开,皇上就一定会治她的罪?一个前朝公主而已,对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陛下来说,不足挂齿。而韩初不同,他既然喜欢被人认作皇室遗脉,我定会好好成全他。

    到时沈穗穗与赵胤为了韩初撕破脸面,对立分庭,那才是我们最想看到的局面。”

    他松开美人的胳膊,瞬间正襟危坐,用手拢了拢颈间的发丝,扑鼻的香气有些浓烈,转眼如同换了人一般,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声音仿佛来自阴鬼地狱一般。

    “下去,到后面的车里坐着。”

    掀开帘子,微风卷积着阴云,如同染了墨的宣纸,淡淡的挂在天边,春雨细润无声,点点滴滴落在手心,有种难以言说的温情。

    赵恒忽然想起那个踮着脚尖去够字画的女子,白皙软嫩的脖颈,轻轻咬上一口,那该是何等销魂美味。只想到此处,赵胤便觉得发了疯一般难以克制,他缩回手,香车宝马,叮铃前行,末了,一声长长的呻/吟缓缓溢出,雨势渐大。

第43章 043() 
接连几夜留宿崇文殿; 陈伯玉从回京至今; 除了在宫中见过陈太傅数面; 一直不曾回家安歇。其母托陈太傅带了换洗的衣物入宫,虽然心中挂念; 却也知道事情缓急。陈伯玉做伴读之后; 经常宿在崇文殿; 久而久之; 也便习惯了。

    明德殿内灯火重重; 冯安守在门口; 指挥几个内侍搬运书册典籍; 殿内聚了数位大臣,皆是为今日朝堂所生变故出谋划策。

    益州事定; 皇上不许再议。京城周边也不安宁; 官民冲突连连,当地官府屡次上报; 多奏歹民闹事,寥寥几笔; 凡尾处都会写上; 经镇压已无大患。所谓地方包庇,层层堆积。

    待事情议完; 已是深夜。明德殿内渐渐趋于安静。陈伯玉将书案上的折子收起来; 一一放进架子里,回头,便见赵胤双手揉搓太阳穴; 显然累及。

    “殿下,今日若不然暂且安歇吧。流芳殿那边,我已经安排好暗卫,不会再出差池。”陈伯玉自己也是精疲力尽,多日来两人不曾睡过安稳觉。赵恒临走之时,几经周折,留了一堆麻烦事。

    “无妨,去崇文殿吧。”赵胤起身,陈伯玉与其相随而行。冯安早已安排好守卫,远远见两人于月色下翩然而至,便匆忙遣退里头侍候的宫女。自打太子妃无意间发落了一人到如意馆,赵胤便下令不让宫女近身伺候。这也苦了冯安,许多事宜,凡内侍也不如女子周到。

    待两人一前一后入了崇文殿,冯安反手合门的时候,赵胤忽然笑道。

    “冯安,回头你与晚娘说道说道。夏日将近,让太子妃不如为我选顶合适的纱帽,颜色嘛,最好跟这簪子匹配,我甚为欢喜。”暗戳戳的在心里嘀咕了几声,冯安一脸难色,再抬头,赵胤一身轻松的与陈伯玉在毡案前坐下,眉眼间全是发自肺腑的愉悦之色。

    这等要求,到底是随口而提,还是真心喜欢?若真心喜欢,这东宫太子整日顶着违和的帽子晃来晃去,岂不叫人看了笑话。冯安摇头,这世间男女的情/爱之事,着实参它不透。

    陈伯玉从毡案底下一方长条形密盒里面,抽出一卷画轴,置于案上。眉目微挑,骨子里散发出的温润谦和,如春水弥散,芝兰玉树。

    “殿下,画像拿到了。豫王临走之前,曾私下找过沈良娣。。。。。。沈奉仪,将这画像交由她来处置。当初沈奉仪虽然犹豫,还是小心藏于殿内,估计也是没想好该如何运用,因而未曾出手。”

    赵胤抬眸,手指处在画像边缘。

    “你打开看过了?”

    “是。”陈伯玉回应得理所当然,若非看过,怎能知晓这里头是赵恒的别有用心。

    赵胤鼻底哼唧两声,画卷慢慢推开,上面的两人,与沈穗穗有着极为契合的长相,尤其是那女子,眉眼间竟有七分相似,就连笑起来唇畔的梨涡,都让人难分彼此。

    这便是前朝七皇子和七皇妃,初结连理之时,宫中画师精心描绘。想是留在了偏殿,被赵恒偶然得之,想借他人之手,不费吹灰之力,引发东宫是非。

    陈伯玉忍不住用余光又看了一眼,赵胤立刻合上画轴,想都不想便对着烛火点着了边缘。昏黄的火苗乍一燃起,却被陈伯玉一盏冷茶猛地浇灭。他从赵胤手中拿过画轴,拍了拍边上已然变黑的地方,抬眼,劝道。

    “殿下安置好便是,若将来有朝一日,太子妃得知真相,却无一物可以凭吊,难免伤心。”

    赵胤蹙眉站起,将画卷重新放回密盒之中,转身,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听闻你在林城遇到匪寇,还是辅国大将军的女儿柳飒仗义相救,为此受了皮外伤。伯玉,人家姑娘与你朝夕相处,青睐有加,不如由我为你们两家牵线,成就一桩美事,岂不快哉。”

    陈伯玉几乎立刻拒绝,推搡中还碰到了毡案,洒了的茶水倒在身上,湿漉漉的好不狼狈。然而他好似没看见一般,直勾勾的转向赵胤,急迫而又真切。

    “殿下,伯玉从未求过殿下,但唯有婚约一事,请殿下高抬贵手,由着伯玉性子。”

    “不识抬举。京城多少望族想着与柳家结亲,一来盘根错节的势力稳固,二来柳家姑娘也是个性情耿直,惹人喜欢的。说亲的婆子把那门槛都踩平了,人家也不知道在等谁。

    一个姑娘家,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从京城远赴益州,听闻你遇险,且不说是你计划的假遇险,人家二话不说,接着快马加鞭跑去林城救你。这天下有一人待你如斯,知足吧。”

    赵胤负手而立,屡次瞪着眼睛恨其不争,陈伯玉油盐不进,低着头就是不应声。

    许久,那人分明恼了,一甩袖子,如同炫耀一般。

    “今夜我便去清秋殿,这辈子你便死了那条心吧。我与穗穗,将来定然要子孙成群,若你执迷不悟,也只能落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那便是伯玉的命,怨不得别人。”

    从小长大的情分,自打记事起,陈伯玉就在崇文殿做太子伴读。两人之间,除去君臣,更似知己亲友。仗着这样的关系,陈伯玉自然知道,赵胤虽然恼怒,却不至于拿自己如何重处,顶多一番牢骚,过后便抛之脑后。

    沈穗穗将将熄了灯,穿了件单薄的中衣侧卧于床上,若隐若现的帘子外,有个人影从窗户摸了上来。如同灵活的猫儿,轻飘飘的抓着窗棱,看上去颇为熟稔。她心惊,却没有大叫,只是将手放于胸口,指甲里的粉末还在,足够自保。

    那姿势,像极了赵胤,精瘦且又伶俐。还未开口,赵胤已经落在软塌上,三两步跃至床前,动作一气呵成。沈穗穗气不打一处来,鼻间的呼吸慢慢粗重起来,这人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进,偏要寻刺激。想起过往那些夜里无故的担惊受怕,沈穗穗琢磨,大约得让自己高兴一下才好。

    待那双手撩开帘子,皓月当空,阴黑的影子如同鬼魅压迫而来。沈穗穗赶忙闭上眼睛,就连呼吸都跟着压低放缓,赵胤看了会儿,忽然咧嘴笑道。

    “小傻子,你这眼珠咕噜噜的转了三圈,还要与我装睡,你若再不看我,我便不客气了。”

    说着,竟然真的伸出右手,作祟的捏住沈穗穗的脸颊,用力揉搓。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凌空一脚飞来,堪堪踹在腰间,赵胤躲避不及,疼的当即蹲倒在地上。

    沈穗穗拢了衣领,嘴角偷偷弯了弯,随即一本正经的端坐起来,“好好的正门不走,偏要偷鸡摸狗,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这可赖不了我,赵胤,没踹疼吧?”最后一句,愣是没忍住,腔调里沁出了笑意,她咳嗽两声,地上那人索性抱了膝盖,耍赖的坐在原处不动。

    “东宫之内,也就只有你敢伤我,那么重的一脚,还问我疼不疼,疼!疼死我了,肯定青了一大片,快拉我一把!”

    他伸出手,面上忍着急迫,身下早已蓄势待发,却还要装作被踹严重的样子,博取那人同情。沈穗穗没做他想,刚握上手,却被赵胤猛地拽了下去,鼻子直直的撞向他胸口,登时双目流泪,一时间头脑空白,唇上忽凉,却是赵胤趁机凑了上去,精雕细琢一番,尤不过瘾,刚要继续,便被沈穗穗强行推据身外。

    “赵胤,谁让你来的,不是避着我吗,今夜过来作甚?”沈穗穗佯装蕴怒,想要起身,却被赵胤拽着胳膊,强行提起来让其跨在腰腹间。

    “我来让你瞧瞧,你与我挑的这一身碧色衣裳,可是好看?我这几日一直穿着戴着,半点不敢含糊。”

    绿油油的锦袍,在月色下显得如薄纱浮动,流光溢彩。发间插的莹绿玉簪,水头十足,与那张秋水玉骨相得益彰。勾人的眸子,映着点点光亮,好似要把沈穗穗吃到肚里一样,炙热焦灼。

    “你若喜欢,日后我再给你挑个十件八件的,紧着你穿。总好过你藏头藏尾,费尽心思避着我。你若想要孩子,也别管出不出力,我总能给你生几个,这般,你可高兴?”

    若是旁人敢跟赵胤这般当场戴绿,他早就翻脸了,奈何上头那人蹙着眉毛,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明明说着狠话的是她,却叫人发作不得,再多憋气,也得打掉牙齿咽回肚里。

    “你等我,可是有事情要说?”他最会讨人欢喜,也知道如何拿捏沈穗穗的短处,一手撩着单薄带香的中衣,一手紧紧与她交握纠缠。

    果然,听他主动提起,沈穗穗便浑然忘了方才的冲突,面带喜色,连语气都变得轻快激动起来。

    “我与你有件事情要坦白。然后你得答应我,坦白之后,成全我心中所想。”

    这哪是求人的姿态,分明就是没有回旋拒绝的余地。那张小脸熠熠生辉,灵动的很。

    赵胤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一脸期待的美人,身/下慢慢蠕/动起来,带的沈穗穗坐立不安。风吹纱帐,床上的帘子扑簌簌的卷到脸上,软滑撩人。“穗穗,我这些日子虽然避着你,可我这处却是日日夜夜念着你,想着你,我快要死了。你可听过哪个太子有我这般可怜,见不着吃不到,可不是要活活憋死了。”

    这样下/流的话,从他嘴里轻巧的溢了出来,带着欲/求不满的娇嗔,两人身体都跟案上那盏香炉一般,滚/烫/灼/热。沈穗穗双颊立时粉红,赵胤早就自顾自的放肆起来,虽处于下方,却仍掌握局势。

    乍然间天翻地覆,趁她没反应过来,赵胤忽然伸手护在她后脑,接着起身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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