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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东宫有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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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穗穗嘴角挑起两个梨涡,明媚的眼睛宛若天上的圆月,陈伯玉停住,温声回道。

    “太子妃安然无恙回到清秋殿后,我便会自行离开。”

    真是心烦意乱。

    沈穗穗加快了步伐,身后那人不急不躁,连生气都是一场孤独的对酌。

    晚娘见她带了蕴怒,抬眼又远远瞥见陈伯玉的身影,虽猜不透发生了什么,却也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好歹回宫了,只要没闹出大事,她觉得就该烧高香。

    护着沈穗穗入了内殿,连蜡烛都没点,“太子妃,早些安歇吧,明日还有宫宴。”

    晚娘走后,沈穗穗从被子里探出胳膊,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果然是血腥气。

    看赵恒的样子,大约也是受了伤,以酒遮掩,醉阴楼作陪,这一夜,他究竟干了什么事情。

    沈穗穗慢慢梳理,忽然惊觉,赵恒原不过想拿自己做幌子,做挡箭牌,他明知道赵胤派人跟踪,却还是堂而皇之的将她带走。

    那么,自己的用处在哪里?

    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在赵胤看来,这一夜,赵恒是与沈穗穗待在一起的。那么他便不可能做其他事,更不可能受伤。

    赵恒因何受伤?

    脚步声很轻,沈穗穗看着韩初摸到桌边,自己也悄悄披了外衣过去,她把晚上的事情与他详细诉说,复又问道。

    “赵恒会功夫?”

    韩初只见过赵恒几面,且都是隔了远,并不真切。

    “主子这般问,定是起了疑心。赵恒屡次唐突主子,若是没有目的,我自是不信的。他今夜受伤,不是被刺,便是主动刺杀。如若是被刺,那他没有隐瞒的理由,醉阴楼里,他不需要包庇任何人。

    若是主动刺杀,那么看他遮掩的举动,似乎被刺之人,身份尊贵,竟然需要由他自己亲自行刺。

    主子这次,竟成了赵恒的证人,我想,不管他刺杀的是谁,是否成功,明日一早,大约会有音讯。”

    韩初分析的头头是道,与沈穗穗所想基本吻合。

    “他车上的香囊,身上的脂粉味,也全都是为了遮盖今夜的血腥气,韩初,替我暗中探查赵恒。还有,不管何时,你的安全,比任何信息都要重要。

    我等着你的月下美人,也等你那个神秘的故事。”

    沈穗穗看着他,窗外的灯笼随风摇曳,有宫女看守,这一夜,烛火不得熄灭,长明意味着长命。

    晨起之时,晚娘替她梳了个端庄优雅的仙女髻,插了双步摇,铜镜中的自己,妩媚动人。微微晃了晃脑袋,那坠子摇曳生姿,脆响连连。

    因着午时要去赴宴,沈穗穗早早等在承恩殿,准备与赵胤共同去给皇上皇后请安。

    她在外殿候了很久,还是不见赵胤的影子,晚娘替她解了个盘扣,承恩殿内的地龙,烧的委实旺盛了些,这一会儿子的功夫,沈穗穗已经浑身是汗。

    晚娘一声惊呼,沈穗穗已经自顾自的掀了帘子,“赵胤,你。。。。。。”

    余下的半句话卡在喉咙,沈穗穗看着床上裸/露的两人,如鲠在喉,胡奉仪长得娇俏,肤色白嫩,两条玉臂松散的覆在赵胤身上,睡得香甜。

    赵胤似乎被吵到,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推了推胡奉仪,那人也只是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然后卷了锦被,滚到里头继续睡着。

    赵胤穿着中衣,头发凌乱,这丝毫没能掩盖他的好皮囊,胡乱蹬上靴子,他瞥了沈穗穗一眼,又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嗓音干哑。

    “谁让你进来的?”

    沈穗穗手里还托着珠帘,眼睛看着床上的胡奉仪,心里头也不知道作何感想,只好讪讪的放下帘子,往后退了退。

    “我等你这样久,你若再不收拾好,父皇母后便要生气,怪罪,免不了还要罚我抄写《女戒》《女训》。”

    赵胤冷冷笑道,“你抄了那么多遍,也没见你有所长进。”

    有内侍进去帮他更衣梳洗,沈穗穗心里窝火,也不愿同他多讲,便乖顺的坐在外殿,直到赵胤穿戴整齐出来。

    两人都着红色锦服,腰间同配金色软带,镶嵌玉饰,与步摇相对的,是赵胤那枚同色发簪,两人对看了一眼,互不搭理,一前一后,随着内侍指引,前去给皇上皇后问安。

    昨夜赵胤见完使团,已是子时,而陈伯玉迟迟未归,这让他很是恼怒。

    更为震惊的,便是驿馆传来的死讯,南靖使者被刺杀,连人头都被割走了,想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从如意馆搬了胡奉仪到承恩殿,实在是幼稚可笑,可是看到沈穗穗那张瞬间变白的小脸,又觉得心里暗暗爽快。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只有变态的赵胤才能体会。

    沈穗穗走得慢,她又不肯说话,低着头跟在后面,赵胤似乎酝酿了无穷怒火,也不顾晚娘阻拦,上前牵了她的手,猛地一拽,似是要挟一般。

    “小傻子,下次再敢跟赵恒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力气极大,沈穗穗挣了两下没挣开,心里却觉得委屈起来。

    “你同胡奉仪睡觉,便不允许我同八叔出去玩,这是什么道理?”

    “你!”

    赵胤被她气的脸发红,朝着宫人发了脾气,“谁都不准跟过来!”

    说罢,便拽着沈穗穗去了一处偏僻,树木虽枯,却抵不过茂密如林,他将她抵在枯树干上,粗糙的树皮隔了厚厚的棉衣,沈穗穗犹觉得硌得生疼,刚要起开,又被赵胤强行按了回去。

    他呼吸急促,连表情都变得狰狞怪异,脸颊染了红晕,喉咙上下滚动了几次,“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少跟赵恒那个登徒子接触,你偏不听,你。。。。。。”

    “八叔说你不举,你却与胡奉仪那样。。。那样。。。。。。”沈穗穗本是脱口而出,却在描述场景的时候,急的面红耳赤。

    “哪样?”

    赵胤忽然就笑了,对着面前这人,脾气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我不知道!”

    沈穗穗微微抬头,明眸皓齿,倔的很。

    赵胤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子,又缓缓覆到唇上,轻描淡写,呼吸都骤然止住,唇间的甜蜜,如同春日里百花齐放的芬芳,直让他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沈穗穗觉得胸腔里的气息都被赵胤夺走,腿脚没了力气,若不是赵胤拉着她的纤腰,背后又抵在树干上,恐怕早就让人看了笑话。

    半晌,那人忽然笑起来,边笑边趴在沈穗穗的肩头,言语间温润了不少。

    “小傻子,我都快忍不住了。”

    沈穗穗的脸涨得通红,她摸着自己的耳朵,心想,禽/兽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替赵胤喊两嗓子,咳咳

第23章 023() 
赵胤与沈穗穗相携而行,经过梅园蹊径,她微微低头,赵胤替她拨开上方的枝子,满目含情。

    从皇后处请安归来,两人绝口不提方才一事,驿馆南靖使者的死讯,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比赵胤得知消息要晚了半个时辰。

    沈穗穗忽然把南靖使者与赵恒的伤势联系起来,不管有没有根据,她觉得,必然是赵恒下的狠手。

    她与皇后在偏殿聊了些家常,皇上和赵胤在内殿密探了小半个时辰,待他出来,脸上已经变得凝重沉默,沈穗穗冲他咧嘴一笑,赵胤忽然就跟着笑了起来。

    梅花都已陆续凋谢,枝头冒出隐隐绿芽,给人一种宁静清新的淡泊感。沈穗穗转出雕花半月门,刚一露头,便被前面候着的妙人吓了一跳,她按住胸口,抬眼看去。

    沈良娣施施然站在一棵新抽芽的桃树下,穿的是芙蓉锦,溜光水滑,裙摆随风摇曳,如同一支出尘脱俗的桃花,禁足了那样久,如今看来,似乎清瘦了许多。

    她穿的单薄,又立在树下不知等了多少花开花落,一张小脸惨白通透,发髻上的步摇,换做了水头十足的翡翠,愈发衬托的楚楚可怜。

    沈良娣张了张嘴,又抬起胳膊掩住半张小脸,只露出那两个眼睛,直直的看向沈穗穗后面。

    “殿下。。。。。。”

    沈穗穗很佩服沈良娣的娇弱,她只喊了赵胤,却又让人忍不住心驰荡漾,回头,赵胤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情此景,大约自己是那个讨人厌的人了。

    沈穗穗摆了摆手,装作诧异,“真是巧的厉害,方才我的耳坠子好像掉了,你们慢慢聊着,我去找找。”

    话音刚落,却听赵胤冷笑一声,“你不如等我片刻,我与你同去寻找。怜怜,你刚刚解了禁足,此处离母后寝殿极近,若是被哪个姑姑见着了,回去嚼一顿舌根子,我怕怜怜会再受罚。

    今夜有一场盛宴,我已求了母后让你同席,如今怜怜身姿憔悴,不似从前那般花容月貌,你需回流芳殿好生梳妆一番,莫要殿前失仪。”

    沈良娣听闻,心中早已窃喜万分,她一边谢恩,一边恋恋不舍的三步两回头,右手抚在脸颊,又愤愤的盯着沈穗穗那张国色天香,难免郁愤忧结。

    沈良娣转身,许是受了冷,眼泪鼻涕不断往外涌动,她拿出帕子,随意的甩了下,这一动作,却让沈穗穗醍醐灌顶,愕然震惊。

    前世,那夜很冷,几个绑她的黑衣人,匆匆忙忙抬着沈穗穗往池边走,领头的那个,因为有人走的慢了些,便低声骂了两句,说话间,那帕子正好落到沈穗穗脸上。她扭了两下,便被那人狠狠掐了一把。

    帕子上头的图案,与沈良娣的一模一样,绣了两只水鸟,一树桃花。那个人声音低沉粗俗,极近野蛮的用杂物塞满了沈穗穗的嘴巴,她被沉入池底,手脚被束缚,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记得,那人说,事成之后,定要好好与小浪蹄子厮混一番,以解相思之苦。而他说话的时候,正在猥琐的亲吻那方帕子,目露淫/荡。

    那个男人嘴里的小浪蹄子,竟是沈良娣!

    这个发现让沈穗穗有些心潮澎湃,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心情,赵胤凑过去脸,一手捏着她软嫩的耳垂,一手托着那张小脸,好似在欣赏一件宝贝。

    “怎的?生气了?”他以为,是方才的话让沈穗穗心生芥蒂。

    “啊?”

    沈穗穗回过神,一脸茫然的看着赵胤,晚娘与一众随从远远跟着,听不清他们二人的对话。

    “我与她那般说,只是为了遣她离开,今夜是使团离京之前的盛宴,你与我必须列席,接受他们各方朝拜。父皇将此事全权交由我来处理,虽然出了点棘手的意外,可是,你得相信我。”

    他握着沈穗穗的肩膀,俯下身子,剑眉星眸,似是深情无限的看着那个懵懂混沌的女子,忽的一笑。

    “小傻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只稀罕你便是了。”

    沈穗穗从头至尾都微微张着小嘴,她听得懂赵胤的话,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般迁就,仿佛从前那些嚣张跋扈,都只是形同虚设的伪装。

    她分不清赵胤的真假,只能对着他继续装傻。

    “我信你啊,赵胤。”

    赵胤眼睛弯成了月牙,看了她许久,似是永远都看不够的样子。末了,将她拽进怀里,赵胤的胸口跳动蓬勃有力,如同战场上的鼓声阵阵,沈穗穗的耳朵贴在上面,脸颊微微热乎起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很快。”

    他的嘴角贴在沈穗穗鬓角,微微擦了擦,就像宠爱一头小兽,温柔而又充满了怜悯。

    酉时,夜宴。

    沈穗穗不过三个时辰没见到赵胤,那人便像脱胎换骨一般,一身月白色华服,眉目清俊,超凡脱俗,让人隐隐有种疏离感。

    他坐在上手,沈穗穗为太子妃,居于右侧首位,其次便是沈良娣,杜良娣,胡奉仪。

    白日里与沈穗穗的那些甜言蜜语,似空梦一场。他身姿挺拔,双手放于膝上,如同最尊贵的神,眼睛直视下方一切,外来使团位于左侧,依次是北靖,南靖,西夷,东倭。

    南靖使者遇刺,宫中虽然得了消息,却并未大肆声张。

    赵恒位于左侧首位,与沈穗穗悄悄递了几个意味分明的笑意,赵胤权当看不见,意气风发。

    今夜赵恒穿的是玄色锦袍,连胸口处都绣了一朵墨蓝色牡丹,他姿态放纵,眉眼风流。

    沈穗穗知道,这身衣裳只是为了掩盖其下方的伤势。一夜之后,血流依然止不住,说明那伤口太过凶狠,不得已用玄色搭配,而这个场合,赵恒若不出席,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的唇色鲜红,虽然笑的轻松,可沈穗穗还是看见袖袍里握紧的右手,他在强忍,南靖使者的死,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赵恒到底想做什么?

    沈穗穗盯着他,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落到赵胤眼里,全然变了意思。

    他咳嗽了两声,就连陈伯玉都发觉太子的怒气,隐忍阴鸷。而她却依旧沉浸于思考之中,半分不曾觉悟。

    “八叔,昨夜驿站出了大事,听闻有人看见,你的马车,曾经出现在驿站附近,可有看见什么嫌疑人等?”

    赵胤皱着眉头,沈穗穗忽然抬脸,赵恒依旧在笑,手里还捏着一个精致的杯盏,眼睛却若有似无的瞥向沈穗穗。

    “本王昨夜,与朋友去了醉阴楼,想是殿下说的那人花了眼。本王体力一向强健,万不会虚度光阴。更何况,那样短的时间,本王正伏在。。。。。。根本不可能从醉阴楼赶到驿站。本王号称金/枪不倒。。。。。。”

    他故意顿了顿,别有风情的看着沈穗穗,这让赵胤心中十分恼火。

    “八叔,注意言语,如此盛宴,莫要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这简直是侮辱赵恒的兄弟。

    他捏着杯盏,对着沈穗穗挑了挑眉,“若殿下不信,大可问一下太。。。。。。”

    “本宫自然相信八叔。”

    赵胤极力忍下怒气,脸颊上的肉微微收紧,沈穗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卑鄙的赵恒,果然捏住了赵胤的短处。

    不管赵胤是否真的宠爱自己,世间的男子,是绝对不会容忍妻子给自己戴上一顶绿帽,还在这样的场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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