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感世界--逃出地狱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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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老板是个年轻小伙,正忙着给客人买的菜上称。
侯妈妈热情地打招呼:“小李,你门口的三轮车这会儿不急着用吧?我们现在赶着去医院,又打不到车,怕误了时间,你的车能不能”
小李立即停下手里的活,用腰间的围裙擦手:“侯姨客气什么,拿去用!”
他上前与侯妈妈合力将轮椅抬到三轮车上。
店铺里还有客人等着,小李匆匆说道:“侯姨,我给你留了新鲜的瓜果蔬菜,你回来到我这取。”
侯妈妈感激地握了握小李的手:“快去忙你的吧。你帮我们的够多了!”
侯妈妈检查了一遍轮椅放得是否稳妥:“咱们这左邻右舍都对我们有大恩,我一笔一笔都记在心里呢。等你病好了,都是要回报给他们的。”
侯骁眨眨眼,表示赞同妈妈的话。
只是他的病会好吗?如果身体不恢复的话,他要怎么去说回报他们?他在生命的漩涡里还没找到出路
侯妈妈蹬着三轮车出发了。她载着儿子穿越车海、桥洞,迎面而来的风吹乱她灰白相间的头发,她越来急促的喘息声夹杂在风声里。
侯骁看着妈妈前倾的背影,发现她的肩比以前宽了许多,身材也臃肿了。
侯骁记忆中的妈妈不是这样的。
他记得小时候他过生日,吵嚷着要吃妈妈做的豆瓣鱼。妈妈平常很少下厨,本打算带他去下馆子解决,但他坐在地上哭得厉害:“何超的妈妈做鱼可好吃了,我也要吃妈妈做的鱼。”
妈妈没办法,去市场买了条两斤多的黔鱼回来。在厨房里,她举起菜刀,笨拙地给鱼刮鳞片。
他在客厅看动画片,听见里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他想妈妈应该是和那条鱼打起来了。
后来爸爸下班回家,看见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妈妈在里面熏得眼泪汪汪。爸爸将一身狼狈的妈妈从厨房里拎出来,给她满是伤口的手做了简单包扎,然后自个儿进厨房替妈妈善后。
晚饭时,爸爸不让他动筷子,打算给他上上课:“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对了才准吃鱼。”
他可怜巴巴地等着爸爸出题。
爸爸说:“妈妈是我们家的什么?”
这个问题爸爸以前问了他好多次,他有点不耐烦:“妈妈是我们家的公主。”
爸爸满意地点头:“那我们俩是家里的什么?”
“骑士。”他憋着嘴回答。
“那骑士的职责是什么?”
他扮个鬼脸:“保护公主。”
爸爸这才松开他的筷子:“下回可记得啊,不然打你屁股。”
妈妈含笑看着他们父子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采,她随手拿起旁边的可乐,拧了几下没拧开瓶盖。
爸爸立即伸手拿过可乐瓶,一拧:“愿意为公主服务。”
妈妈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顽皮。”
后来过了几年,爸爸的身体不知出了什么毛病,经常性地住医院,再后来就常住不回了。
从此家里的厨房就一直处在烟熏火燎的状态。妈妈每天给爸爸煲汤,手指上旧伤好了又添新伤。
妈妈骑自行车载他去看爸爸。妈妈乌黑的头发随风飘扬,风都被她的发香染得好闻了。
爸爸喝着妈妈煲的汤,脸一直埋在碗里,碗里回荡着他的声音:“好喝,好喝,公主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有一天他在爸爸的病床边上做作业,爸爸突然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他不解地看向爸爸,爸爸冲他无力地笑了笑。
爸爸的声音微不可闻:“骁骁,爸爸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把答案牢牢记在心里。”
他愣愣地点头。
“妈妈是我们家的什么?”
“公主。”
“我俩是家里的什么?”
“骑士。”
“骑士的职责是什么?”
“保护公主。”
爸爸握他的手加了加力道,微笑:“好孩子。”
第二天爸爸就去世了。
妈妈抱着爸爸的骨灰盒,牵着侯骁走出火化公司时,天上纷纷扬扬飘起了雪。
妈妈抬眼望着漫天的雪花,眼里没有一滴泪。
她牵着侯骁走在这冰天雪地里,一边走一边说:“咱娘俩可要好好活好好活”
她一路都念叨这一句,侯骁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妈妈当时那样说不过是给孤立无助的自己一点鼓励、一点心理暗示
后来妈妈为了供他念书,作为英语教师的她不仅要完成学校的授课任务,还接了许多翻译的私活侯骁偶尔深夜醒来,还看见妈妈在台灯下伏案工作
他那时多希望自己快快长大,经济独立,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撑起这个家。
他终于考上了理想的军校,学校的补贴他还能省出点儿寄给妈妈。后来他获得猎人学校的“勇士勋章”,被封为“枪王”,一切蒸蒸日上
只是没想到,老天让他在最狂妄的年龄罹患了als渐冻症,他成了巨婴,成了清醒的植物人,需妈妈时时刻刻的照顾。
他的妈妈经历了青年丧夫,现在还可能中年丧子。他在心里咬牙切齿了几千几万遍,老天如何折磨他他都能忍受,他只是为自己的妈妈感到不平
但他从来没见过妈妈哭,爸爸去世的时候、他患病的时候,她都没有掉眼泪。他高三时学红楼梦,里面说女人都是水做的,所以多泪。但妈妈的眼泪去哪了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到了医院。妈妈招呼一个过往的路人帮忙将他抬下车子。
他看见妈妈的臂膀结实有力,抬轮椅时手腕一点儿也不打颤。他想起妈妈曾经可是连可乐瓶盖都拧不开的人,心里不由得更加难过。
妈妈对医院早就熟门熟路,她推着他挤进电梯,来到专门给他做按摩的老医师的办公室。
老医师看见妈妈满头大汗,有点心疼地说:“这也才三月天,你怎么热成这样。”
妈妈用衣袖擦额头上的汗水:“打不上车,刚才蹬了10多公里的三轮车来医院。”
老医师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看侯骁,长长叹息一声。
侯骁一下子明白过来,妈妈并不是无泪,她只是将软弱的泪水化作了坚强的汗水。
第4章 冰蓝教授()
警察小赵开车送车警官去科研室。车子驶进城市近郊的一座大院,大院没有门牌号码也没有单位名牌。
车警官不解地问:“这案子和科研所有什么关系”
小赵领车警官进院子,耸了耸肩。见小赵领着一位陌生警官走进院子,两名穿着黑色西服的身形高大的男子走向他们。车警官从他们孔武有力的身姿和刚健的步伐,看出他们是军人,而非警察。
其中一名身着西服的男子问小赵:“这位警官是?”
小赵毕恭毕敬地回答:“局里新调来的车尚武警官。”
西服男子向车警官点头致意:“出于安全考虑,我们需要核实车警官的身份。”
“明白。”车警官立即从衣服里袋里掏出警察证和身份证。
西服男子用手挡了挡,态度十分礼貌:“请二位跟我来。”
车警官不解地收回证件,看了眼小赵,小赵无奈地耸耸肩。
西服男子领他们来到电梯前,电梯的按钮上方有一个方形液晶智能机。
西服男子对智能机下命令:“b市市局车尚武警官请求进入。”
智能机屏幕上出现地球缓缓自转的画面,发出声音:“正在搜索”
“搜索成功,请进行验证。”
西服男子向车警官示意,请他站到智能机前,智能机发出红光,对他的瞳孔进行扫描。
“身份确认,请车尚武警官进入电梯。”几秒钟后,电梯门自动打开,智能机发出和善的邀请。
西服男子示意车警官进入电梯:“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
车警官和小赵进到电梯,电梯里没有楼层按键,只感到电梯在下降。
这地方既偏远又隐蔽,守卫还如此严格。看来是机要重地。车警官这样想着。
两分钟后,电梯停下。车警官不知自己现在身在地下多少米。
电梯门打开,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实验室,整体色调偏白色,再加上强烈的白炽灯相映,车警官只觉眼前明晃晃的。实验室安静整洁,像是一个无菌室。车警官和小赵一时有点不自在,好像他俩是侵入进来的细菌。实验室里有七八个人,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一种专注的疲态,看来他们已经连续工作20小时以上了。
电梯口站着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女科研员,她们是来接车警官的。
站在前面的女科研员向车警官伸出右手:“你好,车警官,我是冰蓝教授的助理,你可以叫我lisa。”
“你好。”车警官与她握手。
“请跟我来。”她向车警官做出请的动作。
小赵也想跟着,却被另一位科研员拦住:“抱歉,非案件负责人不能入内。”
lisa礼貌地带领车警官绕着圆形实验室左边走,他们进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个等人高的立式椭圆状仪器,旁边是一台操作器。
lisa向车警官给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车警官,请您进入仪器内。”
车警官看那仪器像是个透明的棺材,“棺材”外还有各种线路和操作器相连。他以前听说科学实验室里有对人体伤害非常大的各种辐射,若在那“棺材”里待一会儿,指不定会牺牲多少细胞或者引起基因变异。
车警官有些抗拒地问:“进去干嘛?”
lisa抱歉地回答:“这是我们的特定程序,访客在进入实验前需接受检查。”
“刚才不是检查了吗?”车警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个黑衣保安用个新奇玩意儿对着我眼睛扫了扫,已经确认我的身份了。”
“车警官,我也是例行公事。如果您不接受这项检查,抱歉,冰蓝教授是不会见您的。您既然来到这里,就请遵守我们这的办事流程。您放心,仪器检查,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害。”lisa收起刚才客气的笑容,不怒自威地向车警官说明情况。
车警官犹豫了一下,还是在lisa的指引下进入立式仪器中。仪器启动后,车警官感觉仪器内的温度在慢慢升高,有一个红色圆点迅速在他身体游来游去,最后停在他的脑袋上。圆点渐渐放大,笼罩他的整颗脑袋。
仪器外,lisa在操作器前,仔细地察看屏幕里显示的车警官的脑内结构。几秒钟后,屏幕跳出“无任何异常”五个红字。lisa摁下操作器上的一枚按钮,仪器内的圆点立即消失,仪器的舱门打开。
lisa上前,扶车警官从仪器里出来。
“怎么样?我没问题吧?”车警官半开玩笑地说。
“现在我确认您是如假包换的车尚武警官。”lisa脸上又重现礼貌的微笑,“请跟我来会议室,冰蓝教授随后就到。”
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就一张椅子摆在正中央。车警官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光秃秃的四面墙壁,感到一种强烈的压抑。
随后,高跟鞋鞋跟踩地的声音渐渐靠近会议室。他打起精神,正襟危坐,等待冰蓝教授的到来。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性推门而入,她大概有1米7,素颜,一头齐肩的卷发没怎么打理,反而透出一种随性的姿态。她眼睛细长,透出智慧、严谨的光芒。
车警官从事刑侦案件多年,对摸骨寻踪颇有些心得。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骨头美,完美的骨架子带来与生俱来的超然气质和刀削般的精美轮廓,就算扔在茫茫人海里,也会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而有的人是肉美,经不起岁月的摧残,一旦年岁上来,肌肉松弛,美丽就不复存在。很显然,冰蓝教授是前者,她完美的身形引人侧目,即便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寡淡。
车警官站起身,伸出右手,客气地说:“您好,我是车尚武,新调到市局的系列怪案负责人。”
“首先,我要纠正车警官的说法,”冰蓝一只手插在白大褂下的裤兜里,另一只手握着一杯咖啡,她没有抽出裤兜里的手跟车警官握手,“系列怪案的负责人是我,包括车警官在内的整个警方都得听从我的安排。”
“我接收到的命令并没有这样说。”车警官略微尴尬地收回手,看来眼前这个女人性格没有皮囊那么漂亮,“再说冰蓝教授是科研人员,处理刑事案件并不是你的专业。”
“下发的文件里确实没有这样说。”冰蓝回身嘲讽地看了车警官一眼,“但警方既然安排你来见我,便是承认我在这个事件里的主导地位。”
“冰蓝教授,你从第3起怪案便在跟踪这批案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它们属于刑侦范畴。侦破这些案子,是警方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请冰蓝教授明确自己辅助调查的身份。”车警官站起来,和冰蓝对峙,“而且我来这里,也不是要跟你争论这些的。”
“能与这批案子对抗的,不是你们警方,”冰蓝俯身将咖啡杯放在地上,起身和车警官目光相对,“而是科学技术。”
冰蓝话音刚落,突然四周的墙壁一下变成透明的光屏,光屏里显示着震慑人心的画面:16具保存完整的人类身体各自被浸泡在16个灌满营养液的仪器里,他们有的是中年男人,有的是少年,还有2个是年轻女性。他们肌肤惨白,身体上密密麻麻地插着各种管子,仪器上还有显示着各类监测数据。
车警官被这画面惊得一屁股坐回椅子。
“他们分别是之前16起怪案的罪犯。”冰蓝脸上倒映着光屏的蓝光,“车警官应该知道,他们与被害者的关系。”
冰蓝走到一个中年男人的仪器旁:“李杰,36岁,为人热情正直,却纵火烧掉办公室。被逮捕后失去意识至今。”
她又走到一个十七八岁男孩的仪器旁:“张鑫,17岁,品学兼优,却突然绑架自己的班主任。被逮捕后失去意识至今。”
冰蓝张开两只双臂:“如你所见,他们的行为都与平常举止不符,并且一旦落入法网,都很一致地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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