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盛世王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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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被十二皇子说的小心肝一阵慌跳,原本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不曾想不仅哥哥弟弟们全知道,就连他的父皇也万分清楚。
“儿臣……儿臣知罪!”见事情瞒不下了,八皇子凤清济本着坦白从宽的念头,跪地认罪。
“哼!”可是盛泽帝似乎并不想一笔带过,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训斥道,“朕自幼教导你们,身为皇家子弟,应当以黎民百姓为重,不要奢靡铺张!看来朕的话对你们而言就是一股耳旁风,吹过就散了!”
“父皇息怒!”群臣跪拜。
盛泽帝微微眯了眯深沉的凤眸,最后冷声道:“传朕旨意,和郡王奢靡成性,罚俸一年!退朝!”
“恭送父皇。”
八皇子凤清济回到自己的王府几乎砸尽了整个书房的宝贝,吓得整个王府之人大气不敢出。
“八弟这是何必?自个儿的东西应当自个儿珍惜不是?”随后赶来的四皇子凤清淮与五皇子凤清河踏进碎了一地瓷器玉器的书房,凤清淮拾起地上一方玉镇纸,将之放到书案上,自己就进找了一方椅子坐下。
“我们算什么?父皇忒偏心,事事都向着老六他们一伙!老十四明明私自出京他不管不问,偏揪着我们一点儿小事不放手!”八皇子凤清济不甘的大吼。
“我们算什么?”凤清河也从地下拾起一把精美的指钳,一边修理着指甲,一边冷冷的笑道,“老六他们个个是父皇的手心手背,你瞧瞧老九,整日花天酒地,不上朝不参政,不照样越过你我先一步晋了亲王?我们呢,充其量就是指甲,稍稍冒个尖就要被剪掉。”随着凤清河的话音一落,“咔嚓”一声清脆的指甲断裂的声音响起。
“四哥,你不是说要让老六上次去东陵有去无回吗?怎么他又好端端的回来了?”八皇子凤清济烦躁的问着四皇子凤清淮。
“要怪就怪我一时大意,就应该当场了解了他。”四皇子眼中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老九不是你想的那样无用,这一次要不是他,老六逃得出我的手心?我布置了三年的局,就毁在老九的手里!”凤清淮不甘的说道,“老六也是命大,明明被我挑断了手脚筋,穿了琵琶骨,弄瞎了双眼,还能生龙活虎的回来,难道老天都帮着他?”
“不是有素颜医仙吗?既然传言她能起死回生,这些伤应当不在话下吧?”八皇子凤清济讽刺的笑道。
“这个女人不简单!”凤清淮蹙了蹙眉道,“我前不久才知道,之前有人出万两黄金聘请天下一楼!金缕楼追杀老六,也是被这女人三言两语就破坏了!”
“你们说,这女人与老六是什么关系?”五皇子凤清河笑得有点暧昧有点阴狠。
三人无声的对视一眼,纷纷扬起了唇角:他们是该改变一下策略。
这一边一个改变数人命运的阴谋正在酝酿,而那一边凤清澜却还惊觉到了另一个危机,一个让向来从容淡定的他都有些坐立不安的危机。
第62章 皇嗣之间()
“听说十二弟你今儿让老八栽了跟头?”当凤清澜带着十二皇子凤清渊回到他的睿王府时,九皇子凤清溟翘着长腿在花园里逗鸟,一看到过来的二人就幽幽的说道。
“九哥不愧是九哥,这才刚下朝,我和六哥都还没回来,这消息就插了翅膀飞过来了。”十二皇子在九皇子凤清溟的身边落座,也伸手逗弄起被关在金丝笼内的鸟儿来。
凤清溟见凤清渊要玩,美丽的近乎妖媚的凤目睇了这个弟弟一眼便收了手,将小鸟让给他,随后从一边的石凳上拿起一封信函递给刚刚坐下,抬起茶杯欲饮的凤清澜:“方才暗部传来的消息。”
“你人在这儿,非得等到我回来?”凤清澜看了看一脸赖洋洋的凤清溟,伸手接过那封还未拆封的信函。
“弟弟我这两个月可是忙坏了,六哥既然都回来了,难道还不让弟弟我闲上几日?”凤清溟随手从白玉石桌上的果盘里那一个柑橘,一边优雅的剥着皮,一边慵懒的说道。
“九哥,你一年到头哪天不是闲着的?”十二皇子一听凤清溟的话,就忍不住的说。
“多嘴!”凤清溟取出一瓣橘子,不悦的堵住凤清渊的嘴。察觉到凤清澜拆信后就没有动静不禁好奇的回过头,“有什么大事发生?”
“梁国丞相君仓是小师妹的外祖父!”凤清澜并没有隐瞒信中的内容,“太子熙在南泽梁军中,此次挂帅的是师傅的劲敌聂啸。”
“这又如何?”第一次,饶是聪明如凤清溟,在不知道楚淡墨的身份情况下,也无法将其中千丝万缕联系在一起。
这次凤清澜没有答话,晨星陨落般的凤眸变得异常幽深,里面平静无澜的表面下是汹涌的波涛,许久之后他才呢喃了一句:“也许,这一次我走错了一步棋。”
寒雾过后,一连两日,都有稀薄的阳光淡淡的倾洒,可是在阵阵寒风中分不出一丝一毫的暖意。
冷风中那一袭洁白的罗裙在摇曳,纤细的身影倒影在潺潺流动溪面。雪白碎樱花的绸裙,齐腰粉缎铺面的锦褂,彩丝绣着一朵朵精致的樱花绿叶。襟边以及翻立而起的领边,白绒柔软的翎毛也在风中摇摆,未施粉黛的素颜被飘扬的轻纱遮盖。她静默而立,自是一派飘逸如云。
梁军并没有退军,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在他们大伤元气的情况下,仍然有实力与现在的靖军一拼的实力。只是如此,粮草不济的他们必将会速战速决,一场大战不出七日便会暴发。可是已经过了两日,她仍然没有找到那病疫的症结之处。
骁王凤清漠身上的蛊毒并不难治,只是需要时间。目前至关重要的是大军,大军身上的毒很容易解,可是楚淡墨每每都是前一刻解了毒,下一刻那些毒又回到了他们的身上,这几日她们将他们可能接触的东西都严加审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出病源,若是再找不到彻底根治与切除病疫的办法,一旦两军交战,大军胜算堪虞。
“小姐,睿王殿下的千里传信。”红袖远远的走来,将手中的一封面上勾勒着翠叶,金粉洒出兰花的新信封递给楚淡墨楚。
楚淡墨从凝思中回神,侧身垂眸看到这与众不同的信面儿,从翎毛飘飘的紧袖中伸出如玉小巧的柔荑接过,神色不变的拆开。
墨儿卿卿如晤:自南粤一别,岁月转身间,已是半月,清澜甚思甚念于卿。
梁军主帅实乃乱世名将聂啸,此人非但擅于行军布阵,少年更是江湖一代宗师,曾有万军中独取敌将首级之勇。另,梁国太子熙亦坐镇军中,太子熙幼时是慧名遍传天下,行事诡秘,吾心惶惶难安,唯恐卿涉险于此,望卿珍爱于己,切不可以身犯险,吾心方安。
寥寥数笔,吾心可照。清澜。
楚淡墨看着那飘逸却不失锋利的字迹,眸光微微的闪烁,却是没有说话。
“君姑娘是在为那日之事感伤?”楚淡墨正欲收起信笺,清朗的声音便自身后响起,转身便对上凤清淇有些担忧的眼神。
知道凤清淇误会,于是楚淡墨解释道:“有时杀人才是真正的救人,我来此并非为自己赶尽杀绝而忏悔,只是此地清净而已。”
“如此便好。”凤清淇听了楚淡墨的话,心中堵住的石头终于放下,可是视线扫过楚淡墨将信笺装回的信封时,更令他抑郁的感觉漫上,只因他一眼便能认出那特殊的信封来源于他的六哥,又想到楚淡墨的到来是因着凤清澜的举荐,心底不由的紧张起来,面上却仍是一派轻松的问道,“君姑娘与六哥相熟?”
“数面之缘。”楚淡墨清清淡淡的回答。
凤清淇见楚淡墨并无异样,提到凤清澜也一如既往的冷淡,紧张的心再一次平缓了下去:“君姑娘……”
“小心!”
正待凤清淇再想说些什么时,站在楚淡墨身边时刻警惕的红袖瞥见溪面上,刀锋的寒光一闪而过,立刻出声大喊,极快的拔剑迎了上去。
“叮!”刀剑在那一刻相击,刺耳的鸣声令楚淡墨呼吸一滞。
心中一惊,只是一个声音,楚淡墨便知道来人的功夫远远在红袖之上,红袖的身手没有人比楚淡墨更加清楚,想要纵横江湖也不是难事,可想而知比她高上许多的人又是何种境界。
猛然抬眸,看到的竟然是一抹黑影,来人已经和红袖交锋上,楚淡墨尽管眼力超凡,可毕竟不是习武之人,根本看不清他与红袖在半空中交手的情景,她所能看见的便是闪烁的剑花与刀光。
第63章 有惊无险()
“风公子,红袖不是他的对手,需要你助阵!”楚淡墨担心着红袖,对着已经在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身后的凤清淇说。
“可是……”凤清淇犹豫了,因为这儿只有他二人可以保护她,她自然更加的在乎她。
“事急从全,来人的功夫极高,你与红袖联手尚有一敌之力,若是红袖受伤,你我三人必将命丧于此!”危急时刻,楚淡墨依然是那样的冷静的分析着局势。
凤清淇被楚淡墨这一点,才猛然惊醒,他竟然在这样紧要关头犯了这样大意的错误。于是意念一扫,没有发觉四周还有潜在的危机,便一个纵身而上,与红袖联手对付来袭的黑衣人。
有了凤清淇的加入,双方的实力有了均衡,半空中厮杀的速度也随之减缓,一个凝眸间,楚淡墨看到翻身一刀刺杀者的一双凌厉有神的虎目,一对染霜霸气的剑眉,再看到那人手上约有半丈长的大刀,立刻知道来人是谁,不禁冷笑的高声道:“堂堂梁国大将军,竟然不惜为了杀我区区一个弱女子,黑衣蒙面化作鼠辈。”
楚淡墨的话令在与红袖和凤清淇交手的聂啸动作一顿,高手交战,一瞬间的变化足以致命,就在聂啸那一顿之间,红袖眼中杀意顿起,一串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的剑花挽起,长剑破开聂啸的一个防护,直刺他的胸口。
聂啸反应极快,大手一翻,钢刀横于胸前,恰好抵住了红袖的剑。凤清淇见此良机,凌空飞跃翻身一剑朝着聂啸的咽喉刺去。
“呵!”聂啸眼中闪过凤清淇的剑光,运气一震,雄厚的内劲生生的将红袖震开,可是尽管他闪身的速度再快,凤清淇的剑也插过他的肩膀,挑开了黑衣,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肩膀上的疼痛让聂啸眼中怒气顿生,不顾真气逆转,反手一掌打在凤清淇的身上,将凤清淇狠狠地拍落地面。随后以极快的诡异速度,在红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挥刀朝着楚淡墨劈去。
“小姐!”红袖惊恐的大喊,尽管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追上,可还是奋力的一剑朝着聂啸刺去。
楚淡墨看到来势汹汹的寒刀,不住的往后退,直到身子陷入溪水中,刀锋已经迫面而来,楚淡墨知道退无可退,便不再退,冷冷的看着寒刀一寸寸的靠近。
然而,当刀锋破开她的面纱,刀尖却在离她眉心半寸的地方停下。
“嗯!”随着剑刺入肉体的声音响起一声闷哼。
楚淡墨不可思议的看着聂啸,对上他一双神色复杂的眼睛,却是一脸的莫名,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在最后一刻放过她,甚至看着她而忘记身后红袖的冷剑,正如她不知道那一段不为她所知的尘封往事即将改变她的命运。
“呵!”又是一声大喝,聂啸翻手收刀,反身一掌狠狠的打在同样错愕的红袖肩上,红袖被这一掌打飞落地。随后聂啸利落的拔出红袖穿过他肩胛的长剑。转过身,也许是因为疼痛皱起了他刀锋一般锐利的剑眉,眼中闪过万千情绪,深深的凝视了楚淡墨一眼,绝然纵身飞掠而去。
“君姑娘,你受伤了!”凤清淇将红袖扶起来,两人迅速的走近楚淡墨,将手伸给仍然站在溪水中的楚淡墨。
楚淡墨此时此猛然回神,顿觉眉心一阵刺痛钻心。不禁伸手抚上眉心,一颗艳红刺目的血珠如同凝固了一般落在她洁白如玉的指尖。
血珠透过细碎下来的阳光射出一圈光晕,在风中微微的摇晃,最终敌不过寒风的力量,滑落指尖,跌入湖中,溅起水花一朵。
莫名的楚淡墨低头一看,却看到她艳红的血在滴入水后,瞬间变成了黑色,而周围的水也瞬间好似沸腾了一般,冒起一个个白泡。
“这水有问题!”楚淡墨眼中明光一闪而过,提起裙摆就想要借着红袖的手上岸,可是方一动身子,一股刺痛就从她的眉心蹿入她的心口,心口一闷,眼前一暗便昏了过去。
等到楚淡墨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聂啸的刀她曾经听父亲提及过,那是一柄萃取千年寒冰极阴之气而得锋,破皮便可断脉。若非聂啸收了内劲,她怕是已经魂断异地了。聂啸为何放过她,楚淡墨不清楚,也懒得去深究,大不了日后他落在她手上,她还他一命便是。
当务之急是救治大军。那水果然是有问题的,她曾经与红袖都好好的检查过那水,可是并没有发现异样,她终于知道,为何敌军在大靖将士如此不济的时候,没有孤注一掷的持续进攻。而去三番两次的选择偷袭,原来这竟然是一个天大的乌龙,靖军将士身上的毒根本不是人为。
她竟然大意的忘记了潜龙草有一种置人瘫软的隐性药性。既然溪边地下有潜龙草,长期的侵泡,那溪水长年累积早已经变成了迷药,而大军一日三餐是离不开一方水源。潜龙草是无毒的,天然的药性极难察觉,若不是她的血太过特殊,只怕到了梁军耐心已过,背水一战时,也找不出原因。
知道了症结所在,楚淡墨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只用吩咐两句即可,大军的事情解决了,楚淡墨不顾绯惜与红袖的阻止,拖着虚弱的身体硬是要为骁王解蛊,只因她知道,经过聂啸重伤一事后,梁军会提前与大军开战,虽然前方已经有安王坐镇,可是行军布阵不是他的强项,要想与聂啸一争高低,只能靠骁王。
“在加大火力!”
南粤城君记,密闭的房间有些昏暗,只有几只火烛在摇曳。一股股暖暖的白雾氤氲而起,几乎弥漫了整个狭窄的小屋。楚淡墨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