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虫仙-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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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鱼颂默然不语,左长老只道他恭聆教训,趁热打铁道:“看样子你在神塔里面收获颇丰,现在九天十地神罗仙网阵威力大减,魔邪肆虐人界,蛮妖亦屡次犯界,正值人界生死存亡之际,你若将神塔中所获绝学交与我,让我择人界正直有能之士研习,壮我人界战力,为除魔邪蛮妖出一份大力,我也不会吝惜厚赐……”
左长老滔滔不绝说了许多,慷慨激昂,至诚至『性』,鱼颂听得有些呆了。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完全是出于维护人界安宁的公心上,丝毫没有占为己有的架势,若不是鱼颂能看出左长老心底的贪婪之意,还真当他是个德高望重的有德之士。
越嗔轻咳一声,打断了左长老的话,左长老瞪了他一眼,忽地变了一个面孔,变为严厉森然,以灵力传音道:“你最近惹下许多麻烦,闹得长老会很多长老对你不满,我也一直隐而不发,若是我也发难,你当圣主和振元便能护住你么?”
左长老所说并非虚言,他在长老会中势力不小,若是也反对越嗔,圣主也护不住越嗔,只是越嗔哪里会理会他的威胁,正要说话,忽觉一旁鱼颂轻轻碰了他手肘,示意他不必多说。
越嗔知道鱼颂心思比自己灵活,料来也不会受左长老欺瞒,便按下『性』子不再说话。
鱼颂这些动作没瞒过左长老,左长老只道鱼颂有所意动,接着道:“当然,好处少不了你的,我们圣堂倾一国之力,给你大量物资,你发出一道邀请,我们会派遣大量修者进驻孟国军中,助你对付孟国的反对势力,其他要求,只要你提出,只要不与人界利益相悖,我都可作主答应你。”
看来自己在孟国的处境左长老清楚得紧,竟还想在这方面着手,以利相诱,可是圣堂势力在这些年愈发内缩,基本上沦为摆设般的存在,轻易不会『插』手他国内务。
左长老现在嘴一张,说得倒是容易,到时行事时必然千难万难,外部阻力不说,只怕圣堂内部阻力也会让他的计划难以实施,鱼颂心中暗自思量。
左长老认为鱼颂一登皇位,便迫不及待和国内文官武将斗法,定是个愣头青,只是运气好些罢了,这才许下空头承诺,想将鱼颂在神塔内所得诳过来。
眼看左长老还要再说,鱼颂终于忍不住,两眼一翻,道:“你老人家说了这么多,到底是觉得是我傻呢,还是你傻呢?”
越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满脸看好戏的表情,左长老表情一滞,看着一脸讥诮的鱼颂,道:“难道我说的不能让你满意么?你这次得了好处,人界道门都会与你为敌,你已是内外交困,不与圣堂合作难有胜算。”
左长老看别人的形势倒是清楚得紧,只是明见千里,不能照足下,鱼颂能看出他心『性』,哪会与他这等老『奸』巨滑之人合作。
鱼颂冷冷道:“这是我的事情,我自有计较,不劳挂心,如果无他事,告辞了!”
左长老怒上心头,道:“真是狼子野心,连知恩图报都不知道,金丹剑可是我圣堂至宝,越嗔私自授你,你今天该归还我们,否则我今天……”
鱼颂道:“你待如何?杀了我么?来啊,动手啊!”
左长老气势顿消,他虽是二品修者,但年老不以筋骨为能,以鱼颂今天展现出的战斗力,他自忖绝不是敌手。
左长老心下发寒,他本来带着一众徒子徒孙,只是地坛海会进来不易,只他一人勉强进入,鱼颂若是有心行凶,他可就凶多吉少了。
左长老将头转向越嗔,越嗔却似疲倦得紧,依树而立,头不断低落,两眼紧闭,看样子已经瞌睡有一会儿了。
左长老心中暗恨,不敢再对鱼颂用强,强笑道:“少年人太冲动了,我们圣堂行事一向以德为先,哪会轻易动手,你既不愿,此事便作罢,只是心后若是改了主意,只管传信给我,咱们再行合作。”
鱼颂目光平静地盯着左长老,许久没有说话,许长老头皮发麻,鱼颂不再暴躁,这平静的样子反倒更令他心里发虚。
过了一会儿,鱼颂才缓缓道:“我孟国国势蒸蒸日上,不惧强敌,越嗔大哥于我有恩,我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希望他在圣堂少受些非议,否则可莫怪我不客气!”
左长老还没来得松口气,又听鱼颂道:“圣堂家大业大,自是不怕的,不过左长老也有家人,有朋友,我希望他们像越大哥一样平平安安的。”
左长老自然听得出鱼颂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一时气急,鱼颂又道:“话多不甜,请便吧!”
看着左长老远去的背影,越嗔缓缓睁开眼睛,道:“真是解气,这老儿年老德薄,偏又有一大帮徒子徒孙,在长老会一向强势,最爱倚老卖老。看见他现在吃苍蝇的样子,我真是心中暗爽。”
鱼颂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这老儿顽固不化,可若说他蠢笨他有些地方又挺精明的,只是太小瞧我而已,若非碍于你颜面,我真恨不得给他些教训看看。不过我看他心里暗恨,虽然我施以威胁,只怕仍会对你不利,还望大哥小心提防。”
越嗔眉『毛』一扬,冷笑道:“怕他作甚,我行事无亏,不像他们多置私产、中饱私囊,不怕他们为难。此间事了,咱们速速离开吧。”
鱼颂看他一脸急切表情,便知他心意,似笑非笑道:“大哥,且慢!”
427。 故国依旧()
越嗔一脸不耐,摆手道:“我在这里耽搁数月工夫,又让左长老心生不爽,估计回去还得延期,可不能在这里久耽了。”
鱼颂道:“那也不在乎这半天时间,我在里面得了至道分身的法门,大哥你的太上分身本就是天下有数的分身,若能借鉴至道分身部分奥义,更是如虎添翼。”
越嗔连连摆手,道:“这可不行,我若得了这法门,心思岂不是和左长老龌龊心思一样了,太丢份了。”
鱼颂早知道越嗔存了这心思,所以才会避嫌,便笑道:“咱们兄弟心照不宣,依心而行便是,刻意避嫌反倒着了形迹。何况大哥你修为日增,便没觉得太上分身有所不足么?”
越嗔微微一怔,他本来也不是迂腐刻板的人,何况鱼颂最后一句话确实说中了他心事,太上分身是天下有数的高明分身,越嗔自幼修行,痴心于修炼,太上分身已练到极高境界,确实发现太上分身中有所不足,一直也加意磨炼,可这也非一时之功,目前进展甚慢。
越嗔心直口快,终究没忍住,问道:“难道你的至道分身于我大有禆益?”说完拍拍额头,又道:“也是!至道分身应是迦罗祖师当年所修分身,三力归于本体,本体分身为一体,三力加成之效大有可借鉴之处。”
鱼颂微微一笑,以前他看到太上分身时,满心都是高山仰止的感觉,修炼了至道分身之后,仿佛登上了一座更高的绝顶,与太上分身一一印证,对其优劣心中约『摸』有数,若是将至道分身法门告诉越嗔,以他琢磨之深,定能使太上分身更上一层楼。
鱼颂识力探查四下无人,也没有布置什么法宝,这才将一缕神识印记送入越嗔识海,道:“大哥,这次有赖你相助,我总算解决了心腹大患。孟国诸事缠身,恐怕不能到中山国与大哥相聚,大哥若是有空,可来江宁寻我!”
越嗔感应识海中功法印记,有些心不在焉,听到鱼颂说起孟国之事,忽地想起一事,郑重道:“你在孟国的事情家父多有关注,做得不错,不过当今无论是道门还是三霸七国,牛鬼蛇神一堆,正事不在行,内斗可都是行家,你可一定要小心了,『奸』滑小人太多,别阴沟里翻了船。”
鱼颂点头应是,越嗔虽然大条,但自小在圣堂长大,各种明争暗斗耳濡目染,具有天生的警觉『性』,对鱼颂所说也是肺腑之言,难得他这么谆谆告诫,鱼颂自是领会。
他想起穿梭时空到小时候,自己被魔界绝孤峰暗算,正是天元与越嗔父子救下了『性』命,当时越嗔还是力主救人,从小便有任侠之气,只是看样子越嗔现在也记不得这件事情了。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越嗔经历颇多,以他『性』情,恐怕自小救人也不少,哪里会记得神山县这件小事。
鱼颂取走木盒中残页后,高塔内各种物事都湮没成灰尘,但殉葬七人各有一道光华铭记在佛尊莲座上,都是一些神妙功法,微言大意,深奥得紧,鱼颂又请教了越嗔一些疑『惑』,两人谈了许久,都是心有所系,便告辞离开。
鱼颂早在孟国皇宫设下传送符母阵,以符法传送回去,到达孟国皇宫时已是第三天黄昏。
鱼颂身入皇宫时,便感觉到宫内灵气异常波动,自是感应到鱼颂的传送,他回到寝宫时发现替身还在,内侍、宫女也是行动如常,将那替身当作正常人对待,更不敢有丝毫怠慢。
幽若很快赶来,看到鱼颂兴奋异常,大声道:“鱼颂,你可算回来了,邵逸探听到你在地坛海会收获颇丰,算是让我们放下心事,先前你在那座高塔里呆了两月余不出,我们可是担足了心事。”
鱼颂不由暗叹邵逸能量惊人,地坛海会里修者数量并不多,而且普遍品阶高,都是各道门的长老级别以上的人物,可这也不妨碍邵逸这么快便得到消息,连鱼颂出塔的事情,也在两天一夜之内便得知。
不过邵逸这种神通广大的特务是双刃剑,用之不当反会伤了自己,鱼颂屏退左右,问道:“粘杆司那里莫少艾的处境如何?”
幽若从袖间取出一封密本,递给鱼颂,道:“这上面都分门别类记载得清楚,你自己看看吧。鲁镛识趣得紧,这些天都没来打扰你,不过宫里眼线甚多,恐怕明天就该开大朝会了。”
鱼颂翻开密本,见里面分类别类写得清清楚楚,邵逸宦海浮沉,深知为官为臣之道,对莫少艾的作用和地位极为深刻,凡有要事必让莫少艾知悉,重要决议也会咨询莫少艾意见。
而莫少艾也不负重望,鱼颂临行前给了他许多辅助修炼的灵『药』,再加上莫少艾本身也有天赋,识力已到地阶境界,判公决断明晰异常,在粘杆司也站稳了脚跟,得到粘杆司新旧属下的臣服,已成为粘杆司的二号人物。
至于燕乙训练江宁四卫这边,虽是磕磕绊绊,却也在艰难中前进,在滇王明里暗里的支持下,正自裁汰老弱,清查空饷。
当然燕乙也受到数次暗杀,好在鱼颂当时在圣犼界时与掌控之神有约,有他保护,燕乙连伤都没受过,与申重一道干得有声有『色』。
只是燕乙的成效建立在海量的资金消耗上,满朝官员明的直呼没钱,暗的只说精兵无用,修者才是人界的主宰,好在阿二长袖善舞,将鱼颂为数不多的掌控力利用到了极处,买卖有无,将大笔资金投入到江宁四卫和相关衍器中,倒还勉强支撑得过去。
不过阿二因此极为繁忙,经常脚不沾地,现在还在孟国各处奔走,洽谈扩大业务,以他的心『性』,也是累中有乐,人手不足之下,连屠涂也是随同阿二一道四处奔波。
鱼颂匆匆扫看完密本,对幽若愧疚一笑,道:“真是辛苦你们了!”
幽若瞪了他一眼,嗔道:“少来虚文客套,真有诚意的话尽快扫平上清道,替我一族报仇才是正理,而且明天的大朝会才是重头戏,你可得精神些,别出了大丑。”
幽若预料得不差,天『色』未黑,便有六部高官提请明天的大朝会,依孟国制,本是十天一大朝,三天一小朝,有要事可特请重开。
之前鱼颂离开以替身相代后,满朝官员很有默契地各行其事,没举行过一次朝会,好在孟国文官系统效率不差,国内也没什么大『乱』,但有些事情终究牵涉太深,一直难决。
因此众人一得知鱼颂回来的消息,便来奏请第二天的朝会,鱼颂欣然应允。
于是,在内外许多有心人的注视下,孟国朝会时隔三月之久,再次开启。
428。 朝议风云()
鱼颂高坐御座之上,看着文武百官一本正经的高谈阔论,心里着实有些厌烦。
那御座雕刻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要随时飞上九天,可在鱼颂心底,未免太硬太冷,不像是给活人坐的东西。
他心中不时感慨命运弄人,自己明明不想坐在这个位置,却阴差阳错地坐了上来,其实与他也大有关系,上清道的势力太大了,高手如云,若不依赖一国之力,他几乎不可能报得了灭门之仇。
前面的事情不大不小,只是按例必须面禀,再经众议方可颁行天下,鱼颂不想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与那些文臣置气,只是以点头示意没有异议,一路倒还顺利。
过了许久,诸事已毕,鲁镛缓缓走到殿中,捧玉笏行了一礼,鱼颂知道戏肉要来了。
只听鲁镛道:“臣听闻最近中山国希夷府地界修者毕至,陛下力挫强敌,眼前尽是当年武帝雄风遗影,陛下文武双全,实是我大孟之幸。”
鱼颂继位后,追封祖父为武帝,为此文臣们还进谏了许久,认为与理不合,斗法超过四月才得以成功。鱼颂听鲁镛提起祖父,便站起致意,一众文武也躬身行礼。
鲁镛接着又道:“只是白龙鱼服,未免有龙游浅滩之时,万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以黎民苍生为重,万勿轻离国土,此乃人界诸国陈规,还请陛下体谅臣一片苦心。”
鲁镛虽未修道法,但养气功夫极强,鱼颂仍是难以看透他心意,鲁镛直言鱼颂离境一事,戳破了窗户纸,也没有在此事多做陈述,展『露』的是关爱之意,说完之后竟无人附议劝谏,倒是大出鱼颂意料之外。
鲁镛结党是毫无疑问的,可一众大臣并没有增他声势,只由鲁镛一个人说话劝诫,又是什么用意?
鱼颂心中起疑,面上却没有表『露』,只是点头道:“朕自晓得!”
鱼颂的应对不置可否,似乎未出鲁镛意料之外,他又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鱼颂本来做好受众臣责问的准备,没想到那帮御史一个个口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