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新娘-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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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嘛,有了男人靠,当然是要靠过去的,这江总一走,她那心早飞外边去了,单看她引狼入室,搞兼并这一场,不就完全明白了,那假惺惺的发声,不过是让下头的骂声少些。”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
“部长也说,这做了大半辈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老盯着这餐饮部不放,那抽查检验比过去勤多了,而她这一勤,员工们都说是部长收了回扣,你说我们冤不冤啊?”
如今这睁眼说瞎话的人多,李府天自知这冼经理也是个吃了个锅满钵满的人,只是他更关注自己的生意。
“冤,天天这起早贪黑干着,挣着那辛苦钱,还得应对那女人,部长和您真不容易。”
“老李,你是个明白人,所以我们部长对你的事那是想当满意,这边有我,你亲自来上货,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给我们添乱的人,放心,那总裁身边的林秘书来过,特意称赞了你们,这林秘书是总裁的直属秘书,她要说好,就代表总裁说好。”
“听您意思这林秘书和你们总裁?”
“没有的事,林秘书为人好,处处帮衬着各部,只是MissNight在那边儿,林秘书每次也叫苦连连,工作不好干呢!”
“是嫉妒吧?”
“这当秘书的人就这点不好,遭人嫉妒,还备不住摊上些闲言碎语,可酒店的人都知道,虽说MissNight只是个特别助理,可是连董事都怯三分的人,那林秘书也只是干活的命。”
李府天听了十分满意,说来自打过年,好几个月没瞧见林田卓了。
想想就心猿意马,抽了空给林田卓打了手机,那边倒是左一句“府天”右一句“府天”的。
“今天我去那里!”
“好,我正要下班,在老地方等我。”
林田卓挂了手机,她是个聪明人,和李府天从来不在酒店见面,只是今天奇怪了,按理说李府天该一早在烧烤店旁的路口等她,可却未见人影,而手机里不久传过了个短信,“有人跟踪你,你先回家,我替你瞧瞧是何方神圣。”
林田卓心中一惊,在十字交通灯闪烁的时候,她步过了斑马线,佯装去卖场购物的模样,而她的确发现了跟踪她的人。
范祯莫?
虽然这范祯莫难得一身工薪族的装扮,那墨镜和帽子将他遮掩的很好,可是林田卓对熟悉的人,有极好的辨识力。
他跟踪自己,不会因为别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叶星橙。
范祯莫阅人无数,虽然是个能玩能花的公子哥,可做起正事来可不含糊。
想起叶星橙离开酒店前对她的态度,已不似住院那阵子唯唯诺诺,林田卓以为是范祯莫察觉了什么?
是酒店供货的事?
是李府天和她的关系?
还是那些恐吓快递,甚至是她故意流产的事?
想起自己的物品还留在郊外的院落里,林田卓惊了一惊,她回到住处打了一通电话给房东太太,而房东太太略显惊讶的口吻,让她再次确定了一些事,叶星橙退了房子,收拾了她的物品,却根本没告诉她。
“我的东西很多,小星是一个人整理的吗,真是不好意思。”
“我见有男人来帮她,哎呀,是她的男朋友吗,真的帅气地很,让人瞧着都喜欢。”
范祯莫也去过,那意味着他们察觉了什么!
林田卓的眼睛锐利了起来,拨打了李府天的手机,“是MissNight身边的男人范祯莫,那恐吓信的事我就说会有麻烦,他不好对付,想办法让他吃点苦头。”
“酒店那边裁员不会影响到酒水供应的事吧?”
“很难说,如果那边的经理部长换了,我们又得重新建立关系,不过我会紧盯着那边儿的,VIP酒水那边绝对不要出错,我被跟踪了,你也要小心,府天。”
“好的,我最近不过去,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府天,我想你,改天我们再见。”嘴上说着讨喜的话,林田卓挂断了手机。
第199章 怕你毁容()
B市的春天,有着孩子般多变的脸孔。
傍晚时天边还挂着晴朗,入夜就下起了大雨。
范祯莫在昏昏沉沉中醒来,他被一阵腐败的气息弄地分外惊恐,“该死的,好臭!”
他是个爱干净的男人,而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神经被一种巨大的疼痛淹没了,在那阵发抖的功夫里,他想起了自己被重物打晕的事,而如今他无法挪动一分,因为这感觉实在是太痛了,扫视自己,他知道自己是遍体鳞伤的,偏偏他不知道是谁干的,连敲昏他的人也没看到。
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厂区,鸦雀无声,然而大门是开着的。
那大门溢出了一道白冷的光线,让他匍匐了过去,伸手费力地推开大门,范祯莫发出了一声痛吸的粗喘。
外面在下雨!
湿漉漉的。
这边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他怒喊了半天,除了冷雨的冰凉气息,这里什么也没有。
他不知这是哪里,也兀自判断出,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没有力气走到那厂房的外边,在他挪动了身躯的时候,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泛着银色的光芒。
眼睛一晃,他定睛一看,是他的手机,而摸摸衣袋,钱夹还在,而此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星……星橙……你好着吗?”他飞快地拨打了手机。
“祯莫?”
叶星橙在午夜的时候,朦朦胧胧地接听了手机,而范祯莫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骇人,然后她披上了外套,面如灰土地赶去。
她不知范祯莫在哪儿,只能靠手机定位,寻找他的位置。
几经辗转,她在一处荒废的工厂内,打着手电,呼唤着范祯莫。
有石头敲击的声音,令她狂奔而去,在一处铁锈斑驳的门边,她看到了浑身战栗的范祯莫,他的脸肿了,似被钝器打过,额头还淌着血。周遭有老鼠,蹿来蹿去的,发出嘶嘶的叫声。
当一只老鼠大胆地爬过,范祯莫厌恶地一瞥,“老鼠……老鼠……”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衰音。
“祯莫——”
一声怯声声的音调,带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是反映迟钝了,还是怎么的,叶星橙的影子好模糊,当他终于相信是她,范祯莫抓狂了起来,“该死的,怎么才来,这里四处都是老鼠,超级恶心!”
“有力气喊,说明还不痛——”叶星橙眼瞧着他惶然依靠着她的模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叶星橙,你还是人吗?”
范祯莫撑着力气,频频骂道,在叶星橙拿身子支撑过去的时候,范祯莫听到了一声抽噎,这让他那张暴躁的脸孔又化成了一线温和。
“皮外伤,我没事,死不了。”
“是那人做的,一定是的……”
叶星橙想着那歹徒,眼泪奔流,眼睛迸出了雪冷。
“若被我知道他是谁,他就死定了。”范祯莫气急败坏地说,又将眸子调向她,“我现在很难看吗?”
离猪头不远了,叶星橙心道,可为了照顾范祯莫的情绪,她只说了句,“还没破相,算你运气。”
按照范祯莫的指点,叶星橙将他带回了住处。
“天,你准备在这边常住吗?”看到了范祯莫的衣橱里挂满了衣服,叶星橙频频咋舌。
“叶星橙,这就是你说的没有破相?”
浴室中亦传来了一声惊恐过度的声音,然后那个身穿睡衣的身影跑了出来,嘭将一个烟灰缸砸碎了。
“发什么疯,在我看来,还好啦!”补充了能量的男人,比想象中恢复的快。
“叶星橙,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指着自己鼻青脸肿的猪头模样,范祯莫每个毛孔都透着愤怒。
“以前不觉得你帅,今天觉得你很帅。”
叶星橙难得夸了范祯莫,而这句话真的是句超级可人的话。
“没骗人?”
“没有。”
“叶星橙,我想吻你!”
“去——”
推他一把,叶星橙瞪大了眼睛,范祯莫摸摸疼痛的身板,“使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饮气半晌,“哦,谁叫你——”知道他伤地不轻,叶星橙走了过去,一双手就在这时环住了她的腰肢,范祯莫那奸诈的脸孔也在这时带着激动万分的表情,凑了过来。
“你要敢吻我,我就会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丑最丑的男人,范祯莫。”
“我以为方澍野才是!”
“又来了,你!”
“方澍野,他会强吻你吗?”
“他的吻,不会让人觉得有狼的感觉。”
“叶星橙——”范祯莫有点愤愤不平。
“都这样了,还不休息吗?”叶星橙摸了摸他的额头,怕他发烧。
手被攥住了,“林田卓碰过那段保险丝,而那把剪刀的确剪过那段保险丝,只是没完全剪断,所以在电视一开一关的时候,才会烧断。”
“真有她的?”
“她的心眼挺多的,你要小心,别看她热情如火,阳光灿烂的。”
“我一直知道她心眼很多,可今天的事也是她做的吗?”
“我今天跟踪了她,她除了买菜,没有任何异样。”
“范祯莫?”
“我也不想有事,只是想看看她平时做些什么。”
“祯莫,林田卓和我们差不多大,你说她会招惹这些可怕的歹徒吗?”
“只是有可能性,我无法确定,你说我跟踪她的事,会被她发觉吗?”范祯莫想着这个可能。
“你跟踪她几天了?”
“今天第一次,真是不走运。”
“那人说我身边的人都会遭殃,其实最近林田卓也不好过的,而那人注意着酒店的一切,让人不寒而栗,可我想不通,林田卓为什么杀了自己的孩子?”
“别把人想太好,林田卓连孩子都能流掉,未尝不会做这事,我们得拿到有力的证据?”
“祯莫,你不能再查了,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我们要做的是报警。”
“将我们搜集指纹的事还有怀疑林田卓的事讲出去,你不认为会是个滑稽的笑话吗,而且会连累帮助过我们的朋友,他说只能给我一个答案,却不会把证据真的交给我。”
“这可不是小事,我们不如就报警吧,祯莫!”瞧瞧范祯莫的伤,叶星橙一脸担忧。
“再等等,如果你收到另一封恐吓信,我们就报警。”
范祯莫和她商量道,叶星橙沉思半晌,和他取得了一致,“我们眼下只能以静制动,什么都不能做,祯莫,等你伤好,回家好吗?”
“我答应你,不过要记得你答应我的话,我希望三年之后,你是我的。”
“好好待佳佳,那不是你冷淡她的理由,而我,你知道的。”
“你要说你在骗我是吗?”
“不,只是万一我嫁给澍野……”
“叶星橙,为了方澍野好,你还是莫动这个心思!”私心作祟,范祯莫拿眼下的事情提醒她。
“我该暗中给澍野配个保镖吗?”
“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呢,你比他危险地多。”
“你也一样,给自己雇保镖吧,这事要搁置下来,别意气用事。”
“好啦,我明白的,外头下雨了,明天一早再走。”范祯莫看看窗外。
“澍野那边在忙祖母的周年忌日,我留下照顾你。”
“真的吗?”范祯莫有些意外。
第200章 我想搬离这里()
“怕你毁容,希望你能马上好起来,回到你父母身边。”叶星橙扁嘴。
“嗯,算你还有良心,我要上药,去把我的衣服洗了!”范祯莫脸一红。
“我觉得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不会害羞的。”叶星橙取笑了他。
“是我怕你害羞,该死的。”
范祯莫恨睕了她一眼,后来叶星橙发现他睡了,而他的手里握着一枝玫瑰花,浪漫的无可救药。
叶星橙拿出了剪刀,将那玫瑰花剪成了光秃秃带刺的花枝,粉唇一扬,去了客房。
天色蔚蓝的早晨,本来要回来取几件衣服的叶星橙惊讶的发现方澍野竟然返回了B市。
他一身家居打扮,而那随意扔在角落的行李箱,似乎说明他才结束了繁忙的旅程不久。
叶星橙有些意外,“那边都处理好了吗?”
方澍野没说话,这些天他实在太累了,连话都懒得说,只是看着她说,“我回来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你去了哪儿?”
“散心,我不想被媒体抓包,休上几天假而已。”叶星橙很聪明地说。
方澍野接受了这个说法,虽然他并不乐见于住处空荡荡的。
“对不起!”他对于媒体的揣测无能为力,祖母的祭日上莜雅和孝慈都未去,他深知那是莜雅的明理,而祖母不可能接受莜雅和孝慈的祭扫的。
只是在媒体看来这像是一种兴师问罪,一种对他的发难,于是有关莜雅被逼发布那些维持他名誉的流言又成为了大众热议的话题,而叶星橙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坏女人”,而他的前任岳父岳母自不会说他的好话,将这些臆断的事件变成了要挟他和莜雅复婚的砝码。
祖母生前不喜欢太铺张的事,而他也无意没事去接受媒体的各方审问。
“莜雅病的很重吗?”叶星橙看到了报纸,她知道莜雅母子没有出现在墓园,虽然莜雅措辞谨慎只说自己在病中。
“她好多了,只是不想被媒体烦,所以没在正日里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你要吃饭吗?”她看着他,拉开了冰箱。
“不,过来,我有话和你说。”方澍野以为他该和她谈谈未来。
“我也有话说。”叶星橙知道两人终是要在祖母祭日后,有一番交流,于是她安静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先说,还是你先说。”
“我说的事,你不会高兴的。”叶星橙言语不觉艰涩。
“你让人高兴的时候不多。”挑高眉宇,方澍野保持了必要的克制,因为一个事事恭顺的女人,并非他要的,生活中的不顺遂多了,他也懒得没事发脾气。
“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