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生香:邪王请就寝-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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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听许薰问关于竹子来源,当下把从胥家以及乡下镇子上收来的竹子都说出来,并账簿等。连新运来的一批竹子刚刚发酵后的酒,也都请让许薰前去查看。
“尸体上有竹条笞打之伤,但这里不过是酿竹酒之地,有何关联?”云非斓皱着眉头,对于空气中一缕又一缕飘来的酒味,厌恶地拧紧眉头,他脸色也不好看。
许薰见他问到点子上,当即痛快条道,“这件事还请王爷恕我无罪。”
“你且说。”云非斓深邃的眸仿佛覆盖着层层纱幔,邪魅而危险。
许薰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却知道有必要据实以告:“是这样的,孙小公子的尸体有问题。身上的凌虐伤痕在其次,重要的是解剖之后,他的胃处有发酵了的酒味儿。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喝酒呢,现在觉得倒是有必要查一查了。”
“你怀疑他是被人灌酒?”云非斓觉得这真是无稽之谈,毕竟那孙小公子不过两岁娃娃。
许薰却郑重颔首,“凶手对孙小公子深怀恨意,在死前死后对他暴虐不已,怀疑他是在有酒之地才会被凶手一时起意灌酒折辱,如果”
“怎样?”
“有人喝了这酒,经过胃部发酵后吐出来,可辨一下气味,虽然不太准备,也只有这个法子了。”许薰轻叹一记,感到自己鼻子下面痒痒的。忙伸手去擦,结果擦了一手背的鼻涕。
完了,这下丢大人了!
许薰忙去取帕子,突然就觉得鼻子一暖,然后被人用力地揩了一把。她倏地张大眼,竟是云非斓用他那雪白的帕子为她擦掉了鼻涕:“呃那个王爷啊,您那帕子我看,还是我帮你洗洗吧!”
她飞快去夺云非斓手中的帕子,怕自己鼻涕的丑样子落在他眼里。
不管怎样,被人嫌弃的滋味,不太好受。
谁料云非斓顺势将那帕子往袖中一揣,轻描淡写扬起长眉:“无妨,本王留着。”
“啊?!”
许薰倒吸口凉气,声音不自觉放大。结果引来云非斓少见多怪的一瞥。她抿抿唇,调事情绪,解释道:“王爷,臣女的意思是这个风寒、它会传染的!要不您还是把帕子扔了吧,到时让您染上风寒,那就不好了。”
“本王不怕。”
云非斓淡淡地口吻,转而朝前走去。
再往里走,过了前面的门,便是酿酒之地,里面摆着一口口的大缸,封着口,云非斓一闪身便消失在门内。
许薰迅速追过去,大呼一声,“您等等小女!”
跑进门内时,就见偌大的院子,没云非斓人影,许薰叫了两声,都没见他答应。
这男人跑哪去了呢,不会是又飞了吧?
许薰扭头看看两边的墙,高度仅仅是京兆府墙的一半高,云非斓能轻而易举地消失。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这男人怎么可以再一次消无声息地离开呢?
站在原地,许薰忍不住拿令牌挠头,摇头叹息,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摸不准云非斓的心思了。
谁知就在此际,听到一记微弱的声音传过来:“快救救本王”
是云非斓?
许薰听到后,站在原地朝四下看,哪里有那男人的身影,他去哪了,怎么会这样?
“王爷?”
“云非斓!”
“你在哪儿?”
许薰忍不住在院内四下找寻,脚下突然一绊,她整个人从地面掉了下去,“扑嗵”一声,只感到身上一阵沁凉,然后冲进鼻端的是浓郁的酒香。她竟然掉进了酒湖里面吗!
“救命啊!”
第190章 醉酒后的云非斓,难对付()
许薰对头顶上大呼,这时就感到一只湿淋淋的手朝自己伸过来,并撸住了自己脖子。
“啊!”
吓得放声尖叫的许薰,下一刻就想伸脚把身边的东西踹走,可对方整个朝她压了过来。
本来浮上来的许薰,又被他沉重的身躯压下去。
此刻许薰才看清楚,这个人竟是云非斓。
这里是个酒池子,并不深,只及许薰的腰处。从最初的慌张过来后,她倒是镇定了,靠着水中的浮力,抱着云非斓的腰,尽量不让他口鼻入了酒水之中。
看到这男人昏迷在自己怀中的样子,许薰忍不住重重叹息一声,想不透啊,这么武功高强的强大男人,他怎么就能掉进这酒池子里,而且还昏过去。他怎么突然变这样脆弱?
等了半盏茶的时候,庄子上的人朝这边而来。
几个人联手把昏迷中的云非斓给架出去,然后许薰顺着放下来的绳给也上到地面。
下人们连翻道歉,没提前把酒池子的事情说出来。
许薰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别多说,先来看看云非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怀疑这个男人对酒过敏。但是扒开他湿掉的衣袍,没见到皮肤怎样。难道只是神经性的过敏?
“这位姑娘,公子可能是闻不得这竹子酒的味道。方才小人瞧这公子进来时,脸色便不太对。本是想提醒的,可这位公子他”仆人缩缩脖子,显然是被云非斓以眼神警告过,并不敢多嘴。
管事的叫张二,让人把云非斓抬进旁边的屋子。
许薰睢见那两个奴仆粗手粗脚的,一个扒拉云非斓的上衣,另一个来解他的腰带;这两个男奴眼神油光刷亮,许薰看着他们心里咯硬,干脆把人都轰出去,自己亲自来。
将云非斓湿淋淋的衣服剥了,许薰再去拿干净被子先给他包起来,以免着凉。回头吩咐两个男奴,借了庄上仆人的干净衣袍。
她小手把被子掀开,露出云非斓上半身,摸摸他肌肉淋漓的精实胸膛,弹性十足;又戳戳他肱二头肌,像吹气球一样发达,浑身充满力量。
素日里瞧着这位楚王爷身姿挺拔,钢筋铁骨,尊仪无双,怎么看怎么养眼。
可现在,端着衣裳,许薰纤细的胳膊架着起他,吃力地给他把衣袍套上,他这么个大块头,等她把衣裳套好,自己早已满头大汗!
——其实男人长得太高大了,也有坏处。
许薰蹲在云非斓旁边,一面擦汗,一面吐槽。而漂亮的男人身材又长得很好,就更危险了。因为怕他处在弱势,更担心他会在弱势时被那些好美色的男女老幼觊觎。
方才那俩男奴瞧着云非斓身上精贵的衣裳,许薰心里就不太舒服,好像多被他们看两眼,云非斓就会掉块肉一样。
——不管怎样,有我在,会让你安全哒!
许薰冲着昏睡中的男人露出大大的笑颜,随后张开双臂擅自拥抱了他精实的腰身,脑袋在他宽阔的胸膛前蹭蹭,随后又坏心眼的在他鼓鼓囊囊的胸肌上,留下自己到此一游的小牙印儿。
“嘿嘿,等你看到这牙印,一定又会跟上次一样,怀疑被人给那个了。哼哼,谁让你平时待我那样严肃,这是报复!”许薰笑嘻嘻地喃喃,担心自己真咬坏了他,便又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地舔了舔。
更换衣后,许薰又给他针刺了穴位解酒,结果半晌也不见醒来。无奈之下只得让人去楚王府送信,同时等庄上的仆人取药来给他喂喝。
若非是这庄子上没有马,许薰真想把楚王直接送回王府。可又很担忧,自己这样带他回去,大街上的看着了,会让他丢颜面,回头会不高兴的。
左等右等,没人前来,云非斓又不醒。
许薰焦急,外头叫了个奴仆打听,却听说是三皇子府来了人,说要带些上等的竹子酒回去,大家都忙着呢。
眼见这样下去不是法子,许薰抓了那人与自己一块先驮云非斓回城,待回到城里,就不会这样紧衣短缺的了。谁料那奴仆死活不干,非要先为三皇子办事不可。
无奈许薰用一百两银子买他相助,约定入城给银,并先把令牌押上。
那奴仆倒是没敢要令牌,但知道这令牌的主人比三皇子都大,是以放心回来驮云非斓。
只是两人匆匆赶回来,却见床榻上的云非斓不见了。
许薰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那男人又去哪了?都醉了,还乱跑!
两人找了一圈,在房子的后面找到正在歪头晒太阳的云非斓。许薰二话不说赶上去,劈头便是一顿斥责:“你现在连自理能力都没有,你还乱跑,不知道呆在房里吗,你快让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趁着他醉酒,许薰痛快地骂了一阵,结果男人低着头没动静。
“你怎么了?”
许薰蹲了身,捏住男人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结果这男人眯着眼冲自己一脸天真稚嫩的笑,那笑容毫不设防,无比华美,“姐姐,我们玩捉猫猫好不好啊?”
他说着张开双臂,许薰就被他给扑倒了。
见鬼了!姐姐?难道有恋姐癖?
许薰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喘不上气,冲旁边的那仆人一喝,“还不赶紧拉开,你驮他,我扶着,咱们赶紧走!”
楚王爷耍酒疯。这种丑态还是越少人看见越好。
许薰扶着云非斓,让那男仆人背着他,一路快行。
结果云非斓死活不让背,他又极高大,三晃两晃的,男仆就被他给坠倒了。许薰看这样下去不是法子,醉酒后的云非斓,实在比清醒时更以难对付。
想到方才,许薰眼珠一转,当即牵住云非斓的手,微笑温柔地地哄道,“斓儿,叫姐姐。”
“姐姐好。”迷迷离离的云非斓,还是很乖巧的。
“斓儿听话,若是你能从这里跑到那边城门口,姐姐跟你一块玩捉猫猫?”许薰指指远处那帝都城门,心急地想让云非斓立即就点头答应。
“捉猫猫不好,姐姐,我们做羞羞的事情好不好。”云非斓捉着许薰的手摇啊摇,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旁边的男仆人:什么叫做“做羞羞的事情”?好像弟弟懂得比姐姐多啊!
第191章 小丑丫头,你敢逾越这禁制()
“我们买糖葫芦吃!”许薰一脸豁出去的赴死之相。
“姐姐,可斓沧宫没有糖葫芦”捉着他的云非斓,大男孩一样垂下头,阳光打在他乌黑亮泽的发间,透射出一片阴霾。
男仆人:总感觉我自己很多余,肿么办,在线等,挺急!
“算了!”
许薰一甩手,没时间跟这个醉鬼耗下去。
“斓儿,你在这里等着哈。”许薰和蔼可亲地冲云非斓一笑,转而绕到他身后,一记手刀直接劈晕。
回头她冲男仆下命令:“把人驮走!”
刚走出去了,看到辆熟悉的马车赶来了。
许薰定晴看去,是楚王的马车。
赶马车的正竟是窦赢,而旁边骑着马护送的是尚粱。老远尚粱就看到许薰了,只是没跟上次一样搭话,而是一直伸着脖子看,马蹄也不停歇地朝这边赶来。
“这位,本皇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许薰正赶到尚粱那边却是,突然听到男子的说话声,脚下来不及等,挥手就让窦赢把马车赶过来。
走到一半时,那人拦住了去路,许薰这才朝来者看去,剑眉星目,暴戾悉堆唇角,容貌却亦是俊美的,正是云煜。
“是不是在客栈见的啊,许大小姐?”云煜拦住许薰的去路,他的手下护卫立时就把许薰几个人包围住。
许薰也认识云煜,之前她被李简祁下了药,又被带回客栈房间中。本是在解毒时,醉酒的云煜就闯了进来。
也多亏这人是喝多了酒,许薰三两下就把他搞定,直接扔到橱子后面。不过没料到会在这个地方相见,更没料到云煜会把醉酒后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还看到自己的脸。
“阁下肯定认错人了。”许薰轻轻地说道,装作非常陌生的样子。
然而这却让云煜更加纠缠起来,“本皇子在客栈里见到的人不是你?那么本皇子这伤,也不是你干的?”
当时许薰击了下云煜的后脑处,也留不下什么伤。
“但不知您哪里受伤了?”许薰客客气气地问。
结果云煜摸摸自己依然作疼的后脑勺,因为没留下印痕,现在也不好拿出来做证据。
他眼中戾色一闪,视线从许薰身上转移到那奴仆背上的人,并“哟”了声,“原来是我皇弟,怎么,又喝醉了?”
“殿下您酒量好,比不得您。”许薰在旁中规中矩地说道。
这时窦赢与尚粱都已经赶了过来,不过被云煜的人给拦着,对峙着,一时僵持并没有爆发。
许薰觉得还是赶紧把云非斓带回去,正想开口,云煜又开口道,“上回在本皇子宴会上,斓儿便没什么用处,居然醉了。没想到他也是好酒的,今日竟跑到庄子上来饮酒。”
听得这话许薰暗自皱眉,既然知道自己皇弟易醉酒,还招他去饮酒,根本不安好心!
“也罢,本皇子带他回去即可。来呀——”
眼见云非斓要被云煜带走,许薰忙拦到前面,不让仆人把云非斓交出去,嘴里说道,“殿下,王爷的人已经来接他回王府,前去殿下您的府邸,不太好吧!”那次在昌兴伯府时,云煜的手下就在追杀云非斓,保不齐这次再动点手段,云非斓性命堪忧!
许薰根本不想把他交给云煜,以免云煜在他身上动手脚。
被她三番四次阻止,云煜这回气上来了,满身煞气,手按到腰间的剑上,“许寻书!本皇子多加忍让于你,已经够了!再若不让开,我现在砍了你!”
话落一群护卫直接簇拥而上。
而云非斓这边只来了窦赢与尚粱,根本不是对手。
许薰额头沁出汗来,心念电转,深知这一场仗打下来,自己这方绝占不到便宜。同时奇异,这三皇子怎么这样浑,说打就打。若真打起来,到时候告到皇上那里,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殿下您既然坚持,那王爷只能交予您带回楚王府了。不过他身子不适,小女得从旁照顾。”再三思量,许薰只得如此,也是她最后的坚持。
云煜斜睨了许薰一眼,又看看那云非斓。寻思了一下,最终是答应。
当即取来马车,许薰带着云非斓上马车,云煜则是亲自骑马带人护送他们回城。
窦赢与尚粱如临大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