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生香:邪王请就寝-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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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这里竟是一处极大的院子。
许薰刚刚站定,忽然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是许壆药朝着最北边缘处走进去。
只见那两片门半敞着,从这个角度,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许薰实在摸不准,许壆药怎的在这里,这里的人必定是蕊韵吧。
蕊韵因为酒楼门前栽脏,而被云非斓打得半死。
说是打蕊韵,而其实上是打羡贵妃的脸。
从宫婢的谈论中已知,这蕊韵在羡贵妃处已经弃子的命令运了。许壆药跑来做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同命相连?
在原地焦急地干等了阵,许薰焦燥不已,随后干脆轻手轻脚地到跟前去,贴着门竖着耳朵偷听。
这下还果然被她听到了一些重要的情况。
“许御医您将我医好,然后把话带给楚王即可。其他的事,咳咳你不要多问,免得引火烧身!”
蕊韵趾高气扬的声音。
她在羡贵妃面前已失宠,现在许薰倒没料到,这种境况之下,她竟还能横着走。
“这药仅够你吃三日。但三日之后,若是不继续服药,将会肠穿肚烂而死。”
许壆药的声音,许薰听到他继续以一种极度阴沉的声音道,“蕊韵想让老夫为你报什么信呢?现在是不是打算透露一点给老夫呢?”
“卑鄙!”
许薰听到蕊韵厉叱一记,忍不住的又是一阵痛苦的剧喘。
过了好半晌,就在许薰以为蕊韵并不会再回答,她正准备悄然离开。谁知对方声音在同时响起,“我听闻楚王爷近来一直在找一个很重要的女人。那个女人在斓沧宫旧址做出苟且之事,意图勾楚王。呵呵,许御医,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是你的嫡长女许寻书!”
最后的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直接把外头的许薰给击得三迷五晕。
紧跟着不等许薰心里五味杂陈的纷涌出来,那厢屋子中,蕊韵已与许壆药过了数招。
“你想将此事告知楚王殿下,想以此得到楚王身边侍妾的位置?还想生下庶长子?哼哼,小贱人你未免太自负了点。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以为老夫会为你驱使?”许壆药病瘦的身躯虽然虚弱,可浑身散发着狠辣的毒厉,那气势几乎能吃人。
蕊韵将自己血污的身子从榻上,拖下来。
即使身处最弱势,她却格外有一副傲然不屈,昂首冲许壆药露出乾坤在握的强势之色:“许御医,别以为你有多能耐似的,你现在还不是贵妃娘娘驱使的一条狗?知道为什么贵妃娘娘会把你当弃子,却至今还留着我么,因为我知道她的秘密,对她还有最后的用处。而你毫无用处,活着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呃!”
不知是哪句话把许壆药给激怒,当场蕊韵的脖子就被他死死掐住。
外头的许薰听到动静感到不对劲,她强打精神,蹑手蹑脚走上前,蓦地她便看到许壆药几要将蕊韵给掐死了。
许薰正欲上前去解救,这时许壆药猛地甩开蕊韵。
煞时蕊韵捂着被掐的脖子,要命地咳嗽起来。
此刻许薰就站在门口,而许壆药却背对着门口。
与许壆药相对而视的蕊韵,此刻抬起脸,却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门口的许薰。
“呵呵,这个秘密是关于楚王爷的。”蕊韵诡异的瞅了许薰一眼,竟然对许壆药更见羞辱地言道:“许御医,你昏迷时,贵妃娘娘派人去杀你,可惜呀你命大没死了。你说,这回若是你再从我这里听去最后一个秘密,贵妃娘娘会怎么弄死你”
最后的话,蕊韵没能说完。
站在门口的许薰,看见许壆药气得劈手朝蕊韵的脸扇去。就在刹那,蕊韵重伤的身子若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硬生生撞在旁边的床头上。
鲜血汩汩纷涌,眨眼间地面都被浸湿。
事情发生得太快,许薰看到一片鲜红时,才回过神来。
她见过各种各样的死者,前世特定的职业所决定的。而这一世,在筇城被云非斓押着,也见过砍头的场景,血一瓢瓢地洒落,那场景,实在太震撼。
只是无论是哪一种死亡场景,在许薰看来,都比不上现在。她亲眼看着许壆药杀人。
蕊韵额头磕在床角,就这样断了气。
一瞬间,此刻的许薰仿佛离开了,而那离开多时的原主许寻书却重新归来。
许薰感到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来自于原主许寻书,亲眼看到救死扶伤的父亲杀人,心里的滋味,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呜”
完全没有意识,许薰捂着唇就这样溢出了声来。
听到这死寂的屋内,突然传来第三个人声,许壆药陡然清醒过来,猛地回头,他那清瘦的面孔突然狰狞如兽!
许薰心里滋味莫名,可是眼泪却滑下来。她身体像不受控制似的,冲上前,推开许壆药,俯身去救蕊韵。这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父亲不可以杀人!不可以!他那双手,是救人的手啊,怎么可以杀人?!
“书儿!”
许壆药很快恢复镇定,捉住许薰,扯着往外走。
可他扯了两下,竟没扯动,忍不住回头看去,当场几乎失力倒下去,嘴唇惨白得发青,死死咬住!
许薰顺着许壆药的视线扭头看去,只见已死去的蕊韵,竟又醒了,“救她!”
甩开许壆药,许薰坚定说道,上前俯了身。
“许寻书,你知道楚王爷最大的秘密是什么吗?”蕊韵的声音送来,许薰的手蓦地僵住。
“不能人道呵。他不能人道!”蕊韵几乎是咬着牙发出这记声音。
许薰身子一颤,看着满头鲜血恐怖可怕的蕊韵,她反而笑了,摇头:“不可能,你在撒谎!”
第153章 怒火中烧()
那云非斓怎么可能如此?
许薰早用过了,他好使着呢!
但蕊韵这样说,必定有原因!她都伤成这样,完全没必要说谎。
“正因为他不能人道,待我成为他的侍妾下药试试。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能人道么,因为”
蕊韵还没有说完,许壆药突然奔过来,砰的一声朝蕊韵后脑勺砸去,将她彻底砸死当场,尔后拽着许薰跌跌撞撞逃出锦羡宫去。
如果被羡贵妃知道凶手,许壆药也将会死,所以,他绝不能露出痕迹才行。
把袍子上溅到的血,扬上尘土,许壆药将自己收拾妥当,抓着许薰出了宫。
“今日之事,不准对任何人说,否则你会跟蕊韵一个下场!”
回去的路上许壆药恶狠狠地扭头冲许薰厉声警告。若非她是自己女儿,早跟蕊韵一个下场了。
可说了一阵话,都没有听见许薰回答。许壆药目光闪动着杀意冲她盯去。
此刻许薰低着头,虽然因为狂奔,心口狂跳,可实际上她的精神已经不再紧张。
并能做出最冷静的分析。
从宫里返回来,许薰看见冬青在宫外巴巴地守着。
主仆二人随着许壆药返回御医府。
才刚刚进门,蓦地便看到府内恭恭敬敬地站着一排奴仆。
御医府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了,看到这一幕后,许壆药先是一惊,待弄清楚这人的身份后,他面上便焕发了生机,笑眯眯地问郭侍郎在何处?
郭侍郎乃是吏部侍郎,曾经与许壆药交情不错。但在许家被皇帝发作之后,此人便再不登门,断绝了往来。
在许薰所有的记忆中,关于郭侍郎与许壆药的交情只知道一星半点,郭侍郎曾因为重疾而濒临死生边缘。结果后来被许壆药给救回来,两人的交情加深。
现在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郭侍郎怎么又无缘无故跑到这御医府呢,许家落难时他不曾登门,现在他怎还有脸来?
许薰站在外头并不进去,许壆药倒是进屋与那郭侍郎相见。
“你盯着点。”
许薰吩咐冬青盯着,自己则是返回三七院。
这一回冬青去得有些长,许薰都把三七院收拾差不多,冬青才姗姗而回,她面色不太好,“大小姐,老爷让你过去、去夫人的院子。”
“什么事?”
“郭侍郎的事。”冬青瘪着嘴,无奈地低下头去,双手绞着。
这个丫头这副样子,还是头一回。
猜想许壆药那一关可能又出妖娥子。
许薰准备了一下,转而依言前去,走之前又被冬青给叫住:“大小姐您可要小心点啊,我看老爷的样子很可怕!”
“嗯。”
许薰做好任何准备了。
从看见蕊韵被许壆药杀死的那一刻时,许薰就做好了所有打算。
进了韩氏院子,只见厅室内许壆药老爷般歇坐着,而韩氏也恢复了贤惠之状,为他端茶倒水,忙前忙后。
想当初许壆药昏迷时,韩氏可是连半个眼神也没分给他啊!
至此,许薰内心里头,挺酸楚的。
进了屋内,她拜见了父亲和韩氏。
谁料许壆药冲口就让跪下!
许薰愣了愣,注意到许壆药无比严酷的眼神,仿佛孕育着冰川,她默默地双膝跪地,眼角余光扫了下韩氏。
韩氏若无事人,之后走到旁边的院子,离开。
厅内只剩下父女俩。
“你还不快说?!”许壆药质问。
许薰眨眨眼,仰起头看他,“什么?”
莫非是因为蕊韵的事情么,许薰见许壆药脸上露出忿愤的样子,显然是怪罪于她。可许薰也不怕。她是路过锦羡宫,顺道看见许壆药杀死蕊韵。杀人之事,怎么能怪到撞见之人的头上?!
许壆药面色清瘦,但比刚醒的那会好太多,眼中焕发了神色,却是怒恨得紧。
“你还敢装傻充愣?!”许壆药一拍桌子,大怒而起,“不是你让刘奶娘去郭侍郎府去宣扬什么医治好了璃妃的病疾,也将要医治那成阳侯老夫人,那郭侍郎怎么可能来找你医疾!?”
“难道郭侍郎不是来找父亲的?”许薰怔忡。
但事情的关键处,显然不是这里。
方才父亲说是“刘奶娘”?
“混账!你敢给老夫装模作相?!”许壆药更怒,大步上前,面上裹夹着雷霆过完怒,气得额头青筋直抖,眼看着就要甩许薰几个嘴巴子。
因为圣怒,郭侍郎对许家不闻不问。现在郭侍郎生疾病,却又求上门来。求的不是自己,却是许寻书。这郭侍郎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许寻书却前去巴结他,如今却又不承认。现在许壆药就问个明白,究竟许寻书做了什么!但许寻书的反应,令他失望至极!
“爹,刘奶娘已经死了。”许薰清眸淡淡,语气更漠然。她在想,韩氏为何要派假货前刘奶娘去郭侍郎处办这件事,难道仅仅为了让自己在父亲面前更加失宠?
想罢,许薰干脆自己从地上站起身来,仰起脸,嘴畔已染了淡淡的笑:“父亲,刘奶娘一事,京兆大人已立案,难道您不知道吗?”
许壆药闻言,盛怒之中带着满腹疑问:“这究竟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此事还有待京兆大人查明,但与死婴案有关,女儿于深宅中常捣鼓药草,哪里知道这案情的事情呢?”与许壆药相比,许薰不仅冷淡而且还很疏离,仿佛在对一个外人那般客气。
这个时候,许壆药才从怒火包裹之中清醒几分,忍不住满眼打量面前的许寻书,仿佛要将她的骨髓都看透。她锦裙珠钗,半遮面颊,亭亭玉玉,只是露在外面的双眸饱含冰雪,令人忍不住打颤儿。这样的许寻书,是从前许壆药所从未见过的。没想到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变化这么大?
许壆药思虑着利害,当下深叹口气,并压制怒火,状似和颜悦色道:“书儿,为父也是为你好。试想那郭侍郎连为父都瞧不起,他能瞧得起你么?”
都说了,郭侍郎的事与她无关。
刘奶娘也已经死了,前去郭侍郎府的刘奶娘是个假货。
许薰别开脸。
第154章 若你不喜欢,本王下回走正门()
见她这副无声反抗的样子,许壆药胸口那团怒火又燃了起来,心想这个长女何时敢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过。变了,她还真是变了!想到郭侍郎方才所说的话,许壆药不得不一压再压怒火,状似宽厚地说道,“好了,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去睡一觉,将所有都忘记吧!”
亲眼见到他杀人,自己已被他非常厌恶了。
从现场返回来之后,许薰一直在想一件事,蕊韵为什么死?明明她不激怒许壆药,便能苟活下来。她还想成为云非斓的侍妾。一个有活着目标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寻死呢?何况蕊韵是个聪明人,她深知在那种情况下出言激怒许壆药,并非明智之举对了,她是在看到自己也在,之后才出言激许壆药。
这是为什么呢?
蕊韵是以死为代价,究竟换得了什么?
究竟是怎样许诺,使得蕊韵甘冒奉上性命的代价?
“父亲杀死蕊韵那血腥的一幕,女儿永远不可能忘记。如果当时在场的是许菁彩,父亲还会那样动手吗?”许薰凉凉问道。
闻此言,许壆药面色彻底黑了。他凌厉而吃惊地看向许薰,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个长女,她怎么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她敢诘问自己。她真是胆大包天啊她!许壆药面色青黑,一双眼仿佛恶兽一般,几乎要将面前的许薰活吞了。
许薰突然笑了,“是啊,许菁彩是父亲您最宠爱的女儿呢,您怎么可能在她面前,露出您最恐怖可怕的一面呢。我与许菁彩果真是不同的呀。可是父亲您心里应当清楚,救醒您、在您身边日夜照顾的人是我,而非许菁彩。纵然您不喜爱我,但也该把我当成您的女儿,至少血浓于水!”
因此杀蕊韵之事,许壆药竟这样厌恶自己。许薰原本不想计较。可就在刚才,许壆药依然没意识到,自己也是她的女儿,至少也该得到他哪怕一丁点的宠爱。但没有,他的宠爱都不在自己这里。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为父会对你好的。”许壆药声音都颤抖了,气的!
可他却无法反驳许薰的话。自己重病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