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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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会偷窃?给人陷害还差不多!
萧从容扼腕,这萧府不算大,怎么觉得挺复杂的。
“你洗干净没有?”春香口气是埋怨,动作却毫不迟疑,快步上前接了姜汤端进来:“蓉蓉,快喝了去睡一下,别生病了!”
萧从容乖巧地喝了,招呼张清过来,把自己画的图纸给他看,又细细说明怎么做,最后张清表示懂了。萧从容才满意地笑了,让春香给他银子去买材料,顺便再买些吃的用的和穿的。
等她随便吃了点春香买回来的食物睡了一觉起来时,天已经黑了,身上有些冷,还好没感冒的症状。她摸索着刚给自己加了衣服,就看见春香掌了灯走进来。
“蓉蓉,你醒了?正好,张清给我们买回来很多东西,还有新的铺盖呢!等下我给你换上,今晚就可以好好睡了!”
春香将灯放到桌上,高兴地说:“你让他做的东西他也做好了,我去给你拿来!”
比起新的铺盖,当然是拐杖更让萧从容开心,她能站起来,就意味着不用时时依靠春香了。
一会春香和张清一起回来,张清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洗干净看上去还有点眉清目秀。他恭敬地将一对拐杖交给萧从容,胆子也大了点:“三小姐,小的试了一下,还不错,这里怕磨到你,给你加了些棉花,不知道你满意吗?”
萧从容接过来,一看,棉花用布条裹在了臂弯处,的确可以减轻点压力,她迫不及待地就想试试,一站起来,重心不稳,就跌了下去,春香和张清慌忙接住了她。
萧从容尴尬地笑笑,坐了回去,不过两秒钟后,她又不怕摔地再次尝试起来,为不让春香心痛,将他们都赶了出去。于是一晚上,她屋里都亮着灯,重复着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再跌倒的顺序……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句话成了她这晚勉励自己的座右铭!
第51章()
经过几天艰苦的熟悉拐杖的过程,付出了全身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沉痛代价,萧从容基本能用拐杖代替自己的双腿到处行走了。
当然她行走的范围只在俞家大院,大院外暂时没出去过。
多了一个男人好处很多,张清人老实又勤快,春香做不了的事他全包了。
他清理了被枯叶落满的井,把大院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还提了几大桶水,把萧从容住的房间窗户都冲洗干净,换了新的窗户纸。
春香则把厨房打扫出来,花了一天的功夫把生锈的锅碗瓢盆都擦洗干净,让张清买来米菜,当天就生火做饭了。
当三人围坐在张清新做的饭桌上吃饭时,春香感慨得眼泪都出来了:“蓉蓉,真好……做梦都没想到我们会过上这么好的生活!整个大院都是我们的,想住哪间住哪间……”
萧从容笑了:“你不怕鬼了吗?”
春香不好意思:“住了这么多天,也没什么异常,估计是谣传吧!”
无风不起浪!萧从容没和她讲这个道理,这几天俞家大院的确很平静,就别吓她了。
沉吟一会,她说:“春香,吃了饭你叫上张清再去楚记当二幅画,这次不要银子,你就告诉当家的,让他去找这俞家大院上任的主人,用房契换画。”
“啊,这大院都没人住,卖都没人要,你怎么还要买啊!”
春香嘟了嘴:“再说你的一幅画能当二十两银子,买这没人要的院子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小气鬼!”萧从容无奈:“你知道谁是上任的主人吗?你知道怎么把房契换成我们的名字吗?不知道吧?”
“那……他们就知道吗?”春香不服气地反问。和萧从容在一起时间长了,她已经发现这个小姐不会和她计较她的无礼。蓉蓉被打后变了很多,随和是最明显的一点。
“他们自然有办法知道!否则我怎么会让你用一幅画去换房契呢!多余的就算给他们的酬劳吧!”
春香还是有些心痛银子,嘟了嘴说:“不买也能住啊!我们别花这冤枉钱啊!”
萧从容苦笑:“你还真想占山为王啊?买了我们想怎么弄都可以,否则你不怕我们修整得干干净净,人家眼红来赶我们吗?”
春香一想,是这个理,这才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萧从容回屋画画,这次目标就是楚轻狂。
她上次小露一手只是投石问路,笃定了楚轻狂对她的兴趣。楚家当铺能用比别的当铺高十倍的价格买她一幅简单的画,除了楚轻狂事先打过招呼,她想不出别的原因。
她还没那么自恋,以为自己的墨迹能令洛阳纸贵。
既然目标是楚轻狂,她自然不能像上次简单地敷衍了,要让那狡黠如狐的男人看重,不露一点实力怎么能捕获他呢?
第52章()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水云轩后楼,楚轻狂躺在竹椅上,蒲扇轻摇,驱着暑热,长眼微眯,脑子里又闪过了这句话。
这是萧从蓉说的!那个在众人眼里刁蛮任性,不知廉耻的萧三小姐说的……
楚轻狂一想起这句话,就想起说这话时萧从蓉的样子。
当时她用一对奇怪的木杖支撑着自己学走路,摇摇晃晃地,没走几步就摔倒了。她挣扎着站起来,又走,又摔倒……
他站在窗外看着都替她痛,她却只是抹抹汗,继续重复着这一过程。
而这些话,就是她在一次摔倒后,半天爬不起来时勉励自己的话!
楚轻狂无法否认自己初听到这话时的动容,这是那个众人都轻视的萧从蓉吗?怎么感觉和传言中完全是两个人!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楚轻狂正琢磨着,听到有人轻扣门,随后花君子推门而入:“少主,刚才五号当铺又送来了二幅三小姐的画,老四派人送过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这次要当多少银子?”楚轻狂漫不经心地伸手。
花君子将画卷递给了他,嘻嘻笑道:“这次不要银子,要用画换俞家大院的房契……”
“什么?”楚轻狂一怔,画卷就掉在了地上,花君子赶紧弯腰去捡,边说:“少主别担心,我敢打赌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估计是怕被人赶走,想买下来安心点吧!”
楚轻狂冷冷扫了他一眼,花君子立刻心虚地低下头,收敛了笑认真地说:“少主要是不放心,我今晚就去把她们赶走!”
楚轻狂不置可否地接过他递过的画卷,徐徐展开,边淡淡骂道:“她住了这些天都平安无事,偏要买下时出事,你当她和你一样猪脑子……”
他的眼睛被展开的画吸引住了,忘记骂花君子,蹙起俊眉:“这是萧从蓉画的?”
“是啊,她那丫鬟亲自拿来的,老四不敢做主,让人送画过来问问您的意思……值不值?”花君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楚轻狂没回答他,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墙边,将手中的画和墙上的画一对比,除了新旧程度,两幅画几乎一模一样。
几乎同时,花君子也跟了过来,看到两幅画一样,他有些傻了,指指墙上的画,又指指楚轻狂手中的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少主,那幅画我记得你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说是什么蒙大师的遗作,世上仅存这一幅!那这……”
“赝品!”楚轻狂无情地告诉他,漂亮的眼睛瞬间黯沉,唇角冷冷翘起:“能临摹出这样一幅画来不是难事,据我所知,这世上最少有十人能做到!我好奇的是三小姐只见过这画一次,她是怎么做到……过目不忘的!”
第53章()
楚轻狂会不会被震慑到,萧从容很遗憾不能亲自看到他展开画卷那一刻的表情,想必是有一点点动容的吧!
她不想太惹人注目,可是也不想等待的时间太长,她的腿要尽快医治才有希望,她只有将自己的‘前途’赌在楚轻狂身上!
老侯爷虽然承诺过帮她医腿,可是自从她被赶出萧家就没见过他。春香悄悄打听过,老侯爷从那天早上离开萧府就没回去过,他一定还不知道她被赶出来的事。
不将希望寄托在未知上是萧从容一贯的宗旨,所以她能“走”了,就要开始为自己努力了。
春香去当画有张清陪着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思付楚轻狂看到那两幅画也该有所表示了吧!他要依然无动于衷,她就要另外寻找合作者了!
在院子里慢慢转了一圈,活动了一下,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叫:“有人吗?有活着的出个声!”
声音有些熟悉,她略想,就听出是贺冬卉身边的丫鬟连梅的,她来做什么?
她没出声,用拐杖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慢慢走了出去,那丫鬟依然无礼地大呼小叫着:“是不是都死了?活着好歹也哼两声啊!”
萧从容站在矮墙处看出去,只见一顶软轿停在大院外的空地上,武铭元的侍卫荣光和两个轿夫侍候在轿旁,连梅猛拍着大门。
她叫了半天,估计手都拍痛了,才回身走到轿边叫道:“王妃,没人啊!我们回去吧!”
“不会吧!王爷不是说蓉蓉住在这吗?她腿不能走,一定是丫鬟走开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轿帘轻撩,贺冬卉披了一件白色绣花的披风,弱不禁风似地走了出来。
“王妃,别进去了,俞家大院风水不好,您身体才好些,别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梅搀住她,劝道。
“有什么不干净的?蓉蓉住这都没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
贺冬卉嗔怪着往前,看到外墙的荒凉叹道:“蓉蓉好可怜,住在这种地方,外面都这么破落,里面能住人吗?”
“那是她自找的!王妃你别同情她,做错事的人是该受到惩罚!活该!”连梅快人快语。
“住口!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贺冬卉猛地喝道:“蓉蓉和我情同姐妹,如果不是我,现在王妃是她,难道值不得你一声尊敬吗?她年纪尚幼,做错了事也情有可原!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就不能给她机会改过吗?什么叫‘活该‘?”
“我……”一番话说得连梅羞愧地低了头:“连梅知错了,王妃恕罪!”
荣光在一旁赞许地颔首,难怪王爷喜欢贺王妃,的确有王妃的风范,不计仇怨,宽以待人,很大度!
这时,不知道何处传来了一阵动听的歌声:“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众人抬头,看到矮墙上,一个黑衣少女坐在墙上,眯着眼,看着远方的天空,随意地哼唱着……
第54章()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那少女旁若无人地唱着,曲调闻所未闻,随意中流淌着一种豁达。
风轻轻吹拂着她的长发,夕阳在她身后柔柔地洒满了霞光,荣光被这歌声沉醉了,迟钝地看着那女人,熟悉的面孔,陌生的神态……这是那个臭气冲天,奄奄一息被抱走的三小姐吗?
贺冬卉和连梅也被这充满异域风情的歌声迷惑住了,以致没注意远处来了三匹马,马上的人也听到了歌声,远远就勒住了马,和他们一样,都将目光投注到墙上的萧从容身上。
萧从容此时真的是目空一切了,如果开始唱这歌时是想取笑贺冬卉的虚伪,那么唱着唱着,就被歌词拓宽了心胸,脑里想的是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那种傲然风里来云里去的洒脱,就觉得世间被加诸在身上的痛苦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目光冷冷越过马上的武铭元、武铭正,最后越过楚轻狂,重新投向那遥远的天边,有种索然无趣的孤独……这不是她熟悉的世界,她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笑着哭……楚轻狂逮住了她一瞥而过的眼神,才在脑里浮起这几个字的同时,觉得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透过那坐在夕阳光中的少女,似乎看到了那个雨夜,在黑暗中背着妹妹逃亡的少年……
他漂亮的眼眸变得深邃而幽黑,最深处的寒意近在身旁的两人都没看到。
武铭元用陌生的眼光盯着萧从容的脸,那女人还真的目空一切,看见他视如不见,连招呼都不打地依然我行我素!
他堂堂武氏王朝的三皇子,到哪不是被恭敬地迎来送往,几时被人这样无视过啊?
特别是被以前热情得天天只差粘在他身上,追着他屁股后面叫着元哥哥的女人冷落,这冰与火的差距,落差何其大啊!
武铭正还算正常,万年冰山似的脸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眼底迅速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悄然无波……
还是贺冬卉第一个发现了武铭元三人到来,萧从容歌声才落音,她就叫道:“夫君,你怎么也来了?”
武铭元瞪了萧从容一眼,跳下马快速走过去,边说:“我回到府上,管家说你来了这,怕你有什么闪失,就过来接你了!”
还有点小小的私心他自然不会说,比起接贺冬卉,其实他更想看看这女人过得怎么样了?她的腿是不是彻底没治了……
第55章()
“我会有什么闪失,你也大惊小怪了!我是听说蓉蓉被萧家赶了出来,特地过来接她的……夫君,你别生气啊!蓉蓉变成这样我也有错,就让我带她回去治腿,好吗?求求你了!”
贺冬卉抓住武铭元的手臂撒娇地摇了摇,一脸的哀求。
武铭元看看墙上那歪了头似笑非笑的女人,默不做声。他也不是没想过这样做,只是憋了一口气,要走的是萧从容,她不主动要求回来,他是抹不下这个面子主动让她回来的。
贺冬卉和他夫妻那么长时间,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默不做声,心知他已经动摇,心里顿时非常不舒服。打萧从容时武铭元都能下得了手,这才过了没多长时间,怎么就变了?
想起眼线报告武铭元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