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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霸爱成鸢-第23章

小说: 霸爱成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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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杭,是无数文人墨客必去的地方。而谢湘这个半路出家的书生,又怎么能错过了那个能为他赢得青楼薄幸名的地方呢。更何况,从临淮去扬州,必定要经过的十里秦淮河,作为一个慕名已久的人,更是让他非向东南行不可了。

    想到这里,他弯了嘴角,拿起手边的茶壶斟了一杯。闻着袅袅升起的茶香,他享受的喟叹了一声。自家老爹就是好,嘴上没说什么关心的话,但是这些琐碎的事情都交代婆婆办好了。这茶应该是今年新春的新茶,就是可能是跟药材一起放过,带了一丝药味。不过谢湘也没放在心上,茶香加药香,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远山如黛,近忘烟尘。几座南方的小山脚下,蜿蜒着一条道路,大约是年代已久,路上倒是寸草未生,只是山的另一旁,陡然矮了好几丈,一些乱七八糟的杂草从下面伸了上来,张牙舞爪的好像在争夺着每一份雨露阳光。

    突然,远远的听到几声马蹄声,越来越近了,车轮快速滚动的声音也慢慢清晰。伴随着几声马鸣,拐弯处突然出现一辆青色车身的马车。车辕上是一位神态轻松的车夫,约莫知天命之年,不过真实年龄倒是说不准,毕竟在外面讨生活的人,虚劳上几年倒是正常的。

    路把式坐在赶路的那辆马车的车辕上,小心控制着快速奔跑的老伙计。他在车行里也算是老字辈的了,多的不说,20年的驾车经验总归是有的。

第九章 看不出的薄情() 
那些年轻的后生见了也都要尊一句:“路伯!”就算是镇上店铺里的经常雇佣他的东家,也会笑眯眯的说一句:“老车把式耶,今儿个吃了不。”

    但是现在他有些疑惑了,这么多年来,他接过各种各样的活计,什么样的主顾跟要求都见过,不过,他往身后紧紧闭上的车门瞅了瞅,皱了皱眉。用手上的马鞭,轻轻的敲打了一下跟了他多年的老伙计:“得儿!驾!”

    谁管的了那么多呢,自家五个孩子吃饭都快供不上了。管他这次的主顾是不是在睡觉的时候被抬上来的呢,送达的地点是不是有点奇怪。反正送到了有钱拿就成喽。想到这里,路把式美滋滋的在心里数了数这趟能赚到的钱,那些可都是一个个听得到响声的铜板呢。

    虽说道路崎岖,但路把式驾车多年也不是白吃了干饭的,即使车速不减,也没有多大颠簸。从鸡鸣十分出了临淮城门,到中午打尖,已经远远的离开了临淮的范围。

    身处陪都附近,纵然近年来世道不稳,但是总体还是可以安居乐业的。故而在各种商道附近,只要带够了银子,就不怕没吃饭住店的地方。

    远远的,刚出了几座山包围的地方,路把式就看到高高挑起的布帘,上面是自己唯几认识的字之一“茶”。他看了看日头,决定休息一会,虽说他是穷苦的命,喝不了带滋味的茶水,但是几个馒头好歹还是要买的,然后向店家讨几碗水就成了。不然过了这家店,说不得下面好几十里的地儿还有没有买的去。

    至于,车厢里那位少爷。路把式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狠狠心,反正当初那位老先生说了,死不了,到时候丢下座城墙外就成了。要是自己中途叫醒了他,反而要扣了自己另外一半的工钱。看那老先生也不是坏人的样子,算了,不管了,有钱人家的事,管不了,自己管回去收钱就得了。自己这小老百姓,日子可禁不起什么风浪。

    庭院深深深几许,鸟鸣声声声数音。

    隔着眼睑,还能感受到阳光斑驳的打在脸上。晃的人眼睛都花了,耳边还有一阵阵的鸟鸣,伴随着耳畔下絮絮梭梭的。小虫爬过草丛的声音。

    上午的阳光虽然不强,但也很刺眼。路旁的一处小树林里,几颗酸枣树矮矮的斜倚在一起,枝叶胡乱攀爬,纠缠在一起。远远望去,倒也郁郁葱葱。突然,从那边的树丛里“扑扑腾腾”的往四周飞起来好几只乌鸦,像是被什么惊起来了。它们绕着树丛乱叫了好几声后,不情不愿的飞远了。

    谢湘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头顶上的枝枝叶叶,还有那透过枝叶照射下来的光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天上飘着的朵朵白云。不由自主的怀疑,自己难道是又穿越了?

    抬起手臂,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是那件自己临睡前穿的青色直衫,闭目感受了一下身上其他的地方,只是脑袋有些沉沉的晕,其它没有什么不适。这下他是真的放了心,至少看来不是最坏的情况。到更像是,被自家的……坑了。

    弯曲臂肘,用手撑着腰下的土地,起身时他一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伸出的树枝。束发的簪子顺势被扯下,谢湘黑色的长发,流水一般摇曳的全部流了下来。

    叹了口气,谢湘微微偏了偏头,用目光去搜寻簪子落在了那里。他还没有披头散发的爱好,本来被要求像女人一样留长发就够他受的了,而且这个万恶的社会,还逼迫他学会了怎么去束发。搞得他每次簪发时都恨不得出家算了,故而能不拆了发簪他基本不动,就算睡觉也尽量保持不弄乱。因为,他是真的讨厌束发!

    地上乱草四生,蓬乱无绪。身边就是四月抽出的狗尾巴草,白色的长穗随风一颤一颤,不时的拂到谢湘的脸庞。扒开这一大片的野草,看着底下的东西,谢湘眉头狠狠的皱了皱。

    木质的簪子静静的躺在一个青色包裹的旁边,这个包裹怎么看怎么眼熟。尤其是上面斜插的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更是让他眼熟的觉得恨不得立马变成咆哮帝。

    不过幸亏数年的修身养性,让他控制住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他眼神晦暗的拿起包裹上的信,信封上几个飘逸的大字,很明显的表现出写字人的好心情。

    “吾儿亲启”

    笔迹是谢湘熟的不能再熟的,自家老爹的亲笔。抖了抖薄薄的信封,他冷笑了一声。自家老爹真是好算计。想来现在自己身处此处,是哪壶茶的功劳吧。

    “大宝吾儿……”谢湘眉头一抽,忍住后继续看了下去。

    蓝天白云悠悠,万里晴空朗朗。

    谢湘屈起一条腿,黑发披肩而下,和风微微摆动,映着疏影斑驳,点点阳光跳跃在上面,折射出银色的光泽。他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只露出光洁的下巴,和挺立的鼻梁。恣意的坐在一圈狗尾巴草之间。身上青色的直缀,映着绿色的草丛倒是显得十分和谐。颇有所谓美人,在草一旁的感觉。

    突然,他缓缓的抬起两只手,一点一点的撕碎了,本来在他右手里拿着的信。谢湘默默的心里为他老爹点了32个赞,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的真是漂亮!扬起了手,把碎的不能再碎的信纸,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抛洒出去。黑白相映的碎纸片,相互嬉戏的越飞越远。远远望去,倒引得几只蝴蝶跟随而去。

    谢夫子手书的信,洋洋洒洒,通篇也就表达了一个意思:老子是让你出去历练的,不是让你泡妞的。想去江南?窗户都没有!乖乖的去给你外公扫墓吧!

    随手把头发挽了几道,用簪子簪了起来。拾起了身边的包裹,拍拍身上的灰尘。再起身时,那个风流倜傥的谢萧玉,又挂上了属于他的招牌笑容。三分雅致,三分多情,三分潇洒,还有一分旁人看不出的薄情。

    拨开了草丛,穿过了灌木林。豁然开朗的视线,让谢湘一瞬间有些不适应。林外是一条较为平整的路,路上是长年累月被压出来的痕迹,地面夯实。很明显经常有车俩过往,估计是条商道,附近也应该有个城镇。

    而周围也只有一些低矮的山包,树木生长的不错。谢湘看了几颗树的大致长势,冷笑连连,看来自家老爹还真是亲的。把自己儿子往西南丢的可真是不遗余力。估摸不过是一天一夜的功夫,难为那个车夫把自己带了数百公里。

    现今的世道,总的来说是一半一半的。在一些繁华的地区,纵使做不到路不拾遗,但是基本上普通百姓的心性还是很淳朴的。现在谢湘估计自己所在的地方,最远不过湖广。所以对于自己的人身安全,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包裹里面的东西,谢湘大概看了一下,除了当初说好的银子,还有那封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信。外加几件常服,一块方巾。其他的,谢湘捏了捏右手上硬邦邦的馒头,靠在路旁的树上,淡定的把它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为什么他会知道过了一天一夜,这是他饥饿的肚子告诉他的。饿了这么长时间,别说变硬的馒头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反正,谢湘抬起左手,喝了一口壶里的水。吃到胃里,泡开来不就好了……

    淡定了就好了,反正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巨大的恶意。要不然,谢湘远目,顺着路的尽头望去,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谢湘把剩下的几个重新包好,放到包裹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因为他已经看到远方飘起了灰尘,微微一笑。不论在什么时候,有顺风车搭,总是不会差的。

    乌州名字里带了个州,但实际上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说大吧,方圆几十里走走也就没了,说小吧,城里该有的东西也差不多都有了。比如几家富裕的大户,李家、王家、夏家。几处有趣的去处,飘香阁、落芳院、妙音宛。还有一个正式的县衙和一位远近有名的捕头。

    李家的三姨娘今日却有些不适,吴氏懒懒的倚在马车软垫上,柳叶眉微微隆起,闭目养神。身子随着马车的一起一伏微微颠簸,丫鬟小竹跪着地上,小心的敲打着她的腿部。马车外不时的传来车夫御马的声音,听的出已经很尽力的在让马车更平稳一些。

    裹了裹手里的手绢,吴氏点了点额头,淡淡的开口道:“小竹,让外面的废物给我上点心。好好的路被他走成什么样了,是想颠死我吗?该死的奴才!”

    小竹听了后,微微的抖了一下。把本来就很低的头低的更厉害了,轻轻的应到:“是。”然后她维持跪着的姿势往外蹭了几步,打开门窗,掀开一点帘子道:“陈刚,主子让你驾车小心点!”

    只听她话音落下后,一会传来一声沉闷的男声:“知道了。”

    吴氏听到这个声音,觉得自己的头疼病更严重了,且心里又添了几分烦躁。手里的绢子被她紧紧的拽着,因为太用力,手指都有些泛白。

第十章 美丽的诡异() 
小竹看到自己主子这个样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有些献媚的凑过去说:“姨娘,你看那陈刚就是不识趣。明知道您不喜欢他当差,非得为了几个小钱硬是像管家讨了为你驾车的差事。”

    “哦,你知道的倒是多。”吴氏仍然闭着眼睛,似乎是有些赞扬的说道。

    小竹一听,大喜过望。顿时就忘了自己出门时相好姐妹的劝告。凑到吴氏跟前,用手轻轻为她敲背。

    “可不是吗,这陈刚仗着是夫人您同乡,明知道夫人您现在是贵人了。可是还死皮赖脸的扒着,指望您提携着。要女婢说,就是典型的势力小人。”小竹殷勤的服侍着吴氏,她可是眼红吴氏身边那个大丫鬟的份例很长时间了。

    “既然你一个小小女婢都知道这么多,那你一定知道我身边的知红是为什么被发卖的了。”吴氏淡然的继续说道。

    小竹如遭雷击,猛然顿住,突然想起姐妹曾经告诉过她,吴氏生平最厌丫鬟胡乱猜测碎嘴。为那已经发卖三四个丫鬟,老爷又纵着她,所以大夫人也不管那些丫鬟的死活。

    想到那些不知被卖到什么地方的丫鬟,小竹赶紧后退一点不住的像吴氏磕头:“姨娘饶命,姨娘饶命!女婢再也不敢乱说了。”

    吴氏今日是出门上香的,由于乌州县城里该有的不该有的大多都有,就是没有一家像样的寺庙。所以她是往邻县一家,香火旺盛的寺庙去上的香。这次出门,打的是李家的牌子,所以乘的马车自然不能让人小觑了。

    虽说高祖之时就已经规定了各种规制,包括马车的。但是世易时移,到了现在,基本上都是名存实亡。当今的年代,笑贫不笑娼。只要有钱,还不是你想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例如李家的这辆车,两进的格局,光门就有三尺宽。前间放了几个软垫和一个小几,后间放了一处软榻,专门为了出门的贵人而准备的,车厢的地上铺着据说从波斯而来的软垫,价值不菲。

    小竹在里间,跪在软榻前不住的磕头,碰撞到软榻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吴氏一直不出声,她越想越怕,头磕的又快又急。开始嘴里还说些好听的话语,后来晕晕沉沉的只知道说:“饶命,饶命。”

    吴氏缓缓的睁开了眼,她的眼睛让人惊艳,又大又亮。睁开时,波光潋滟,仿佛一处幽深的湖泊。在黑色中又带着一点淡淡的蓝,混杂在一起,倒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她看着地上的小竹,勾起了嘴角:“饶命?”

    小竹听到她终于出声了,大喜过望,赶紧抬起头,张开嘴刚要说什么。看到吴氏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一下就顿住了。她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又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吴氏拿起软榻边侧壁上凹陷处放着的一串葡萄,摘下来一颗,缓缓的剥开。

    “饶命,命有那么重要吗。这世上,最简单的,不就是生不如死吗。”

    芊芊的素手映着剔透的葡萄,显得十分美丽。可是伴着从那张嫣红的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却显露出一种充满美丽的诡异。

    小竹颤抖的更厉害了,她跪在地上,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这人啊。不过就是贱命一条,怎么偏偏有那么多的人舍不得呢。”吴氏剥开葡萄,用指甲在上面划来划去,“那我就成全了你,不是要命吗。回去了你就直接收拾了东西,到吴大娘那寻个铺盖吧。”

    吴氏话音未落,小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瘫软在地上。吴大娘是谁,是落芳院专门管*的娘子。而落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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