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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霸爱成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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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树繁花,一世繁华。桃树上的花开的云蒸霞蔚,犹如锦缎。而树下的少年,也朗朗如月。

    “你!”罗嘉跺了下脚,又气又羞的把脸都憋红了,他站在树下面看着谢湘那张清朗的脸,只觉得被谢湘迷住的小姑娘都是瞎了眼。这张脸明明讨厌的让他想狠狠的踩上几脚!

第二十三章 蟾宫折桂() 
罗嘉本就不善言辞,每每和谢湘在一起,总是哑口无言。经常被气得,恨不得起誓再也不理他。但却又忍不住再去找谢湘。

    不过也亏得谢湘和他是发小,彼此知根知底,也没有真的发生过割袍断义的事。谢湘虽然口头上经常欺负他,但真的遇上了事,也是全力护着罗嘉的。

    按谢湘的说法,罗嘉就是一个老实人。

    和老实人在一起,也轻松一点。

    罗嘉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索性不管谢湘了,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开始背诵他手中的经典——四书章句集注。

    他决定和朱圣人共度这美好的早晨。至于旁边的人,那还是人吗?罗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不是个猪吗?一样的懒。

    谢湘听见罗嘉又开始背书了,惆怅的感叹了一声:“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啊!”

    罗嘉此时已沉浸在圣人的言论里,没空搭理他。谢湘见没人理自己,无趣的偏头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有什么美貌小姑娘。于是他更加惆怅了,而惆怅的结果就是他义无反顾的,准备再次投入周小妹的怀抱。

    看这天蓝蓝,草青青,外加上吹面不含杨柳风的轻抚,谢湘半闭着眼感叹,真是神仙的日子啊。

    “萧玉兄!萧玉兄!”一个大煞风景的声音突然传来,谢湘有些昏昏沉沉的睁眼,来人逆着光,大步流星的从学道快步走上草地,向桃树走来,看那架势,要不是县学里禁止失仪。那人是要跑的。

    “哟,这不是刘兄吗?”谢湘斜着脑袋,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罗嘉把头往书本里缩了一下,更大声的背诵起来,谢湘隐隐听到他小声的一句嘀咕:“阴魂不散!”谢湘也有些头疼,这个刘雄,对,就是刘雄,可真是,真的是个奇葩的人物啊。谁能有他那样的热情,执着于名次等级,谁能有他那样的神经,热情于传递小道消息。谁……又有他那样的自信,认为别人都是傻子呢?

    “萧玉兄!”刘雄总算是走了过来,他有些气喘,喊了这声后停下来歇息了一下。

    谢湘笑吟吟的望着他,刘雄见谢湘就那样躺在桃树下,眉间轻邹了一下,给人一种不以为然的感觉。不过他片刻后又是笑容满面。

    “萧玉兄,你知道吗?科考成绩下来啦!”刘雄有些神秘,又有些志得意满的样子。

    “哦?那想必,刘兄你,定是夺得魁首喽!”

    谢湘依然拖着他那幅懒洋洋的调子回道,算算日子,成绩的确是下来了。不过既然罗嘉没提,那自己应该是考得不怎么样。谢湘洒脱的想到,反正爷不准备明年就参加乡试,爷还没玩够呢!

    “呵呵,萧玉兄真爱开玩笑,魁首我等怎敢肖想,在下不过是取得了二等的浅薄名次。”刘雄挥开手里的扇子,有丝忍不住的得意。

    谢湘扬了扬头,看见刘雄手中的扇面上,画的是蟾宫折桂。想来刘雄的得意也是应该的,毕竟科考二等,是有资格参加乡试的了。

第二十四章 无稽之谈() 
只是,谢湘看着刘雄在这样的天气还挥着扇子,不禁想到,为什么现在没打雷呢!

    刘雄见谢湘没有再答话,笑的更开心了。他接着道:“可惜萧玉兄前些日子回家了,不然看那发榜之时的热闹,也是好的。不过真是有些可惜,”

    他叹惋一声道:“萧玉兄是以案首的成绩进得县学,学政更是青眼有加,怎么这次科考却……名落孙山呢?”

    罗嘉耳朵里听着刘雄与谢湘的对答,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放下书要开口,谢湘却在他手上轻轻一压,阻止了他。罗嘉有些疑惑,但纵然愤愤不平,看见谢湘平静还带着微笑的面孔,还是忍了下来。

    刘雄见到罗嘉的行为,不以为意的摇了摇扇子,对于罗嘉,他一直都无视的。

    在他看来,罗嘉就是一个死读书的书呆子,成绩不好,又没有背景。进县学也不过是好运,吊着榜尾。

    他甚至有些恶毒的设想过,未来罗嘉一定是他见过的那些考到白发也考不上的人。对于这种没什么价值的人,他是不屑于关注的。

    只不过他一直很奇怪谢湘这个全县有名的风流才子,怎么会折身下交。不过,刘雄有些嘲讽的摇着扇子想,现在他倒是明白了,原来谢湘也不过就是个仲永。

    谢湘拍了拍罗嘉,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微微起身,刘雄以为他终于是要站起来了,还体贴的往后退了退。

    但,谢湘只是换了个姿势,更舒服的靠在树上。刘雄有些尴尬,捏了捏扇柄,但一想到此次科考成绩,心中又充满了畅快。也就不以为意了。

    “啊……是吗,其实,这样也挺好啊!在下本就年幼,学政也说过,锋芒太露……终归不好。”

    谢湘说完后,突然觉得有些厌烦,无趣的想到:怎么这个苍蝇还不走。这次看自己没有什么价值了,舒心了还不够,非的让我表现的,像当初他对我那样心服口服吗?

    想到当初自己一进县学时刘雄的嘘寒问暖,跟前跟后,谢湘就有些不寒而栗了。那个时候,真把他恶心了一下。一个那么大年龄的男人,竟然和自己称兄道弟。可真是……

    罗嘉在旁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谢湘也真是的,非要用这种随意的语气揭人伤疤。谁不知道刘雄年已快三十,却是刚为童生?

    平日里,刘雄见到年幼的就称兄,见到稍微大一些的就自称弟,好像别人看不出来他有多大一样。委实可笑之极。现在谢湘口口声声说自己年幼,可不正是打他的脸吗?

    刘雄的脸青白交替了一会,最后还是和上扇子,勉强一笑道:“那也正是,不过谢兄你也不能太过辜负学政期望啊。谁人不知学正意欲将小女许配……”

    “刘雄慎言!”谢湘突然坐正了身子,朗声呵斥到:“难道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像这种无稽之谈你也敢在光天化日下胡言,若被旁人听见,岂不是损害了小姐清名!”

第二十五章 头更疼了() 
“你!”刘雄被一通抢白,气的狠狠拽着扇子,他冷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无稽之谈的,现今县学上下谁人不知当日中秋节会,你曾与袁小姐私相收受!”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散布谣言!”

    罗嘉此时见刘雄如此嘴脸,忍不住开口道:“当日不过是伯父带萧玉去拜访学政,因是旧识,所以才会引见儿女。就那匆匆一面,你知道后竟能衍生出那么多得事情……可真是……”

    刘雄一听,冷哼了一声,说了句:“无知小儿!”

    谢湘慢悠悠的又躺在树上:“贤人曾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今或许也可说,淫者,也见淫吧。刘兄啊,慢走,不送……”

    刘雄听了谢湘如此不留情面的话,忍不住恶意的道:“谢湘,这县学还没成你家的呢,没人让你送客。”

    说完后,也自觉多留无宜,终于转身走了。只是离开时狠狠的踏在草地上,好像是在发泄着怨气。

    “呼……”罗嘉软了腰躺在了地上,顺手把书放在了胸口,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感慨到:“风景都美好了!”

    谢湘嗤笑一声,不可置否,这风景,本就是好的。

    万历三十九年,经过县试,府试和院试,谢湘以案首的成绩进入县学。而那年,他刚满十三岁,一时之间,神童之名广为流传。

    而谢夫子的同科旧友,袁天,此时刚好为提督学院的学政。他对谢湘也是大为称赞,甚至在谢夫子面前,还表露过欲结为儿女亲家的意愿,不过后来还是被谢夫子以年纪尚幼给拒绝了。

    但袁天却仍然不时提起,每每让谢湘很是头疼,要知道,他可不希望这么早就被拴住了,想想秦淮两岸的八艳之名,那可真是心驰神往啊!

    进入县学入学,自然比留在小村子里能学的多。而谢湘又是以禀生得身份入的学,就类似于后世的国防生,由官府供给膳食。

    而且他们这些禀生绝大多数以后都会为官,说不得会不会出个内阁首辅,故而也没人会没人敢克扣他们。所以总的来说谢湘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就算小有不足,也没被他放在心上。

    毕竟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都是思量过得,就像学政所说,年纪轻轻就锋芒毕露,一定会被人*,所以对于他专门吩咐下去压着谢湘的科考和岁考名次的事,谢湘是暗暗感激的。

    县学开设的课程不多,不像以前要求学子会君子六艺。毕竟现在的科考,讲究的就是八股取士,所以只要八股作得好,字写的好,能做一篇策论,那也就够了。想那策论也不是谁都有机会作的。

    虽然课程不多,但谢湘却觉得十分的累。一天到晚就在研究背诵那些圣人书,贤人论。就这样四书五经还被删改了许多。

    一天到晚被要求研究朱熹著书的思想,可天知道朱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想到朱熹,谢湘就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第二十六章 几句漂亮话() 
他以前见过朱熹的画像,真的不觉得那个大胖子有什么值得迷恋的,为什么罗嘉就对他着迷的不得了,简直就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课上研究就算了,课下回了宿舍,当谢湘想放松一下看些私藏的话本时,罗嘉就会在哪里高声的背诵。弄的谢湘是头昏脑胀,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

    上午的课程还是研究怎么做八股,谢湘坐在地下,认真的听夫子讲解上次交上的文章都有哪些问题。然后是夫子自己对八股的一下写作方法。

    谢湘听得很认真,他知道,县学里请得夫子,大多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而这位赵夫子,年过六十,据说是哪里退下来的官员。对八股文的造诣很深。

    说起来,谢湘对于八股,没有什么太大的抵触。甚至来说,他对于八股做的好的人,是有着深深的敬佩的。

    八股文,出了束缚了人们的思想以外,就文体来说,想作的好,是很不容易的。就像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说:“八股文若做的好,随你做什么东西,要诗就诗,要赋就赋,都是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

    所以谢湘对于如何做好八股文,花的时间和精力还是很多的。

    更何况,谢湘知道,自己爹爹对自己的是寄予了很深的期望的。

    而娘亲虽然没说,但她的目光,谢湘也是看的明白的。

    想到娘亲,谢湘就有些走神了,万历三十五年的那个元宵节,他终归是……没等到夏雪宜。

    而此后经年,也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坏,虽然谢湘坚信夏雪宜定然尚在人间,但却不明白为何他从未让人带来一点消息。

    想到这,谢湘皱着眉头,娘亲一直自责为何没能寻到夏雪宜,这些年心血暗耗,前些日子自己回家见她又疲弱许多……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谢湘!上课之时听圣人言论,你所思为何!”赵夫子吹胡子瞪眼的望着自己走神的学子,这谢萧玉,天分斐然,文采肆意,只是年纪轻轻心性不定,说不得要好好打磨打磨。

    “额,夫子。”

    谢湘猛然醒过神来,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周围学子窃窃私语,大多都幸灾乐祸的望着他。

    谢湘环视一圈,微微一笑,向有些发怒的夫子不慌不忙一辑,朗声道:“夫子容禀,学生听夫子言及如何入题,不觉间为夫子您的造诣感到敬佩。刚刚夫子提及当初您登科时的文题,学生不由思及若为己该如何入题。但思来想去,终归不如先生精妙,故而有些惭愧。再想起夫子当年登科时的光景……才会思绪翻飞。这实在是学生的过错。”

    说完后,谢湘又是满脸惭愧的向赵夫子一辑。

    赵夫子面无表情的摸着胡子,一直听着没有打断。等到谢湘说完后,赵夫子从桌子上拿了戒尺在手里颠了颠。赵雄见到后,嘲讽的看着谢湘,真以为会说几句漂亮话就能唬住人了吗?

第二十七章 很是吃力() 
谢湘见到赵夫子还是拿起了戒尺,依然不慌不忙的,微笑着维持行礼的姿势。

    赵夫子看了看谢湘,冷哼了一声。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众位学子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赵夫子把戒尺往桌子上狠狠一敲,说到:“念你年幼,此次就此作罢,若有下次,决不轻饶。”学子们面色各异,这位夫子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上次有人偷懒被他逮到,可是生生的把手都打肿了。怎么这次,如此留情?

    谢湘赶紧拱手正色道:“学生定当谨遵教诲!”

    赵夫子把戒尺放回桌上,眉头一皱:“还不坐下!看因你耽误了多少时刻!”

    谢湘赶紧配合的露出了惭愧的脸色,然后坐下。旁边传来一句低语:“再耽误点时间才好呢!”谢湘默默的低下了头,用袖子掩盖了露出一丝微笑的嘴角。旁边这位仁兄,可真是道出了所有学子的心声啊。

    赵夫子在前头重新开始讲解他的心得体会,谢湘这次没再走神,而是十分认真的听讲;不时还配合的点点头。

    赵夫子看见后,不由得在心里点点头,此子眼神清澈,目光通透。果真如学政所说,是块璞玉,然璞玉得得慢慢雕琢,故而也不枉他为其破例了,临淮,可是很久都没出过状元了……

    “当!当!当!”晚放的钟声响起,县学里空荡的院子开始活了起来。随着一声声“夫子安好”陆陆续续的有学子开始走了出来。

    县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位于县城的僻静场地,两面都围着小山,前面还有一条河流,说得上是山清水秀了。且随着年代的久远,县学里的大部分条规,都松散了起来,对学子的管理也不太严厉。

    故而如若遇见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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